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形容,我喜歡。”
秦錚從後視鏡打量紀隨心,發現她笑起來的樣子比以前還要動人幾分,當年的紀隨心就是這個圈子裏的第一美人兒,如今雖然懷了孕,可是看著卻是光芒萬丈的,哪裏還是那個舔狗?
這分明就是個女王。
紀隨心沒把緹娜追求傅硯白的事情放在心上,不過秦錚好像放在心上了,他居然還找了不少照片給紀隨心看,以此證明傅硯白的“清白”。
她對秦錚的操作表示無語,但也挺開心的。
婚期將近,薑婉寧已經跟沈浪離婚,在傅硯白的幫助下,著名的離婚律師幫她爭取了三千萬的離婚財產,此外,她到了國外後,辦了移民,看樣子是不打算回國了。
這對紀隨心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消息。
但更不錯的消息是,溫柔看開了。
原本她還沒跟傅硯白實施計劃,溫柔突然被查出有輕微的乳腺結節,這種病一般都是氣出來或者憋出來的。
為了寶寶的健康,溫柔努力學著走出來,在感受到寶寶的第一次胎動之後,她就對生命有了新的理解,這不,給自己找了很多事做,還和傅瑤一起開了一家花店。
眼看著身邊的人都越來越好,紀隨心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當然,還放不下的,是皇甫川。
他坐在極樂的包房裏,腳邊全都是空酒瓶,身邊就坐著一個代琳。
他一口一個“我喜歡的女人那麽多,對她最是喜歡,偏偏她還不在乎,我怎麽那麽倒黴”。
代琳的表情十分晦暗,自從父親代雄跟著母親霖畫一起離開之後,她就是獨自一人撐著整個代家。
其他的叔叔伯伯一心想從她手裏分股權分財產,她拿得死緊,可是她跟皇甫家族的聯姻一日不成,那些財狼親戚就不會放過她。
皇甫川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是最便捷的通往成功的道路。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放棄皇甫川。
不就是當舔狗嗎?
當年的第一名媛紀隨心當得,她代琳也當得。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代琳借口去洗手間,便出去了。
皇甫川還沉浸在紀隨心即將跟傅硯白大張旗鼓複婚的盛世婚禮的痛苦中,昏昏沉沉之間,竟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俏臉。
他想伸手去捏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夢,誰知手還沒碰到人兒,他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捏住。
歪著腦袋看向捏住自己手腕的人,這不是傅硯白那狗東西嗎?
“你怎麽在這兒?”他惺忪迷離著眼,憤怒道。
“陪我老婆來看個醉鬼。”
皇甫川一怔,剛剛他看見的人,真是阿紀?
不是在做夢?
紀隨心已經坐在了離皇甫川最遠的沙發這邊,沒辦法,這滿屋子的酒味,差點給她熏吐了,更別提皇甫川身上那股味兒了。
“誰是醉鬼了?我這是跟代琳談情說愛呢,咦,代琳呢?”
皇甫川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代琳。
這段時間他都把代琳當自己的私人助理了,沒法子,如果他不跟代琳一起,家裏人根本不讓他離開港城。
這次還是代琳請求老家夥放自己出來,說是參加傅硯白和阿紀的婚禮,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飛到華京。
“代琳?代琳?”
“別喊了。”傅硯白道,“人已經出去了。”
“哼。”皇甫川不去看傅硯白那小人得誌的臉色,哼了一聲就把腦袋歪開了。
紀隨心看著他幼稚的行為,忍不住笑出聲,“代琳請我來的,她說,你一直在念叨我。”
皇甫川的心思也不藏著掖著了,直言道:“我不想讓你嫁給傅硯白,你都嫁錯一次了,還要錯第二次嗎?”
紀隨心挑眉:“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嫁錯了?”
“要是沒嫁錯,你能跟他離婚?”
紀隨心:……
傅硯白捏了下拳,這小子欠揍。
“我知道你答應複婚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我願意當你孩子的爹地,隻要你肯嫁給我,我一定把他視如己出!真的,我可以發誓!以後我們皇甫家的家產我也能給他!真的!我也可以發誓!”
皇甫川喝醉了,說話都大舌頭了。
不過他的態度很堅決,哪怕醉了,也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紀隨心額間滑過無數黑線。
她肚子裏這個崽,還沒出生,就已經被人許下不少財富,一開始是紀磊要把紀氏給他,後來是傅硯白要把他培養成傅氏繼承人,這會兒更牛了,皇甫家的繼承人揚言可以把家產給他。
以後還了得?
紀隨心幹咳道:“首先,我不是因為孩子才複婚的,我一個人也能養孩子。我跟傅硯白複婚,是因為我還喜歡他。”
當紀隨心說到“我還喜歡他”這句話的時候,傅硯白的眼神明顯亮了很多。
那張俊美的臉龐,浮現出得意又歡喜的笑容。
紀隨心太久沒看到他毫無隱藏的情緒了。
她也盯著傅硯白這笑看了會兒。
皇甫川難受極了,“你來找我,不是要安慰我,是來在我麵前跟你的老情人眉來眼去,刺激我的?”
紀隨心囧:“倒也不是,我真想安慰你,但我覺得,你對我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我不知道從何安慰。”
“你不喜歡我就直說,幹嘛說得這麽難聽?什麽叫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難道老子喜歡了那麽多女人,不知道哪個女人是真愛?”
皇甫川一急就爆粗口。
傅硯白陰惻惻地看他,他立刻挪了下屁股,免得傅硯白揍自己。
沒辦法,小時候被傅硯白揍怕了。
如果不是喜歡上紀隨心,他還真不敢跟傅硯白搶東西。
“那你說,你喜歡我什麽?”
“漂亮。”
“代琳也漂亮。”
“你還大膽,獨立。”
“代琳十五歲就進公司曆練了,比我大膽獨立多了。”
皇甫川眼珠子轉了轉,“你是傅硯白喜歡的女人,你身上有獨特的魅力。”
紀隨心了然了。
她高深莫測地看了眼傅硯白,再看看皇甫川,那眼神,詭異得像是剛從魔幻世界鑽出來的女妖。
“你、你看什麽?老子跟他清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