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毓虛弱的躺在病床之上,眼底一片絕望。

她不知道嚴青怎麽樣了,唯一讓她有念想的就是肚子裏懷著的孩子。

隻是可惜,現在孩子也掉了。

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眼神當中滿是憤怒,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明明在肚子裏好端端的,為什麽……為什麽突然就沒了……

“孩子……嗚嗚嗚,我的孩子……”

無聲啜泣著的陸瑾毓聽到了外頭有門被打開的聲音,憤怒的隨手抄起邊上的東西丟了過去,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無名怒火。

“滾,給我滾出去……咳咳,你們這些賤人,凶手,就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

江柔兒這次倒是長了幾分心眼,躲過了陸瑾毓丟過來的東西,雖然眼底帶著幾分厭惡,但是臉上神色卻還是和平日裏一樣關切。

“毓兒,你不能不顧著自己的身體啊!王爺和老王妃都很擔心你呢。”

見到來的人是江柔兒,陸瑾毓眼神裏也沒有半分放鬆,反倒是冷言冷語嘲諷起江柔兒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這個還沒入門的嫂嫂。”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要害死我的孩子!”

這句話讓江柔兒的臉色黑了一瞬,她和陸瑾年之前早就有了首尾,卻遲遲沒有懷上陸瑾年的孩子。

原本她是想著要是能懷上孩子,老王妃也不會遲遲不願讓她入府成為王妃……

雙手暗暗握緊,江柔兒看著陸瑾毓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陰毒,隻恨沒有下猛藥,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大小姐再也生不出來孩子。

麵上卻寬容大度的坐在陸瑾毓身邊,勸說道:“毓兒,我怎麽會害你呢,我可是把你當做親妹妹來看啊!”

“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你想想從一開始到現在,是誰害的你和嚴大俠的事情被發現了?而且我聽說嚴大俠幾次行刺她,最後消失無蹤了……”

雖然江柔兒沒有明說蘇南月是凶手,但是字字句句卻都在暗示麵前的人,害的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蘇南月!

如今的陸瑾毓因為沒了這個孩子,已經變得有些瘋癲偏激了,哪裏還能去思考什麽真相,江柔兒這麽說了,她立馬就信了,她本就記恨蘇南月把她和嚴青的事情捅出來。

“蘇南月……那個毒婦,那個賤人!”陸瑾毓哀嚎一聲,眼裏留下痛苦的淚水,隻恨不得將蘇南月生吞活剝,“她自己懷不上孩子,就看不慣我有孩子!”

提到這話,江柔兒眉頭一皺。

當年,陸瑾和蘇南月在一起有多轟轟烈烈,滿城皆知。

在江柔兒尚未介入時,攝政王夫婦二人舉案齊眉,不知羨煞多少人。

至於孩子,二人自然是一直想要的,若不是一直懷不上,否則陸瑾年也不會過繼庶出大哥的孩子,讓蘇南月傍身。

但那又如何,如今王府裏的女主人,隻她江柔兒。

“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說姐姐一直懷不上孩子……也難怪姐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嗬。”

陸瑾毓冷笑一聲。

“她有沒有孩子,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她自己沒本事,栓不住男人的心,就見不得別人有孩子嗎?”

蘇南月當初身子是沒啥毛病的,隻可惜後來陸瑾年被仇家暗殺,蘇南月為了護著陸瑾年,這才壞掉了身子,恐難有孕。

雖然後麵為了彌補,陸瑾年過繼了一個同宗同族同血脈的兒子落在蘇南月名下,老王妃惱怒的厲害,又不好怪罪自己的兒子,就將不滿都推到了蘇南月的身上。

婆媳關係不好,陸瑾年夾在中間自然不好受,日積月累,陸瑾年免不得開始對蘇南月心生不滿,畢竟母親隻有一個,媳婦兒自然比不得血脈相連的關係。

甚至連那次的事兒,陸瑾年都埋怨蘇南月逞能,說周圍有那麽多的侍衛,為什麽她要不自量力的上前保護他?連累得子嗣都無著落!

蘇南月……真是拿了真心喂了狗!

確定是她不能生嗎?

真的確定嗎?

狗男人是心裏沒點逼兒數?

要不要她去扯太醫院的院判來當麵對質,到!底!誰!不!行!

她是瞎了眼,居然願意用自己不能生育的名聲去維護他那男人的自尊,到底為了誰?

從那次爭吵以後,兩個人之間的嫌隙越發大了起來。

否則,江柔兒也不會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當然這些都是劇情需要的屁話。

這正功勞,還得歸功於這發癲書的作者。

蘇宅。

蘇南月捂著小腹疼的蜷縮起來,記得書中有那麽一回,她確實為了救陸瑾年去擋了一刀,隻是在這種醫學本就不發達的古代,後遺症就體現的有些嚴重。

例如每每來小日子的時候,蘇南月總是痛的人仰馬翻,在**直冒冷汗。

“姑娘,奴婢要不再去請大夫來瞧瞧吧,這樣總不是事兒……”

桃兒很是著急的就要往外走,結果被蘇南月攔了下來。

從前沒穿越的時候還有止疼藥,現在她隻能靠自己的意誌力和熱水袋了。

“不必,給我倒點兒熱水就好。”

果然還是老辦法管用,幾口熱水下肚,蘇南月整個人好受了不少。

隻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還沒等她躺下休息,外頭就有丫鬟急急忙忙進來,說是蘇南月之前盤下來的鋪子出事兒了。

蘇南月原本是打算利用自己在江南地區的外祖家的人脈,開一家專供江南絲綢的鋪子。

之前她就已經給遠在江南的柳家去了信,柳家的人也應了下來,這幾日是第一批料子送來的時候,蘇南月先放了一批到店裏去試試效果。

原本一切順利的很,可今兒個不知道怎麽的突然來了不少鬧事的人。

“那,那些人說姑娘您鋪子裏的東西賣的都是假貨,說是什麽江南的絲綢,根本就是別的地方運來濫竽充數的……還在店裏打砸東西,鬧的很是厲害,店裏的小二找了機會來找我們匯報這件事情。”

“這些人怎麽這樣沒有眼光,我們這些可都是上好的料子!都是姑娘外祖家專門派人送來的,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丫鬟說的很著急,顯然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