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聖上前朝政事要緊,我這裏慢慢調養便是。聖上當以祖宗基業為要,我在宮裏一切都是挺好的。聖上,不用擔心……”說了一席話,許是有些難受,那李皇後還是不住的咳了起來。

康平帝瞧著這等模樣,最後,還是未曾多說了什麽。隻是領著那司馬卓,是離開了。

李皇後在康平帝離開後,是招了兄長的嫡女李安茹,到了近前,還道:“這些日子,茹兒是受了苦……”到底還是一個小女孩,在宮裏的日子,也還是壓抑啊。

李安茹聽著李皇後這麽說後,是搖了搖頭,回道:“茹兒不苦,姑姑,你快些好吧。爹娘擔心,茹兒還聽爹講,祖母知道了姑姑病了,都是哭了好幾次。”

李皇後聽著李安茹的話後,是搖了搖頭,回道:“姑姑的病情,這是難養好了。這**子,誰知道……”提了此話後,李皇後沒再多說了什麽,她隻是瞧了許久那李安茹,也是沒再多了話。

李皇後的病情,是越發的重了。

而北蠻那邊的動靜,康平帝也是盯了一個緊啊。

而在這個時候,康平帝更是接到了一個消息,在聽著稟話聲時,康平帝的臉色並不是太好啊。隻是,他終歸沒多說了什麽,隻是聽了話後,讓稟話的龍衛是退了出去。

曹化節公公在一旁,是恨不得隱了身。康平帝是在龍椅上坐了良久後,方是幽幽的問道:“大伴,你說朕的這個帝王,就不能讓下麵的臣公安心嗎?他們早是急著站了隊,也不怕風大折了老本進去?”

聽著康平帝的問話,曹化節公公很清楚,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東西不能亂吃,話更不能亂說啊。

“聖上,奴婢看不懂這些,奴婢就是一笨人,聽聖上的吩咐就成。聖上若覺得小人不好,奴婢去給聖上遞了鞭子,打了那小人……”曹化節公公是諂媚的回了此話道。康平帝聽後,卻是笑了起來,道:“小人,怕是難以除掉啊。”

說了這話後,康平帝還是沒再多說了什麽。

隻是,在這一日的夕食用膳時,康平帝去了昭陽宮。

而且,還是讓宮人退了出去,他這位帝王是與李皇後談了話啊。

“梓橦,朕立安茹這個孩子為皇嗣妃如何?”康平帝是直接著問了此話道。李皇後聽著康平帝這麽一說後,是忙抬了頭,回道:“不可,聖上萬萬不可……”

瞧著李皇後那著急的態度,不知道為何?康平帝的心裏,反而是鬆了一口氣,而且,還是少了一大塊的壓力啊。可以說,李皇後的話,讓康平帝的心裏,是放下了程見。

“為何?梓橦,這不好嗎?也算是讓李氏安心,至少,將來朕百年後,李氏,包括梓橦,也能有個念想。”康平帝是說了此話後,也是嘴裏歎息了兩聲。瞧著康平帝般樣子,那李皇後是回道:“聖上,我這做您妻的,絕對不能同意了。”

“聖上,我先是司馬氏的媳婦,後才是李氏的女郎。”李皇後的話,算是表明了她的身份,也算是在康平帝的麵前,獻了忠心。

這一份忠心,李皇後獻得好,康平帝自然聽了後,更是心中高興。畢竟,再是帝王,也是一個凡人,康平帝怎麽可能不希望枕邊人,是一個站了他這邊的呢。

可李皇後的心裏,更是歎息啊,她知道兄長的動作太大,怕是讓麵前的帝王起了疑心啊。而且,還是讓麵前的帝王,有些忌憚了。

李皇後更清楚,這天下間,帝王的意思,絕對是不能忤逆的。

繼續康平帝不想,李皇後自然也得站了反對的方向。所以,她再是道:“聖上,李氏有我這個國母,已經是天大的福份。那皇嗣妃何等尊貴,豈是李氏能一再肖想的東西。李氏的前程,自然有李氏的兒郎,自己去掙的。豈能靠了裙帶關係?”

李皇後的話,是說得康平帝笑了起來。

康平帝聽著這一席話後,心情更好,他道:“好,好,梓橦說的好啊。李氏的富貴,在兒郎的手中,非是女兒掙得啊。”

“朕知了,梓橦之意。”康平帝還是握了李皇後的手,肯定的回了此話道。

李皇後聽著康平帝這麽一說後,也是心裏舒了一口氣。

康平七年的九月,很快就是到了末裏,那是十月來臨了。

十月的天,很冷啊,這是快要步入了初冬的季節。

就在這一個陽光難得光臨了京城的時候,八百裏加急,是送到了京城。

壽寧侯府內,玉雅都是聽著白嬸子講了府外之事。問道:“真是北蠻叩關了?”

聽著玉雅的問話,白嬸子很肯定的回道:“宜人,錯不了。現在京城裏,可不是都議論著這事情呢。”

白嬸子的肯定回話,是讓玉雅的心提了起來。這是一個落後的時代,這是一個沒什麽保障的時候啊。北蠻叩關,那定然又是場大戰啊。多少人的生死,就在一念頭之間。玉雅不關心那些,離她太遠了。

她關心的是,這一件事情會影響力了她的生活嗎?

畢竟,一個朝廷打了大戰,那麽,民間加了賦稅,更是有可能啊。

而曆朝曆代,特別是那些古代的皇朝,可不是這等大仗裏,崛起了許多的勢力,更是破滅了許多的勢力。京城,能安穩嗎?

玉雅真希望,她是活在一個太平盛世啊。

可外麵的世界,究竟是如何的?玉雅真的不知道,她看到的,就是巴掌大的天地。她怕,對這一個時代,她心中一直有一種懼怕的感覺。

“白嬸子,府外發生了什麽,咱們雖然不知道太清楚,怕也得打聽打聽。至少,知道些,心裏安生。”玉雅是交待了此話道。白嬸子聽後,哪還不明白,玉雅的意思,那就是想聽聽府外的情況吧。

當然,在白嬸子的眼裏,更可能是認為女眷的日子清閑些,玉雅這人是聽著這些消息,也是打發了時間。

這一晚,壽寧侯司馬錦是歇了梧桐園內。

“元錦,外麵真要打仗嗎?”玉雅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了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聽著這話後,是抬了頭,問道:“雅兒很關心嗎?”

玉雅聽後,是臉上有些擔心的神情,然後,再是想了想後,方是回道:“擔心,擔心那蠻人到了大晉,會讓大晉加了賦稅。當年在楊府的莊子裏,我也知道這天下的百姓日子,並不太好過。”

古代裏的稅,那叫一個多。

古代裏的稅,更多的不一定是朝廷收了。下麵的吏啊,官啊,那是劫流了,一定的。而且,種目還特多不提,更是多如牛毛。

所以,為什麽那一個皇明,也就至多兩三百年的生命力。很簡單,土地兼並了,老百姓承擔不起了,再來個天災人禍什麽的,那必然就是一場大亂啊。

在莊子上生活過,玉雅更清楚的,這個時代是朱門真正的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而且,究竟起來,哪個古代的朝代,又不是這般呢?

“這些事情,雅兒是多操了心思。朝廷裏,諸位大臣,諸位王公自然會給聖上分憂。”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後,還笑道:“我曉得雅兒是過了苦日子,心中懼怕罷了。不過,這些日子,莫說你管不得,就是我這個侯爺,何嚐不是閑了府上?”

這時候,壽寧侯司馬錦的笑容,玉雅瞧著,更多的是一種苦笑了。

畢竟,一個男子,一個頂了門戶的家主,居然能閑在了家裏。

這怎麽瞧著,都不會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至少,玉雅真瞧出來了,壽侯司馬錦的苦笑裏,更多的真是無奈啊。

玉雅這時候,也是體會到了,誰都有自己的無奈何的。

“元錦,我明白了……”最後,玉雅還是回了此話。壽寧侯司馬錦瞧著玉雅的模樣,就是起了身,還是走到了窗前,更是看了外麵的天色,那聲音傳了來,道:“雅兒,咱們好好過日子吧,這天下的事情,有聖上與大人物們擔心。咱們莫操了心思,也是徒惹了人笑話。人啊,知道本份才行,總得擔了自己那點事情。”

“雅兒,這一年冬,有些冷。待明天春,我帶你和孩子們再去莊子上住些日子吧。”壽寧侯司馬錦是說了此話道。

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講後,玉雅又是想起了那個美麗的莊子,還有那漫山遍野的花。

“真的嗎?那元錦,可是說定了,明年春,去了京郊的莊子上住些日子。總念想著,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花海啊”玉雅是歎了此話道。至於心中那些關於京城的消息,都給壓了下去。

玉雅生活了這麽久,對這個時代已經有些認識了。

她就不幹了,那等吃了大米飯的日子,還操心了原子彈的心。

“說定了,咱們明天開春就去,正好那時候山上的果樹全開花了。”壽寧侯司馬錦這時候是轉回了身,看著玉雅肯定的回了此話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