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姨娘瞧著,那張家還沒有那般大的體麵,居然想能拿捏了壽寧侯府的姑娘。所以這一回嘛,簡姨娘就得硬氣了。畢竟,自個兒都不挺起了腰杆,你不能奢望了,你生活的地方,周圍全是溫吞的綿羊。
簡姨娘活了大半輩子,可清楚著後宅之地,就是一個不能自個兒沒立場的地方。自身立起來,才叫一個真。若不然,吃苦的日子,還在了後頭。旁人也罷了,可自家的姑娘了,簡姨娘就不可能讓司馬萱兒是犯了糊塗。
此刻,簡姨娘在心底,對張家就是有些瞧不上了。至少,張家的得寸進遲,讓簡姨娘心底有些個不舒服了。
不管如何?至少,在玉雅的梧桐園,是得了一些安慰的簡姨娘,便是回了芷雲居後,與女兒司馬萱兒是說了一些貼心話。
“萱姐兒,你的婚事,倒是不急著。這嫁妝,也別急著做。這人啊,還得好好過活,你瞧瞧,這新年裏你還忙著嫁妝。那不是讓姨娘心疼嗎?”簡姨娘是說了此話道。
司馬萱兒聽著這話後,便是抬頭瞧著姨娘,問道:“姨娘,要是出了什麽事嗎?”畢竟,簡姨娘的臉色,總瞧著太過於正式了一些。不怪乎,司馬萱兒會這般問了。
簡姨娘聽著這話後,就是拉起了司馬萱兒的手,還是摸了一摸,道:“還好,沒傷著了手。”
倒底司馬萱兒平日裏,自然有保養好,不可能這在閨閣裏的姑娘,就是讓人變和粗糙了。不過,瞧著姨娘的仔細,司馬萱兒便是溫柔的問道:“姨娘,您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萱兒講?”
司馬萱兒又不是一個傻的,簡姨娘都表現的這般明顯了,所以,她自然是尋了正題。簡姨娘是點了頭,說道:“萱姐兒,張家的婚事,今日是不可能成親的。你年紀還小,姨娘還想留你在侯府兩年。瞧著你就是再過了三五年出嫁,也算少是晚。”
簡姨娘的意思,是表現的夠明白了。這會兒,聽著簡姨娘這般說,司馬萱兒哪還會不明白,怕是張家的事情,讓簡姨娘心底不舒服了。
“姨娘是不高興,張家急匆匆的讓萱兒嫁過去嗎?可萱兒不是與張家公子訂親了嗎?”司馬萱兒是有些疑惑的問了此話道。簡姨娘聽著這話後,就是心底有了火氣,她道:“張家是欺負你年紀小,欺負姨娘是一個小妾的身份。她倒是以為,姨娘和你定然是巴著她家那個嫡次子……”
司馬萱兒聽著這話後,自然是知道了糾結的地方。所以,她是湊近了簡姨娘的身邊,還是笑了起來,道:“姨娘,沒事的。這過日子,不都是這般過嗎?萱兒也不在意這些。”
“可姨娘在意,姨娘沒本事,總不能讓萱姐兒跟著讓人下了排頭。”簡姨娘是眼框了微微紅了起來。畢竟,當了這些年的姨娘,簡姨娘的心裏豈能不為她的身份,好是苦個幾回,酸個幾回呢。
倒是司馬萱兒難得見到了簡姨娘似哭非哭的樣子,她是給嚇了一跳。所以,司馬萱兒就是愣了那裏。好片刻後,才是醒過神來,忙是抽出了帕子給簡姨娘,想給簡姨娘的眼角擦了淚。
“姨娘……”司馬萱兒是喚了話,嘴裏更加遲疑的說道:“若是您不滿意,萱兒不嫁了便是。萱兒其實心裏高興,一輩子就陪了姨娘的身邊。”
簡姨娘聽著這話後,忙是拍了拍司馬萱兒的手,道:“姨娘沒事兒,哪有姑娘不嫁人的。姨娘是不舍得,可也就是留你晚兩三年出嫁,哪能真讓你守了侯府,當了一個老姑娘?”
說著這話後,簡姨娘反倒是笑了起來。
“罷了,張家的事情,姨娘這一回是拒了。倒不能讓他們家,瞧你不起。若真是張家不合適,這一門親事,姨娘是拚著讓侯爺不喜,也定然給退了。”簡姨娘是發了狠,吐出了此話道。
司馬萱兒瞧著簡姨娘那等狠下話的樣子,倒也不在多說了什麽。
簡姨娘定了決心,自然便是很快的與張家聯上了話。當然,那意思是表明了,不過,語氣上和態度上,簡姨娘還是非常客氣的。畢竟,這隻是一件商量的事情,張家也沒有與壽寧侯府翻了臉呢。
倒是張家那邊,得了簡姨娘的答案,也不再是催了什麽。反而,還是請了私媒,是送了禮來,暗裏的意思,就是向著簡姨娘和司馬萱兒道歉。明裏嘛,就是給添了小訂的娉禮。
瞧著張家的處事,還算是周到,簡姨娘這才算是咽下了一口氣。
簡姨娘和張家不得不說的那點事,算是暫時的歇了那去。
那麽,壽寧侯府的司馬晴兒姑娘,倒是遇上了一樁子難事。
司馬晴兒姑娘在春天裏,是百獸剛過了冬天,正是瘦得骨頭一把的時候,也沒能狩成獵什麽的。所以,李秀娘就是邀請了司馬晴兒去放風箏時,她倒也沒拒絕。畢竟,待了府裏,當了大家閨秀,實在不是司馬晴兒的菜,她倒是樂得像一皮小馬駒,是四處的撒野呢。
司馬晴兒姑娘與李秀娘約著放風箏,自然不可能是她們兩人。這一回,除了司馬晴兒的鐵杆好友包芫芫外,李秀娘還是帶了一個姑娘一起來。那個姑娘瞧著,倒是比司馬晴兒大了三四歲的樣子。長得也漂亮,更是瓜子臉,有一對非常嫵媚的眼睛。
“這是我家表妹,來咱們府上做上。這一回放風箏,倒是不好讓表妹一人待了府裏無聊。所以,便是喚了表妹一起來。司馬妹妹和包妹妹介意吧?”李秀娘是作了介紹,讓司馬晴兒知道麵前長著一對狐狸眼睛一樣迷人的少女,名叫胡媚兒後,就是嘀咕了這麽一段話道。
司馬晴兒自然不能講,你這人都帶人了,再是廢話,不就是廢話嗎?
所以,司馬晴兒是學著包芫芫的樣子,就是笑了笑。倒是包芫芫瞧著胡媚後,是問道:“胡姐姐是李姐姐的表姐,還是表妹啊?”
“我是表妹,年歲比表姐小三個月。”胡媚兒是對包芫芫笑得挺甜的回了此話道。包芫芫聽著這話後,點了一下頭,問道:“胡姐姐,你的名字是誰取的啊?倒是別有一翻風味。”
“媚”這個字眼,倒是有些輕挑,一般的人家可不會給姑娘取了這名字。所以,包芫芫這問話,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司馬晴兒在旁邊瞧著,包芫芫問了此話,胡媚兒的臉色還是白了一下。
胡媚兒沒回話,那李秀娘就是回話,道:“表妹是庶出,她的名字,據說是她姨娘求了一個廟裏師姑取的。”
李秀娘的話落,包芫芫忙是道歉了,道:“胡姐姐,我就是問一問,也沒其它意思。你別在意,好嗎?”若是沒包芫芫這話,倒真像意處,可這一問後,真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司馬晴兒瞧著包芫芫的話後,把胡媚兒的臉色都是氣得有些白了一片的樣子。忙是拉了包芫芫一下,道:“包妹妹,這放風箏去吧。李姐姐,胡姐姐,咱們可是一人拿著風箏,一人執了線。我看,我和包妹妹一組吧?”
對於司馬晴兒的話,李秀娘自然是同意。
等著司馬晴兒準備執了線,包芫芫是樂得拿著風箏時,二人是跑了一大圈,總算把風箏放起來後。包芫芫是湊了司馬晴兒的身邊,還是臉鼓鼓的樣子,對司馬晴兒問道:“司馬姐姐,你說那胡姐姐會不會生我的氣了?”
司馬晴兒覺得,這個問題,包芫芫應該問胡媚兒,她嘛,還真不清楚。不過,瞧著包芫芫習慣性的脫線,司馬晴兒還是搖了搖頭,回道:“應該不會吧。李姐姐是一個大度之人,想來胡姐姐與李姐姐是表姐妹,應該一樣的大度吧?”
這話說的,司馬晴兒都是心中沒底。可誰知道,包芫芫聽後,卻是拍手一笑,道:“對,有司馬姐姐這麽說,我就是放心了。好險,還以為得罪了胡姐姐呢。”
對於包芫芫的脫線,司馬晴兒就是再一次見識了啊。
等著風箏放起來後,司馬晴兒是放了幾圈線,就是笑道:“我玩得差不多了,包妹妹,你來放吧。我瞧著你放風箏時,更利害呢。這放得更高興,咱們可不能讓李姐姐和胡姐姐那邊比下去了。”
有司馬晴兒這話,包芫芫倒是樂得爭一回贏家。那是忙接過了司馬晴兒手中的風箏線團,道:“司馬姐姐,你瞧著吧,我定然會贏的。想想,我可是放風箏的高手呢。”
那廂,李秀娘倒是在放著風箏後,也是湊到了司馬晴兒和包芫芫的身邊。胡媚兒也來了,司馬晴兒倒是注意到了,貌似胡媚兒是湊著她身邊,離著包芫芫是遠了幾步的距離。
司馬晴兒心中暗笑,莫不成包芫芫這般利害,幾句話就讓胡媚兒怕了?
“咱們放風箏,不妨比試一下吧,李姐姐。”包芫芫一瞧著李秀娘離著不遠後,就是大聲笑著說了此話道。
“包妹妹,真比嗎?這難得來了外麵,這等踏春,也是求個高興舒坦嘛。再說,我還約了二哥,給咱們帶些京城的風味小吃,咱們來一次野營賞郊外的美景呢。”李秀娘此時是笑著說了此話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