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京城壽寧侯府內發生的事情,玉雅自然是不會知道的。這會兒,她是挺有了閑功夫,就是把壽寧侯司馬錦和大兒子司馬秀前個兒,給她專門活抓了來的兩史小兔兒,是仔細洗了毛,還是用毛巾給擦了幹淨。
“這養個小動物,倒也算是一個消遣。”玉雅邊是動了手,邊還是嘀咕了此話道。此時,旁邊的丫環小燕笑道:“宜人就是喜歡這些可人疼的小家夥。要不然,哪會為了這事兒,都拒絕了徐恭人的邀請。”
聽著小燕的話,玉雅是搖了搖頭,回道:“可不是這麽回事。主要是去了女眷們的聚會,我擔心錯了過了侯爺和秀哥兒回來的時間。”
當然,還有些話,玉雅是絕對不會講出來的。畢竟,徐恭人這些日子的相處,玉雅可算是知道,這來成德的側室姨娘們的圈子,是什麽樣的。那等裏麵,自然有些出挑的,可也有些一些嘛,是愛拔尖的。
玉雅雖然不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可她也知道,還是得惜福。怎麽說呢?有時候,玉雅還不想給壽寧侯司馬錦,以及她的兒女惹了麻煩。而那些個女眷聚會時,說的有些話題,太膽了,她聽著都害怕。
徐恭人是發起人,邀請的據說,都是她的手帕交呢。
常道: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玉雅雖然不太懂得這女眷們中間,有些什麽話,是過份的交淺言深了。可玉雅還知道,為了安全計,嘴巴張小點,話是少點,總安全些。若是沒找到了合了心意的圈子,大家閑聊一下,打發了時間的話。玉雅寧可在暫時住的院子裏,是陪陪她大兒子司馬秀的孝心啊。
“再說,這也是秀哥兒的心意,我養在了眼前,瞧著歡喜。”玉雅是這般笑著說了話道。見著玉雅這麽說,丫環小燕和小翠二人,自然是樂得附合了。
“這兔兒,倒是一雙一對。對了,小燕、小翠,你來年你們的年紀,也不算小了。可想著,將來的打算嗎?”玉雅說到了話邊上,自然便是對小燕、小翠是尋問了話道。
小燕和小翠是臉紅了一下後,小燕先答了話道:“宜人,奴婢想著年紀,不急的。就是想多侍候著宜人。”
“是啊,宜人,奴婢也跟小燕一樣,就想待了宜人的身邊。哪急著嫁人,再嫁得好,不及著在宜人身邊啊。”小翠的話落了,還是兩眼睛直望著玉雅,問道:“宜人,可是嫌著小翠侍候的不好?”
瞧著兩個貼身丫環的樣子,玉雅笑道:“我就是怕擔擱了你們啊。不過,既然你們暫時沒那意思,宜人我豈會強求。不過,我還是把話擱了這裏,你們若是瞧著有合眼的,倒是我跟提提。”
“若是與我使不得,就跟白嬸子說說也在。不過,這提歸提,我還是能講兩句。”說到了這裏,玉雅的語氣是嚴肅了起來,道:“你們都是後宅的丫環,這私自相授這等事情,可得注意了。要知道女兒家的名聲重要,可別忘記了府內的規距。”
“宜人,奴婢等記著。”小燕和小翠二人,是忙應了此話道。
玉雅當然知道,在她的前一世,自然是自由戀愛更重要。可在這一世裏,玉雅是從奴婢裏過來的,也算是對這個時代的規距挺了解的。玉雅更清楚,那若是壞了名聲的女子,是何等的下場淒涼。
畢竟,玉雅當年可是親眼見過了,那是壞了名聲的婦人,給那夫家的族裏沉塘啊。這在這個時代,規距對女子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而且,當年在楊府時,一些個大丫環議論話時,沒少說著當時的一些大事情。玉雅到現在都還記得,當上楊寧真有個手帕交,就是丟了清譽,讓一個翻牆的小偷無賴子,是無意裏見著了袖子給豁開了些的胳膊那兒。
就是被那個無賴子,給賴上了。居說,那無賴子還想以此事,娶了那個大家出身的姑娘呢。
可惜,那姑娘的親爹是個要清譽。
外麵雖然都傳聞,那姑娘受不了清譽受損,是自盡了。可玉雅這等小丫環,特別楊府與那姑娘家裏,關係近著的。還是聽著風言風語了,據說啊,那姑娘根本就不是自盡,那是給家裏人逼了上吊的。
當時,這事情就把玉雅嚇傻了。
而打那後,玉雅也算是把這事情給記下了。
現在嘛,玉雅之所以,會叮囑了她的貼身丫環小燕和小翠,完全是因為小燕和小翠是她的身邊得用的。若是這兩人得不了好,她這個管著她二人的,也不會落個“好”字啊。
“行了,我就是說說。也是盼著你二人將來,能嫁個好婆家。這女子有了好名聲,這才能嫁個好婆家,讓夫家人尊敬啊。”玉雅從來便是這樣,既然改變不了大環境,她就是適應吧。
有一句話說得好啊,領先了半步,是先知。而領先了一步,直接成了瘋子。所以,她不想步子太大,有時候,真會扯著了褲|衩裏的淡淡疼啊。
“宜人,宜人……”就在玉雅和小燕、小翠二人說著話時,那一直跟了壽寧侯司馬錦身邊的小廝是在院子外,直喚了話。
“宜人,奴婢去瞧瞧。”小燕忙是去了院門口,是開了院門,問道:“小哥,這是出了什麽事?”
“快,快跟宜人稟了話,侯爺出事了。”小廝是急得汗水直流,這會兒,小燕聽著這話也嚇了下跳呢。倒是玉雅聽著時,就是忙走了過來,還問道:“這倒底是怎麽回事?”
小廝忙想給玉雅福禮,玉雅是擺了手,道:“別多禮,趕緊說,侯爺怎麽樣?還有大少爺呢?這侯爺現在哪兒?”
小廝倒是想回話,可玉雅問了一通,小廝便是忙一個一個的回道:“侯爺領著大少爺去參加了聖上的安排的狩獵。這本來正與大家夥喝著酒時,侯爺是突然就倒了地上。”
“奴才們都以為侯爺是喝醉了。誰知道,等解酒湯送去時,發現侯爺身體起了高燒……”小廝說到這兒,還是急了起來,再道:“太醫給侯爺診了,說是時疫……”
“什麽,時疫?”玉雅對時疫自然是了解的。
這時疫可是有傳染性的。而且,還是非常利害的傳染性。這時候,玉雅是忙問道:“侯爺現在哪兒?大少爺……”
“宜人,侯爺現在行帳裏,大少爺已經給隔開了。隻是侯爺那兒……”小廝是吞吞吐吐的。這話嘛,玉雅可明白著了,小廝來找她,自然是要找個能做主的。這會兒,玉雅也是心中有些擔心了。
玉雅沒回了小廝話,倒是不是她不想回。而這時候,有小黃門來了,道:“可是壽寧侯府的玉宜人?”
“妾正是。”玉雅對於宮中的小黃門,自然是緊著回了話道。
“那正好,聖上有請。”小黃門是趕緊說了話啊。玉雅這時候身上,還好常備了荷包,忙是解了一個,遞了小黃門,道:“請公公喝碗茶水。”旁邊的話,玉雅也不敢多說,畢竟,對於這個時代宮裏什麽的,玉雅是不太了解啊。
“聖上是關心壽寧侯,宜人,趕緊吧。”小黃門得了賞,還算是盡了心,說了一句實話。
玉雅聽著這話後,是心頭一緊。然後,她已經有些猜測了。不過,小黃門催得緊,玉雅哪敢多了話啊。所以,是匆匆隨了小黃門離開。
等小黃門領著玉雅到了一個大帳時,那是遠遠的,就望見了一隊隊威嚴的隊伍,是立了帳前。玉雅總覺得那一排排亮眼的侍衛身上著的甲胃,還有那發亮的兵器,都是透出了一投的煞氣啊。
畢竟,前一世也罷,這一世也罷,玉雅還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啊。當然,原來前一世在電視上看過的不算。
可再是影像,哪及得那親身的感受。而且,玉雅隻要一想到,這是康平帝的禁衛軍,就是這些家夥把京城的楚王府還有那些官員的府裏給圍了,七零八落的把很多高官女眷打落了凡塵下。玉雅就心裏怵了。
玉雅覺得,她的膽,太小了。
小黃門交了旨,帳內就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道:“進來吧。”
進去後,玉雅可沒有什麽前一世,那個膝蓋金貴了。因為,玉雅知道,生命很可貴。麵前的康平帝可不是一個善人啊。那是帝王,是這時代,常生殺權的帝王。
“臣妾叩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甭管如何,來個大跪禮,總是最沒錯的宮規吧?玉雅這般想了後,就是恭敬的到了帳內,伏了禮啊。
“起來吧。”康平帝隻是平淡的說了一句話道。
“謝聖上隆恩。”
待玉雅起來後,康平帝隻是掃了一眼玉雅,畢竟,皇宮之內美人太多了,玉雅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麽出色的。
“壽寧侯染了時疫……”康平帝就這麽慢慢的提了一句話。玉雅挺知趣,忙是跪了下來,道:“求聖上成全,妾願去照顧侯爺,直到侯爺康複。”
玉雅這話,是讓康平帝的眉眼冷意,暖了一點。這時候,康平帝才算是仔細的打量了玉雅一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