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壽寧侯府一行,在大相國寺住得還算安穩之時。那廂京城裏,司馬稷就是暗訪了錢老閣的府上。錢閣老待壽寧侯司馬錦那叫一個熱情。當然,也是錢閣老得了消息,這皇家是他家暗定了啊。

錢閣老對於司馬稷這一位帝王,還是非常滿意的。畢竟,司馬稷一上台後,錢府上上下下就是得了不少的好處。名麵上對於錢氏一族,司馬稷這一位帝王那也是非常禮遇的。錢閣老投挑報李之下,對司馬稷就是附合一些,不想礙了一些帝王的小心思,也是理解的。

畢竟,任誰得了好處,對盟友嘛,總是熱情極了。天之下間,利益這東西,比什麽都牢固啊。

“朕來,也是有事情,要麻煩了閣老。”司馬稷說了這話後,倒是把錢閣老書房內,那桌上還暖著的茶碗,是桌在了手心裏,邊是再道了話,說道:“朕年輕,有些事情總是得閣老盯著,這大晉的天下才叫安穩,才不負了祖宗留下來的基業。”

好話,司馬稷是不會不樂意說的。畢竟,好話人人愛聽嘛,司馬稷樂得免費送一送。反正不huā了太多的東西,就是浪費點口水,那是你好,我好,大家都是氣氛愉快啊。

“聖上天縱英才,得大晉諸位先帝的保佑,以庇護我大晉的百年基業啊。老臣豈能居功,隻是盡些臣子的本份。”錢閣老忙是道了此話,錢閣老這人吧,還是非常圓滑的。所以,他可不敢把帝王的話,真是大大啦啦的往自己身上擱。

錢閣老就是想暗裏下了手,也不會在明麵上留了把柄。要不然,讓帝王心裏記了小黑帳,可不是好事啊。

錢閣老這人若是不小心,這些年裏。想拉下他來,坐上他位置的人,豈會找不著了機會?哪個官員的屁股下麵,總有一些黑帳的。可是,錢閣老是打掃高手。這是掃得幹淨罷了。

“閣老過謙虛了。”司馬稷笑回了此話道。然後。他自然是望著錢閣老,奔了主題道:“朕來,也實在是有事情。需要閣老的支持。畢竟,皇嫂在宮裏雖然主持了宮中之事情,可朕這等年紀,不比當年的皇兄小了。也應該娶了國母,安天下臣民之心。”

這話說到遼裏,司馬稷就是望著錢閣老,笑道:“本來,朕之意,倒是在錢氏一族裏。再是選了一位皇後。皇嫂這等風範,盡顯我皇族國母的賢惠端莊了。”

這話一說後,司馬稷又是歎道:“隻是,若兩位皇後皆是出自於錢氏,朕是擔心朝中非議,天下非議啊。”歎完了此話後。司馬稷才是又道:“不過,朕聽說閣老當年將女兒許給了門下弟子,這膝下的外孫女,倒是有好幾人正是合適了參選秀女的年紀。”

“不知道閣老可否舍得,這是讓外孫女參選了明年的小選。朕……正是缺了一位安定宮宛的梓橦?”司馬稷說著這話時。是一直盯著錢閣老的眼睛。錢閣老倒是鎮靜著。畢竟,從司馬稷的嘴裏吐出此話,雖然有些讓錢閣老意外,不過,也沒太意外。

倒是錢閣老在想著,帝王把皇後的位置,都是論斤論兩的賣了。這中間,錢氏要付出了什麽?倒是值得考量了。

這若是代價不大,錢閣老自然是樂意的。可若是代價太大了,錢閣老就是得思量了。說到底,那外孫女可不姓錢啊。在錢閣老看來,將來就是真有好處,也未必是錢氏得了。

錢閣老雖然心底還有疑惑,不過,這一位朝中的大支柱,倒也不含糊,是笑道:“聖上對老臣的信任,老臣如何能報?老臣,老臣心中歡喜過甚……就怕是那小孫女,擔不得這等在任啊……”

錢閣老沒推辭,這等好機會,推辭的人,必然是傻子來著。錢閣老真在在意的,是司馬稷這一位帝王,想交換的條件啊。

“朕羨慕閣老,是兒孫滿堂啊。”司馬稷突然開口道了此話,然後,是歎道:“可惜,朕雖然登上了大寶,卻不能為父母盡教盡忠……朕每每想起,心如刀割。父母給朕性命,養朕長大,教育朕在這世間的道理。朕若不能報達……同不是枉為人子乎?”

“我大晉以孝治天下,朕豈能不帶頭告訴天下臣民,皇家是最講孝順之地?”司馬稷一直開口訴了這等話。倒是錢閣老聽著司馬稷這般說,是知道肉戲來了。錢閣老是等著,司馬稷揭開了謎底。

司馬稷也沒有讓錢閣老久等,那便是回了話,道:“朕之意,想在新年之祭前,冊封生父為太上皇帝,冊封生母為太上皇後……閣老以為,朕之孝心,可否為天下之表率?”

先帝才安葬了多久?這新帝就是鬧起了大事來啊。錢閣老心中這般感歎。所以,他是望著司馬稷,然後,問道:“老臣有一事不明?”

錢閣老態度很謹慎,所以,司馬稷是問道:“閣老有何話?但講無妨。”

錢閣老聽著司馬稷這般說,自然是不準備瞞了什麽。畢竟,到了這等時候,這帝王都上了家門,是來逼著站隊了。錢閣老自然不能退後了。這時候,不是左,必是右,沒得中間選啊。所以,錢閣老是問道:“聖上的決心有多大?”

這說白了,錢閣老不能給當了炮灰啊。哪怕,是給帝王當了炮灰。畢竟,到了錢閣老現在的位置,他這等人的眼底,有些棋子動一動無妨。可有些事情,要麽就是有了把握,去打了那一仗關鍵,就是忍著,等待機會。

做政客,這耐心是絕對不可少的。

“朕心意已定。”司馬稷是簡單的回了這五字道。

“聖上以為,這事情一旦在朝中提了起來,天下臣工是否會出現了異議?”錢閣老提出了這話後,就是再道:“老臣之意,聖上不妨再等些日子。到底這新年祭之後,聖上還得改元,還得選了國母,還得等著親政。一切總有輕重緩急?”

錢閣老這般提了話,司馬稷聽後,卻是搖了搖頭,回道:“閣老,朕心意已定。”

這一次,司馬稷再度道別了此話。這說明了,他這位帝王的心思,已經不可更改了。倒是錢閣老聽著這話後,是道:“聖上,老臣為大晉奔波,多年下來,總認識了一些對聖上忠貞之臣。既然聖上如發話,老臣便是鞠躬盡瘁,為聖上之事前後奔乎。”

錢閣老站隊了,在錢閣老看來,這事情的操作難度不太大。當然,隻要帝王是鐵了心,其它的人嘛,還真攔不住的。特別是,錢閣老在這中間,還有收獲。所以,錢閣老也便是站在了司馬稷的這一邊,是應下了此話。

錢閣老應了話,司馬稷是高興的,畢竟,這一回司馬稷對這一件事情的收獲,還是期待更多了。所以,司馬稷是道:“閣老對朕的一片忠心,朕心底記下了。”

司馬稷到是給錢閣老記下了一筆好帳啊。畢竟,錢閣老的識趣,還有錢閣老到現的威望,司馬稷是非常想借助的。

不過,在錢閣老的府上,司馬稷若是認為收獲滿滿的話。那麽,到了李次輔的府上,司馬稷就是帶著希望而來,鐵著臉離開了。

李次輔不比著錢閣老,司馬稷是滿興而去,失望而歸啊。司馬稷離開了李次輔的府裏後,回了宮裏都還是鐵了著,也是冷著不說了話。那身邊侍候的高保保,都是恨不得隱身了。

可惜,還是藏不住啊,這不,司馬稷就是道:“高保保,去知會了曹大伴來。”

高保保趕緊應了這話,然後,是叩了禮,就是忙去請了曹化節公公。對於殿裏的氣氛,那是恨少是趕緊找個頂火的。曹化節公公來得快,雖然對於司馬稷心情不好,那是同樣小心著。不過,曹化節公公倒也知道,司馬稷要用他,他自然也不會有大問題在。

“曹大伴,李次輔好邊的李府姑娘,你可是選中了人手?來年,朕必然李氏女進宮。”司馬稷是肯定的回了此話道。曹化節公公聽著這話後,自然是恭敬的應了諾。

倒是司馬稷在這一話後,也是也氣少了許多。說到底,司馬稷覺得還是他的力量太弱了。這一位帝王啊,沒有屬於根本於自己的力量,那就像是一個人,便是活著又如何?少了手腳的力量,能行嗎?

李次輔,李次輔,讓司馬稷是恨得牙癢癢了,可他還得留著。留著不能讓錢閣老一家坐大。畢竟,朝中要想找跟錢閣老不對付,還是明火執仗裏,也就這一位腦袋不靈光的李次輔了。司馬稷這不,也得忍著嗎。

倒是在司馬稷這一位帝王離開後,李次輔倒是在書房之中,是安靜的寫著大字呢。這一位是天天得寫上幾篇大字,若是不寫大字,就是渾身不舒服啊。

倒是李次輔的幕僚是在李次輔停筆,笑道:“恭敬閣老,這字又是精進了。”

“老夫這點本事,比不得,比不得。哪比得那等大家,就是讓人笑話罷了。”李次輔在朝堂之上的麵目,一直是一個食古不化之人。可說底,在私下裏,李次輔還是一個脾氣特好,也是溫文爾雅的人。

隻是,朝內朝外,大家都是注意到了李次輔的行事,反對是把李次輔的氣度給忽略了。隻注意到這一位的神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