那人進來之後就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大腿哭嚎,還沒有來得及散去的人群頓時又圍了起來。

李舒婷透過那些人看了一眼,頓時就被氣笑了。

這母子兩個是說好了過來給她找晦氣的嗎?

高澤明才剛走,他母親張春花又過來了。

看來這次是非得讓她親手把這兩個人全部都送進去啊!

她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指骨,眼睛裏麵閃過一模冷芒,鬆開拉著王長夜的手,抬腳就直接走到了張春花身邊。

別看張春花哭得這麽帶勁兒,可是實際上她的眼睛裏麵一點淚水都沒有。

甚至於在看到李舒婷過來的時候,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支棱著雙手就準備朝她撲過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竟然害死了我的大孫子,我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你的,我的大孫子喲,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看奶奶一眼,就被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給害死了,我們老高家究竟是造了什麽孽?竟然會娶了你這樣的惡魔!”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李舒婷撲過來,李舒婷當然不會站在原地,任由她撲過來,當即身子一轉就直接把人甩到了一邊。

張春花被甩在地上的時候還有些懵,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隨即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呢?我一個老人你竟然敢打我,大家夥都來看呀,惡毒的兒媳婦打婆婆了!”

她又開始哭嚎了起來,而這會周圍的人也開始砸摸出來一點味道來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李舒婷身上,隻不過這一次卻是同情偏多。

因為剛才鬧出來的那一通,所以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大致猜出了張春花的身份。

估摸著就是高澤明的媽,這位李同誌的前婆婆。

雖然不知道她是過來做什麽的,但是很明顯來者不善。

李舒婷和這些人的想法大多都是一致的,如今看在張春花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勾了一下自己鬢角的發絲,笑的那叫一個嫵媚生情。

“張春花你在這裏嚎什麽呢?你孫子不是在家裏麵好好的躺著呢,怎麽就死了?高國慶要是知道你這麽咒他的話,你說他會不會被氣的從**跳起來打你兩個巴掌?”

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卻足以讓張春花聽得清清楚楚,隻見張春花猛地瞪大眼睛,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對著她就狂扇巴掌。

“你這個小賤人在胡亂說些什麽呢?我大孫子好著呢,他雖然不能動,但是我把他照顧的可好了,如今他身上一點壓紅都沒有,更別說醫生說的那些並發症了,相信過不了多少時間,他就會和之前一樣生龍活虎的站起來的!”

她的聲音尖銳,裏麵充滿了濃濃的憤怒,李舒婷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嘴角勾起來的笑容越發的明媚了起來。

“那可就奇了怪了,你剛才剛過來的時候,不是一下子就嚷嚷著自己的大孫子死了嗎?不是高國慶的話那又是誰呀?總不能是高曉娟?”

“我呸!別提這麽個倒黴玩意兒,那女娃早就已經被你給帶走了,如今根本就不是我們高家的人,就算是她死了,跟我們高家也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少往她身上扣帽子!”

張春花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反駁,等到她說完這些話之後,看到李舒婷那有些微冷的臉色,頓時就意識到了自己說的不對。

可是這個時候想要改口,那是已經不可能的事情了,她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唱。

“我哭的自然是曼珍肚子裏的孩子,那可是我高家的種,如今他被你害死了,連帶著曼珍都在醫院裏麵躺著,如今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在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唾沫星子橫飛,而這時眾人也才終於反應過來她說的到底是什麽事情。

當即一雙雙鄙夷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上,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李舒婷更是用鄙夷的目光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這才冷不丁的說道。

“你大孫子有沒有事跟我有什麽關係?他可是被你的親兒子給推倒的,就算是真的沒了,那也是你兒子造下來的孽,說起來,高澤明大概命中注定沒有兒子,高國慶是被你一手害成這個樣子的,如今他又害得自己媳婦肚子裏麵的孩子難產……”

李舒婷說著,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張春花身上,一字一句的補充。

“要我看呀,你們老高家就是天生絕護的命!”

她說著輕輕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就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張春花沒有想到她的嘴巴竟然會這麽惡毒,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等到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裝不下去了,嗷嗷叫著朝著李舒婷的方向衝了過來。

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李舒婷,就被一隻如同鉗子一樣的大手抓住。

王長夜伸手捏著她的手,在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重重的一甩直接就把人給甩了出去。

張春花頓時就像是一塊破布一樣摔到了地上。

痛的在地上直打滾,卻半天沒有站起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對王長夜豎起了大拇指。

“這人一看就是過來碰瓷的,如今被拆穿了,惱羞成怒,就想打人當真人品也不咋地。”

“就是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剛才兒子那個樣子,我就覺得已經非常讓人覺得毀三觀了,沒有想到,這當娘的更加震驚呀。”

“就是就是,以後我女兒要是嫁人的時候,可一定得擦亮眼睛,絕對不能夠嫁到這樣的人家,不然這女孩一輩子可就毀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張春花雖然躺在地上,可是那些惡劣的言論卻依舊是一字不差的落進她的耳朵裏。

頓時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又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教養,在背後議論別人,難道不覺得自己的舌頭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