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愛 076.我妻子
“啊……”
床上的女子猛然驚醒,坐起了身子,顫抖的厲害,她大口大口的喘氣,緊抓著被子的手骨節青白。
她做了好可怕好可怕的一場噩夢,夢境裏,那個地方空白一片的茫茫然隻有她一個人,母親在跟她告別,她的孩子跟她告別,她想抓住他們卻怎麽抓也抓不住,她瘋狂的大叫卻是一片空白!到最後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人孤獨的站立。
夢境真實的仿若發生在眼前,她捂住臉摸了下竟是滿臉淚痕。
離開母親那麽長時間,距離孩子離開也有五天多了,難道是太想他們的緣故?
“怎麽?做噩夢了。”
她驚醒的那刻,男人也隨著她坐起了身,從身後抱住她,輕吻她的墨發,眼眸深邃。
“沒事。”
杜若息醒神,推開他的親密,蓋上被子背對著他重新躺下。
他雖然沒碰她,但他無時無刻不在試圖占據她的心,男人的氣息讓她驚懼,她一點也不想熟悉他的氣息,但是他與她每晚躺在一張床上,他抱著她,那氣息如影隨形,一點點的滲透入她的靈魂,她害怕極了,她一點也不想愛上他!
若是可以,她寧願他隻是占據了她的身,放過她的心!
慕四少眼神閃過陰鷙,許久不曾顯現的陰冷氣息重新浮現,不過一瞬,他眼睫垂下,重新抱著她,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不急,他會慢慢侵占她的全部!
她的背緊貼著他,契合完美,但是心卻仿佛隔了好遠好遠。
這種讓人抓不住的感覺,讓慕四少很不舒服,他翻轉她的身,指尖不經意觸及她臉上冰涼的淚痕,眼角上揚,單手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一點點吻去她的淚,“為什麽哭?”
他的吻太溫柔,充滿憐惜,杜若息卻覺得這個男人殘忍極了,他給予她溫柔的毒藥,想看著她一點點淪陷。
她從不回應他的吻跟親密,他也不惱,吻幹她的淚痕便作罷,也沒再問,他知道有時不能逼她太緊,否則會適得其反。
她閉眼再次安睡,但卻怎麽也無法入睡,心頭沉甸甸的,腦海裏紛亂,想了很多卻也什麽都沒想,昏昏沉沉中,感覺天似乎漸漸亮了。
這天,她打了電話給杜母,可家裏沒人接聽,她擰眉,心頭抑鬱,卻隻能安慰自己她隻是出去了,等下中午再打看看。
醫院,唐宴來的時候,他請來的護理正在給杜母喂食,今天她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唐宴沒進去,隻是透過玻璃窗看了眼後去天台上吸煙。
醇厚的煙草味麻痹著他刺痛的心,他緩緩吐出煙圈,瞭望遠空,深藍天幕,白雲連綿,景色很好但跟他的心境卻是完全反麵的。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但是還是無法做出決定,杜母沒再逼他,但是他知道她在給他緩衝的時間等他答應。
抹去一個人的前生,不是在畫布上抹去一幅畫那麽簡單,畫畫不好是可以用橡皮擦抹去,但是人生不是這樣的。
他無法做到那麽自私,但是一想到那個男人的強勢他又想自私一回,失憶靠人為也是可以的,雖然不知道杜母怎麽想到這個方法去的,但是世界上確實有能讓人失憶的技術,催眠無疑是最好的,毫無痛苦。
他想著想著漸漸感覺不對,原來他不知不覺中竟然在認同這樣的做法,連用什麽方法都給它想好了。
他暗罵一聲,掐滅煙蒂,重新去了病房,杜母已經吃好,護理正在收拾,看見他來招呼了一聲便出去了。
“小宴!”杜母看著唐宴撐起身子,情緒比那日好多了。
“伯母,小心。”唐宴幫忙扶起她在她背後墊好枕頭。
杜母看著他緩緩道:“是我逼你了,對不起小宴,我連累你照顧我已經很對不起你了,還逼你負責若息的下半生幸福。”
“伯母,別這麽說,這麽多年,你很照顧我,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至於若息,我知道你也不過是不忍心若息下半輩子痛苦。”唐宴為她削了蘋果,切碎插好竹簽放入盤中送到杜母麵前。
“小宴,你是個好孩子,我沒看錯你,若息隻有跟著你才會幸福。”杜母接過果盤,笑容虛弱卻是欣慰,“小宴,你為我們這個家付出了太多,這次讓我為你做一次主吧,你也為自己的幸福拚搏一次,讓若息嫁給你,許自己一個未來吧,我不逼你,隻是希望你能認真考慮。”
“伯母,我……”唐宴微微沉默,不可否認他心動了,但是要真正決定下來還是有點難。
“別急著拒絕我,好好想想吧,除非你認為你自己沒有能力給予若息幸福。”
杜母今天很平靜,神色間沒有太多悲苦。
唐宴眼神閃了閃,無比堅定,“不,我能給予她幸福。”
但是他這一回答是否就是間接性答應了杜母的決定?他神色頓時有些恍惚。
“我相信你小宴!謝謝。”杜母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眶微微濕潤,雖然不能看的他們結婚生子的幸福,但是她已經很滿足了,“小宴,我想聽你叫我一聲媽可以嗎?以後怕是沒機會聽到了。”
“伯母……”唐宴觸及她期待的目光,想要說的話頓時噎住了,想起她的病情,不忍拒絕,緩緩變成一聲,“媽!”
“哎!”杜母含笑應下,滿臉喜悅,精神感覺都煥發幾分。
唐宴牽起嘴角,微微淺笑。
吃完果盤,杜母想起一事來,又對唐宴道:“小宴,帶手機了沒?我想給若息打個電話,她每隔幾天都會給家裏打電話,我現在在醫院接不到,怕她擔心,想先給她打個。”
“帶了。”唐宴從褲袋中拿出手機給她,杜母接過,按了一串號碼,還好那號碼她記住了沒忘記要不然還真聯係不了。
那頭,杜若息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但是她的精神還是很飄忽,精神力並不怎麽集中,眼睛時不時瞥一眼旁邊的電話,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回家,但都沒人接,現在隻希望母親看到記錄回她。
鈴鈴——
電話在她轉眸的一瞬響起,她頓時接起,“喂,媽!你今天怎麽不在家,我打了很多電話都沒人接。”
“哦,我一早就出去了一趟,到現在還在外麵,讓你擔心了。”
杜母語氣平緩,盡量掩飾虛弱的音調。
“原來這樣,媽,我想你了,我想回海城看你。”杜若息將整個電話放置在膝蓋上,眼神望著上麵的數字怔怔出神。
“不用了,看什麽看,媽過的挺好的,你就安心在那邊呆著,別辛苦的來回跑了。”杜母毫不遲疑的拒絕,若息一回來,她的病豈不是曝光了。
“媽……”正盯著電話顯示器的杜若息突然被上麵那串號碼怔住了,“媽,唐宴在你身邊嗎?這是……他的號碼!”
“是呀,我今天路上碰見了他,他就請我吃飯,我想著跟你打個電話所以跟他借了手機用。”
“哦。”杜若息應了聲,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唐宴竟然也在?
雖然沒聽見杜若息的聲音,但是看著杜母接電話,還是讓唐宴感覺心微微柔軟,他有多久沒見她了,這一刻,心底的思念猶如潮水般湧向他,女子的一顰一笑也漸漸浮現在腦海中。
他起身想出去不打擾她們母女對話了,杜母看見,一個眼神將他製止了,衝他招了招手,他頓住,知道杜母的意思,是想讓他說上幾句,但是他能說些什麽呢。
“若息,跟小宴說幾句吧,媽把電話給他了。”
“媽……”杜若息微怔,想說不用了,但是那頭杜母已經將電話塞給唐宴了,滿臉鼓勵的笑容。
手機放在耳邊,唐宴沒說話,那頭也沒說話,杜母衝他揮了揮手,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出去打,看樣子怕自己打擾他們,唐宴衝她點了點頭,緩緩走出去,杜母望著他的背影露出笑容來。
“唐宴,最近……還好嗎?”最先開口的還是杜若息,她垂眸微微歎息,她知道母親是有意撮合他們。
“我很好,你好嗎?小棲跟涼涼好嗎?”
唐宴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眼神微微激蕩,嗓音磁性而低柔。
杜若息淺笑道:“很好,棲兒跟涼兒最近都忙著學習,現在沒以前那麽調皮了,不過他們現在沒在身邊,要不然一定讓他們跟你聊下。”
“嗯,你們好我就放心了,伯母這邊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她的。”唐宴嘴角牽起弧度,微微有些澀然,喉嚨裏那些話很想跟她說出但怎麽也不敢跟她吐出。
“謝謝你,唐宴!”除了謝謝,杜若息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他了,一直以來她欠他太多了,若真有來世她希望自己能報答他。
“若息……”唐宴心中一悸,眼簾半闔,呼吸微微沉重,“我如果有一天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欺騙你,你會不會恨我?”
杜若息一怔,清眸錯愕,困惑道:“為什麽這麽問?”
“告訴我會不會?”唐宴又問了一聲,呼吸微頓,手心緊張的出汗。
杜若息眼神微斂,歎息道:“不會,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騙我,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商量的。”
她聰慧的令人不敢說謊,幾乎光憑這麽一句就察覺他的不對勁,為了打消她的憂慮,唐宴當下柔聲道:“對不起,我隻是想對小棲那件事向你道歉,我騙了你竟然隱瞞著你私自去殺他。”
他字指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杜若息並未點破,淡淡道:“那件事不是都過去了,別太自責,是我對不起你才是。”
“若息……”
“怎麽了?”
杜若息感覺今天的唐宴很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裏怪來。
“沒什麽,就是想叫你一聲。”
唐宴頭靠在椅背上,臉上洋溢著笑,眼角柔軟,他更想看看她,抱抱她。
杜若息斂眉沉默,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他的呼吸,斬斷一個男人的情絲太難了,讓他放棄自己,除非傷他至深,讓他對自己失望之極,說到底還是她的心一直都不夠狠吧!
房門響動,慕四少步態緩緩走進,杜若息看了眼,不由壓低了聲音,“唐宴,沒事的話,我先掛了,以後再跟你聯係。”
“好,再見,你自己多保重!”唐宴不疑有他,含笑。
“你也保重,小心點別受傷,再見!”她說話的瞬間,慕四少已經在她身邊坐下,自然而然的攬住她的腰身,閉眼靠著她的肩頭,“在跟誰說話?”
唐宴聽見她道別由著她先掛機,怔怔的看著手機出了會神,手指不自覺的打開以前偷偷拍下的一些照片,大多數都是女子秀麗的容顏,每當他想她總會拿出來看看,或許就是這般讓他不知不覺中對她的愛又一分分加深了,直到現在的難以抽身。
他吻了吻照片上的女子,眼神寂寥!
那頭,杜若息淡淡望向男人,不知為何有些心虛,“跟我媽而已!”
慕四少沒懷疑,拉著她起身,沉聲道:“去換衣服,今晚出去一趟。”
試衣間內,慕四少選了一款白色西裝換上,杜若息幫他打理,這些事連日來都是她幫他在做也算習慣了,他靜靜的垂眼睨著她,眼神沉黑。
杜若息還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穿白色禮服,一直都是深色係的,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天生尊貴,氣質卓絕,穿什麽都能穿出非凡的氣質來,一眼看去便令人驚豔的移不開目光。
他打理完畢,為女子選了一件華麗的白色晚禮服,裹胸但又不是很**,杜若息拿在手中,微怔,她以為隻是他出去讓自己幫忙打理而已,自己也要去嗎?她抬眼望他,“我也要去嗎?”
“你不想去。”慕四少挑眉,眼眸微眯。
杜若息低頭,似乎明白了,沒再說什麽沉默的轉身去換衣服。
出來之時,明確感覺到男子目光比之前灼熱了幾分,杜若息抬眼望他,女子長發披散,麵容秀雅,白色禮服完美的勾勒出她漂亮的曲線,露出的鎖骨性感迷人,皮膚白嫩,慕四少眼中閃過一絲流光,勾起的唇角弧度更深了,傾近她,摟住她腰身深深的吻下,這幾天的**越來越濃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享受這份美味。
她的滋味讓他蝕骨沉淪,欲罷不能,簡直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下。
他吻的有點粗暴,凶猛,手沿著優美的背部曲線遊走。
這些天來杜若息覺得自己似乎一點點已經習慣了他的親吻,更甚至沉淪在他高超的吻技裏,這個認知讓她膽戰心驚了,她微微推拒,“別!”
“真想現在就要了你。”他貼在她耳畔低語,重重的喘息,嗓音沙啞。
杜若息胸口起伏的厲害,臉色酡紅,氣息零亂。
……。
“之輕,跟政府的那份開發項目如何了?”
車上冷方語對著鏡子正在補妝,今晚要參加的宴會很重要,屬於世界上流貴族的酒宴,能結識不少商界大財團,此次若不是有楚家人幫忙,怕是沒他們出席的份。
“有楚家從中協調,我們的贏麵很大。”商之輕開著車,滿麵春風,拿下這個項目,商家幾乎可以在國內穩穩站住腳跟。
“那就好,我本來還擔心我們會爭不過凱瑞。”冷方語放好化妝鏡,朝他笑了笑。
“這次多虧舅媽請楚胥幫忙,要不然我們一定沒希望。”商之輕也微微一笑。
冷方語伸手放在他手背上,輕緩道:“之輕,這次項目搞定,我們結婚吧!拖了那麽長時間,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商之輕側首看她,靜默了一刻,點頭,“好。”
冷方語露出笑容,她等待的幸福是不是已經來臨了。
二十分鍾後,他們到達位於京都西郊靠海的一處豪華莊園,也正是宴會的地點,這一帶方圓十裏早就被封鎖,空中還有整整一百輛的直升機不斷巡視檢查,各處更是站滿了重重黑衣的保鏢,體型健壯,麵色冷酷,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了極具殺傷力的武器。
才下車,商之輕跟冷方語便被眼前的場麵震住了,世界級的名車一輛接著一輛連綿的湧進,從猩紅的地毯上緩緩駛過,世界富豪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齊聚一堂,更有國家級高層政客前來出席,這完全已不是一場簡單的貴族酒宴,更像是一場世界級的超級盛宴。
沒想到在門口就遇見楚胥跟楚丹臣,商之輕頓時帶著冷方語上前打招呼,楚胥見著他們,目光在商之輕身上滿含深意的停留了幾秒,楚丹臣笑得露出一口的白牙,很是和氣的跟他們說話,直到一輛車子的到達,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古怪。
商之輕察覺他的神色頓覺詫異也不禁朝剛到的那輛車子望去。
後車座的門被侍者打開,男子優雅尊貴的身姿頓時出現在眾人眼前,眉目清俊豔麗,麵孔俊美無匹,漂亮的唇形勾起的弧度瑰麗無雙,緊接著,他的手上牽出一身白色華美禮服的女子,墨發高綰,星眸漆黑,容貌清雅,姣好的脖頸上、耳垂上,璀璨奢華的鑽石閃耀著星辰般的奪目光芒,一時間,驚豔全場,在場的眾人呼吸都頓了頓,皆被這一對靚麗的完美人物吸引住了心神。
天作之合,神人之姿也不過如此!
商之輕已經完全震在當場,臉色發白,唇瓣顫抖的厲害,楚胥餘光瞥見他的神色,頓時一沉。
冷方語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眼中的嫉妒幾乎吞噬著她的心髒,這個女人憑什麽,憑什麽每次在自己以為把握了幸福的時刻出現,為什麽每次都要毀掉她的幸福,上次的訂婚宴,雖然沒有查出是誰做的手腳,但是她可以萬分肯定與這個女人有關的。
這個女人想要毀掉她的幸福才甘心嗎?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
更讓她嫉妒不已的是這個女人一次比一次令人驚豔,幾乎不過看一眼便有讓男人神魂顛倒的本事!
周圍齊刷刷的目光全部落在身上,他們中有打量,有嫉妒,有豔羨,有審視……幾乎灼燒人的皮膚,讓杜若息微微蹙眉,極為不舒服。
這種宴會她最不喜參加,可惜似乎每次都有要必須參加的理由,女人永遠是一個男人在宴會場上最靚麗的陪襯品。
她斂眉垂首不願去看那各色的麵容,挽著慕四少臂彎,由他帶著她從容的踏上重重台階,極少人認識這位隱世貴族的掌權者,幾位身份極高的人物上前與他寒暄打招呼,他淡淡回禮客氣而疏遠。
“四少,這位是?”
一位國家元首人物好奇的看向他懷中的女子,慕四少勾唇,語音淡然,“我妻子!”
這個稱呼讓杜若息心陡然一跳,不知為何有種臉紅的衝動。
“原來是夫人,真是失敬!”這位元首人物嗬嗬笑了兩聲。
“四少!”楚胥跟楚丹臣上前見禮,慕四少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微微頷首,他們身旁的商之輕跟冷方語,他連餘光都不曾給予,帶著杜若息繼續朝前行進,莫侍跟宮尾隨他們身後,也是相攜而行。
他沒看,但是杜若息看見商之輕跟冷方語還是怔了下,不過也隻是一瞬便恢複自然,隻是衝他們微微點了點頭。
“若息……”商之輕情不自禁下竟然伸手抓住了她手腕,杜若息回頭錯愕,因為她的停步,慕四少也停下了腳步,半眯起的眼眸淡淡掃來,眼底閃爍的光芒卻是極具危險性,陰冷無比。
“商之輕,放手,你幹嘛呢?”
楚丹臣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冷方語的臉色青白交加難看之極,未婚夫跟前妻曖昧糾纏不清,還當著她的麵,她能好受才怪!
楚胥站在一旁沒什麽表情,隻是特別留心到慕四少越來越冷的神色。
果然他的猜測沒有錯,這個女人果然是商之輕的前妻!
“商先生,請自重!”杜若息眸光清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的前夫!
她的目光令商之輕身子禁不住的顫抖,目光沉痛,這個女人再也不是以前的杜若息了,再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