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教你,下次教訓小碧池,要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麻袋一套,往死裏打!”

某警局小姐姐:當著警察的麵說這種話,合適嗎?

紀磊驚悚了:“姐,你不罵我?”

“我罵你幹嘛?”

“她是傅硯白的白月光,這些年傅硯白對她可謂是寵得沒邊了,你嫁給傅硯白之後對她也是一再容忍的,我當初……”

“你當初做得對,是姐姐眼瞎了,沒領會到你的好,姐姐補償你,一千萬零花錢怎麽樣?”

突然被零花錢砸暈的紀磊說不出話來。

紀隨心隻要一想到自己當初為了傅硯白不惜讓紀磊給薑婉寧那個虛偽的小賤人認錯道歉,就恨不得扇自己幾耳光。

上輩子紀磊為了維護她,一次次被薑婉寧算計,吃虧不說,最後還落得個吸du慘死的下場,她就悔得要命。

她發誓,這一次她要把弟弟保護好,將一切最好的都送給弟弟!

“再給你換輛車怎麽樣,兩千萬以內隨便選。”

突然被車子砸中的紀磊再次傻眼,“姐,我覺得你……”

“我是你親姐!”

“額……爸媽說窮養兒子,我那輛小破車開得挺好,一個月十萬零花錢也夠,隻要你別把這事兒告訴爸媽就成。”

紀磊不敢獅子大開口。

生怕自家嚴厲的姐姐是在試探自己。

紀隨心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瞧這傻孩子,都被她壓榨傻了。

“姐說真的。什麽兒子要窮養,那是爸媽偏心呢,不過沒關心,爸媽愛我,我愛你,紀家的一切還是你的!”

紀磊慫了:“不、不了,紀家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給我口吃的就行。”

紀隨心內流滿麵。

還是弟弟好。

她立刻辦完手續,準備帶紀磊去醫院,然後再帶他去會所放鬆一下,誰知跟薑婉寧撞了個正著。

薑婉寧看見紀磊就衝上前,想要扇人。

紀隨心輕鬆拿捏她,反手一耳光過去,“打我弟弟,你問我了嗎?”

薑婉寧看清楚紀隨心後,尖叫道:“紀隨心!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啊!你是不是非要毀了我才甘心?”

“還有你這個潑皮無賴,你算什麽豪門少爺,居然戴個麵具出來打人,你簡直就是個惡毒無恥,居心險惡的賊子!”

紀磊被薑婉寧這麽一罵,立馬支棱起來。

“你一個小三,要不是有傅硯白那個渣男護著,早就人人喊打了,你要什麽資格在這兒教訓人?就你這種明知道別人有了老婆還巴巴貼上去的女人,估計能把你爸媽從墳墓裏氣活過來!”

他罵完之後,怯怯的看向紀隨心,“姐,我這麽罵,沒事兒吧?”

要知道上一次他罵薑婉寧,還被姐姐扣光了零花錢,隻能在學校吃酸菜和饅頭呢。

要不是剛剛姐姐打了薑婉寧一巴掌,他都沒膽子開口。

紀隨心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紀隨心的弟弟!罵!可勁兒罵!有姐姐給你撐腰,想怎麽罵都行!”

紀磊瞪大眼,鼻青臉腫又蠢萌蠢萌的樣子,像個熊貓,可愛極了。

紀隨心rua了一下他的腦袋,笑道:“走吧,姐姐帶你吃飯去。”

薑婉寧才輸了比賽,又被傅硯白罵了一通,鎮定劑的藥效剛過,誰知會在回去的路上遇到紀隨心的弟弟,她不過是跟身邊的朋友說紀隨心作弊,說她賣身求榮,居然被紀磊給打了。

如果不是傅硯白安排的保鏢及時冒出來阻止紀磊,她這會都已經去醫院躺著了。

她頂著被打的臉來警局討公道,居然撞見紀隨心這賤人,她怎麽能甘心讓他們姐弟倆走掉?

“給我攔住他們!”

保鏢們麵麵相覷。

一邊是主子讓他們保護的薑小姐,一邊是主子名義上的妻子,得罪哪邊都不是。

紀隨心微笑著,優雅而矜貴的望著幾個保鏢:“你們都被解雇了。以後去紀氏莊園上班。工資翻倍,獎金翻倍。”

保鏢們:……

“怎麽,傅太太的話不管用?”

紀隨心挑眉的神色,狂傲得讓人不敢直視。

“是!”

鑒於莊護衛昨晚說的那番話,他們還是決定聽太太的。

薑婉寧看到保護自己的保鏢全都離開,不由得失控尖叫。

“啊!紀隨心你到底給他們吃了什麽迷魂藥啊,為什麽一個個的都聽你的話!”

最要緊的是傅哥哥,為了紀隨心的名聲,居然要囚禁她!

她氣得從手袋裏掏出一把水果刀,對著紀隨心的臉刺去。

紀隨心時刻防備著這個隨時會發瘋的毒婦,看見她掏出刀子,立即把身邊的紀磊推開,正當她要徒手抓住薑婉寧的手腕,一道高大的身影率先擋在她前頭,然後……

“傅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傅哥哥你流血了!傅哥哥……”

紀隨心的耳朵裏嗡嗡嗡的,全都是“傅哥哥”這三個字。

傅硯白的手背挨了一刀,看不清傷口深淺,隻是鮮血淋漓的,看著極其可怕。

他的臉色很難看,眼底沒有絲毫情緒,口吻冷淡得不容置疑,“帶婉寧離開。”

跟著他一塊來的肖瘋子趕緊把人帶走。

“你也去醫院處理一下。”肖瘋子走的時候喊道。

見好友沒有動靜,肖瘋子不由得看向紀隨心,“喂,老傅可是為了你受傷的,你得負責啊!”

傅硯白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肖瘋子,他隻好手動閉嘴,拉著薑婉寧離開這裏。

在警局動刀子,按理說是要被拘留的。

可這兒的人都認識傅硯白,沒有人敢開口拘留薑婉寧。

紀隨心目光複雜的盯著他,“理由?”

紀磊哼哼道:“這種事我有經驗,如果剛剛那個女人傷到姐姐你,別說我了,就是爸媽也不會輕輕放過,肯定給她告到傾家**產,怎麽也要給她送進去踩縫紉機,他當然是為了保護那女人了。”

紀磊身為紀隨心的親弟弟,任何時候都以紀隨心為重。

他雖然還在上大學,可身邊的朋友非富即貴,他自己也是混圈子的,對於傅硯白跟薑婉寧的“愛恨情仇無可奈何”那是聽了無數個版本。

原本他也不信,可姐姐嫁給傅硯白後一直守空房不說,還屢次被薑婉寧為難。

那女人不就是仗著著傅硯白撐腰嗎?

他對傅硯白這個姐夫的怨念,不比對薑婉寧的少。

紀隨心自嘲道:“原來是為了她,也是,在你心中她永遠最重要嘛。”

傅硯白眸色一沉,卻不屑解釋自己跟薑婉寧的關係。

紀磊道:“姐姐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吧。”

“他在流血。”

“他是混黑白兩道的,什麽槍林彈雨沒經曆過,這點血死不了。”

傅硯白淩厲的眸光瞬間凝固在紀磊身上,紀磊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拉住紀隨心,死也不肯讓她送傅硯白去醫院。

欺負他姐姐的,都得死!

他巴不得傅硯白就這麽失血過多死掉算了,反正傷他的是薑婉寧那個女人,跟姐姐無關!

莊虢處理完那邊的事一過來,恰好聽到紀磊無情無義的吐槽,忍不住同情起自家少爺。

這小舅子,能換嗎?

紀隨心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