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思了一會兒,司馬稷還是覺得慶幸,可以說那趙世忠的投靠,才算是補足了他最弱的一個環節。更甚者說,趙世忠那裏,司馬稷也不是沒有後手。隻是,一旦起用了全忠,或是再在淮南清洗一遍禁衛軍,都是不是司馬稷心中的理想選擇。

畢竟,這在淮南折扣了力量,司馬稷是不樂意了。他回了京城,還有硬仗呢。這趙世忠投靠過來,讓司馬稷對禁衛軍是放心了一些。加上了全忠成在暗裏,司馬稷就是覺得,這若是平安的回了京城。

那麽,他必然能靠著手裏的力量,登上了那天下獨一無二的位置。到時候,就算是錢閣老那邊,又或是內閣讓步也無妨。司馬稷不會忘記,他今年才十一歲呢。他的人生,還來長著,來日方長,他真的不急。

“這些日子,我倒是在錢皇後這位皇嫂麵前,怕是有些鋒芒必露了吧?”司馬稷自語的說了此話後,倒也不覺得有錯。畢竟,他是沒了法子,這還是因為他的力量太弱了。這是借了大勢啊。

想到了這裏,司馬稷是握緊了拳頭,等著登上了那位置後,他必然要慢慢來,直到真正掌握住力量。

“我不能再犯了前一世的錯誤……”司馬稷對他自己肯定的說了此話道。當然,這一話,司馬稷在午夜夢回,已經是對他自己說了無數遍。

帝王之道,首在治衡。這一回,司馬稷不在心急了,他等的起。所以,他當是不能讓手下的山頭,真正有威脅了他的力量。誰都不可能,這天下最大的權力,隻能恩出於上。他能給出的,必然也能收回。

若不然,他寧可在痕跡初露時,平衡掉了那些危險之人。

這時候,司馬稷已經在淮南,布好了他的局。他已經等不得,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到來了,他當要離開了淮南。隻是,寧王司馬錚雖然過了頭七,卻是因為顯德帝司馬紹的意思,依然停靈著。

所以,在離開之前,這是一件難事。那便是顯德帝司馬紹作為人子,是否露個麵啊?

這事情司馬稷在考慮,倒是高鳳山給司馬稷提了一話,道:“殿下,這都是夏天了。若是再不趕回了京城,奴婢擔心聖上那邊……”

高鳳山的話,也是在催促著司馬稷,淮南不能再待了。可是,寧王司馬錚這邊若是不處理好,怕是他真離開,那淮南馬上就成了一個馬蜂窩。司馬稷是想隱瞞了消息,可不想引來更多竊視的目光。

“聖上過繼於先帝,孤看寧王伯父去逝之事,聖上痛心之極,已經是偶染風寒。這便是不能前去觀禮。”司馬稷說了這等堂皇之話後,倒是不忘記讓他高鳳山等一些顯德帝司馬紹的親信人,是暗裏透了消息。

就道是顯德帝司馬紹過繼後,實不忍生父去逝,還得麵對一個為君之子。畢竟,作為了皇帝時,顯德帝司馬紹可不能給寧王司馬錚行了大禮的。子應當為父行大禮,可君沒有為臣行了大禮的規距。

天、地、君、親、師,要知道,君隻在天地之下。所以,司馬稷隻是想借著過繼之名,掩飾住了顯德帝司馬紹的駕崩。更甚者,司馬稷已經讓高鳳山早早透了消息,便是京城有變,帝當速歸。

有了這翻的做秀,寧王司馬錚的葬禮,終歸來是辦了。寧王妃也是在寧王司馬錚的葬禮後,是越發的精神不好。倒是錢皇後常去寬慰這位婆母。至於顯德帝司馬紹那裏,錢皇後隻能是幫忙打了掩護。

“不管如何,這聖上若離淮南,總要去給寧王妃告辭的。這若是不去,必然引起猜忌。”司馬稷在離開的前一晚,是對手下的親信之人,說了此等。對此,司馬稷是道:“孤已經得了一奇人,善於模仿。”

“高公公,你和皇嫂親自,陪這位奇人,在今晚去伯母那裏。咱們就算是假戲真做,也要寬了伯母之心。”司馬稷說完了此話後,錢皇後是問道:“可……如果有人相似於聖上?”

“不需要太像,有幾分相像便足了。”司馬稷說了此話後,是指了指高鳳山。高鳳山瞧見此,忙是道:“娘娘,這是宮中特製的迷跌香,若是在香爐裏燃上,會讓人有輕微幻覺。在晚上燭光稍稍暗些。加上與聖上一樣的聲音,再是相似的麵容。王妃娘娘那裏,必然不會懷疑。”

錢皇後聽著這話,頓時覺得上了賊船。可她已經是在船上,不可能再下來了。所以,瞧著高鳳山那得意的樣子,錢皇後還是同意了。

有了錢皇後的幫忙,寧王妃那裏是非常的順利。

所以,第二日時,禦駕一行,就是返回了京城。也不管著,那裏千裏奔喪的寧王府親眷了。畢竟,再是如何?

這時候的司馬稷更知道,他得趕回了京城。至於他爹壽寧侯司馬錦那邊,司馬稷隻能差了人手,是在途中攔住了。

在司馬稷思著他爹壽寧侯司馬錦那邊之時,這一位的行程,臨著淮南已經不遠了。就在壽寧侯司馬錦歇在了客棧裏時,就是聽見了小廝稟話,說是瞧見了禦駕返回京城。

壽寧侯司馬錦覺得有些奇怪,這顯德帝司馬紹貌似是離開的急了一些。不過,想著京城裏,特別是皇宮裏,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吧?壽寧侯司馬錦這般想後,還是尋問了話,道:“可知道二少爺在護駕之中嗎?”

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問,小廝隻得回道:“禦駕離開的急切,小的也沒有瞧見了二少爺的身影。”

壽寧侯司馬錦這一聽後,倒是覺得不妨前去了淮南。也可能聖上有急事離開,倒是次子司馬稷很可能在大隊伍的後麵。至於說,現在去攔了禦駕,這等無頭無腦的事情,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不會幹的。

畢竟,來了淮南之時,壽寧侯司馬錦就沒打出了壽寧侯府的牌子。那就是低調之行啊。這等低調,壽寧侯司馬錦是想保持到底,他可不想惹來了麻煩。誰讓他現在是宗正令呢。這等位置之上,更得注意謹慎,不讓人抓了小辨子。當然,也有壽寧侯司馬錦不想與地方上牽扯了原由在。

宗室們,離地方官還是遠些的好。

壽寧侯司馬錦就是在這等低調,加上司馬稷沒有更我人手,去尋了他爹的蹤跡。所以,父子二就是交錯而過了。司馬稷是趕回了京城,壽寧侯司馬錦就是趕去了淮南。

等著壽寧侯司馬錦到了淮南後,得到了的消息,便是次子司馬稷已經是護駕了回了京城。而顯德帝司馬紹也是瞧著這寧王司馬錚下葬後,趕回了京城。

這不,是隔著屏風後,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是代表了壽寧侯府,求見了寧王妃。從寧王妃不太好的精神裏,壽寧侯司馬錦還是聽出了一些消息。當然,也不在多,隻知道著顯德帝司馬紹似乎有什麽急事,這才是趕了回去。

倒是寧王妃也理解兒子,這是係天下於一身嘛。

壽寧侯司馬錦是男子,在寧王妃的屋裏,是不可能多待的。隻是禮貌的問了安好後,就是去靈堂去給寧王妃祭拜了。倒是沈伊人在陪著祭拜後,又是回了寧王妃屋裏,是陪著這一位老姐姐說說話。

寧王妃的精神不太好,沈伊人來時,她都是有些強打起了精神。

二人也沒聊些什麽,沈伊人瞧著寧王妃難受的樣子,也不得不告辭了。

接下來,也是沒隔了兩天,寧王夫婦的出嫁女兒們,是天南海北裏趕到了淮南。這女兒們來了,寧王妃自然是高興。倒是顯德帝司馬紹的姐姐們,那是嘴裏不敢抱怨,可話裏還是透出了意思。

不外乎,就是這一位帝王,倒是離得太早了些。

對於女兒們的話,寧王妃若是往年,也當然是如此。可想著離開前一晚,兒子來了屋裏時,她說的話。寧王妃是道:“你們的弟弟不容易,沒給他添了麻煩。”

“娘,聖上離開前,有對您說什麽嗎?”寧王妃的長女是問了此話道。畢竟,這一位還是從她娘嘴裏聽出來了一些事情。

“你們弟弟離開前一晚,來與娘說了話。有些事情,你們不當知道的,就別問了太多。”寧王妃是回了此話道。雖然寧王妃沒多說了什麽,可這幾位顯德帝司馬紹的姐姐們,卻是更自思量了。

這不,這幾人是回了住的院子後,少不得與夫君是商量了事情。說到底,這出嫁了女兒,再是想了娘家,也得注意了夫家。倒底,她們也是膝下有了兒女,還得為兒女的前程考慮。

這些寧王府的女婿們,得了妻子的內幕消息,倒是各自思量了。

不過,帝王離著他們的距離,還是有些遠的。所以,對於這些郡主妻子們的話,郡馬們隻能思量了半晌後,有人少不得要問一問幕僚了。

從郡馬們的嘴裏,這顯德帝司馬紹貌似趕回京城,是京城裏出了事情的傳聞,也是在淮南有些暗風漸起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