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6今天婚禮,請何少配合,否則——

相比於傾玖這邊的熱鬧,沈憐伊那邊,則顯得冷清得多了。

畢竟沈憐伊目前的身份是傾光宗的幹女兒,所以即使有些跟傾光宗熟識的人想要借此攀些交情,也隻會往今日同樣結婚的傾玖那邊去道賀,至於沈憐伊這邊,送個禮走個過場也便是了。

演藝圈的人倒是來了不少,不過基本都是不怎麽紅的,那些個大紅大紫的,自然不屑於參加她的婚禮。

不過,好些個頗有姿色的女明星卻給麵子地來了,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那猶如走紅地毯的架勢,明眼人一看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風衍科技的齊少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這位主看上一個女人,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耘?

隻要長得出挑,床上功夫好,便能夠入他的眼,尋求春風一度。

當然,這春風一度的好處,自然是多多踝。

能讓他投個小錢拍部電視劇或電影,幫著謀個女一號或女兒好的角色,再不濟,幾百萬幾十萬的睡資總是有的。

沒有不偷腥的貓更沒有不出/軌的男人。

隻要功夫深,哪兒有撬不動的男人挖不了的牆腳?結了婚的男人,才更喜歡刺激更容易挖。

為了齊衍之來的女星,數量不是一般的多。

圍堵在傾家給沈憐伊安排的別墅內,攀親帶故地和親娘扯起了關係。

至於齊衍之那邊的人,別說伴郎團,新郎這個關鍵性的人物都聯係不上,婚慶公司的人也在幫忙聯係這位正主,隻可惜齊家那邊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好歹齊家在當地也算得上名門望族,這大喜的日子居然還來這麽一出,劉媽心焦地和傾光宗說著,老臉上有著擔憂。

“化妝師一大早就來給她化過妝了,不過老傾,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傾光宗站在自家客廳內,其他人哄鬧的聲音掩蓋了他的音量:“你這話說得,還真是不拿我當朋友了是吧?咱倆可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你在我家幫傭,可我有拿你當過外人嗎?”

得到了傾老爹的首肯,劉媽這才用手捂著嘴,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總覺得今天憐伊的狀態怪怪的。我昨晚上高興和你、小玖他們多喝了幾杯,司機把我送到憐伊這邊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別墅裏一片漆黑,我到處都找不到憐伊。我一向淺眠,今天早晨四五點的時候聽到響動才知道她剛回來。”

“單身的最後一/夜,估計是和朋友們出去搞狂歡party了。”傾光宗不以為然,對於小年輕的慶祝方式,也算是了解。

劉媽則有著自己的顧慮:“老傾,不是我危言聳聽,如果真的是單身party,那她的這個party搞得實在是太亂了。我當時睡不住就起床了,打算給她煮個粥墊墊肚子,看到她渾身上下……怎麽說呢,就是年輕人床上做那事時留下的痕跡……她當時隻穿了一條到大腿蓋住臀部的吊帶,脖子上有,胸部一路延伸,大腿上也有,見到我盯著看,她就飛快跑到房間去了。”

“你還真是老古董,比我還不如了。這有什麽?肯定是齊衍之做的,這兩人馬上就要結婚了,就差了那麽一/夜居然還忍不住。好了,你就甭多想了,趕緊準備妥當,估計齊衍之也在路上,手機沒電了而已。”

“可咱們這兒的風俗,新郎新娘新婚前一晚上絕對不能見麵,我還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的……”

劉媽想要再多說幾句,卻也怕隻是自己多想。

畢竟年輕人那點事,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那些個小欲/望啊,估計是忍不住的。而且花樣還挺多。

哪兒像他們這一代人,結婚前如果男女同居,鬧得嚴重點是要浸豬籠的。結婚後顧著勞動賺錢都來不及,晚上回到家累了就躺炕頭上休息,或者偶爾黑燈瞎火老夫老妻做一次。當年的生活條件,哪兒會管這麽多,隻要全家溫飽那就謝天謝地了,隻要孩子不夭折那就該拜菩薩了。

果真,時代不一樣了,這作風和思想,也是完全不一樣了。

傾家。

陌陌出馬,一個頂倆。

小家夥當真是及時雨,這麽聲勢浩蕩地吼了那麽兩嗓子,帶動著何瑾朔這個矯情的男人,給了其他人一個深情好男人的印象。

尤其是衝著何瑾朔的身份而來的那些個商場中人,攜妻帶女,並沒有直接去酒店等著,一部分是先趕來了這兒,另一部分則趕去了何家。女人們瞧見何瑾朔如此,之前完全便難以置信這個前不久還是熱門黃金單身漢的人物,早已結婚多年且還有了兒子,如今大部分都暗自扼腕歎息,怎就沒有早點出手……太過於矜持,完敗,她們好歹出身名門,居然就敗給了傾家這個暴/發戶的女兒!

阮卿悠和許薇最後在每人收了一個88888的超級大紅包之後賣友求榮地打開了房間門。

女人們,你們用得著這麽貪財嗎?為了這點小錢將閨蜜給賣了,有你們這麽出息的嗎?”牧晉是唯恐天下不亂,原本還想著多看看好戲,豈料就這麽輕而易舉讓何瑾朔突破重圍登堂入室,他心裏頭自然是不痛快。

笑話,他雖然人是站在男方一邊的,可不代表他的心是站在何瑾朔這邊的。

他是最希望他的婚禮出點岔子來個鬧劇收場的。

盡管,這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傾玖和何瑾朔早已領證,這個婚禮無論舉不舉辦,都絲毫不會影響兩人既定的婚姻關係以及婚姻事實。

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為雲以晏做些什麽。

誰讓這個魂淡被道德底線捆綁著什麽都不做讓他又氣又恨又惱呢!

傾玖直到被一路抱上車,這才扯開頭紗,大大鬆了口氣。

後頭,婚車們緊隨其後,也有參加婚禮的人士們一輛接著一輛地在後頭追著,趕赴何家繼續去瞧熱鬧。

“傾小玖,要娶你還真是不容易啊。如果不是我幫著吼那兩嗓子,阮姐姐和許姐姐還指不定怎麽刁難繼父爹地呢。”陌陌將自個兒定義為救世英雄,毫不客氣地將功勞攬到自個兒身上。

原本作為花童的孩子哪兒能被允許坐在這輛隻能坐新郎和新娘的婚車上?

他是直接就衝進了車裏不管不顧還坐在後座中央,擠在兩人中間。

小家夥小小的身子一抖,如今坐在兩人中間,倒讓人覺得是隔開兩人的一堵牆。

傾玖摸了摸他腦袋:“請問你小小年紀你上來湊什麽熱鬧?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插手。”

小家夥瞬間悶悶不樂了:“不插手能行嗎?”咕噥了一句,便不說話了。

兩人之間隔了一個陌陌,何瑾朔對於這臭小子的不識趣行為暗惱。不過,剛剛確實是這小子的功勞。若不然,他還真的有可能被逼上梁山,那他的英明,估計也就徹底沒了……

“小功臣,如果你剛剛沒鑽進這輛車,讓我和你媽咪在這兒二人世界你儂我儂,我想你的功勞會更大的。”何瑾朔拍了拍他腦袋。

立刻,小家夥不滿了:“即使我不鑽進來,也不可能有什麽二人世界!”小眼神,瞄向前頭正在開車的司機。小臉上滿是不滿。

“你不知道這年頭車子還有一層功能防止前頭人的幹擾嗎?”何瑾朔意有所指。

陌陌不是沒見識過牧晉那輛車也是那種設計,按鈕一按,車前和車後座便隔離開來,形成兩個互不幹擾的世界。

這下子,那張小臉是愈發惱恨了:“那也不可能有什麽二人世界!別忘了這是在路上,是結婚,不準你對傾小玖一懲獸/欲!”想到繼父爹地居然敢在車上脫掉傾小玖那麽美美的婚紗,他就怒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才不是被隨意搞破壞的日子!

得,看來這小子還真是較真上了。

何瑾朔瞧著小家夥臉蛋鼓鼓的樣子,將他一抱,直接就往傾玖另一頭丟,也不管他會不會掉到地上。

“何瑾朔!”這下子,傾玖慌了。

這男人,真是瘋了,居然如此對陌陌不客氣。

慌忙將孩子給抱住放到她旁邊的位置。

這下子,為了給陌陌留出坐的空間,她就不得不往中間坐,也更加往何瑾朔的方向靠。

“別惱,我這不是培養他應變能力呢嘛。”俊臉上笑著,尤其是配合著今天穿的這件禮服,俊朗倜儻,風光卓絕。那唇畔弧度微揚,即使是狡辯,竟也賞心悅目。

他的視線落在傾玖身上。

今日的她妝容精致,貼身的婚紗包裹著她的身段,秀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溝壑處,那抹白皙,對男人而言無疑是致命的。大腿曲線饒是被長長的婚紗裙擺遮掩,依舊可以想象底下的那一抹無限風光。

那天去試穿拍婚紗照的時候,他便覺得這一身光彩照人,因著相比於那些露背或者蕾絲而言,這已經顯得夠低調了,不會讓其他男人嚐不該嚐的福利。

可這會兒看在眼裏頭,他是愈發覺得當時判斷有誤。這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明明那麽容易讓其他男人嚐到福利!

喉頭滾動,他將人往自己身上攬,唇便毫不客氣地吻了上去。

櫻桃味的,帶著淡淡的芬芳。

唇輕吮,舌纏/繞,探入愈發深,仿佛要頂上她的咽喉。

前頭,司機已經極為識相地升起了擋板,隔絕了不該看的旖/旎。

後座的溫度,刹那飆高。

“妝花了!妝花了!停停停!不準再欺負傾小玖!”陌陌忙站起身,直接就從旁邊的位置上跳了下來,不客氣地伸出小手,將兩人分開。

喘息未定,傾玖的臉上帶著紅暈,耳朵處,剛剛被何瑾朔吞在口中一點點吮的感覺,還那般明顯。

“臭小子,可勁兒添亂是吧?”被打斷的人,自然是有頗多不滿。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瞧著傾玖眼含迷亂,他對於自己的吻技,還是很滿意的。

手機鈴聲唱得歡快,何瑾朔原本還想按住臭小子狠揍他一頓屁股,瞧了一眼陌生來電,接起。

這是他的私人手機號。

一般人不會有他的號碼。

所以,他選擇接聽,也借此緩和剛剛體內的那股燥熱。

“你好,請問是何瑾朔何少嗎?”

對方即使直呼了他名字,還是加上了“何少”二字,可見對他的身份還是有些忌憚的。

“我是。”

“有一起強/奸案,希望何少來我們這邊協助調查。當然,如果何少不配合,我們可能會出動警車去何少的婚禮現場。”

一下子信息量涵蓋太多,何瑾朔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剛剛說什麽?”

“今天淩晨兩點,有位沈女士來報案,說被自己的姐夫強了,我們希望何先生能配合調查,立刻來警局一趟。因著何先生是公眾人物我們不想將事情鬧大才選擇電話通知而不是將事情擴大派出警力直接上門。還請何先生配合。”

“沈女士?沈憐伊?”

立刻便抓住了話裏頭的重點,何瑾朔隻覺得現在手上青筋直冒,整個人有股火氣,恨不得直接一拳打出去。

“是,就是她。麻煩三十分鍾內趕到警局,謝謝配合。”

電話掛斷,何瑾朔隻覺得那股火,已經滔天。

昨晚沈憐伊威脅他如果不去h大運動場她便吞下一整瓶安眠藥的話還在耳畔,而今天,警察就找上門了,通知他去警局配合調查。

淩晨兩點報的案,也就是說,他的手機號也是她透露的。

“何瑾朔,還真是強啊!今天結婚,昨晚上還是耐不住寂寞跟沈憐伊搞上了是吧!是不是昨兒個晚上弄得她不滿足,她才不惜下重本連聲譽也不要了去報案了?”

隱忍的聲音驀地響徹在車廂內。

傾玖的一字一句,仿佛都要敲擊在這狹小的空間,敲碎剛剛還狀似幸福的一幕。

何瑾朔剛剛一不小心按了免提鍵。

裏頭的話,她自然是聽得一字不漏。

今天淩晨兩點,沈憐伊報案,說自己被姐夫強了。

今兒個結婚,昨兒個晚上他居然也沒得閑,去會老情/人去了!

不管是什麽原因導致沈憐伊報案,總之,她既然能以強//奸的罪名來報案,昨晚上何瑾朔對她,必定是一番纏綿!

想到此,原本剛剛因著他的動作產生紅暈的臉更紅了,隻是這一次,卻不是羞,而是怒,甚至是,心裏頭那絲絲縷縷纏繞著的澀。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看不穿他的心思。

她不明白,他為何可以一方麵對沈憐伊那般憐惜,另一方麵又對她傾玖萬般戲謔挑/逗。

有時候,她真的是希望自己根本不明白他的心,可以一再自欺欺人。

可有時候,她也清楚地明白,他心裏的那個人,一直是誰……

聽著她的話,何瑾朔一怔,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竟然犯了一個低級錯誤,擴音。

警察的話猶在耳畔,他隻覺得心裏頭一股無明業火,越燒越旺。

“不是我。”三個字,斬釘截鐵。

如果說剛反應過來沈憐伊被人強/奸的事情他的第一感覺是擔憂想要衝過去看看她究竟如何了。可當清楚地得知正是她報的案,而強/奸她的人成了他時,他隻覺得那股怒火,一點點蔓延。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今天是她的婚禮,同時也是他的婚禮!

她當真是要毀了這一切嗎?

胡鬧也該有個限度,而不是這麽隨意捏造事實故意破壞婚禮!

瞧著他臉上的神色,傾玖突然便噤聲了。

這種事情,不僅僅關係到一個女人的名節,更關係到是否犯罪。

沈憐伊,謊報?

是因為不甘心?

想到此,剛剛心裏頭那滿滿的澀意突然便好轉起來,她眸色淡然:“我陪你去警局。”

有心不願讓她插手,可沒有新郎的婚禮,她一個人麵對的壓力,可想而知。

與其如此,那便暫時來一場沒有新郎新娘的婚禮。

“好,那咱們一起。我保證,今天的婚禮可以照常,不過耽誤一兩個小時,什麽都不會改變。”

這是他的承諾。

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點點按緊。

傾玖一個使勁,甩開了他:“我隻是不想每天睡在枕邊的人帶著其她女人身上的味道,那讓我覺得髒。”

她隻想,知道實情。

陌陌在旁邊瞧著這一切,小臉上早已收起了剛剛鬧哄哄時的表情。

小眼睛一眨一眨,卻又淡定地坐正:“是不是那個牛奶姐姐告繼父爹地強/奸她?”

對於“強/奸”兩字,他並不陌生。

小家夥懂的,遠超常人所能想象。

“臭小子,這種東西你不需要懂。”

語畢,已經開始給barry撥號。

電話接通,另一頭的人立刻處於緊繃狀態:“何少,有何吩咐?”

“你立刻開車到華府街來,給你十分鍾。”

barry還莫名其妙,心說不是該直接前往何家老宅那邊嗎?怎麽要去那兒?

這邊,何瑾朔又敲擊擋板,密閉的空間瞬間又與前座合二為一:“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甩掉後頭跟的所有婚車,限你十分鍾內到達華府街。”

司機是何家的老司機了,自然不敢怠慢。

前頭正好是紅綠燈,趁著綠燈的最後一秒,他一下子便從直行通道拐上了另一側。

違反交通規則算什麽?扣點分算什麽?能完成何少的吩咐一切都好說!

而後頭緊隨的一係列婚車,莫名其妙被甩,卻因著紅燈而無法前行。

十分鍾後和barry在華府街碰頭,何瑾朔和傾玖從婚車上下來,上了barry的車。

至於陌陌,則依舊留在車上。

“先將車子停到地下停車場,別讓任何媒體報導出任何不利的消息。你留下照顧陌陌。”

順便,將barry也給趕到了婚車上。

何瑾朔自己則坐到了barry那輛車的駕駛座位置,一身婚紗的傾玖默默地將偌大的裙擺收起,上了副駕駛座。

目的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