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懷上孩子
眼前倏然壓下來一片黑影,她來不及開口,唇上已經一片溫熱,男人的吻落下來,將她要說的話全數吞下去。
這個吻溫柔繾綣,讓她失去抵抗的能力,直到後背觸上柔軟的床墊,她才回過神。
莫晚抬起頭,眼見著他俯身壓下來,將她頭頂的光線遮擋住,幽暗的光影下,隻能看到他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
雙手推抵在他的胸前,隔著單薄的衣料,她的掌心下一片炙熱,莫晚顫了下,下意識的縮回手,卻不想這樣的動作,隻能讓他們彼此更加貼近。
迎上他深邃的目光,莫晚心頭微動,雙眸不自覺的望進去,深陷在他眼底的漩渦中,無可自拔。
烏黑的翦瞳中,倒映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她想要收回目光,卻發覺有些無能為力,直到他低下頭,將唇落在她的嘴角,細細密密的輕吻。
他溫熱的舌,頂開她緊閉的貝齒,靈活的滑進去,卷住她的小舌,用力吸允住,那種力道讓她舌根發疼,忍不住皺起眉頭。
舌尖一陣酥麻,莫晚吃痛的想要躲開,她縮著脖子微微動了動,可是男人手下的力度加大,更加用力的將她禁錮住。放在她腰間的手指收緊,她感覺到他的力氣,不敢再動。
唇上的呼吸都被他奪走,她有些呼吸不暢,臉頰泛起一片緋紅。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乖巧的躺在他的身下,直到她腦袋眩暈,意識都逐漸模糊起來。
眼見著她快要昏厥,冷濯猛然清醒過來,他微微鬆開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他盯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努力平複身體裏的**。
唇上一鬆,莫晚混沌的大腦慢慢回過神來,她揚起頭,烏黑的翦瞳望進他的眼底,他的雙眼深邃幽暗,依舊如往常的幽深,讓她根本無法看清。
方才在陽台,看到他眼底的那抹寂寥脆弱,早已消失不見,好像從來都不曾有過,隻是她短暫的錯覺而已。
緩了口氣,莫晚純澈的眼底湧起幾分異樣,雖然此時的他看起來與平時無異,眼底的鋒芒畢露,可她心裏明白,掩藏在那雙淩冽雙眸之後的落寞,是他心底深深的痛,他並不願拿出來與任何人分享。
這種執拗的堅強,她也有,所以她能夠明白這其中的感受。其實何必偽裝,痛苦的不過是自己而已!
眼神掃過他緊蹙的眉頭,莫晚心頭一動,手指不受控製的抬起,輕撫在他的眉心,想要撫平他眉宇間深深的溝壑。
眉頭傳來一陣溫熱,冷濯直勾勾盯著她看,感受著她輕微的動作,半天都沒有動,他內斂的雙眸輕眯,眼裏的神色漸漸柔和下來。
伸手勾住她的腰,冷濯帶著她躺在床上,掀開被子,蓋在他們兩人身上。
同他緊挨著躺在一起,莫晚還是有些不適應,她想要微微推開些距離,卻感覺腰間的手臂一陣收緊,瞬間就將她拉回來。
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撇撇嘴,隻好窩在他的心口,不再掙紮。
幽靜的夜裏,隻有彼此清淺的呼吸聲,耳邊不時噴灑著他灼熱的呼吸,讓她耳根發燙,連帶著臉頰也飄紅,她羞窘的微微動了動,可鼻尖正好碰在他健碩的胸膛上。
肌膚擦過的瞬間,莫晚咻的愣住,而後快速的將臉推開,她咬唇低下頭,心裏咚咚亂跳。這麽近的距離,想要不碰到他簡直太難了!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望著身邊局促不安的她,冷濯饒有興味的眯了眯眼,隻是更加收緊雙臂,讓她依偎他的懷裏,繼續將她當作抱枕。
感覺到他的故意後,莫晚緊張的心情反倒平靜下來,她明白這個男人的惡劣,如果你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變本加厲,那還不如自己放鬆下來。
這樣想著,她不禁笑了笑,將腦袋依偎過去,枕在他的臂彎中,耳邊響起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能夠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
今晚的事情,對於莫晚來說都很震撼,她從來都不敢想象,身邊這個霸道強勢的男人,竟會也有脆弱的一麵,看到他眼底的那抹落寞傷懷時,她承認自己是動容的,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感覺,酸酸的,澀澀的,想要給予他深深的慰藉。
轉過身,莫晚將臉對著他,卻沒有去看他的眼睛,“在你想要傾訴的時候,可以找我的,我的嘴很嚴,不會到處八卦!”她卯足勇氣說完,臉色微微發熱,不敢去看他深沉的眼睛,生怕看到他的嘲笑。
身邊的男人愣了愣,他低下頭,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緊繃的俊臉倏然放鬆下來。
許久都聽不到他的聲音,莫晚也摸不清他心裏的想法,她緩了口氣,低聲道:“好啦,我要睡覺了,晚安。”
語氣急促的說完後,她將腦袋往下縮了縮,埋在他的心口,緩緩閉上眼睛。他的心跳聲,可以讓她感覺安全,整個人很快放鬆下來,進入夢鄉。
幽暗的夜裏,冷濯許久都維持著一個動作,直到耳邊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慢慢低下頭,伸手撥開她散下的碎發,靜靜盯著她看。
月光下,她的睡顏無害,翹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排暗影,雖然她闔上雙眸,卻還是能夠讓人想到那雙烏黑的純澈的眼睛,閃著瀲灩的光。
低頭,輕輕吻在她的額頭,冷濯伸手將她摟在懷裏,緊抿的薄唇緩緩拉開一道上揚的弧度。那雙幽深的眼底,不經意的流溢出淡淡的溫柔。
伸手將被子掖好,冷濯眼角一挑,掃到左手的鑽石尾戒,眼裏的溫柔刹那沉寂下來,繼而閃過一抹凜冽的暗芒。
經曆過上次的事情後,莫晚自責很久,這些日子對他也很關心,雖然他依舊冷冰冰的,不過她絲毫也不介意,反正已經習慣他的“冷”。閑暇的時候,她經常會主動去找他說說話,雖然話題很無聊,但她很努力的去和他溝通。
每一次冷濯都對她的話題不感興趣,不過日子久了,也習慣和她說幾句話,家裏的冰冷溫度,比起以前似乎好了很多。連帶著家裏的傭人們都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氛,紛紛暗自竊喜。
因為上次幽閉症的事情,冷易對待莫晚的態度一直不好,後來被蘇笑笑知道,硬是帶著自家老公來和解,冷易被她折磨的沒有辦法,隻能由她胡鬧。
蘇笑笑這樣的開朗性格,倒是讓莫晚舒心不少,從小到大,她都沒有什麽朋友,如今遇到這麽個開朗的蘇笑笑,她還真是很喜歡,兩人的關係日漸親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冬天。最近這段時間,各大報刊新聞又開始大肆宣傳,景霍兩家的婚事,這樁備受矚目的結婚盛宴,定在新年之初。細細算了算,不過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麵對這樣鋪天蓋地的報道,莫晚心情似乎很平靜,她心裏知道,霍紹南和景悅一定會結婚,其實從他們分開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那個男人,今生與她再無緣份!
看著報紙上他的照片,莫晚心頭五味雜陳,曾經給過她這世上唯一溫暖的男人,如今卻要迎娶別的女人,她應該為他開心的,不是嗎?
看可為什麽,心裏酸疼難受?
直到今天,她還是能夠想起,他們分開的那一天,霍紹南說:晚兒,我們不說分手!
是啊,不說分手!可是不分手又能怎麽樣?如今她已經嫁給別人,而他也要迎娶景悅,他和她之間,還能剩下什麽?
唯一僅存的,就隻有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曾經她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以為即使不能和他相守,也能在心底偷偷愛他。可直到現在,她才發覺,自己的想法多麽天真,他即將成為別人的丈夫,而她也是別人的妻子,那她還有什麽資格再去愛他?!
無論當初是出於什麽原因,他們分開了,從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失去愛他的權利!
將手裏的報紙放下,莫晚用力吸吸鼻子,將眼裏的淚水逼回去。有些事她必須想明白,也必須放下,即使不願,也不能夠!
清晨的陽光暖融,莫晚睜開眼睛,看到滿屋子的光亮,她坐起來,聽到浴室有嘩嘩的水聲。
抬手拿起日曆,莫晚的眼光沉了沉,她用筆在今天的日期上勾出一個圈,雖然她不喜歡,可又不能抗拒,今天是她出生的日子。
過了今天,她就二十三歲了,又長大一歲。而在二十三前的今天,她的母親生下她,又殘忍的離開她,是她所有不幸的開端。
浴室的門被人推開,冷濯圍著浴巾走出來,他走到衣櫃前找衣服,回身的時候就看到她一臉的茫然,正在發呆。
將襯衫穿好,冷濯挑眉掃了她一眼,邁步走過去,看到她手上的日曆後,薄唇笑了笑,“今天是周末,想不想去接你弟弟?”
聽到他的話,莫晚驚訝的抬起頭,不自禁的露出笑臉。她心裏也在盤算著這件事情,上次給弟弟過生日鬧出那麽大的事情,她很是歉疚,一直想著要給弟弟補償下。
“可以嗎?”莫晚抬頭看著他,不太確定的問。
男人抬手將襯衫的扣子整理好,盯著她驚詫的表情,點點頭,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不是!”莫晚興奮的坐起來,一把拉著他的胳膊,急聲道:“相信,我相信!”說話間,她掀開被子跑下床,直奔浴室,生怕他又反悔。
好笑的看著她的動作,冷濯挑了挑眉,並沒有多說什麽。他選好衣衫,徑自穿戴整齊。
莫晚從浴室出來,看到男人竟然還在,而且還心情頗好的說道:“快點換衣服,我帶你去!”
他突來的話語讓莫晚失神,足足呆愣幾秒,直到男人不耐煩的眼神掃過來,她才立刻拿出衣服,麻利的換好。
灰色的阿斯頓馬丁,開到市醫院,車子停在醫院大樓外麵。
冷濯將車子熄火,推開車門走下來,他眼角一掃,視線停留在前方公園裏,眼底瞬間湧起寒意。
“你上去接人,我在這裏等你!”調整了下表情,冷濯轉頭看著莫晚,語氣平靜。
莫晚笑了笑,並沒有看到他的神情有異,急忙拿著東西走進去,趕著去樓上接弟弟。
醫院的花園裏,有三三兩兩的病人在曬太陽。泛黃的草地上,停著一把輪椅,輪椅上坐著的老婦人,頭發花白,臉色雖然不太好,不過精神還不錯。
葉貞淑因為先前的中風,如今還在治療期間,右邊身體有些癱瘓,語言功能也受到損傷,暫時還不能說話。
董佳蓉坐在她的身邊,一直給她按摩右手,見有些起風,立刻站起來,道:“媽,我去拿條毯子下來!”
“啊……啊……”葉貞淑還不能說話,但是聽力沒有問題,支吾著點頭,表示她明白。
董佳蓉隨手將輪椅鎖住,而後快步往病房去,她不敢耽擱太久,生怕老太太一個人出事。
仰頭望著天空的太陽,葉貞淑微微眯起眼,卻不想眼前忽然壓下來一片黑影,緊接著她的麵前就坐下來一個人。
冷濯彎腰坐在長凳上,他伸手將輪椅轉過來,麵對麵的盯著葉貞淑,道:“看起來,你恢複的還不錯!”
葉貞淑看到對麵的人,先是震驚,而後似乎想起他的身份,立刻沉下臉,用左手想要去推輪椅,可被他按住手腕,動彈不得。
“霍家的別墅,燒的好看嗎?”冷濯按住她的手,嘴角噙著冷笑,眼底的神色陰鷙,“怎麽沒把你燒死呢?!”
“啊啊……唔唔啊……”聽到他說起別墅失火,葉貞淑的情緒明顯失控,臉色大變。
眼角餘光瞥見朝著這邊走過來的董佳蓉,男人臉色陰霾,他直起身,雙手控製輪椅,將她拉到身邊,彎腰覆在她的耳邊,陰沉道:“你還記得,商子清嗎?”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仿佛帶著魔咒,瞬間讓葉貞淑臉色煞白,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的的盯著他。
望著她蒼白的臉,冷濯優雅的直起身,雙手鬆開輪椅,內斂的雙眸染滿深深的寒意。他抬起頭,恰好看到趕過來的董佳蓉,見到她震驚的目光後,他笑著轉身,邁步走開。
董佳蓉手裏抱著毯子,呆呆杵在原地,顯然方才的那句輕問,她也是聽到的,而且聽的很清楚。尤其是那個名字,讓她身心懼怕,從骨子裏透出徹骨的寒意。
莫晚帶著弟弟走下樓,來到車邊時,並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她狐疑的掃視過去,隻看到他從花園朝著這邊走過來。
目光匆匆一瞥,莫晚隱約看到花園裏兩道熟悉的身影,不過她來不及細想,男人已經走過來。
“收拾好了嗎?”冷濯大步走過來,伸手按下車控鎖,將車門打開。
莫晚點點了頭,打開車門將東西放進去,她下意識的又往花園裏看了看,卻發覺什麽人都沒有。
“姐夫!”莫林看到他走過來,情緒明顯比上次要好,竟然很主動的和他打招呼。
冷濯很明顯的怔了下,而後點點頭,打開車門坐進去。
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莫晚偷看著弟弟的表情,不禁抿唇笑了笑。
“中午在外麵吃吧?”冷濯雙手握著方向盤,轉頭看著身邊的人,問她。
看了看腕表,莫晚算計著中午也來不及做飯,索性在外麵吃完,隨便再去買些食材,晚上可以在家裏做頓大餐。
她回頭看了看弟弟,見他笑著點點頭,她便欣然同意:“好!”
開車來到一家中餐廳,經理模樣的人親自將他們帶到包廂。男人似乎經常來這裏,對於這裏的布局都很熟悉。
飯店的店麵很大,裝修也很精致,複古風格,每一間包廂都有各自的風格。如今他們所在的包廂,便是明清風格的裝修,巨大的屏風,優雅的古箏,透出古典的韻味。
冷濯坐在餐桌前,雙眸望著前方的某一個點,似乎在微微出神,想著心事。他手指微微屈起,輕敲在桌麵。
服務員很快將菜上齊,而後將包廂的門關好,全都退了出去。
莫林嚐了幾口,很中意這裏的菜味,食指大動的埋頭悶吃。姐姐給他夾來什麽,他全部都吃光。
見他吃的開心,莫晚笑著問他:“這裏的菜,比姐姐做的好吃嗎?”
莫林嘴裏剛剛塞進去一口菜,聽到她這麽問,立刻轉了轉眼球,笑道:“不會,姐姐做的菜最好吃!”
看著他虛偽的表情,莫晚心裏不服氣,隨手夾起一塊雞肉放進嘴裏,入口的味道讓她皺眉,緊接著感覺胃裏一陣翻湧,她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才將那種惡心的感覺壓下去。
暗暗吐了口氣,莫晚伸手拍拍胸口,發覺有些氣悶,她望著滿桌子油膩膩的菜,胃裏又是一陣難受。
“姐,你怎麽了?”望著她忽然變了臉色,莫林放下筷子,轉頭問她。
走神的男人頓了下,也跟著轉頭朝著她看過來。
莫晚下意識的低下頭,避開他們探究的目光,“沒事,我去洗手間。”她站起身,拿著包包走出包廂。
走到洗手間,莫晚擰開水龍頭,用冰水洗了洗臉,方才的那股難受好像好些。她彎下腰,按出洗手液,鼻子裏聞道一股怪異的味道後,胃裏又開始反攪。
她扶著洗手盆,幹嘔起來,吐了半天,卻什麽都沒有,隻是難受的眼淚直流。這麽一通折騰,她臉色煞白,額頭都冒出汗珠。
緩和了許久,她才能直起身,深深吸口氣。望著鏡中慘白的臉,她心裏微微一閃,猛然想到什麽,臉色緊繃下來。
她這個月的經期沒有照常來,平時她的日子也不太準,不過這個月好像已經過了十多天,這種情況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忽然意識到什麽,她臉色更加慘白,連帶著呼吸都急促起來。她雙手緊握,心裏亂成一團。想著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飯店的轉角有一家藥店,她握緊手裏的包,打開門快步走出去。
莫晚很快從外麵走回來,手裏捏著什麽東西,還在低頭查看。
“姐!”莫林見她許久沒有回來,推開包廂的門出來找她,“你去哪裏了?”
看到弟弟,莫晚急忙將手裏的東西塞進包裏,敷衍道:“這裏有些悶,我去透透氣。”她快步走過去,拉著弟弟重又走回包廂。
這一頓吃下來,莫晚小心翼翼,好在身邊的男人並沒有起疑。用過午飯後,他們三人又去超市買了不少食材,然後才開車回到別墅。
回到別墅後,莫晚將食材都拿到廚房去整理好,然後她又將弟弟安排到客房休息。姐弟兩人聊了會天,她心思不定的找個理由離開。
邁步走到二樓,莫晚經過書房時,刻意放慢腳步,見冷濯在裏麵處理公事,她忙的快步離開,朝著臥室走進去。
回到臥室,她拿起皮包,直接走進浴室,將浴室的門反鎖後,她才從包裏拿出藥盒,詳細的看著上麵的說明。
按照說明步驟一步步實行下來,莫晚全身的神經都繃緊,她手裏緊緊捏著驗孕棒,眼睜睜看著試紙上麵顯示出一道紅線。
緊提著的心倏然放下,她嘴角的笑意拉開,正要丟掉驗孕棒,卻不想指示慢慢發生變化。原先的一道紅線,逐漸清晰,而後試紙暈開的位置變大,逐漸透出第二道紅線。
莫晚低下頭,愣愣的看著手裏的驗孕棒上麵,明顯的兩道紅線,她眼底一刺,心裏的所有僥幸,瞬間全被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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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感冒咳嗽,但是人家還是很努力的碼字,嗚嗚嗚!不許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