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兒聽著簡姨娘這話後,就是睜了一下眼睛,然後,平淡的回道:“無事,妹妹已經習慣了。比不得姐姐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說罷話後,張素兒又是閉上了眼睛。
對此,簡姨娘聽罷後,也是咽了一下。她也不在自討了沒趣,就是與張素兒一個模樣。兩人是做了車廂裏,等到了大相國寺裏,也沒再多提了一句話。簡姨娘甚至於在下了馬車後,瞧著張素兒還是冷淡的樣子。倒是覺得這些年裏念佛來著,這一位不會真跟佛陀一樣的,是死心如灰了吧?
瞧著張素兒的模樣,不知道為何?簡姨娘是打了一個顫抖。然後,簡姨娘沒來得及多想,女兒司馬萱兒就是到了她的身邊,還是扶起了她的手,笑道:“姨娘,到了大相國寺,我扶您進去吧。”
女兒來盡了孝心,簡姨娘的心裏,是跟吃了蜜一樣的甜。不過,她還是指了前麵的玉雅等人,笑道:“你去陪夫人吧。姨娘與你張姨娘一道進去,沒事兒的。”
這話,簡姨娘是說的有些違心了。說實話,她是恨不得女兒司馬萱兒多陪了她。可一想著,那玉雅現在的身份可是司馬萱兒的嫡母,更不肖多說宮裏的天子,也得叫一聲“娘”呢。這等粗大腿,簡姨娘自然是希望女兒抱個踏實的。
“我與大娘告過話了,大娘也是同意了我來陪姨娘一起進去。”司馬萱兒何嚐不知道,她姨娘這一翻好意呢。可是,司馬萱兒更看的清楚,這人啊,還得擺對了位置。她便是再湊了前又如何?
大娘的身邊有女兒萱姐兒,有媳婦大嫂嫂在呢。所以,司馬萱兒覺得她盡了規距,多親近了大娘,還不如與晴姐兒和大嫂拉好的關係。畢竟。人心誠不誠,更多的時候,從周圍人的態度裏,也是瞧得出來了。
司馬萱兒是這般想,自然就是這般做。
“……”簡姨娘聽著女兒這般說。心裏高興。可她還是不願意女兒在這等機會裏,不去了嫡母身邊侍奉。畢竟,人的感情嘛。雖然說還得處著。可這麵子情,在簡姨娘看來,也是頂頂重要的。
“你去你大娘那裏,姨娘也是高興的。”簡姨娘是這般回了話道。司馬萱兒聽後,卻是忙道:“姨娘,我已經訂親了,許是哪日出嫁了,就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媳婦,讓我在府裏時。就多待待您的身邊嘛。”
說到了後麵時,司馬萱兒更是撒了撒嬌。簡姨娘聽著這話後,總算是搭起了女兒的手,還是挽住了女兒的手腕,笑道:“成,那咱們母女一起進去吧。”
簡姨娘和司馬萱兒的談話。自然不可能避開了旁人。這一個旁人,自然是張素兒來著。張素兒是瞧著簡姨娘這等親密,她的眼底還是有幾絲情緒的波動的。
這時候,張素兒是想到了,她這一輩子。還有那不知道現在生活的如何的娘家人?
張素兒隻是想了一下,她就是搖了一下頭,雖然動作很輕微。可張素兒卻是收回了思緒,畢竟,她很清楚的,她現在的身份,是改變不了什麽的。她至多,就是盼著娘家人,能遇上了一個好一些的主家,日子再平安的過下去吧。
張素兒的想法,自然不會與人多說的。
可簡姨娘還是注意到了,張素兒那搖頭的動作。所以,簡姨娘是問道:“張妹妹,咱們一起進去吧?”
簡姨娘這般說了,張素兒自然也沒有拒絕。
這時候,簡姨娘和張素兒是走上了前,還是給壽寧侯司馬錦和玉雅等人福了禮。壽寧侯司馬錦是早下了馬,這時候,是發了話,大家夥才是在那大相國寺的領路沙彌帶領下,是進了大相國寺的大門。
“貴客臨門,還請眾位施主入內。”在大相國寺的大門口,迎來了一眾的和尚,領頭之人更是穿著袈裟。玉雅不太熟悉,可壽寧侯司馬錦是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他忙是回了佛禮,道:“有勞住持了。”
來迎了玉雅一行人的,便是大相國寺的住持。這等人物親迎,倒也算是給壽寧侯府的麵子了。說到底,玉雅在知道了大相國寺的住持身份後,也是心中暗想到。佛家啊,在俗世裏,也得對官府保持了敬畏啊。
權利,權利這兩字,倒是道不盡的無數東西裏,是包羅了盡來啊。
古往今來,多少凡人與梟雄,都是這了它,在奮鬥啊。
住持親迎了壽寧侯府的諸人後,更是安排了壽寧侯府眾人住的院子。玉雅和壽寧侯司馬錦分到了院子,還是非常不錯的。玉雅瞧了那景色,是真的美啊。當然,這院子的麵積,也算不得小啊。
在大相國寺的小住,也算是開始了。
不過,說是開始了,眾人自然還是要先去給大相國寺的菩薩,是燒了香,添了香油錢的。壽寧侯司馬錦還是發了話,更是給府中諸人,都是點了長明燈,那是求了菩薩的保佑。就是宮裏的司馬稷,也是沒給落下了。
當然,對於壽寧侯司馬錦捐香火錢時的大方,大相國寺的態度,是非常熱情的。
倒是在大相國寺的住持禪院裏,這一位大寺的住持是正望著他麵前的師弟,問道:“師弟有疑問?”
“師兄,為何在這一行人來後,是封了整個寺院?”這一位來尋問了話的人,是大相國寺住持的師弟,是一位武癡。當然,武功算得好,可這腦袋裏智慧嘛,就免不得要差了兩分。這不,有了疑問,就是直打到了住持的門上。
住持對於師弟的問話,是回道:“侯府一行,在師弟看來,自然不足以大相國寺封了整座封院,以及大相國寺的山廟。可師弟,可是加上這來人的身份,是當今天子的生父生母呢?”
住持道明了此話後,這一位武癡和尚,才是反映了過來。他忙道:“原來如此,是師弟沒弄清楚問題根結,還望師兄原諒冒犯之失。”
“無妨無妨,師弟的心性通達,師兄是知道的。”住持倒是覺得,這師弟也是一個妙人。若不是一個直爽之人,倒也不會在武道之上,是有大前途的。
倒是玉雅在大相國寺是住了一些日子,是覺得不太勁頭了。他是忍不住在壽寧侯司馬錦從住持的禪院歸來,問道:“怎麽來了兩日,不見著大相國寺的香火遊客?往日裏可是聽說,大相國寺是香火鼎盛呢。”
對於玉雅這一問,壽寧侯司馬錦聽後,就是笑了起來,回道:“大相國寺是香火好,可這世間事情,總是不能以此來論。大相國寺不看了僧麵,隻總得了咱們那兒子的佛麵。這大晉的天下裏,還有哪裏敢不給了天子的大體麵?”
壽寧侯司馬錦這一解釋,玉雅哪還明白過來。她聽著這話後,倒是反映了過來,這跟前一世裏,那等清了街道,讓大官過路有什麽不同?
這叫回避嗎?沒那身份的人,就得讓出了空間。
“這……會不會影響什麽?”玉雅還是忍不住問道。壽寧侯司馬錦聽著這話後,倒是拉起了玉雅的手,是笑道:“沒什麽影響,若是不封了大相國寺,才是讓人覺得咱們壽寧侯府是讓人欺負了。”
在壽寧侯司馬錦這等宗室子弟看來,這是皇家天生的權力。若是不這般做,才真正是看不上了壽寧侯府,那是在欺負了天子的生父生母啊。畢竟,壽寧侯司馬錦更清楚,就是因為他和玉雅沒有正了名份,沒有讓天子現在說清楚,這冊封的安排?
所以,反倒是在這等模糊的情況裏,壽寧侯才不能退。也是退不得。
畢竟,天子坐明堂,對於現在是天子的兒子,是到底如何想?壽寧侯司馬錦也是拿捏不定的。說到底,這皇帝兒子是登基也有些日子了,瞧著從秋天到了冬天。宗室是賞了,滿朝的文武大臣們,也是賞了。
可偏偏,壽寧侯府給落了下來?
這中間若說沒問題,壽寧侯司馬錦是絕對不相信的。所以,在這等時候,壽寧侯司馬錦更得讓壽寧侯府是把架子端了起來。
作為他們這等身份敏感之時,架子端起來,這下麵想鑽營,又或是想打探的人,自然也就是隔遠了。若不然的話,真是惹了一些人的沾上來,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未必是好事。
“倒是我小家子氣了……”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玉雅隻能這樣回話啊。
“不,雅兒想怎麽做,便怎麽做這就是。”壽寧侯司馬錦倒是肯定了玉雅的想法,是這般再說道:“你這等身份裏,何需要看了別人眼色。過得高興自在就成,瞧著誰還敢讓壽寧侯府的主母,是受了欺負?誰若讓你受氣,豈不是欺我壽寧侯無人?”
這話壽寧侯司馬錦說的響亮,玉雅聽後,就是抬頭問道:“真能隨了自己?不會給孩子們丟臉吧?”
玉雅還是有些顧忌啊。倒是壽寧侯司馬錦肯定了話,告訴了玉雅,沒關係,一切有壽寧侯府的牌子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