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原諒,強娶學生妻,五度言情
莫晚望著他冷漠的眼神,心底一刺,額頭抵上冰冷的槍口,那種寒意順著她的肌理,直接躥入心底深處。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是此時她的心裏,卻多了一份無以言說的心傷。
如今讓她接受他這樣冷酷無情的舉動,竟然會讓她感覺出心痛,好像有把刀子,在剜著她的心,一下下狠狠捅著,痛著!
“如果你今天非要開一槍,那就對著我來!”
莫晚用力吸進一口氣,忍住心底的揪疼,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雖然心疼,但她明白,怎麽都要阻止他的行為。
冷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見到她眼底的那抹堅定後,緊抿的薄唇緩緩拉開一抹弧度。看吧,隻要遇見霍紹南,她的逆鱗又會全部刺起來,到處哲人!
如今她連槍口都不怕了,當真是愛護的緊!
霍紹南看著他陰霾的眼神,下意識的伸手拉住莫晚的手腕,將她往後拽,可是莫晚不動,揮手躲開他的拉扯,依舊擋在原地。
她心裏還存著一絲僥幸,認為冷濯再怎麽樣,也不會對她開槍吧!
望著他們拉扯的動作,冷濯眼底的神情銳利,他扣緊扳機,將槍口微微往下,“砰”的一聲,子彈擦過霍紹南的手臂,落入草地裏。
“啊!”景悅聽到耳邊響起巨大的槍聲,她捂著耳朵跑到霍紹南的身邊,全身瑟瑟發抖。
霍紹南沒有料到他會忽然開槍,伸手將景悅拉到懷裏,臉色瞬間緊繃,他想要將莫晚拉開,卻看到她煞白的臉。
感覺出那顆子彈擦著她的手背滑過去,莫晚心頭震驚,她不敢置信的望著對麵的男人,心下一片淒涼。他真的開槍了,果真對著自己開槍?
莫晚揚起頭,烏黑的翦瞳緊緊瞪著他,隻看到他將槍口抬起,再次對上霍紹南。眼見著他開了一槍,她心裏更怕,更加不敢移動,依舊擋在前麵。
冷濯臉色鐵青,瞅著她如舊的動作,眼底的眸色漸漸淩冽起來,他緊抿著唇,再次扣動準備扳機。
別墅外麵,蘇笑笑剛從車裏下來,就聽到一聲槍響。她怔了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是槍聲,立時拉著冷易的胳膊,臉色發白。
冷易看到大門外停著的車子後,立時察覺出異樣,他還來不及進去,耳邊就響起槍聲,他臉色一變,拉著蘇笑笑大步往裏麵走進去。
踏進別墅的大門,看到花園裏站著的幾個人,冷易的臉色忽變,俊臉染滿陰霾。他挑眉掃過去,看到冷濯手裏的搶後,更加皺眉。
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候,他都不敢輕易上前,生怕刺激的事態更加嚴重。
怔怔的站在原地,冷易蹙眉望著前方,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蘇笑笑看清眼前的情形後,先是一愣,而後慢慢回過神來,她看著莫晚的處境,心頭大驚,轉頭問冷易:“完蛋了,你哥會不會六親不認,真的對晚晚開槍?”
被她這樣一問,冷易還真說不出話來,他望著霍紹南,劍眉越蹙越緊。
見他不說話,蘇笑笑立刻炸毛,她心裏雖然害怕,可是看著莫晚那副模樣,心裏更是擔憂。說話間,她眼珠子轉了轉,卯足一口氣跑過去。
冷易走神的瞬間,隻看到蘇笑笑朝著眾人跑過去,他伸手想要拉住她,可是被她躲開,失手拉空。
“哇!”蘇笑笑驚叫一聲,小跑著走到冷濯麵前,歪著腦袋笑道:“大哥,你這把仿真搶,好像是真的哦!”
在這樣緊張的時刻,蘇笑笑突然闖出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見她伸手就要去摸槍,莫晚一下子變了臉色,一把拽住她的手,低聲警告:“不許動!”
蘇笑笑強裝平靜,她回頭看著莫晚,一個勁的眨眼:“這麽小氣,讓我看看都不行?”
冷易快步跟上來,眼見著蘇笑笑揚起的手,讓他向來淩然的臉色也大變,他這個時候也不敢插話,隻能眼睜睜杵在原地,靜等著事態的發展。
蘇笑笑強撐著笑臉,伸手撫上手槍,這才發覺槍身是熱的,而且那手槍的觸感,讓她心頭大驚,情不自禁開始發抖。
媽呀,這搶肯定是真的!
冷濯挑眉看著蘇笑笑,目光平靜如水,他不笑不怒,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遲疑了幾秒後,他伸手扒拉開蘇笑笑,轉手將手裏的搶收回來。
看到他將搶收回去,蘇笑笑額頭的冷汗“刷”的流下來,她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幸好被冷易接住,將她摟在懷裏。
見他收了搶,莫晚緊提著的心倏然放下,她暗暗吐了口氣,努力平複著呼吸。
“滾出去!”冷濯將搶放進衣服裏,銳利的眼眸掃過霍紹南,聲音淩冽。
景悅望著這樣的情形,完全嚇壞了,她緊緊拉住霍紹南,不讓他上前也不讓他說話,用盡最大的力氣,將他拽走。
這樣一鬧,霍紹南也清醒許多,他眼角掃過莫晚擔憂的神情,果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跟著景悅離開。
眼看著他們離開,莫晚心頭一動,臉色有所舒緩,她轉過頭,恰好看到對麵那雙犀利的眼眸。想起他剛剛開的那一槍,她心裏很難受,不禁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
“肚子好餓!”蘇笑笑緩過神後,見他們兩人僵著,忙的笑道:“大嫂,我的椰子蛋糕好了嗎?”
莫晚點了點頭,望著蘇笑笑,勉強擠出一抹笑:“好了,進來吃早餐吧!”她的話音剛落,卻見身邊的男人邁步離開,頭也不回的走遠,開車離開別墅。
望著他的車子走遠,莫晚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緊咬著唇,憤然轉身走進別墅。
原本想要緩和氣氛,可看到他們一個氣,一個走,蘇笑笑也無奈的聳聳肩,看起來,給人家夫妻勸架好難,特別是萬年冰山,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勸的了滴!
清早起來,又經曆這樣的驚嚇,蘇笑笑都佩服自己的應變能力,她自我崇拜的笑了笑,邁步就要往裏麵走,卻聽到身後暴怒的聲音。
“蘇笑笑!”
冷易臉色鐵青,想著剛才的危險,他眉頭緊鎖,心頭突突冒火。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她知不知道那是搶啊,還敢上去搶,找死啊!
“嘿嘿……”蘇笑笑聽到他暴怒的聲音,小臉立時笑得好像花兒一樣燦爛。
冷易走到她的麵前,伸手將她提拉起來,臉色陰霾:“蘇笑笑,你膽子見長啊,手槍都敢搶,嗯?”
蘇笑笑被他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副小媳婦模樣,她伸手挽著他的胳膊,開始撒嬌:“老公,剛才那樣的情形你都看到啦,如果你哥真的開槍,那晚晚怎麽辦呢?”
冷易轉頭瞪著她,看著她乖巧討好的模樣,心裏的怒氣稍稍好了些,他捏著她的下巴,問道:“還真小看你了,你救人不要命?”
“那要看救誰?”蘇笑笑眨了眨眼睛,如實道:“晚晚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還是我大嫂唉,我當然要挺身而出!”說話間,她還挺起胸膛,仗義的拍了拍。
冷易望著她挺起的心口,深邃的目光沉了沉,嘴角緩緩有了笑意:“白癡!”他搖了搖頭,心想蘇笑笑這智商可怎麽辦呢?雖然剛才的情勢嚴峻,但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冷濯那手槍是對著霍紹南的,且不說他哥槍法怎麽準,就是他再怎麽生氣,也不會對著莫晚開槍,這點冷易完全可以肯定!
所以蘇笑笑那種擔憂,完全是杞人憂天!
聽見他的低斥,蘇笑笑立刻皺眉,眼底突突冒火,她別開臉,低聲在心裏咒罵。你才白癡,你全家白癡!罵完後,她猛然意識到不妥,他全家不也包括她自己嗎?
“說什麽呢?”冷易懶得和她計較,伸手將她摟在懷裏,笑著問她。
蘇笑笑一個機靈,忙的抬起頭,諂媚的笑道:“老公,人家肚子好餓,我要吃椰子蛋糕!”
微微歎了口氣,冷易緊抿的薄唇笑起來,和她計較什麽呢?自從認識她開始,她就是這樣的脾氣秉性,天生就不是讓他省心的,所以他隻能把她看緊點!
走進餐廳,莫晚已經將烤好的蛋糕準備好,她又熱了牛奶,煎好蛋,準備了豐盛的早餐。蘇笑笑看到吃的,馬上來了精神,坐在餐桌前,吃的狼吞虎咽。
莫晚見蘇笑笑吃的開心,心情也好了許多,她將剩下的椰子蛋糕都放進保鮮袋裏,給蘇笑笑帶回去吃。
手裏端著牛奶,莫晚無精打采的喝著,她眼神不時的看著別墅外麵,直直盯著大門口。可是看了許久都沒有什麽,她心裏惱怒,迫使自己收回目光。
吃好早餐後,冷易強行將蘇笑笑帶走,早上的事情,他還沒有算完,一定要回家好好和她算算賬。
看著他們夫妻恩愛嬉鬧的離開,莫晚也跟著笑了笑。回想起早上的事情,她依舊心有餘悸,尤其是想著他開的那一槍,更是讓她傷心。
想著霍紹南說的那些話,莫晚心頭湧起很大的疑惑,為什麽霍紹南的媽媽自殺,與冷濯有關?而且她親耳聽到冷濯說的話,足以肯定這件事,當真和他有關聯,而非是誣陷?
她心裏不放心,事後給霍紹南打過一個電話,知道霍媽媽如今還在醫院搶救,因為服用大量的安眠藥,有可能會長久的昏迷。
撂下電話,莫晚心裏不好受,她想不明白,事情怎麽會如此嚴重?一條人命就這樣斷送了,是件多麽嚴重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和冷濯脫不了幹係,雖然不知道他做過什麽,但是他的行事手段,她早已領教過,足以將人逼上絕境!究竟冷濯做了什麽事?又或者他和霍家到底有什麽恩怨?
灰色的阿斯頓馬丁,開到海岸邊才停下,男人打開車門,走車裏走下來。他陰沉著臉,走到岸邊,彎腰坐在岩石上。
平靜的海麵浩瀚,呼嘯的海風凜冽,帶著颼颼的寒意。
冷濯坐在海邊,眼神望著悠遠的海麵,眼裏的神情漸漸沉寂下來。海風吹起他利落的短發,揚起好看的弧度。
許久後,冷濯低下頭,雙眸定定望著左手的那枚鑽石尾戒,低聲道:“媽,我不能原諒,永遠都不能!”
他的聲音很輕,隨著呼呼的寒風,消散在空氣中。他抬手輕撫著那個戒指,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的某一個點,俊美的臉龐染滿落寞。
天空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傭人將別墅的暖氣開大,足以保暖。因為腦袋裏一直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莫晚整天都坐在客廳的沙發裏,一直到天色昏暗下來。
她蜷著腿,縮在沙發裏,聽到庭院裏響起車聲,然後便是男人沉穩的腳步聲。
別墅的大門被人推開,冷濯邁步走進來,迎麵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影。他怔怔了下,而後邁步走過去,在她麵前坐定。
看到他回來,莫晚抬起頭,緩了口氣,還是關心的問道:“你吃晚飯了嗎?”
冷濯將車鑰匙丟在茶幾上,目光陰暗的盯著她,沒有說話。
見他沉著臉不說話,莫晚心頭微動,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她緩緩蹲下身,仰頭望著他,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霍家究竟有什麽恩怨?”
冷濯微微挑眉,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問道:“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霍家?”頓了下,他嘴角輕勾,冷笑道:“其實你關心的,是霍紹南不是嗎?”
莫晚皺了皺眉,對於被他曲解感到很委屈,想起他早上開的那一槍,她心裏更是難受,“你用不著這樣說話,我告訴你,無論是霍家還是霍紹南,我都很關心!這樣,你滿意了嗎?”
冷濯臉色驟變,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他抬手推開她的觸碰,眼神凜冽:“莫晚,這才是你的實話,所以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臉!”
莫晚深吸一口氣,忍住心底的刺痛,她慢慢站起來,語氣低沉:“你究竟做過什麽事,為什麽要逼著霍媽媽自殺?她人還在搶救,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莫晚!”
冷濯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陰鷙,他伸手扣緊她的下巴,用了幾分力道:“我告訴過你,你是我的女人,霍家的事情和你無關!如果你再敢和霍家糾纏不清,你知道後果的,嗯?”
“你又想做什麽?”莫晚一下子慌了,如今的霍家已經夠慘,如果他還要做些什麽,那麽後果真的很可怕。
冷濯倪著她緊張的神情,俊美的臉龐緊繃,他五指猛然一鬆,將她推倒在沙發裏。伸手拿過車鑰匙,他沒有說話,轉身離開別墅。
一整晚,莫晚都睡的不踏實,她後半夜醒過來,幾乎都沒有怎麽合眼。心口悶悶地,好像堵著一塊大石頭,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直到天色泛白,她才失魂落魄的起床,收拾好自己,來到樓下用早餐。
坐在餐廳裏,莫晚食不知味的用著早餐,身邊的位置空空的,那個男人昨晚很晚才回家,然後今早又很早出門。他甚至連臥室都沒有回,也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
吃過早餐,莫晚拿著包出門,坐車去到公司上班。臨近放假,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她心情低落,整個人都極度不安。
中午的時候,她接到弟弟的電話,弟弟問她什麽時候去接他和爸爸。莫晚這才想起來,馬上就要過年了,她安撫弟弟幾句話,便將電話掛斷。
回想著昨天的事情,莫晚歎了口氣,她好不容易盼到一個團圓年,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鬧得不愉快。且不論事情誰對誰錯,她隻想要安安穩穩把年過了,有什麽事情都等以後再說吧!
想到此,莫晚心思動了動,心想如今隻能她主動去求和,所以她下午特意請了半天假,提早下班,趕去冷氏集團。
來到頂樓的總裁辦公室,秘書看到是她,殷勤的將她請到休息室等候。因為早前的報道,如今要認出她是冷太太,已經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秘書也不敢怠慢。
幾分鍾後,秘書麵有難色的進來,手裏端著果汁,笑道:“冷太太,總裁還在忙,所以請您稍等!”
莫晚看著她的臉色,立刻明白過來,她笑了笑,語氣如常:“好的。”
見她如此好說話,秘書也跟著鬆了口氣,她笑著離開,將休息室的門關好。
偌大的休息室裏,隻有莫晚一個人,她心裏明白,想來是那個男人故意不見她,所以她隻能耐著性子,坐在這裏等。
可她一等,就足足等了整個下午,直到下班時間,她依舊沒有見到人。
秘書諾諾的推開門,低著腦袋走進來,“冷太太,總裁他……還在忙,所以請您再等等!”
看著麵前擺著的一個個空杯子,莫晚勾唇笑了笑,心裏一片慘淡。她不想為難秘書,徑自起身,道:“多謝你了,既然他很忙,那我先走了。”
秘書見她離開,頓時如臨大赦,笑著將她送出來:“冷太太,您慢走!”
莫晚點頭笑了笑,走到電梯前,她抬頭朝著裏麵的辦公室望了一眼,而後堅毅的邁步,走進電梯。
走到大廈外麵,天空暗沉,斷斷續續飄下零星的雪花。伸手拉緊衣領,莫晚堅定的邁開步子,走入夜色中,瘦弱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頂層的落地窗前,冷濯站在窗口,望著樓下那抹單薄的身影走遠,冷硬的嘴角微微動了下,菲薄的唇緩緩緊抿。
回到別墅,莫晚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傭人見她回來,急忙將飯菜準備好,她如常的吃完飯,而後回到二樓臥室。
臥室裏的暖氣很足,撲麵而來的熱氣暖融,她從衣櫃裏找出一套睡衣,轉身去浴室洗澡。洗個熱水澡,全身的血液流動起來,讓她冰冷的身體回暖。
莫晚掀開被子上床,鑽進被窩裏,卻還是感覺有些冷。真絲被子,傳遞出來的寒意,讓她微微皺眉,寬大的床上,隻有她一個人,這才顯出床的巨大,她蜷著身子,縮在被子裏。
躺在床上好久,被子裏依舊很冷,莫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轉過頭,恰好看到旁邊空著的枕頭,伸手將枕頭摟在懷裏,她努力想要尋找出一個舒服的位置,可好久還是了無睡意。
一直折騰到淩晨兩點多,莫晚終於被自己折騰累了,抱著枕頭迷迷糊糊有些犯困,眼皮緩緩合上後,慢慢陷入睡夢中。
不多時候,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男人先去浴室洗了澡,而後走到床邊,望著她的睡姿,不滿的皺起眉頭。
微微掀開被子,冷濯伸手摸了摸,果然裏麵一片冰冷。他猶豫了下,還是掀開被子躺進去,將她摟在懷裏。
莫晚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身邊傳來一片溫熱,她本能的朝著熱源靠過去,舒服的歎了口氣,緊蹙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
低頭望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冷濯抿著唇,深邃的眼底閃了閃,睜眼直到天亮。
第二天天亮,莫晚睜開睡眼,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她下意識的轉頭,卻發覺身邊空空的,並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她煩躁的掀開被子,氣哼哼的走進浴室洗漱,原來昨晚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那個男人竟然一夜未歸!
大年夜的前一天,公司開始放假,莫晚將弟弟和父親接來別墅,準備好過年。因為蘇笑笑和冷易要去澳洲陪著父母過年,所以她去到機場相送,同時還要麵對蘇笑笑的熱淚盈眶。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莫晚先去超市采購年貨,因為要過年,超市裏的人非常多。她選了很多食品,將東西全部買全後,她才坐上司機的車,回到別墅。
第一次來別墅,莫書遠自然欣喜萬分,看到這樣華麗的房子,他樂得合不攏嘴。莫晚忙著準備過年的東西,莫林便帶著他到處參觀,那父子倆倒也融洽。
大年夜,莫晚早上起來就無精打采,冷濯不回家,這大過年的,她要怎麽和父親弟弟解釋。她都主動去公司找他,可他愣是不見,她臉皮本來就薄,這樣一來,她再也不想去搭理他!
準備好年夜飯,看著天色漸漸暗沉下來,莫晚心裏的希望也慢慢破滅。看起來,他肯定不會回來,那她隻能想好說辭!
將晚飯擺上桌,莫晚招呼著父親和弟弟吃飯,看到滿桌子豐盛的菜肴,莫林開心的笑起來,隨口問道:“姐夫呢?”
聽他這樣問,莫書遠也反應過來,疑心道:“是啊,晚兒,冷少他人呢?”
莫晚擺著碗筷的手一滯,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她語氣平靜,道:“他公司有事,不能回來了!”
“這大過年的,公司能有什麽事?”莫書遠接過女兒遞過來的筷子,臉色有些難看。雖然他粗枝大葉,可是看到女兒明顯的失神,他還是能夠明白是怎麽回事。
莫晚被他這樣一問,心裏堵的難受,她低下頭,眼圈微微泛紅。
客廳裏倏然響起一串腳步聲,莫晚聽著聲音抬起頭,看到走進來的人後,臉上有片刻的失神,她怔怔望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說不出話來。
“誰說我不回來的?”冷濯傾身在她身邊坐下來,臉上的神情柔和。
冷濯笑著坐下來,轉頭望著莫書遠和莫林,眼底的笑意溫和,“對不起,公司有些事,我回來晚了!”
莫晚傻呆呆的看著他,直到冰冷的手指被他握在手心裏,她才回過神來,用力吸吸鼻子,她直勾勾盯著他,眼底忽然一熱,就要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