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非要魏夫人去提親的?魏夫人很是不同意這件親事嗎?”
蘇南月有些疑惑。
畢竟王府雖然沒什麽銀子,但是陸瑾年的權力擺在那裏,魏家和王府聯姻是絕對不會虧的。
但是聽陸念安的意思,魏家對這樁婚事那是一萬個不樂意。
“同我要好的同窗,家中母親乃是魏夫人手帕交,說是魏夫人不止一次的同她們訴苦,說這陸家的姑娘被王爺寵愛的太過了,性子傲氣,不好持家。”
噗嗤。
蘇南月沒忍住笑了出來。
看來就算她不做什麽不說什麽,這陸瑾毓在京城之中的名聲也算不得好。
其實原著之中也不是沒有提起來過,這陸瑾毓想來驕縱的很,京城裏雖說也有提親的人,卻大都是衝著陸瑾年來的,倒是沒有衝著陸瑾毓來的。
這或許也是陸瑾毓會輕而易舉的被嚴青騙走的關鍵吧——想必嚴青幾句話就將陸瑾毓哄的忘了自己是誰了。
“原來如此,看來就算是陸瑾毓流過一個孩子的事情沒有被捅出去,魏家的二老想必也不是很喜歡陸瑾毓了。”
蘇南月吃瓜吃飽了,很是滿足,甚至親自做了一頓飯犒勞陸念安。
當然做的是現代美食。
雖然並非原汁原味的科技狠活,但是蘇南月也時常這樣自己做上一頓。
前幾日蘇南月也得到了消息,陸瑾毓和魏連成的婚宴會在訂親宴之後很快的舉行,卻沒想到居然真的操辦這麽急。
那魏連成也真是奇怪的很,難不成是怕陸瑾毓就這麽溜走了嗎?
不過為了愛情這種男人做出什麽也都是不奇怪的,於是蘇南月便也沒有多想,隻是按照請帖上的時間去了,位於魏家的婚宴。
雖然說訂親宴是給了麵子在王府裏舉辦,但是這個成親的宴席是自然不可能在女方家裏辦的。
這一點王府那邊倒是沒有多糾結,直接應承了下來。
上一次蘇南月狠狠的打了陸瑾毓的臉麵,讓她在一眾親朋好友麵前難堪,也算是報了仇了,所以蘇南月這一次倒是沒有打算繼續針對陸瑾毓,隻是穿了一身中規中矩的衣服。
卻還是吸引來了不少目光。
唉,她也沒辦法,誰讓她手頭有那麽多好東西呢,隨隨便便帶一點首飾鐲子,就能讓人盯著看許久。
蘇南月甚至忍不住在心中開始凡爾賽了起來。
原本陸念安也是要來的,隻是考慮到今日情況特殊,所以蘇南月也就沒有把陸念安帶來,自己一個人赴宴了。
遠遠的她就看見了在一片片恭賀起哄聲之中,被送到洞房裏的陸瑾毓。
雖然說婚宴辦的十分匆忙,但是細細看來也是熱鬧非常的。
隻能說魏家的誠意實在是給的足的很,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甚至有些地方還著意添了許多。
可以說魏家對這次的婚姻很是上心了。
“這陸家小姐實在是好命,魏家的公子那可是人中龍鳳!聽說這次書院之中的考試,他也是名列前茅的。”
“是啊,想必今年的科考也一定能拿到成績,到時候陸家小姐可不就是狀元夫人了。”
既然是小兩口的婚宴,婚宴上的賓客自然是撿著一些吉利話來說。
再加上又提到了科舉的事情,反倒是將魏夫人哄得眉開眼笑的。
做母親的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兒子好。
雖然心中對陸瑾毓還是有一些不滿,但是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魏連成的母親倒也不是什麽不講理的人,也算是強壓住了自己心中的情緒,隻笑著接待賓客們。
婚宴的瑣事無非就是接親,而後的新娘子被送入洞房以後,外頭的席麵就開了。
今日席麵上的菜有幾道是蘇南月素來愛吃的,於是她便也多吃了幾口,就了幾口小酒。
往日裏蘇南月雖然不常喝酒,但自認為酒量還是不錯的,卻沒想到今兒個那叫一個陰溝裏翻船。
酒沒下肚多久渾身就開始熱乎了起來。
蘇南月起先還沒有多在意,以為隻是酒喝多了,所以身上才會出汗,於是吩咐魏家府上的丫鬟帶著她去後花園裏麵通通風。
魏家雖然比不上雲家的財富,卻也是世代積累下來的庭院。
修建的極其美麗,依山傍水,一幅風景畫之中的意境。
“雲姑娘可是沒事吧,奴婢瞧著雲姑娘頭腦暈的厲害呢……不若還是去瞧瞧大夫,也要一杯醒酒湯吧。”
跟著的丫鬟在一邊小聲開口說道。
“無礙,隻不過方才飲酒多了,所以有些醉了而已,吹一吹這池塘邊的冷風就好了。”
“你們老爺倒是有品位,這池塘修建的挺不錯的。”
蘇南月一邊繞著池塘走了半圈,一邊在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
然後在丫鬟帶著幾分自豪的目光中,又補了一句。
“趕明兒我也在再我宅子裏的院子裏弄一個試試……對了!這裏頭最好還要放上一些黃金錦鯉才好。”
那黃金錦鯉是什麽東西?
那可是西域進貢來的聖物。
普通老百姓或許一輩子都難以見到一次,蘇南月居然大言不慚的要將黃金錦鯉放到自家池塘裏。
丫鬟也沒有多想,隻當蘇南月是喝醉了才說出這種糊塗話來,於是說道。
“姑娘,奴婢去給您取一碗醒酒湯來吧,勞煩姑娘在邊上的亭子裏等一等奴婢。”
今日是婚宴,來往的賓客十分繁雜,府上的下人自然是不夠用的,再加上蘇南月本又不是什麽高貴的身份,身邊便也隻跟著一個丫鬟服侍著。
蘇南月沒有多想,揮揮手就讓那丫鬟自行去了。
而她也興致勃勃地繼續繞著池塘,打量起著池塘的構造,顯然方才的話並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想要在自己的院子裏也建一個池塘。
“月黑風高更深露重,小美人兒在這池塘邊上閑逛什麽呢?”
一個油膩到猥瑣的聲音突然在蘇南月身後響起,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邊的石頭,隻怕是要直接被嚇到池塘裏。
這油膩的程度簡直可以跟陸瑾年相提並論了,蘇南月身上打了個哆嗦,皺著眉頭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