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七年的十月,誰知道日子不好過了。北蠻叩關了,而康平帝更是宣布了,要禦駕親征。

這時候,大臣們那是忙著勸了聖駕啊。畢竟,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康平帝何等人物,那能去幹了將軍們才幹的事情嗎?

所以,大臣們是一個接一個的勸戒。那是想請這位聖上,打消了親征的念頭。可康平帝就像是吃了王八,鐵了心。那是一定要親自去出征啊。最後,更是連李皇後都出動了,還是勸了康平帝。

“聖上,您是何等身份,這去了北疆實在太危險了。”李皇後是勸了此話道。康平帝是搖了搖頭,回道:“梓橦,你且好好養病,一切朕心中有數。”

李皇後見康平帝的態度,是很強硬的。所以,她是顧慮了一些,最後,還是打發了宮人,然後,才是再勸了康平帝話,道:“有些話,我心中不吐不快,就算是讓聖上責罰,我依然得盡了一個妻的責任。”

瞧著李皇後那倔強的態度,康平帝是回道:“梓橦,你說吧,朕知曉你的性子。看似溫柔,卻是心中自有見地。”

康平帝能讓李皇後表達了意思,自然也是信任這一位皇後的。所以,這時候的李皇後自然是心了她的責任,勸道:“聖上,我是一個無能的妻,沒給聖上添了一兒半女。”

“就是宮裏的妹妹們,也沒那本事,給聖上添了一兒半女。當年,楚王府做出那等事情,歸根結底也是我這個皇後失職了……”李皇後說了這些話後,更是眼淚汪汪的樣子,那是忍了淚,這一位國母,更是心情低沉。

不過,並沒有停了話,李皇後是接著說道:“聖上,是您的一片慈心,讓我繼續做了這一國之後,是留了昭陽殿享受這萬裏江山的國母福份。我這心裏,一直是沉重的,我知道自己是擔不起……”

聽著李皇後這麽說,康平帝哪能不明白,李皇後為什麽總病了。這是心裏鬱了氣,這是心中有事啊。

其實,康平帝更明白,這些事情,怪不得李皇後。因為,楚王府隻是一隻早冒了出來的豹狼啊。康平帝和景泰帝那是兩代帝王,想弄倒了楚王府啊。

而李皇後,隻是康平帝的少年妻子,而且,康平帝對李皇後也是有一定感情,但是,還是比不得這萬裏江山。所以,有些事情,康平帝知道的,李皇後是未必知道了。

“梓橦,這怪不得你。”康平帝是開口,肯定的回了此話道。

李皇後是搖了搖頭,回道:“聖上不怪罪,是我的福份。可我心裏清楚,這事情是怪我的,我這個一國之母,沒盡了本分。”

“現在,聖上要禦駕親征,我心裏更擔心。那卓兒再好,也是榮王的親生兒子,聖上讓卓兒監國。那不是把命脈,放了一個儒子手裏?”李皇後這時候,可沒留下了口德,直接就是回了此話道。

康平帝聽著此話後,是怒道:“梓橦,卓兒是皇嗣……”

“天家父子,我這心裏,隻有聖上……卓兒他,比不得聖上的重要。這話就是再傷了人,再是難聽,我依然得說。這是皇後的本份,更是我這個妻的本份。”李皇後的態度,是肯定的。所以,她是眼光鎮定的回了此話道。

不知道為何?康平帝聽著李皇後的話後,那是心中起伏不定。

“梓橦,你莫說了,朕懂你的意思……”良久後,康平帝還是回了此話道。然後,他是走近了李皇後的近前,是拉起了李皇後的手,肯定的回道:“梓橦,莫要擔心朕,朕繼續能坐穩了帝王這一把龍椅。朕心中就是有數的……”

“這一切,都在朕的心中,朕有把握的。”康平帝是說了此話道。

“聖上,人心難測……”李皇後再是勸了此話道。康平帝歎息了兩聲後,回道:“梓橦,你的意思,朕曉的。隻是,人心再難測,朕總得測一測……”

瞧著康平帝這麽一說,那等態度,李皇後哪還瞧不出來,怕是一切都在這位帝王的心中裝著了。而且,京城的皇嗣監國,未必不是那誘惑了飛蛾的火光啊。

隻是,會有多少飛蛾,撲向了這火光呢?

李皇後不知道,康平帝就更不會知道了。

康平帝發話,是要禦駕親征,自然是大軍得備了一切。

可事情上,康平帝早有此意,那一切自然是早早就妥當的備了起來。現在,康平帝是決意以下,朝中還真沒人能攔得了啊。

康平帝走了,最後,是在禁衛軍的護衛下,是朝北疆的邊軍駐所,禦駕而去。

而京城裏,這皇嗣司馬卓監國後,就是氣氛變得怪了起來啊。至少,所有人都是在觀了風聲,更是恨不得縮了頭啊。

壽寧侯府內,那壽寧侯司馬錦是看著兩個兒子,問道:“皇嗣監國,秀哥兒,你如何看?”

“爹,秀以為,會不會是聖上想考校了殿下的能力?”司馬秀是提出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聽著這個答案後,沒有再多話,隻是轉了目光,望向了二兒子司馬稷,問道:“稷哥兒,能聽懂嗎?”

司馬稷聽著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問話後,點了點頭,還是麵癱的繼續回道:“稷能懂,爹,你不問問稷如何看此事嗎?”

司馬稷學了小太大人的樣子,壽寧侯司馬錦是對這個聰慧的兒子問道:“那稷哥兒說說,你的看法吧。”

壽寧侯司馬錦並沒有指望了兒子,給了什麽答案。他隻是很欣賞了,二兒子司馬稷這等一直鎮靜的態度罷了。

司馬稷是抬了頭,那是挺得筆直的小胸膛,就像是一株青鬆般。他是回道:“稷覺得,這樣是先生故事裏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聽著司馬稷的話後,壽寧侯司馬錦覺得,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啊。所以,他是笑道:“哦,為何如此說?”

司馬稷是抬起頭,回道:“這個嘛,是稷覺得,聖上要考校殿下,用得著這麽麻煩嗎?這太費事了。”司馬稷還是最後,沒說出了心裏的看法,他隻是在裝了小孩子一樣的胡攪和了一把啊。

有一些話,司馬稷可不敢說得太明白了。畢竟,他的年紀太小了,有時候太聰過頭了,那就是不對勁頭了。

“這孩子,……”最後,壽寧侯司馬錦還是搖了搖頭,笑了笑。

壽寧侯司馬錦是把目光,轉向了大兒子司馬秀,是說道:“秀哥兒,你的話,是有道理的。不過,你也是壽寧侯府的世子,那就更應該知道。這等時候,怕是聖上之意,更是深遠。咱們不妨看了後麵,你往後,把這些記了心裏就成。”

壽寧侯司馬錦到底,也沒說了他心裏的擔憂啊。畢竟,瞧著京城裏的風氣,壽寧侯司馬錦還是查覺了不對頭的。

隻是,安王府都縮了後麵,壽寧侯府這等不顯眼的,就是更縮了後麵了。

壽寧侯司馬錦隻是在這等時候,坐觀了京城的風雨。至於,康平帝那裏,壽寧侯司馬錦就是更不擔心了。畢竟,康平帝的動作,再是小,也算不得小啊。

對於北蠻,誰都是有心裏準備的。至少,不管是京城的百官,還是宮裏,怕是都有主意。至少,從一些個蛛絲馬跡上,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從幕僚那裏,一起商量了答案的。

“爹,秀下去後,定會更加努力的。”司馬秀最後,是跟他爹壽寧侯司馬錦保證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點了點頭,回道:“這就好,人這一輩子,不懂的太多。隻要謙虛,定能從他人身上學得東西。”

壽寧侯司馬錦就是保持了這麽一個好習慣,現在,自然也是想教了兒子。

“謙受益,滿招損。這話,秀哥兒和稷哥兒,你兄弟二人都得記下來了。”壽寧侯司馬錦又是再叮囑了此話道。

“秀,記下了。”

“稷,記下了。”

兄弟二人,這時候對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話,那都是同聲的應了下來。然後,壽寧侯司馬錦是笑了起來,說道:“不用太緊張,你們還小,這府裏為父還能撐了起來。為父隻是盼,將來你們兄弟二人,能好好的把壽寧侯府,帶到了更好的地方。”

“至少,這祖宗傳來的基來,能守個好啊。”

壽寧侯司馬錦在歎了此話後,就是心中想得更遠了。

不管如何?大兒子司馬秀也罷,還是二兒子司馬稷也罷,壽寧侯司馬錦總希望孩子們都是真聰明啊。而不是,自作了聰明。

這世間,真聰明和假聰明,還是有分別的。

壽寧侯司馬錦也不過是吃了許多的虧後,是明白了一些道理罷了。雖然,還不算太通透,可也是能受用一些了。

隻是,想到了這些後,壽寧侯司馬錦在想,他的兩個兒子,將來呢,又得吃上多少的虧,才會真正的明白了人生道路上的一些真理啊。

不跌倒的人,永遠不明白了,跌倒的痛啊。

看著的經曆,與親生的經曆,在壽寧侯司馬錦的眼裏,自然是不一樣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