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說的話,我都是信的。”玉雅是抬頭,肯定的回了此話道。然後,她又是想了想,再道:“若是元錦做不到了……我,我亦是不會生氣的。我必不會為了一個不守了諾言的人,去生了氣。”
這一話,玉雅想,她定要說到做到。因為,若真是如此,在她生了奢望時,壽寧侯司馬錦又是給了希望。能做到了,玉雅想,她必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因為,她是司馬錦的妻,她想,她得做一個好妻子。
可若是司馬錦做不到了,那麽,她必然要忘記這人。就當是一個陌生人,不讓一個陌生人,是左右了她的人生。
能讓玉雅都真說出了心底話,不過是因為,她現在的身份變了罷了。所以,她想,她和司馬錦也許也能開始一段,屬於她二人的人生。不多不少,就是感情世界裏的二人。
再多一人,也是嫌著擠了。
“好……”壽寧侯司馬錦卻是肯定的答了玉雅的話。玉雅聽後,是甜甜的笑了,她道:“那……那咱們給晴姐兒選了夫婿吧。等晴姐兒也是成婚後,咱們去江南,去塞外,去那遊記裏的山川美景瞧一瞧如何?”
“聽說大千世界很美,我和元錦一起去瞧一瞧那些人間福地,咱們不負了這一輩子的人生,如何?”玉雅說著這些話時,眼睛亮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整個人活了起來。這時候的玉雅,壽寧侯司馬錦瞧著,都是覺得充滿了靈性。
“好,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去戰士百戰的漠北,去冰雪浩浩的藏南。還有那江南的宜人風光,那五陵的山石雲海……”壽寧侯司馬錦同樣是說明了美景出處,二人這般說著,是越聊了話,就是越開心。
這是聊著聊著,玉雅倒是覺得,司馬錦與她貌似還有相同的愛好啊。
從來沒有這一刻,讓玉雅覺得,她與司馬錦是離得如此之近。近到了,她仿佛能感受了彼此的靈魂。
“那咱們便是定下了,等晴姐兒成了婚,咱們就去遊了大江南北。一輩子待了京城裏,我亦是好奇,這大晉的千裏江山,如何風光秀美?”壽寧侯司馬錦對玉雅訂下了這個承諾。他覺得,他一輩子在了京城,做了宗室的日子,也是時候的放下了。
總歸,兒女都有了歸宿後,他亦能去過一過,曾經少年裏覺得很向往的日子。不能在權利的巔峰,那便是悠然南山裏。何處不是人生呢。
二人是卻說越發的來了勁頭。玉雅是真真覺得,這一回與司馬錦談了話,兩人之間的氣氛亦是變了。至少,兩人之間的感覺,總覺得更是親密了許多。
當晚,二人是準備歇了覺時,壽寧侯司馬錦是攬了玉雅在懷裏,瞧著玉雅睡不著的樣子,笑問道:“在想什麽?”
“在想著元錦白天裏的話,我會不會太多妒了?”玉雅心裏可不這般認為,不過,她覺得還是應該再問一問,用反問的話。指不定,也能瞧一瞧白天裏,司馬錦的話,會不會一時頭暈說的。
誰讓這個時代,對女人不公平呢。玉雅徒然聽得這等好消息,總覺得不太像真的。
一個侯爺,一個皇帝的親爹,突然肯定了她的話,往後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貌似前一世的鑽石王老五裏,這等好男人都不多啊。那還是一夫一妻的社會呢。
何況,這是一個小妾有理,小妾正常的男權時代。玉雅就是給餡餅砸中,然後,覺得太突然,她是覺得不太像真的感覺了。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這話後,倒是沒急著回了話。他突然覺得,他當時也是衝動了。可現在想一想,壽寧侯司馬錦也覺得,這般無妨。畢竟,他現在是一個退休的壽寧侯了。府裏的一切,是長子做主了。
對於天下來說,更是次子做主了。
壽寧侯司馬錦不需要再考慮了太多,他可以隨著心意,自己作了主。不為了旁的原因,隻是因為他想這般過日子罷了。
所以,這般想後,壽寧侯司馬錦是看著玉雅,笑道:“是太嫉妒了……倒是個醋罐子。”
“不過,無妨,我這夫君都不介意。旁人便是介意了……你啊,就當沒看見好了。”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後,又是摟緊了玉雅,還是在玉雅的頭頂說道:“好在,你是現與我說這話。若是再早些年,我必然心中會不喜……”
壽寧侯司馬錦說完此話後,玉雅是沉默了,她沒有回話。
“怎麽不說話了?”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玉雅聽著這話後,卻是搖了搖頭,然後,悶了聲音,回道:“早些年,我不敢想。”
“我不過是給你的妻位,砸得頭暈了,然後,就是覺得我站了你的身邊,想你陪著我一個人。”玉雅是說了此話後,壽寧侯司馬錦也沉默了。他倒是聽出來了玉雅的潛台詞。很明顯,玉雅早些年,還不是壽寧侯司馬錦的妻呢。所以,這等話,她說不出口的。
“沒事兒,睡吧。”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後,還是再道:“你是我的妻,是秀哥兒和稷哥兒、晴姐兒的生母;更是婉姐兒、萱姐兒、和哥兒的嫡母。這一輩子,咱們會一起扶持到底的。”
這一話,壽寧侯司馬錦說後,玉雅是“嗯”了一聲,道:“我明白。”
“……”隨後,二人是沉默了,倒是不久後,玉雅是睡著了。壽寧侯司馬錦也是睡著了。
冬日裏,總是睡得早,然後,亦是起得不遲啊。
誰讓冬日裏的白晝短,夜晚長呢。
在冬至節後,錢閣老那一派,在朝裏是突然有些活躍了起來。當然,暗裏是串連了什麽?有些人還是心中有數的。畢竟,這中間的利益,總是瓜葛著。所以,有人在意,有人關心,那是必然少不的。
冬至後的第一個早朝,司馬稷隻是讓高保保念了一道聖旨。是一道未曾與內閣商議的聖旨。這一道聖旨後,滿朝文武都是給嚇住了。
“諸位愛卿,朕欲冊封了生父生母,盡了為人子的本份。莫不成,諸位愛卿不讚同了朕為天下表率,帶頭行了孝之一道嗎?”司馬稷問了此話後,朝中大臣們是拜服了一地啊。
這時候,錢閣老是帶頭了,道:“臣等領旨。”
“臣等領旨。”作為錢閣老一派的官員,自然也是跟著喊了話道。倒是李次輔恭敬在那兒,既不反對,亦不讚同。瞧那模樣,就是不表態啊。
司馬稷瞧著李次輔,就是牙根癢癢,可他並沒有多話。隻是看著錢閣老,笑道:“好,好……首輔老大人的話,朕心甚慰。”
有錢閣老在,這一根定海神針啊,倒是讓朝中顯得波瀾不禁。李閣老沒阻止,司馬稷有些心裏好奇的。不過,對於事情進展順利,他還是非常的高興。不管如何?沒人阻止,自然就是說明了,這事情啊,他能得了好處。
這一道聖旨下了,那麽,一步當如何?
司馬稷的想法,就是挺簡單了。這自然是立了太上皇帝和太上皇後,自然就得請了這親爹親娘進了宮裏。然後,是得普天同慶,進行了大祭祀。
隻不過嘛,這親爹親媽進了宮,那也得人去請啊。所以,禮部的官員,這時候自然是入了司馬稷的眼裏。當然,去了禮部的官員,那心腹的曹大伴,在司馬稷看來,也必然是得去的。
大朝會罷後,司馬稷是去了禦書房,他在禦書房裏,可沒有看了折子。相反,他是坐了那裏,是在想著,這一切的順利瞧著,怎麽都有些味道,得讓這一位帝王自己品了啊。
“李次輔,瞧著也不是一個不圓潤的老家夥嘛。”司馬稷這一位帝王,是忍不住在嘴裏嘀咕了此話道。這話一落後,司馬稷更是想著,莫不成,這一老家夥,他往日裏走了眼?
不管如何?結合了前一世的東西來看,這李次輔倒是一個好料。當然,那時候,他是一心鬥倒了朝中的大臣,倒是錢閣老、李次輔助這些老家夥,是退下去的早。貌似沒讓他怎麽著,就突然的隱退了。
“看來,真是滑頭……”司馬稷是給了這話啊。現在想來,李次輔助也罷,錢閣老也罷,那都是一些老滑頭。前一世,若是這些老滑頭,真要阻止了他的話,這朝中的事情,還未必讓他玩得轉啊。
“目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在司馬稷看來,任何事情,總會有目的。
司馬稷想了許久,等他是醒過神來,不準備再多想時。倒是在起了龍椅的那一刻,又是坐了回去。司馬稷突然覺得,他有些明白了過來。
“君擇臣,臣亦擇君。這些老滑頭,當年是不是瞧出了什麽?所以,才會退得那般快。想一想後來外戚上台後,司馬稷不得不承認,真正倒下來的康平帝時期的重臣家族,好像也就一個。
那一個還是司馬稷前一世裏,為了給他的養母楊氏出氣。畢竟,那一人得罪了楊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