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侯司馬錦這時候,是進了玉雅的寢屋內。屋內,二人處了一地方。玉雅就是問道:“元錦,你是來看秀哥兒嗎?”玉雅想來想去後,還是隻想了,這個理由。

壽寧侯司馬錦想了一下後,回道:“聽外麵的奴才講,秀哥兒已經睡著了。算了,不用把他喚醒了。明日,他還要進宮。”

“那,元錦這是要回元景園嗎?”玉雅是再問了話道。她算是了解壽寧侯司馬錦,知道這在初一十五,都會歇了元景園。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的話後,是一步一步的走近了玉雅的身前,笑道:“不了,今晚歇了雅兒這。”

玉雅吃了一驚。她心中很擔心,壽寧侯司馬錦這麽做,會不會讓沈伊人心生疑忌啊?要知道,這種事情,女人的心眼非常小。玉雅真擔心,她未必吃得住,元景園的沈伊人發了飆啊。

“怎麽,雅兒,不歡迎嗎?”壽寧侯司馬錦瞧著玉雅,似笑非笑的問道。

玉雅聽著此話後,是抬頭望著壽寧侯司馬錦,緩緩的說道:“元錦,今日是元宵節……”這個,是正月的十五啊。玉雅是婉轉的提了擔,她真不是膽心,而是對梧桐園的地基,不太信任啊。

畢竟,她爬上來的日子,還太淺。沈伊人又有主母的名份,又當家做主那麽久了。手中勢力,怕是不小啊。玉雅嘛,就是掌了她的梧桐園這點地頭,比不得啊。

玉雅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元宵節,氣氛好。雅兒,不喜我來梧桐園,看你們母子嗎?”壽寧侯司馬錦是對玉雅再問了話道。這語氣雖然平靜,可玉雅總覺得,有點步步緊逼的味道。玉雅聽著這麽一說後,是抬頭對壽寧侯司馬錦嫵媚的笑了起來。

“秀哥兒、稷哥兒、晴姐兒,誰不盼著元錦你這當爹的來看望他們。兒女們想著元錦來,雅兒,自然也是一樣的。”玉雅沒推開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意思,她自然是順著小白花的戲碼,演了起來。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吃了小+白+花的套路,玉雅是一清二楚的。這是人在江湖飄,演計少不了啊。所以,玉雅是再道:“隻是,雅兒擔心。往後,怕會有禦史說雅兒,是那等寵妾,元錦是那等負妻的負心漢。要不知道,往日裏初一、十五,元錦可是一直歇了元景園的。”

“雅兒是不怕人說什麽,就怕是汙了元錦的名譽。”玉雅是溫和的回了話。當然,說了此話後,她還是主動的摟住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腰,是臉貼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胸膛,道:“元錦,雅兒可恨不得時時刻刻,元錦的懷中,就雅兒一人陪著。”

“便是元錦的身上,也隻沾了雅兒一個女子的味道。”玉雅是越說,越有些煽情了。說到此時,玉雅停了話,她是靜了下來。

原由嘛,是她自己有些肉+麻的掉雞皮疙瘩了。不過,壽寧侯司馬錦挺受用這一翻話啊,他是摟緊了玉雅的背,說道:“雅兒,你得立起來。這後宅的地方,光有寵愛是不成的。”

“梧桐園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護住了秀哥兒、稷哥兒、晴姐兒,三個孩子的。哪怕,有我這個壽寧侯府的男主人,也不成。”壽寧侯司馬錦歎息了一聲,玉雅的話,是撥動了他的心弦。所以,壽寧侯司馬錦是對玉雅解釋了,他這麽做的原由。

“雅兒,我能為你做的,是有限的。所以,你為了膝下的兒女,也必需要得立起來。”壽寧侯司馬錦再一次,肯定了此話道。

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話後,是心頭一緊。第一次,她發現,她原來還是太簡單了。她往日,是不是真的太嬌情了。

玉雅知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吃著這世間的米,呼吸著這世間的空氣,喝著這世間的水。一切一切,她都表明了,她是在這個塵世中,汲汲求生的女子。而且,她的膝下,還有兒女要護著。

往日,她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呢?

“元錦,雅兒是不是很傻?所以,你不願意雅兒傻下去,怕雅兒吃了虧了嗎?”玉雅是悶在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懷裏,問了此話道。這一刻,玉雅發現,她其實從來沒理解過壽寧侯司馬錦的心底,對她倒底是什麽樣的看法?

又或是說,她在壽寧侯司馬錦的心底,是如何的位置?

玉雅總覺得,她以為,自己不重要時;壽寧侯司馬錦又是拋出了,他很在意她的東西。可玉雅以為,壽寧侯司馬錦在意她時,壽寧侯司馬錦轉眼之間,許是又把她擱了腦後勺,不複記憶。

玉雅,有些糊塗了。

這一刻,玉雅為她的智商和情商,著急啊。

“雅兒,我喜聰慧之人。你在我眼中,是一個聰慧的女子。也許算不得絕頂聰明的那一個,可卻是最適合,最合了我眼緣的那個女子。”壽寧侯司馬錦說了讚揚玉雅的話。當然,這一翻話,可不是胡說,而是壽寧侯司馬錦真心實意的想法。

玉雅聽著這話後,很想問,那麽,楊寧真呢?

隨後,玉雅心中悶哼了一聲,覺得她挺無聊的。楊寧真是壽寧侯司馬錦在意之人,又如何?

玉雅瞧得出來,她不是壽寧侯司馬錦的唯一。同樣,壽寧侯司馬錦,也不是她的唯一。

在壽寧侯司馬錦的眼底,還有許多的東西,比玉雅的重量,可重的多。同樣的,在玉雅的眼底,也有許多東西,都比壽寧侯司馬錦重要的多。

所以,玉雅想著,他二人,也算是半斤八兩吧。

“元錦的意思,雅兒明白了。”玉雅這一回,沒有拒絕了。玉雅也看明白了,壽寧侯司馬錦想讓她立起來,必然,會給了這個後宅女眷們,都在意的寵愛。這些寵愛,是必需放於人眼前的。

雖然,玉雅不太懂,壽寧侯司馬錦為何要如此做法?

“元錦既然歇了梧桐園,雅兒這去吩咐人,備水。”玉雅這會兒,是抬頭對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笑了笑,沒有拒絕。

在洗漱後,玉雅和壽寧侯司馬錦二人,是一起歇了覺。

這一晚,月隱星稀,夜幕下,隻有著微微的星光,給大地蒙了一層淺淺的銀紗。

第二日,壽寧侯司馬錦是朝食後,送了長子司馬秀去宮裏。而壽寧侯府,卻是為壽寧侯司馬錦昨晚歇了梧桐園的事情,有些氣氛怪異。

此時,女眷們都坐在了元景園的正屋裏。沈伊人瞧打量著下麵的眾人,沒有說什麽說。隻是偶然裏,掃著玉雅的目光,是來回多了那麽幾遍的樣子。

旁邊的李婉兒,是捧著她那四個月初的肚子,有些笑了笑,道:“秀哥兒,可真給玉妹妹爭氣啊。昨個晚,侯爺還專程去梧桐園寬慰了玉妹妹和秀哥兒吧?”

“瞧瞧,今個早,侯爺與玉妹妹母子一起進來時,可不是讓人眼前一亮。真是母慈子孝,父愛無邊啊。”李婉兒的話,有些出挑了。這明顯著,是對上了沈伊人,給撥了玉雅這個刺。

玉雅聽著李婉兒的話後,是笑道:“謝李姐姐關心。”然後,玉雅就是閉了嘴,她可想著,李婉兒懷了身孕了,還是遠著些好。不管有事兒,還是沒事兒,這都是不想與李婉兒牽扯上。

“玉姐姐,真是一個謙遜的人。”在李婉兒這個大李氏後,李靈兒就是跟著開了口,明裏似乎讚了玉雅一句話道。玉雅掃了李靈兒一眼後,是收回了目光,就是沒回話,把李靈兒擱那裏放著。

“好了,這侯爺剛去府,是去送秀哥兒進上書房。這是聖上的意思,也是對宗室子弟的提拔。你們啊,也別羨慕了玉妹妹得了寵。”沈伊人是此時,似乎說了公道話。然後,又是加了一把油,再道:“好了,你們也別光羨慕,真有心的話。就像李妹妹那樣,給侯爺懷了子嗣。若真有福份,學著玉妹妹、簡姨娘的膝下,養著侯爺的子嗣。侯爺和我,豈能不在意嗎?”

這話一出後,眾人沒多話。

倒是下麵的簡姨娘,是木訥了臉。有一下沒一下的,還是瞄了玉雅兩眼。

“奴家擔不起夫人的讚賞。都是侯爺和夫人的恩德,奴家這一輩子,就盼著二姑娘將來,有個好歸宿。”簡姨娘心中明了,她在壽寧侯司馬錦那裏,許就是一個添頭。

簡姨娘不想惹了注意,便是恭敬的對沈伊人回了話,謝了恩道。

“簡妹妹說得對,府裏的一切,都是夫人的操勞。侯爺是府裏的天,夫人就是府裏的地。誰,不是仰了侯爺和夫人恩德呢。”玉雅在簡姨娘話後,也是笑著回了此話道。

沈伊人聽著玉雅和簡姨娘的話,笑道:“妹妹們,都說得好啊。可不,就是這麽一個理啊。隻要咱們和睦,都守著府裏各自的規距,自然是一團和氣。”

玉雅聽著沈伊人話後,是跟著眾人,應承了一聲。

倒是沈伊人瞧著這樣,也沒再多說了什麽,就是發了話,讓眾位女眷,各自都散了,回自個兒的院子去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