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國公得到了宮中的旨意後,那叫一個快速的入宮。這一位老公爺可是得著京城裏的風起變幻。這一連串的事情,倒是讓老公爺都得歎一聲,命運無常。未曾想到有一天,他倒是和皇家做了親戚。
這是外戚中的一員了。程國公離開了府裏前,自然還得交待了兒子李鄴和媳婦司馬婉兒一翻話。大意就是這一回聖上請他去,必然是好消息。讓他二人更得記住了,這府裏更得堅持了謹言慎行啊。
李鄴從府裏給降到了男爵後,就是一直夠低調的。對於妻子司馬婉兒的態度,也是算得不錯。對於府裏的現在管事兒司馬婉兒而言,卻是好得不得再好了。畢竟,她的弟弟上了天子,在這男爵府裏,誰又不得高看她幾眼呢。
便是那李鄴去逝妻生的長子,還有那李鄴的親娘,這二人現在可不是都低調了起來。當然,在司馬婉兒看來,倒更是縮了頭的烏龜了。不過,有著好日子過,司馬婉兒倒也不介意,這二人與她井水別犯了河水。
雖然,司馬婉兒的心裏,對那李鄴的長子還是心中有些恨意。誰讓她的第一個孩兒,那是去得那秀的冤枉呢……想一想,司馬婉兒就得平息靜氣,不管如何?便是為了她現在的親生兒子,司馬婉兒還是想著得不讓了人話柄。
府裏如何?程老公爺很清楚的。所以,他是交待了兩句話後,就是著天使,進了宮內。
司馬稷見著程老公爺時,倒是非常熱情的。畢竟,程老公爺的年紀,可是當得司馬稷的祖父那一輩了。
“臣參見聖上。”老公爺是準備行禮時,司馬稷已經道了一聲“免禮”,可老公爺還是行了禮後,謝過恩站起了身,又道:“聖上乃天子,禮不可廢。”
對於程老公爺的態度,司馬稷倒是明白,這一位在表明了態度。那就是程老公爺很識趣,也是樂得從話裏告訴了司馬稷,他是忠君愛國之人。
司馬稷不管程老公爺心底怎麽想?他是看行,而不是看心。行動的表明,在司馬稷看來,更能決定了這人的忠心。司馬稷有事情與程老公爺相商,自然是擺手讓禦書房裏的宮人,全部退了下去。
當然,明麵上是沒了人,可憑著那戰場的直覺,程老公爺還是發現著,禦書房內還有兩道莫名的氣機。怕是暗處還有人,當然,程老公爺也覺得正常。畢竟,他現在麵前的可是天子,那哪能少了暗處的護衛之人。
“朕有一事,想托附給老公爺。”司馬稷開頭就講了直話。當然,司馬稷不是不想裝了帝王的高深莫測,可那得看對著什麽人?對於程老公爺這等幾朝元老,司馬稷反而不會轉彎,他是直接道明了話。畢竟,程老公爺是戰場走出來的百戰宿將,這等人是直性子,也更加的喜歡一是一,二是二。
“為聖上分憂,是老臣的榮幸。隻是不知道聖上要老臣所辦之事……”程老公爺對於司馬稷要吩咐的事情,並不排懼。因為,府裏打降爵等後,程老公爺未必不是等著機會的。這家庭條振新,豈能不付出了代價去拚上幾回?
在程老公爺看來,天上就沒有掉了餡餅的事情。
“好,老公爺果然是忠君之人。”司馬稷讚明了此話後,方是道:“天下軍戶雖多,可敢戰能戰之士,最是越發少了。國朝的邊軍還算勉強能打,可那群兵情況如何?朕不提,老公爺是戰場上的老將,當是知道實情。”
“這若無大災,自然是繼續過下去。可若是有個萬一……現在能鎮住四方的軍隊,大晉卻是半支也無了。”司馬稷說這話,那叫一個悲觀啊。程老公爺聽後,卻是回道:“聖上,老臣覺得……這大晉可戰敢戰之士,還是不少的。想那邊軍之中,傑出的武人是數不勝數。聖上不能因為區區郡兵,就是對我大晉的軍隊,是喪失了信心。”
“邊軍是守邊疆的利器。朕豈敢善自動之?”司馬稷是笑著回了此話後,臉色有些意味深長的再道:“餘下護了京城的禁衛軍,朕想老公爺就是更心中有數,這不過是一個好看花架子。在老公爺的眼底,怕都是一些繡花枕頭吧?”
聽著司馬稷這話,程老公爺倒是給咽了咽。說到底,程老公爺的底,還真是認為禁衛軍就是繡花枕頭,表麵好看罷了。沒上了戰場,還是一些少爺兵,那就是圖著一個渡金之地,升牽之所啊。
“不知道聖上可是想動軍隊一係否?”程老公爺不廢話,直接就是問了正題道。司馬稷搖頭,回道:“朕動軍隊作何?這等大事情,朕能拍一拍腦袋,就想啥是啥嗎?”軍隊是一盤大旗,司馬稷沒那實力就去碰,那是雞蛋碰石頭,自己找苦頭吃。
“朕意圖強,想給大晉再造一片盛世開來的景象。”司馬稷說了他的美好藍圖後,才是解釋了話,道:“朕之意,是想招一批軍戶官員的子弟,年紀在十五以上,二十以下。這一批軍官的子弟兵,交給了老公爺為朕親近訓練。”
“不知道聖上想招幕多少人?內閣那邊能批下來這一批的糧餉嗎?”程老公爺真想提醒了麵前的年青帝王,這軍隊可不是一句話,就有的。倒是司馬稷是笑道:“這何需要過內閣,朕之意,也不需要太多人數,有三百人就夠了。這糧餉嘛,朕用內庫養之。”
司馬稷的想法很簡單,這一支軍隊繼續是他的根本力量,那麽,就能讓人撿了便宜。便是咬牙忍了,也得養著。自古以來,就是吃誰的餉,給人幹了活。司馬稷想得了力量,那是推行他的政策,沒一個軍隊護著。
司馬稷擔心,他晚上睡了,第二天醒來,還能見著太陽嗎?
前一世的殷見不遠,司馬稷若沒了力量拽了手心裏,他是沒了半分安全感的。
“三百人?”程老公爺倒是覺得,這三百人能幹什麽?
“聖上,不知道您是想訓練軍官,還是想訓練一支能戰的軍隊?”程老公爺還是覺得,得摸清楚了帝王的心思,更能提了法子。也是想一想,這做了此事,風險與收益如何?
司馬稷倒是聽後,回道:“招幕的三百人,朕意是訓練成下層的小軍官,至於這些人能走到了那一步,就看他們個人的本事。”
“老公爺,朕尋你來,自然是信任於你這等國朝的元老。”司馬稷先是講了一講這等掏心窩子的話,方是再道:“等老公爺覺得這些人合適之後,朕把他們送到了北疆和南疆去曆練一翻。當然,還少不得要辛苦了老公爺,是跟著護一護這一支幼芽。”
“這……聖上,若是打仗的話,怕是拆損了人手方麵……老臣不敢擔保。”戰場上的事情,誰生誰死?天才知道。程老公爺可不敢打了包票。司馬稷聽著這話後,卻是擺手回道:“老公爺放心,折損一些人,那是戰場自然的淘汰,朕心中有數。”
“沒見著了血的兵,豈能算個兵?”司馬稷又不是傻子,那上了戰場的兵,和沒上戰場,殺過一些人的兵,能一樣嗎?司馬稷是擺手,道:“朕給老公爺一半的折損額,能回來一半的人,朕就心滿意足了。”
當然,吩咐了任務,少不得還要給些好處的。所以,司馬稷是再道:“朕可以給老公爺透一透話,這一批人,朕是要大用的。等著從戰場回來,朕準備以這一批合適的人員為主,擴充一支三千人至五千人規模的軍隊。至於究竟實際要擴充多大,看著從戰場回來的人數,再實際的決定了。”
“到時候,這一些軍隊的主帥,朕是掛個名,凡事還得副帥作主。朕瞧著,老公爺挺合適……”司馬稷是擺了他的態度。倒是程老公爺聽著天子這話後,倒是吃了一驚。他是想了一翻後,倒也是反映了過來。這是天子估摸著,要再建一支禁衛軍的駕勢啊。
“老公爺可以看一看,朕邊這一支軍隊的名字,都是想好了。”司馬稷更是拿起了他寫過字的那一桌宣紙。
程老公爺看見了上麵的那一席話,他是忍不住念了出來,道:“為國朝之羽翼,如叢林之鬱盛。”
“朕起名這一支軍隊,為羽林軍。”司馬稷是肯定了程老公爺的話道。程老公爺這一刻動心了,一個一輩子都在為大晉撕殺的老將,他的人生願意,可不是什麽田園風光,也不是什麽富家翁的和樂。
程老公爺更是習慣了,那等軍營裏的塵煙,那等戰場的殺戮。他的一輩子,注定了馬革裹屍。這回了京城,離開了那邊疆的戰場後,就像是把猛虎關了籠裏,把利齒給拔掉了。這渾渾厄厄的日子,豈是程老公爺的想法?
對於再一次能掌了軍隊,能回到了熟悉裏的記憶生活,去了那等青史可留名之地。程老公爺是瞧著上麵的天子,然後,說道:“聖上信任老臣,老臣自當竭盡全力,為聖上辦好差事。”
“好,好。老公爺不誇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司馬稷是誇讚了此話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