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邁著沉重的步伐,拎著藥箱,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四個字:生無可戀。

“老傅,你有沒有覺得,自從那次紀隨心報警告你婚內強奸,你就一直在倒黴?”

秦錚嘀咕著,熟練翻出傅硯白需要用的藥,“這一個月你的血光之災沒停過。”

男人斂下周身寒意,嘴角勾了抹苦澀的笑意,“多話。”

……

華夏三年一度的調香大賽,正式開始。

顧聽風是華夏香水協會會長,沒法來陪紀隨心參賽,他跟溫柔已經達成合作,因此拜托溫柔全程陪著紀隨心。

溫柔拿人手短。

不過紀隨心是她閨蜜,就算顧聽風不交代,她也推掉了所有事,打算今天全程陪著閨蜜。

比賽開始前,薑婉寧找到在候場區的紀隨心放狠話:

“你明明拿了我的五千萬,為什麽不退出比賽?”

“誰看到我拿了嗎?薑婉寧,區區五千萬想買我紀隨心主動退出,你異想天開了吧。”紀隨心瞥了她一眼,繼續上妝。

溫柔雙手環抱著,好奇道:“她一個私生女,哪兒來的五千萬,不會是偷的吧?”

“你……”薑婉寧指著溫柔,又看向紀隨心,怒道:“紀隨心,你欺人太甚!”

“白癡。”

紀隨心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她。

如果不是跟傅硯白談妥,就衝昨晚的車禍,她就能把薑婉寧的臉打腫。

薑婉寧突然想到了什麽,得意的揚起下巴,“紀隨心,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敢來參加比賽,但你絕不會贏過我的。”

“就因為霖畫是評委?還是說,傅硯白會無條件幫你拿冠軍?”

紀隨心的口吻,肆意又嘲諷。

薑婉寧捏緊拳,“故作高深。”

“薑婉寧,我也給你打個預防針,別以為有傅硯白撐腰,全世界都得讓著你,本小姐今天就給你上上課,人來到這世上,就是欠打。”

薑婉寧滿頭黑線。

這個紀隨心,在說什麽鬼話。

溫柔接過小助理遞進來的果汁,“心心,別跟賤人廢話了,浪費口水,來,喝果汁。”

“溫柔!你別以為有溫城給你撐腰,就可以隨意辱罵人。”

“我罵的是人嗎?我罵的明明是狗啊。”

薑婉寧:“……”

紀隨心接過果汁的時候,注意到薑婉寧的目光始終盯著果汁杯,她想起昨晚的意外,眯起了美眸。

“還不滾?”

“紀隨心你少得意,等我奪冠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薑婉寧憤怒的離開。

溫柔白了薑婉寧的背影一眼,“這小碧池,誰給她的自信奪冠的?姐們,今兒你必須好好收拾她,讓她知道什麽叫雲泥之別。”

“別喝!”紀隨心猛地起身,抓住溫柔的手腕。

溫柔驚了幾秒,“有毒?”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手裏的果汁。

“我艸!不可能吧,這裏可是調香大賽的候場室,到處都是攝像頭,誰敢下毒啊?”

紀隨心皺眉道:“總之別喝,讓人拿去檢驗一下。”

看紀隨心這麽謹慎,溫柔也跟著緊張起來,“行,我這就去找人。”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叮囑,“你腳不好,別亂跑,等我回來。”

“嗯。”

紀隨心等溫柔走後,立刻打扮成工作人員的模樣去了薑婉寧的休息場地。

她看到一個穿著十分講究的旗袍女子走了進去。

打開手機裏的評委介紹,紀隨心可以確認,旗袍女子就是紀隨心的老師,霖畫。

一隻手突然按住了她的後頸。

紀隨心渾身繃緊,“誰?”

她剛回頭,就被男人一把抱起,大步走向隔壁的休息室。

“傅硯白!你個狗東西!放我下來!”

嚇死她了。

傅硯白聽到她罵自己,並沒有當初那般憤怒,隻是眉眼間多了幾分無奈,“想偷聽?”

“誰偷聽了。怎麽,心疼你的白月光,怕我欺負她?”

白月光?

傅硯白對這個稱呼,很是不悅,“紀隨心你……”

“你放心,隻要今天的比賽絕對公平,我不會對她如何。”

紀隨心推開傅硯白,坐在沙發上,腳踝處依舊泛紅,傅硯白拿出一瓶藥酒,準備給她揉腳。

紀隨心被狗男人的動作嚇得俏臉發白,“幹嘛?”

“秦錚新配的藥酒,試試。”

“你會這麽好心?”

“我是怕你一瘸一拐的上台,丟了我傅家的顏麵。”傅硯白沒好氣的說道。

原本想拒絕的紀隨心:……

行,狗東西上趕著氣她,她幹嘛不享受?

她把腳抬起來,搭在茶幾上,“揉吧。”

傅硯白不去看她高貴傲慢的神情,低頭,認真給她擦藥。

紀隨心的目光落在男人纖長的手指上,不自覺想起上輩子這狗男人在**時的惡趣味……

那種滋味……

就像有什麽東西,光著腳丫奔跑在她的心口。

傅硯白鬼使神差的,給她揉完腳踝之後,不自覺的去觸碰她的小腿。

熟悉的觸感,讓他身體裏那隻名為欲的野獸,再次撞擊牢籠。

腦海裏,竟然浮現強吻她的畫麵。

“老傅,比賽快開始了,我給你找了個好位置。”

門被人粗暴的推開。

秦錚瞪大狗眼,跟見了鬼似的,“我艸,艸艸艸,我走錯地兒了?”

他居然看到矜貴無雙,禁欲冷酷的老傅,傳聞中的閻王爺,在給女人擦藥?

不對,他抱著她的小腿……

分明是在吃豆腐啊。

尤其是眼裏欲求不滿的眼神,除了想吃豆腐,還想噶了意外闖入的自己。

偶買噶!王德發!

倒反天罡了這!

紀隨心回過神,噙著精明的笑,叫住想跑的秦錚。

“你新配的藥酒不錯,手表就不用還了,給你折現,打七折,三百五十萬,現金轉賬都可以。”

秦錚:“……”

他就來喊個人,至於讓他破財嗎?

“紀隨心你好歹也是京圈第一美人,紀家長公主,能別這麽市儈嗎?”

“行,我再讓你點兒,三百八十萬。”紀隨心伸出手,“秦醫生不缺這點錢吧。”

秦錚可憐兮兮的看向好友,“老傅?”

傅硯白睨他一眼,“出去!”

“好嘞!”

紀隨心挑眉,“你替他出?”

他拿紙巾擦了擦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紀隨心的手機發出了叮的一聲,她打開一看,傅硯白轉賬五百萬。

“這麽大方。”紀隨心低低呢喃了一句,“難怪薑婉寧一出手就是五千萬。”

也對,傅硯白是印鈔機嘛,薑婉寧想要多少,他就能吐多少。

“說什麽?”

“兩清,以後誰也不欠誰。”紀隨心說完,瘸著腳就要離開。

傅硯白動作利落的把人給抱起來。

“傅硯白,一會兒被別人看見。”

“你是我老婆,別人看見又如何?最煩你這種扭扭捏捏的女人。”

紀隨心囧:我扭扭捏捏?你大爺的!想抱是吧?累死你!

她故意靠在他的右手臂上,見他疼得青筋直冒,心裏總算舒坦了幾分。

狗男人,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