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婷說著,也不管身後的人是怎樣的反應,轉身就直接朝著外麵走去。

她如此灑脫,身後的人反倒是傻了眼。

“不是,我就抱怨這麽一兩句,你怎麽還走了呢?是不是誠心做生意的呀?我看你壓根就沒有想要把鋪子租給我吧!”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就想要上來把李舒婷給拽回去,隻不過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李舒婷,就被旁邊的站長一把拍了過去。

“我說林老二,你不過就是想要做個鋪子,能不能不要這麽磨磨唧唧的,我們都已經在這裏陪著你站了這麽長時間了,怎麽就不是誠心誠意的想要把鋪子租給你了,難不成就為了租給你一個鋪子,我們還得跪下來求著你嗎?”

站長說話有些難聽,可卻也是這個理。

林老二在麵對李舒婷的時候可以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可是在站長麵前,他卻隻能夠伏低做小。

手上被打出重重的紅印,看起來就很疼。

林老二呲牙咧嘴的呼了一口氣,可是卻連個屁字都不敢放,隻能夠擺出一個討好的笑臉。

“我也沒說什麽呀,我就是覺得有些貴了些,所以抱怨了兩句可是我也沒有說過不租呀,我說大妹子,你別生氣,實在不行我現在就簽……”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準備把李舒婷手中的合約給拿過來,然而李舒婷卻壓根不給他這個麵子,輕輕一抬眸子。

“你抱怨是你抱怨的,可是這件事情跟我也沒有什麽關係,你要是真心想租的話,那就把真心實意擺在我麵前,如果你不是誠一心想租的話,那我也不強求,現在我隻要你給我一個準信兒,這合同你到底是簽還是不簽。”

李舒婷把玩這手中兩張薄薄的紙,那樣子似乎並不是在談幾百幾十塊的生意,而是在談一樁幾千上萬的生意。

林老二原本還有些不把這丫頭放在心上,可是李舒婷接連這兩招頓時就讓他老實了。

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臉上的笑容又增添了幾分諂媚。

“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麽可能不是真心實意想要租鋪子呢?你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不磨嘰了,咱們趕緊簽合同吧,等會兒大妹子不是還要出攤的嗎?”

林老二的認錯態度很好,就連站長都不由自主的緩和了一下情緒。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林老二不會在作妖的時候,林老二的眼珠子突然間咕嚕嚕轉了了一下,帶著一絲討好笑容說道。

“大妹子,你看我是第一個過來租你鋪子的人,雖然說這價格不能變動,但是你能不能給我行個方便,讓我親自去挑一挑這鋪子?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鋪子開在你旁邊,你覺得怎麽樣?”

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李舒婷嘴角輕勾著一抹冷笑,聲音都帶著點點寒意。

直接將自己手中的合約撕毀,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那這還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人雖然隨和了一些,可是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跟我做朋友的,我覺得你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我實在是辦不到,所以這合約咱們還是不要再簽了。”

林老二原本想著看李舒婷這麽一副隨和的樣子,應該不會有這麽大的脾氣。

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二話不說就直接把合約給撕毀了,頓時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也總算是浮現了一抹焦急。

他伸手就想把合約給撿起來,可是李舒婷的動作很快,他攔都攔不住。

隻能夠看見那碎片如同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地上。

看著落了一地的白紙,林老二心疼的就像是死了老娘一樣,拍著大腿不斷的喊著。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大的氣性,我不過就是同你掰扯了兩句,你怎麽可以直接就把合約給毀了,你這麽一來,難道就不怕把我們都給得罪了?”

林老二急得跳腳,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好幾個度。

李舒婷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跟他說,外麵就突然間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幾個人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手中拿著一份合約走了進來。

那年輕人突然間被人盯著,麵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眨了眨眸子,抿唇說道。

“我是想要在這裏做個鋪子的,不知道誰能夠做主?”

林舒婷還沒有答話,一旁的林老二就直接跳了出來。

對著那年輕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隨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我看你也是個老實人,實話告訴你吧,這裏的老板壓根就沒有想要把鋪子租給我們,你呀,就別費力氣了,還是趕緊回去想想後路吧。”

他故意陰陽怪氣,目光直接落在了李舒婷身上。

那年輕人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費盡了心思過來,竟然會落得這麽一個回答,頓時就有些著急了。

“怎麽會又突然間不租了呢?我看這外麵還有好多空閑的位置呢,不是都沒有租出去嗎?怎麽一下子就說不租了?”

他是真的著急,鼻子上麵都清出了一抹汗水,看上去無端的讓人心疼。

李舒婷看著林老二那上竄下跳的樣子,冷笑連連。

“我可是沒說不把鋪子租給別人,我隻是單純的不想租給你而已,林老二,你要不要說說,你剛才到底做了些什麽,才讓我選擇不把鋪子租給你?”

李舒婷的眼睛裏麵閃爍著含義,林老二見她這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倒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緩過神來,挺直了胸膛說道。

“我能做什麽事情,我不過就是和平時一樣順嘴說了句講價的話而已,我也沒有說什麽侮辱人的話,你突然間就跟發了羊癲瘋似的,直接就把合約給撕毀了,我還沒有說你做了些什麽呢!”

林老二理不直,氣也壯,卻不想旁邊的年輕人捏著合同,滿臉的迷茫,突然訥訥的來了一句。

“可是我見招租廣告牌上不是寫了,這裏的房租一百四十塊錢一年,不可以講價,也不可以胡亂增添條件嗎?你怎麽還講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