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宴之後,顯德帝司馬紹瞧著王公貴族們與他跪了安,他自然是得意非凡的在當晚,歇在了昭陽殿。
錢皇後對於顯德帝司馬紹的倒來,心中自然是開心。當然,帝後二人的年紀,並不大。特別是顯德帝司馬紹的年紀,更是還年青著。所以,帝後二人自然就是存歇息,蓋大被同眠。可沒有什麽不純潔的事情發生。
“梓橦,今日辛苦你了。”顯德帝司馬紹說著此話時,都有幾分學了康平帝時的起居注啊。當然,錢皇後錢若蘭聽著這話後,是笑著合了宮規,還是溫柔的回道:“聖上,這是做妻子的本份。”
在錢皇後的心裏而言,那隻有高興,哪有半分的辛苦什麽的。畢竟,錢皇後的出身,在閣老府時,這一位嫡女就是知道的。當家的主母,就是得握住了那一份管事的權利。若不然,還是讓人搓磨了。
這不,掌握了鳳印,更是宮宛嬪妃,更在她的眼皮子之下盯著,錢皇後是日日睡得安穩啊。對於顯德帝司馬紹樂意給的體麵,錢皇後自然是心底非常受用的。
“梓橦,朕懂你,你亦是懂朕啊。”顯德帝司馬紹是讚了此話,然後,還是皺了一眉頭,道:“不像貴妃和德妃,倒是朕讓梓橦在中間,為難了。”
顯德帝司馬紹又不是一個傻的,那娘家的表姐妹二人,周貴妃和周德妃的一些囂張跋扈之樣,顯德帝司馬紹是隱隱聽在了耳裏。所以,對於錢皇後一直不提了二位表姐表妹的那等不好之話,倒是讓顯德帝司馬紹更覺得,這皇後大度,有大量啊。
顯德帝司馬紹覺得,這皇後沒選錯。
不管是錢閣老在朝中的支持,這是讓顯德帝司馬紹覺得,應該給了皇後體麵。還是錢皇後在宮裏,讓宮中一切的內務,那是妥妥當當。讓顯德帝司馬紹自然是越發的看重了這麽一位皇後。
“聖上,貴妃妹妹和德妃妹妹,想來也是心中愛重於聖上。我這個做姐姐的,年紀比她們大些。自然不會與她們一般計較的。”錢皇後說了此話,還是笑道:“更何況,我是聖上的妻,我自當與聖上分憂,不讓聖上為宮內的嬪妃之事,還是傷了神。”
錢皇後的話,讓顯德帝司馬紹聽後,就是執起了這一位皇後的手,道:“梓橦,你有心了。”
顯德帝司馬紹和錢皇後是和睦了,這帝後二人感情甚好。自然的是京城之中,也是氣壓陂為正常了,那是普天之下的人看來,顯德五年快要來了,更是應了一年好年節啊。
在顯德五年,是腳步聲迎麵而來時。京城的熱鬧,是喧華非凡。
玉雅在壽寧侯府裏,都是常常聽見了府外麵,隱隱傳來的熱鬧聲。
開年後,府裏的氣氛,還算得不錯。當然,餘如秋在年頭後,少不得還得回娘家探望一下。所以,司馬秀倒是陪著媳婦,回了娘家一趟。
玉雅在壽寧侯府裏,倒也沒驚著什麽大事,這不,就是想著實是無聊,邀請了簡姨娘鬧磕。
玉雅瞧著簡姨娘時,倒是仔細打量後,發現簡姨娘過了一個冬天,貌似發福了一樣。簡姨娘的臉上,更是喜意深深的樣子。
“這是有什麽好事嗎?”玉雅是笑著對簡姨娘問道。
簡姨娘聽著玉雅這般說,就是笑道:“張家來了信,是想在這個三月春,迎了萱姐兒過門。”聽著簡姨娘這話後,玉雅忍不住的心中驚訝了起來。畢竟,真是到了今年的四月中旬,這司馬萱兒也才是滿了十一歲的實歲生辰。
這年紀太小了一點吧?
當然,介於這個時代的女子,好像都是十三左右成婚,所以,玉雅也不好潑了過份的冷水。她隻是試著問道:“這會不會太早了些?”
對此,玉雅是真覺得,太早了。
而簡姨娘聽著玉雅這話後,全是坐了那兒,臉上的喜氣也是沒有了。她是瞧著玉雅,歎了一聲,道:“大新年的,本來應該是說著好事。可是,玉姐姐麵前,我便是不好了什麽假話。”
“實是那萱姐兒未來的婆婆,這是得了重病。大夫看過了,說是藥效也沒法子回了天。瞧著,再是拖下去,也不過近幾月的日子。”那簡姨娘是提了實話道。玉雅聽著這般說後,是點了一下頭,問道:“莫不成,張家還敢讓咱們侯府的姑娘,嫁過去衝喜不成嗎?”
玉雅是真覺得,這婆母病了,就更不應該讓司馬萱兒嫁過去。那嫁過去,也是有些跌了份,這在婆家未必是一件好事。
簡姨娘聽著玉雅這般說後,是點了點頭,回道:“妹妹也是這想的,這張家有些看清了萱姐兒啊。隻是……妹妹更擔心,這萬一張太太真是撐不住了。這一守孝的話,就得三年了。”
玉雅聽著簡姨娘這般說,就是忙道:“那就守,萱姐兒就是三年後,也才十四歲,年紀小著呢。更何況,這真是嫁過去,那是讓萱姐兒吃著虧,這是讓侯府也跟著跌了份。簡妹妹,這事情你可不能糊塗了。”
若是前一世,玉雅倒不太明白這些個俗禮。可真來了這一世後,玉雅倒是清楚。這衝喜的新娘,壓根兒就是各矮了人一結不提,更何況,這衝得好,那還叫一個好。你若是嫁去了,那病重的拖不下去了,把而翹了辮子,那不是惹了麻煩上身嗎?
一般重貴些的人家,就不會樂意讓寶貝的女兒吃了虧,這是嫁去衝喜了。
“玉姐姐,我心中可不是也有些不樂意嘛。隻是萱姐兒那裏……”簡姨娘有些為難的樣子。玉雅瞧著這樣,倒不好說什麽了,畢竟,人家母女之間的事情,她是不好插了嘴。
“簡妹妹,這事情姐姐不好講了什麽。你啊,總得為萱姐兒多想想,你們是母女,母女之間哪有說不通的話呢。”玉雅是忙道了此話道。簡姨娘聽後,就是苦笑了一下。
實則,簡姨娘心中可有數,這女兒司馬萱兒別瞧著人文靜著,這主意卻叫一個定啊。這若真是拿了主意,這孩子就是一個回了頭的樣子。
玉雅和簡姨娘是說了一些話後,二人便是轉了話題,簡姨娘就是笑道:“少夫人這是回娘家,想來,世子爺也是跟著去。這世子爺夫妻二人,真是恩愛。瞧著,也是玉姐姐為人好,倒是一個好婆母啊。多少嫁女兒的親娘,那都是盼著玉姐姐這等婆母。”
玉雅聽著簡姨娘的吹捧,就是笑了笑,道:“我啊,就是將心比心,想著晴姐兒將來也會出嫁,就盼望將來晴姐兒在夫家的日子,能過得平安開心。”
這不,一想到了女兒晴姐兒,也會為人媳。玉雅對於長子司馬秀對媳婦心疼時,那等心酸的勁頭,也是降低了不少。
想一想,玉雅覺得她都會想,媳婦娶進門,兒子跟媳婦是親過了娘啊。這等酸酸感,更不用說,她的女兒晴兒將來嫁了人,再是依著這個時代的規距。玉雅每每想一想,一宿就得睡個不安穩了。
“有玉姐姐心疼三姑娘,還有世子爺和伯爵爺這兩個親哥哥給撐腰。玉姐姐還不放心啊,三姑娘將來,那必會是後背硬著。在哪等婆家,可都不敢讓人小瞧的。”簡姨娘繼續奉程了話道。
玉雅聽著這話後,忙是擺手道:“就盼著如簡妹妹的話一樣。”
倒是這話後,玉雅是遲疑了一下,又道:“簡妹妹,我句真心話,秀哥兒也是瞧著萱姐兒長大的。更別提了,稷哥兒也是萱姐兒的親弟弟。這瞧著,萱姐兒在婆家如何?不管是簡妹妹關心,那秀哥兒和稷哥兒、晴姐兒,都是一樣在意的。”
“他們兄妹之間,就都是侯爺的孩子。誰人小瞧了他們一人,那就是小瞧了壽寧侯府和文嘉伯爵府。簡妹妹,這話,我對你這般說,就是對萱姐兒,也是一樣這般說。”玉雅這般說話,倒也是真的。
畢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這司馬萱兒若是過得不好,想來玉雅覺得她的兒女,也同樣是臉上無光啊。畢竟,這個時代,可最是重視了家族。
“玉姐姐……您這話,妹妹聽著,就是知道您和大少爺、二少爺、三姑娘,都是在意了萱姐兒的。”簡姨娘是臉色動了動,挺感激的樣子。
玉雅不在意簡姨娘的感激,有幾分真,又或是幾分假,她是說了她的意思,道:“簡妹妹,不管如何?我跟你一樣,也是盼著萱姐兒過得好。那樣的話,孩子們知道了,也是高興的。都是司馬氏的子孫,侯爺知道了,也定然欣喜他們的兄妹感情好。”
簡姨娘聽著玉雅這話後,忙是點了頭,回道:“嗯,便是玉姐姐這話。”
當然,簡姨娘也同樣是拿定了主意,還得跟女兒萱姐兒談一談。那張家的婚事,定然不能這般應了。若說原來簡姨娘有些關心則亂,那麽,現在的簡姨娘倒真是想清楚了。便是推辭了這一門親事,也定然不能讓萱姐兒的婆家,是真小瞧了萱姐兒。
畢竟,這還沒嫁的姑娘呢,這都敢給了顏色。那若是真嫁過去了,豈不是想怎麽揉搓,就怎麽揉搓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