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之別,已是半月之久。

紀隨心這半個月都在忙華南那邊的事,沒有心思去過問旁的。

在這半個月裏,傅家動用全部勢力,吞並了薑家,薑樹也因各種罪名,進了監獄。

後來薑樹在監獄裏不堪折磨,自盡了。

薑成業被他的幾個朋友忽悠,拿著最後的一點錢,學會了吸d。

沒多久,他死在了天橋下的乞丐窩裏。

薑婉寧的消息是徹底被封鎖了,薑氏破產,薑家人沒一個有好下場,薑婉寧作為薑家的私生女,曾經的千金小姐,如今是徹底沒了音訊。

薑家,在世家更迭的曆史中,連名字都不配有。

紀隨心下班後,要陪閨蜜去挑婚紗。

沒錯,溫柔和顧聽風要結婚了。

作為溫柔的好閨蜜,紀隨心必須好好表現。

走出紀氏大樓,紀隨心看著越來越冷的天,心裏念叨著要給紀磊和小可愛多準備些生活用品。

到了婚紗店之後,溫柔還在堵車,紀隨心便先挑選起來。

“薑小姐,您穿這套婚紗真是太美了,而且婚紗的設計可以完美的遮住您的孕肚,保證不影響您的美麗。”

“還行吧,再給我看看你們從法國運來的那套魚尾婚紗。”

“那是溫小姐訂的婚紗,我們……”

“我說,拿過來給我試試!你應該知道我在傅總心中的分量,這家婚紗店可是傅氏旗下的,你想被炒魷魚是嗎?”

“可是……”

啪。

一個耳光,結束了對話。

紀隨心清冷絕豔的臉蛋上,漸漸覆了一層冰霜。

這就是傅硯白說的,對薑婉寧的懲罰?

才半個月,就把她放出來到處亂咬人,傅硯白的懲罰可真夠“重”的!

她就不該輕信那個狗男人的話。

一個字都不能信。

“狗仗人勢的東西,也配穿婚紗?”

紀隨心直接走了進去,薑婉寧一看到紀隨心,跟看到瘟神一樣,後退幾步,差點撞倒了身後的婚紗模特。

她指著紀隨心,“你、你怎麽在這兒?”

“麻煩把那套魚尾婚紗送到旁邊的試衣間,我閨蜜馬上就到。”

紀隨心是華京第一名媛,跟溫柔的閨蜜關係也是眾所周知的,這家婚紗店服務的都是豪門圈的人,不但認識她,對她還很尊敬。

“站住,那套婚紗是我看中的,必須給我!”

“薑婉寧,我可沒有什麽不打女人和孕婦的狗屁原則,你確定要跟我搶?”紀隨心涼颼颼的眼神,讓薑婉寧背脊發寒。

薑婉寧鼓起勇氣叫囂,“我已經懷孕五個月了,你要是把我打出毛病,傅哥哥是不會饒過你的!”

“你覺得我怕傅硯白?”紀隨心上前一步,逼得薑婉寧往服務員的那邊躲去。

紀隨心嘲諷道:“傅硯白要是真在乎你跟你肚子裏這塊肉,薑家還會家破人亡?我記得你的野心是想成為薑家的繼承人,把你私生女的帽子摘下來,現在薑家死的死散的散,提都沒人提,你這個薑家千金,又算什麽東西?”

薑婉寧渾身發抖:“紀隨心,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不依不饒,薑家也不會……”

“是你們惡人惡報,薑家膽敢害人,就要接受毀滅的代價,至於你……就你這點心機手段,不夠看的。”

“我告訴你,在我和你之間,傅哥哥永遠會選擇我!他欠我的,是一條命!”

紀隨心笑了。

“你笑什麽?”

“我笑你不知廉恥,笑你愚蠢下賤。二”

“你……”

“別說傅硯白欠的是薑晨的人情,這麽多年他對你的庇護也足以回報了,你還想作妖,讓他繼續護著你,你當他是神嗎?牆倒眾人推的道理懂不懂,如果我是你,我會收起野心,縮著腦袋,好好做個人。”

“傅哥哥是傅家繼承人,在華京,本來就是他說了算。隻要傅哥哥不倒,我薑婉寧就永遠不倒。”

紀隨心冷漠道:“有趣,傅硯白的地位岌岌可危,你卻四處給他惹麻煩,你還真是蠢得清奇。”

薑婉寧麵色發白。

紀隨心在胡說八道什麽啊?

這半個月,紀隨心聽說了不少傅硯白的事。

他得罪了M國的一位大佬,對方在想辦法跟他幹架,商業上的爭鬥,可不是眼睛能看清楚的。

桌下的競爭,才是真正的實力。

紀隨心不樂意在薑婉寧這種蠢貨麵前多說什麽,接到溫柔的電話,準備去接人。

薑婉寧憤怒的衝過來,抓住紀隨心的手腕,“你剛剛說的什麽意思?傅哥哥到底怎麽了?”

“滾開!”

紀隨心推開薑婉寧,薑婉寧倒在地上,扶著自己的肚子,哼哼起來。

紀隨心蹙起眉,她可沒怎麽用力。

外頭,傳來男人的冷斥,“紀隨心你在幹什麽?”

紀隨心挑眉。

原來是老招數了。

紀隨心淡漠的轉過身,對上男人慍怒的目光,“如你所見,我推她了。”

傅硯白強忍著怒意,“她已經很慘了,如今知錯就改,我答應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你能不能理解我一點?”

“我為什麽要理解你?前夫!”

傅硯白的俊顏,瞬間陰沉。

薑婉寧坐在地上,虛弱的看著傅硯白:“傅哥哥,我沒關係的,紀小姐不相信我已經改過,是因為我之前錯得太離譜,今天就當做是我的道歉好了。”

紀隨心聞言,暗道薑婉寧變聰明了啊。

居然知道隔山打牛了。

“你說過,會懲罰她,這就是你的懲罰嗎?傅硯白,雙標狗這三個字,你知道怎麽寫嗎?”

對待薑家所有人,尤其是薑婉寧這個攪屎棍,紀隨心從來都不仁慈。

傅硯白包庇薑婉寧,不顧親妹妹傅瑤受的傷害和委屈,她就更鄙視了。

“傅哥哥你別生氣,今天是我看婚紗的好日子,我不希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薑婉寧遲遲沒等到傅硯白拉自己起來,隻好自己“艱難”地爬起來了。

她站在傅硯白身後,撫著已經顯懷的腹部,低聲道:“傅哥哥,我們換一家婚紗店吧,免得紀小姐看見我不高興,回頭你也不好做。”

紀隨心嗤嗤一笑,聽聽,多大度啊。

“你是得換婚紗店,我家心心寶貝最討厭小碧池這種生物了,你別惡心得她吃不下飯。”溫柔的聲音,從外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