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說是不在意,可這不意味著,別人也是不意了。至少,旁邊的蘭月和蘭星兩個貼身丫環的眼底,還是有些在意的。

隻是,玉雅沒多了話,這二人也不好再說了什麽。這時候,玉雅是坐了椅子上,一個是賞了那曲梅花。曲梅花有一些風格,在玉雅的眼中,真是挺漂亮的。雖然這時候的女子,都看以花喻了人。可就玉雅而言,隻要是花朵兒,沒什麽特別醜的,她都是喜歡了。

畢竟,玉雅瞧得,人是人,花是花;百花爭了豔,真的是十分美啊。

天地萬物,競相自由嘛。

壽寧侯府,此時是寧靜著。

而安王府內,倒是一片的樂嗬。

給安老王妃請過安後,這安老王妃沒留了眾人一直說話,隻是樂得留了小孫孫們,是那是一直陪著湊樂。不管是安王府的世子,還是錢姨娘給安王生的小兒子;又或是壽寧侯府的司馬秀、司馬稷;以及那兩府內的金花朵兒一樣的姑娘們,都是圍了安老王妃的身邊,給這一位老祖宗,那是奉承了話呢。

安老王妃有這麽多的小孫孫們陪著,那是樂嗬嗬。

就著這機會,安王妃是領了沈伊人到了旁邊,借口嘛自然是去更衣什麽的。實則,二人是到了外麵透透氣。

“弟妹,你的臉色有些不勁頭。可是病情還沒有康複?”畢竟,前麵從交際的圈子裏退了出去,那沈伊人的錯口,可不就是病了嘛。這時候,安王妃問出了此話來,也是猶有出頭的地方。

“沒什麽,都挺好的。”沈伊人這時候是笑著,有些個勉強的回了此話道。沈伊人能說,她前麵隻是給壽寧侯司馬錦是發了話,讓靜閉思過嗎?實則,一點也沒事兒。

可這話,甭說沈伊人說了,安王妃信不信是一回事兒。可這話,沈伊人也不能說啊,說了,那就是拆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台啊。

“我瞧著不對頭。”安王妃搖了搖頭,是歎息了此話後,再道:“弟妹,怕是為了府內的那玉氏吧。若不然,我心中是想不出,還有哪個女子真能在侯府裏,給了弟妹的難堪。”

說著此話時,安王妃是以一種過來人的身份,那是感同身受啊。畢竟,安親王司馬錚可不是一個隻守了安王妃的人。這王府裏,上有婆母安老王妃,下麵還有一堆的小妾們。安王妃自認她的日子,也是一個熬字啊。

“玉氏……還不錯,是一個懂得本份的。”片刻後,沈伊人還是吐出了此話道。這話,沈伊人說得有一些唯了心意。她心中明白,她是嫉妒與羨慕梧桐園的玉氏的,畢竟,沈伊人盼的東西,就是壽寧侯司馬錦的在意啊。

“得了,弟妹就會來擺出了賢惠來。這世間,咱們女兒家的日子,也是苦唯自己知了。”安王妃是一口氣吐出了心中的悶氣。沈伊人瞧著安王妃說這話的神情,心中是明了兩分來。

“王妃有世子,將來一切總會有盼頭。”沈伊人這會兒,是對安王妃拍了一記小小的馬屁。當然,這也是沈伊人的真心話,畢竟,安王妃在沈伊人的眼中,那日子已經不錯了。至少,安王妃有了一個兒子,那腰杆能撐了起來啊。後半輩子,這何嚐不是最要重的依靠呢。

“我也隻得這樣安慰自己,便是為了兒子,我這個王妃也得坐好了,坐穩了。哪能任那些妖精,真的迷住了王爺。”安王妃是笑了笑,隨後,自嘲的回了此話道。沈伊人見著安王妃這般說後,苦笑道:“我比不得王妃,我這一輩子,就是守了一個名份過日子。侯爺的眼裏底,豈有過我……”

最後,沈伊人還是說出了此話。

兩個心情都不好,都是給這個時代壓得難以透氣的嫡妻,是聚了一起來後。自然是吐了心裏話。

而事實,兩人都不能怪了夫君,也不敢怪了夫君。因為,這個時代的規距,是男人訂的。所以,成長於這個時代的女子,不管是安王妃也罷,還是沈伊人也罷,她們隻有女人為難了女人。

在安王妃和沈伊人是說了話時,安親王司馬錚和壽寧侯司馬錦倒是去了書房,二人是坐了書房裏,議了一些話來。

“錦弟,可是瞧出來,咱們那一位聖上,在下了一盤大棋?”安親王司馬錚是問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是搖了搖頭,回道:“錦是一個遠離了朝廷的人,消息可比不得兄長了。兄長,你可得給錦指點了迷津。總不能真讓錦在這等時候,糊塗的入了別人的局裏。”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安親王司馬錚聽後,是笑了起來,回道:“錦弟啊,錦弟,你可還同往日一樣,那是狡猾狡猾的。”

對於安親王司馬錚的挪移,壽寧侯司馬錦是笑了起來,回道:“兄長,錦可不敢擔了這話。”

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說後,安親王司馬錚才是道:“京城的水,一直夠深。為兄這些日子,也是在想著,還是離聖上的身邊遠些安全啊。聖上天縱英明,為兄這等料子,還真不夠調教的。”

說著這話後,安親王司馬錚還是再道:“而且,現在是皇後娘娘這位國母,以及皇嗣殿下,這兩位人物都是去得急。這聖上心裏……總歸,咱們都是得琢磨琢磨啊。”

安親王司馬錚說了此話後,壽寧侯司馬錦也是點了頭,回道:“兄長說得是,錦心中也是這般以為,這等時候,還真的小心啊。可偏偏,錦倒是瞧著沈氏當年甭達的歡快。現在,錦心中還有些心懸著。”

“錦弟,你這有何在意的。沈氏是沈氏,你是司馬氏的子弟,與沈氏哪有何太大的關係?不過是翁婿罷了。”那安親王司馬錚是這般說道。

有安親王司馬錚這話後,壽寧侯司馬錦是歎道:“我這心中,有些不寧……”

壽寧侯司馬錦的話,讓安親王司馬錚也不知道如何說了。這娶妻啊……還真是一門子大事。

可問題就在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婚事,那是安老王妃做的大媒。再加上,安王府與壽寧侯府一直的親近,有時候,那事情可不是如人所預料啊。

“錦弟,這事情不必過於在意。為兄瞧著,聖上也是喜歡光明正大之人。”在安親王司馬錚看來,這康平帝啊,更喜歡是借了大勢而為之。

“願如兄之吉言。”壽寧侯司馬錦是回了此話道。

就在安王府內,是男人圍了圈,議了事。女人走了一堆,也是議了事情時。

在同一個京城裏,榮王府內,榮王和於側妃同樣是說了話。這話題,自然是關於了司馬卓這位去逝皇嗣的事情。

“王爺,真查清楚了嗎?”於側妃是問道。

榮王的臉色,很是有些難看,他是點了頭,肯定的回道:“已經確認清楚了。”

“害了卓兒的人,是那個宮女。隻可惜,那宮女倒是一了百了。”榮王說這話時,有些不甘心啊。他心中的怒火,那是直接沒地方灑。

“王爺,倒底怎麽一回事?那宮女真是那個同進士的女兒嗎?”於側妃是問了此話道。榮王是解釋了話,道:“錯不了,那仇鴛兒,原名叫李鴛兒,是同進士李得年的嫡長女。”

“李得年急病而去後,他妻是小產而亡。這女子居然是離家出走,後來自賣入宮為婢。膽子真是濤天的大。”榮王是說了此話後,倒也不想再說了何了。畢竟,榮王很清楚,這宮女仇鴛兒,瞧著就是來複仇的。

複的是她親爹親娘,還有未出世的親弟弟的仇。

這時代,講一個孝字。

而仇鴛兒,還真是符合了一個孝字。所以,雖然手段狠了,落了下層。可這仇鴛兒畢竟是已經死掉了。榮王就是想找人報了仇,也沒仇人可撒氣了。

“就這麽算了?”於側妃不甘心,仇鴛兒不在了,可李氏一族還在呢。

於側妃能爬上了現在的位置,可不是靠著心慈手軟,那等溫柔解語花,就能走出宅鬥的勝利者啊。

“馨娘,是不能這麽算了。卓兒,太冤枉了。可是,本王心中擔心,一切還在聖上眼裏瞧著。現在,咱們不能做什麽。”榮王是一個知道本份的人,他可清楚著,若真惹出了事情,惹怒了康平帝,那才真是給榮王府惹了滔天大禍。

“王爺,卓兒冤枉,我這當娘的心疼啊……”於側妃是哭訴道。

聽著於側妃這麽說,榮王何嚐不是如此。可他,也沒了奈何。畢竟,這天下人,誰不是看了帝王的意思行事。榮王,可是一肚子的憋屈啊。

“馨娘,不會這麽算了的,本王向你保證。咱們隻是忍一忍,忍了這一個敏感的時間。國母去的不久,聖上的心裏,未必沒有火氣。咱們不以惹了聖上那裏,當了消火的筏子……”榮王是解釋了此話道。

聽著榮王這等沉穩的意思,於側妃便是再不甘,也隻得無可奈何的繼續忍了啊。

那一口氣,是憋回了於側妃的心尖尖上啊。那就像一個最深的刺,刺得於側妃心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