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晴的日子裏,已經是迎來了康平帝七年的臘月。
這時候,壽寧侯府的梅花,是開得很美。那香氣,遠遠的就聞得到。司馬稷陪著兄長司馬秀,正是在跑馬場裏騎了馬。當然,這時候兄弟二人,都是騎的小馬駒。
司馬稷年紀小,那旁邊的侍衛,還有侍候的小廝,可都是小心極了。畢竟,比起有一些騎馬年齡的司馬秀來說。司馬稷更是得讓下人們注意了。
騎馬,對於男兒來說,是一項很受追捧的事情。畢竟,策馬奔馳的感覺,會讓每一個男兒有一種豪邁的感覺啊。司馬稷至少,是非常喜歡這種感覺的。
騎馬的時間,並不是太長。
等司馬稷是過了一把癮後,就得下了小馬駒,是與兄長司馬秀出了跑馬場內。
“今年冬過去了,明天的春,也快來了。二弟,是長高了許多。”司馬秀是瞧著司馬稷,還是笑著提了此話道。司馬稷聽後,是回道:“稷,是長高了些。不過,來年三弟也要到前院讀書了。大哥,來年還去宗學讀書嗎?”
“許是,許不是?還要看爹的意思。”對於自家兄弟,司馬秀是不隱瞞什麽的。司馬稷聽著這話後,倒是應了話。然後,他是抬頭望了那白色的天空。
司馬稷的心裏,還在想著京城的事情。畢竟,這事情太大了。
若說前一世裏,李安茹成了皇嗣妃,這算是一變動。那麽,李皇後是提早去逝,才是司馬稷真正在意的。
李皇後的故去,司馬卓的故去,這二人去的時間,與前一世真的不一樣了。
司馬稷在擔心,這命運的軌跡,還會繼續改變嗎?
不管司馬稷如何,這日子還得照過的。
康平七年的冬過後,就是迎來了這一年除夕夜。
新的一年,新的世界啊。
這一年除夕,許是在旁人的眼裏,還是一樣的。可在玉雅這一個愛偶爾裏發了呆,又或是注意旁人眼色的眼裏,那是有一些不一樣啊。至少,玉雅發現坐了主位上的沈伊人,這一位壽寧侯府的主母,眼神裏似乎蒙上了一層的灰暗。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事情,玉雅還是想不通。可她更在意了,沈伊人這般的變化,會給壽寧侯府帶來了什麽?
除夕夜,這磕府裏都是守了歲。
等著新年春節的來臨。那一晚,京城裏的煙花,耀了眼啊。在夜空裏,像是一陣一陣的流量雨。很美,也很短暫。
康平八年,就是這麽突然裏的來到了。
康平八年的初三後,各府又是開始了竄門子,走親戚。
安王府,那是一定省不得的。所以,壽寧侯司馬錦是領了子嗣們,要去給這一位姨母拜年了。當然,沈伊人作為了壽寧侯府的主母,定然也是得隨著去的。而玉雅嘛,就是省了。
原由嘛,也是在頭一晚,壽寧侯司馬錦是提了話,道:“往日裏,咱們與安王府是有一些走到。不過,這都是夫人去的。雅兒你不去也好,沒姨母的話,你去了在那裏也是沒什麽樂子。”
其實,壽寧侯司馬錦更清楚,以玉雅的身份去了,隻有給人磕頭的份。想想,玉雅也能理解,還是待了府裏的好啊。
既然壽寧侯司馬錦都這麽說了,玉雅也沒有反對。總歸,這些年裏,玉雅是瞧了出來,安老王妃對她的印象,就一個字“淡”。說淡漠,都是用錯了詞。
也許,以玉雅的理解吧,就是她的身份,在這位老王妃的眼裏,有一些的不夠上了台麵。所以,除了有子嗣撐腰外,其它的也是“嗬嗬”了。自然,安王府裏待玉雅的態度,也也挺“淡”的。
壽寧侯司馬錦是領著侯府的人,是往安王府去了後,玉雅就是回了梧桐園。好歹,還有簡姨娘也一到去了梧桐園,能陪她說說話嘛。
到了梧桐園後,也沒什麽旁人。那簡姨娘就是道:“梅花開得好,玉姐姐可剪幾枝,插了屋內的花瓶裏。”
有了簡姨娘的是話,玉雅也是沒有拒絕。畢竟,她這會兒,也是樂得去剪了花枝,這是尋個樂趣。
二人是走了前麵,那侍候的仆人丫環們,是落後的遠些的落了後麵。玉雅與簡姨娘是邊走,二人還是聊了話。玉雅是說道:“又過了一年,一年複一年,日子可真快。”
“可不是,就像玉姐姐說的。指不定一眨眼的功夫,萱姐兒就得嫁了人了。”簡姨娘這時候,是也跟著歎了此話道。聽著簡姨娘這麽一說後,玉雅是搖了搖頭,回道:“這事情,便是侯爺做了主,怕是夫人那裏,也得通容才成啊。好歹,姑娘們的婚事,也是捏了夫人的手心裏。”
這時候,男主外,女主內。有時候,若真有夫君的撐腰,那當家夫人的權利,可是對於後宅女眷來說,大於天啊。
“夫人那裏,玉姐姐,奴家說句不得當的……”這般開口後,簡姨娘還是停了一下話。瞧著簡姨娘的態度,玉雅是問道:“哦,你管說來聽聽,我倒是一個笨人,這還明白是何意呢?”
玉雅這般回了話,簡姨娘自然也是回了話,道:“這府裏,現誰不知道,都是玉姐姐為尊了。這不管現在,還是往後,可沒人敢小瞧了梧桐園。這鳳棲了梧桐枝上,這梧桐枝那可不是頂頂的名貴了。奴家往後,還得求了玉姐姐的高抬貴手,通容一二才是真的。”
這時候,簡姨娘說了此話時,玉雅是掃了一眼,近處倒也是沒人聽得見。所以,她是回道:“這話,過了。有些事情,我不敢想,簡妹妹,倒真是敢想啊。”
聽著玉雅這態度,簡姨娘沒在多說了什麽。隻是一直捂著嘴,笑了好一會兒。
玉雅是等著簡姨娘的態度,不過,還真沒想到,簡姨娘這般的意思。
“玉姐姐,罷了,您是謹慎著。奴家啊,也是這些日子裏,過得平靜習慣了,倒是嘴裏記憶了把上門。”簡姨娘說了此話後,還是對玉雅道歉了。玉雅瞧著簡姨娘的態度,是真的挺好,那臉上的誠意更是明顯啊。
“沒事兒,也你說,過了我的耳,已經記憶了。”玉雅是回了此話道。然後,她是再望著簡姨娘,道:“這曲梅花林子,是到了。”
索繞了鼻間的梅香,是轉移了簡姨娘的目光。這時候,簡姨娘是歎道:“春花秋月,各有所愛啊。奴家倒是喜歡這梅花,瞧著就是迎風自開。”
這是簡姨娘借花喻了人啊。玉雅聽後,是笑道:“哦,倒像了簡妹妹,簡妹妹喜愛,不妨多剪幾枝插在了屋裏,方是正事兒。”
有了玉雅這話後,簡姨娘自然不會拒絕了。那就是招了手,讓丫環給遞了小剪子,然後,她是親自動了手,選了那喜歡的枝條,是剪了下來。
玉雅在旁邊瞧著,直到了簡姨娘是剪好了梅花枝後,瞧著玉雅還是兩手空空,就是問道:“玉姐姐怎麽不去尋了喜愛的?”
“不急著,先仔細瞧瞧吧。我這人,是腦子笨,是仔細瞧過後,才放心著剪下來。”玉雅回了話時,就是接過了丫環遞上來的小剪子,然後,是直接走向了她早是瞧好了的曲梅枝。
二人都是剪了喜愛的曲梅枝,這隨後自然是告了別。
簡姨娘是回了芷雲居,玉雅是回了梧桐園。
等回了屋子後,玉雅是親自動了手,把那剪下來的曲梅枝,是插在了花瓶內。當然,插了花枝前,玉雅還是不忘記,這是剪出了高低枝,再配了那花顯出了一些的層次感。
仔細瞧了瞧,玉雅還覺得不錯。然後,自然是打了丫環,把這花是給前院的長子司馬秀,次子司馬稷,還有壽寧侯司馬錦的書房那邊,都是更送上了一花瓶去。
至少,這幾人是否喜歡,玉雅可不準備多猜測了。畢竟,這東西,她的屋裏擱了,再是送了人,這也算是禮輕人意重啊。
在玉雅於壽寧侯府內,是過得挺輕鬆時。那是猛然感覺到了耳根子是燙了起來。這時候玉雅是伸了手,捏了捏耳根子,忍不住的嘀咕,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燙了起來?”
這般想了後,玉雅還是問了丫環蘭月,她的耳根子可是紅了起來。
蘭月肯定的回了話。玉雅感覺有些個癢癢的。那是忍不住,再是捏了捏。良久後,她是歎了話,道:“不會是冬天沒凍了耳朵,這是春天來了,才是耳根子受痛傷?”
若不然,怎麽會這樣呢?
玉雅想不明白啊。
“會不會是有人說了宜人的小說?”旁邊的蘭星,是提了此話道。聽著這蘭星的話,玉雅是若有所思,隨後,她是笑了笑,回道:“這有人說了何話,豈是能猜測得到……”
可這心裏嘛,玉雅還真是打了堂鼓啊。真是有人嚼了她的事事非非,還是背後說了小話?所以,她才會耳根子發燙麽?
“奴婢也隻是聽老人們這樣曾說過。”蘭星忙是再回了話道。玉雅聽著這麽說後,笑道:“沒事兒,我沒在意,這也不是什麽大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