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無恥調xi

十月的最後一個周末,便是景霍兩家聯姻的日子。

前幾天還是秋風四起,今早卻忽然晴空萬裏,朝陽明媚,看起來是個好日子!莫晚從淩晨三點就睡意全無,睜眼直到天際泛白。

窗外燦爛的日光絢爛,有種奪目的光彩。望著那大片的金黃,莫晚重重歎了口氣,翻身而起。身邊的男人早就離開,她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走到陽台。

伸手將窗子打開,沁涼的秋風卷入,帶起一陣寒意。莫晚瑟縮了下雙肩,看著花園裏滿地掉落的枯黃樹葉,心頭微微發澀。

原來盛夏早已走遠,淒涼的秋風四起,而她還沉浸在曾經的記憶中,好像一座空城,將她死死困住,別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來!

用過午飯,冷濯開車回到別墅,他回到二樓的主臥,一進門就看到蜷縮在陽台沙發上的那道影子。

“還想生病?”男人邁步走過去,低頭盯著她煞白的臉,口氣不悅。

聽到他的聲音,莫晚硬是將回憶抽離,她抬頭看著他,忽然笑了笑,道:“其實生病挺好的!”生病的時候,可以脆弱,還可以流眼淚。

冷濯被她這句話說的詫異,看著那雙烏黑的翦瞳暗淡無光,他心頭沒由來的湧起一股怒火,“起來,出門了!”

莫晚站起來,看著他的背影,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我……可不可以不去?”

“你說呢?”冷濯轉身的動作頓住,回頭瞪著她,薄唇緊抿。

頹然的低垂下眼簾,莫晚失笑的搖搖頭,自己真是多此一舉,有什麽好問的?這個男人,不就是故意要她去的嗎?

邁步走到衣櫃前,她隨意挑選了套衣服,麻利的換好,跟著他出了別墅。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開出別墅,司機按照吩咐將車往市中心行駛。不多時候,車子來到一家香奈兒的精品店鋪前停下,男人打開車門,拉著一臉呆滯的莫晚,大步走進去。

“冷總,您來了?”服務小姐看到來人,立刻殷勤的迎上去。

冷濯掃了眼店鋪,直接拉著莫晚走到女裝區,他伸手指著衣架上的衣服,直言道:“有沒有最新款的禮服?”

服務小姐一聽這話,小臉笑的如同花兒般燦爛,立刻取來很多件禮服,一件件平鋪在展台上,“這些都是今早從巴黎空運過來的。”

冷濯掃了掃那幾件晚禮服,眼睛停留在一件乳白色的真絲長裙上,他抬手輕撫,那件長裙的衣料是真絲質地,細滑柔軟,好像她的肌膚,觸手的感覺讓他心神一蕩。

“這件!”男人手指微勾,將這件長裙拿起來,直接遞給莫晚。

莫晚瞥了眼那件衣服,隻看到深開的V字領口,可她看到對麵那雙銳利的眼睛,不敢質疑,隻好悶悶地拿起禮服,走去試衣間。

服務小姐屁顛顛的跟在她的身後,前後忙的不亦樂乎。

在試衣間磨蹭半天,莫晚對著鏡子,眉頭緊蹙,她緩了幾次呼吸,才鼓足勇氣打開門,走出來。

圓形的沙發上,男人正在百無聊賴的看著雜誌,聽到開門的聲音後,他悻悻的抬起頭,看到走出來的女子後,那雙深邃的眼眸倏然輕眯。

對麵的女子,身材玲瓏有致,她披散著大波浪的長發,身上的乳白色真絲長裙直接拖到腳踝,長裙的前胸是深V的設計,恰好的包裹住她飽滿的胸口,更加襯托出她傲人的身材。

莫晚本就有著一張天使般的精致臉孔,如今穿著乳白色的禮服,垂下來的柔順墨發飄蕩在心口,使她胸前的溝壑若隱若現,隨著呼吸一起一浮。

冷濯墨黑的瞳仁漸沉,他明顯的感覺出下腹竄過一股熱流,喉嚨發幹般的燥熱難受,望著她那雙烏黑純澈的眼眸,他真的有種衝動,恨不得立刻走過去,將那件衣服撕碎,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看著他淩冽的目光,莫晚咬唇低下頭,看著胸前暴露出來的飽滿,她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遮,雙手環住胸口,默默低下頭。

男人俊美的臉龐陰沉下來,他眼角一挑,厲聲道:“這衣服誰選的?”

邊上站著的服務小姐,原本正暗暗偷笑,盤算著如何推銷其他禮服,忽然見到男人變臉,她完全措手不及,“您,您選的啊?”

一個狠戾的眼神甩過去,服務小姐雙腳一軟,險些摔倒在地,她嚇得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換!”

沉默許久,男人終於賞出一個字,眼底的眸光暗沉。靠,他的老婆是給別人看的嗎?!

等到指示後,服務小姐急忙跑去挑選衣服,而後帶著莫晚回到試衣間,繼續換裝。

來來回回折騰幾次,莫晚任由她們擺弄,最後換上的禮服是件黑色的裹身長裙,雙肩的位置鑲嵌著細碎的水鑽,圓形的領口不高不低,中間的腰部設計瘦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推開試衣間的門,莫晚再度站在鏡子前,她身上的長裙典雅高貴,齊腰的長發高高的盤起,露出白皙的優美頸項,腳下踩著一雙銀色的鑲鑽高跟鞋,舉手投足間透出萬種風情。

望著鏡子裏的人,冷濯緩緩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後,前後掃視一遍,眼睛尤其在前胸的位置停留許久,確認不會露光後,緊繃的俊臉才舒緩下來。

“就這件吧!”男人眉頭動了動,眼眸盯著她露出的脖頸,嘴角的笑意深深。

見他同意,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莫晚更是感激不盡。折騰了這麽久,累死了,不就是一件禮服嗎?用得著翻來覆去的挑選?有錢人就是燒包!

整理收拾好後,冷濯簽了單,在店員興奮的歡呼聲中離開,莫晚不敢耽擱,忙的提著裙擺,快步跟著他上了車。

今晚訂婚的主會場,是一家七星級酒店。酒店外麵,陸陸續續開來數不清的世界名車,一輛輛都標誌著主人的身份地位。

將車子穩穩停好,司機跑下來打開車門,車裏的男人邁步而出,他頎長的身形卓然,立時吸引眾多記者的圍堵追拍。

莫晚跟在他的身邊,自然也成為記者關注的焦點,有些人眼尖,看出她就是前段時間網上盛傳的橫刀奪愛致使唐曖失控的那個“小三”。

記者們回憶起來後,更加蜂擁而至,紛紛舉起麥克風,開始挖新聞。

“冷總,請問您身邊的這位小姐,是您的新寵嗎?”

“您是不是因為她,所以才拋棄了唐曖,致使她失常墜樓?”

冷濯伸手摟住身邊的女人,對於那些記者的提問,一概不理,自有酒店的服務人員過來解圍,將記者們阻攔住,護著他們走進電梯。

走進電梯,莫晚眼前仍是被一陣閃光燈晃得頭暈,她低著腦袋,手腳有些發冷。雖然她和這個男人是夫妻關係,但是外界卻沒人知曉,所以她被認為是小三,也很正常!

男人瞥著她暗淡的小臉,心頭微微閃過什麽,不過很快便隱去。電梯很快來到十樓,隨著光可鑒人的電梯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派浪漫的景象。

步出電梯,走廊裏響著優雅的小提琴聲,長長的廊邊,用白色的絲帶捆綁著一簇簇嬌豔欲滴的玫瑰花,門廊的入口處,擺著一副巨大的雙人合照。照片裏的女子,巧笑嫣然,而她身邊的男子,麵容清俊,風度翩翩。

一眼看到那副巨照,莫晚本能的低下頭,心頭一陣刺痛。她腳下的步子微滯,即刻引來身邊男人一記凜冽的眼神。

偌大的會場,鋪著厚厚的紅色地毯,花環纏繞在會場的四周,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冷濯穿著黑色的西裝,俊美的臉龐微微帶著笑意,他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伸手挽著他的胳膊,莫晚努力使自己的臉色平靜,她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他們相攜的身影,看在外人眼裏,自然別有一番風韻。

混跡商場的男人們,見到冷濯趕來,即刻都蜂擁而上,趕著巴結討好。如今冷氏在這裏擴張迅速,太多人想要搭上這班車,分一杯羹。

身邊的女人無精打采,冷濯看著她皺巴巴的一張臉,將她帶到圈子外麵,低聲覆在她的耳邊,道:“自己找樂子去,不過要記住我說過的話!”

莫晚愣了下,看著他眼底的清冷,嘴角的笑容硬住。他說過的話,她當然記得,要她擺正自己的位置嘛!

“恩。”黯然的點點頭,莫晚低下頭,沒有多說什麽。

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後,冷濯勾勾唇,轉身離開她,重又走進那個男人們的圈子裏。

周圍的客人,莫晚一個都不認識,她抬眼望過去,撞入眼底的便是一雙溫潤的眼眸,熟悉又陌生,帶著微微的刺痛。

霍紹南穿著白色的西裝,清俊的臉龐更添幾分儒雅,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莫晚,深邃的眼底波濤洶湧。

從她一進門,他便已經看到了,見她笑意盈盈的挽著那個男人,他心底好像被人勒緊,踹不過氣來。即使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他還是清楚的看到那雙翦瞳中的落寞。

那抹落寞狠狠剜著他的心,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丟開這一切,帶著她遠走高飛!

視線相遇的片刻,莫晚眼眶一陣酸脹,她用力吸吸鼻子,才能將眼淚逼回去。怔怔的瞬間,眼角餘光掃過一道人影,她轉過頭,隻看到走來的人,穿著白色的拖到長裙。

“莫小姐,你好。”景悅看到她,笑著走過來。

莫晚慌忙的收回視線,轉頭看著她,“恭喜你。”

景悅落落大方的站在她的麵前,眼睛細細盯著她看,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子麵容精致,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清純嫵媚,能夠擄獲世間男子的心。

“謝謝!”短暫的失神後,景悅重拾笑臉,聲音誠摯。腰間忽然多了一雙大手,她含笑的嘴角僵了僵,她知道是霍紹南過來了。可她隻是單純的打個招呼,難道他就這麽緊張?

看著迎麵走過來的男人,莫晚心裏霎時慌亂起來,她隨手端起一杯香檳,對著他們敬過去,“恭喜你們!”

手指微微一顫,莫晚卯足一口氣,仰頭將手裏的香檳喝掉。

霍紹南盯著她灌酒的動作,下意識的心裏一揪,他想要伸手,卻被他苦苦壓製住。他伸手擁住景悅,沒有任何動作。

撂下酒杯,莫晚緩緩抬起頭,眼裏的神色已經平複下來,她得體的笑了笑,而後邁步,越過他們走遠。一口氣走出宴會廳,她想要尋個安靜的角落,讓自己沉寂下來。

回廊的四邊屹立著高大的羅馬柱,掩藏在柱身後方的暗影中,是一處極其隱蔽的地方,很適合**。

白色的羅馬柱後,男人身材頎長,他俯下身,壓著一名半裸的女人。

女人裙子的肩帶滑下,鬆鬆垮垮的耷拉下來,嘴裏的聲音溺死人,“景少,你好壞,不要嘛……”

景琛盯著她,看著她那副裝模作樣的媚態,心裏陣陣冷笑。這些女人,真他媽的會裝清純,不就是想要被他上嗎?直接說就好了,還他媽裝!

男人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超短裙伸進去,隻是技巧的遊走,卻沒有更加深入的動作。

他的指尖好像帶著電流,讓懷裏的女子呼吸大亂,那酥軟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裏,竟然主動抬起手,解開他襯衫的扭扣,大膽的挑逗他。

“景少,我們走吧……”女人一張俏臉殷紅,她直勾勾望著對麵的男人,媚眼如絲。

景琛盯著她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冷下來,眼角忽然掃過一抹身影,他抬頭望過去,隻看到一張明豔的臉蛋。

銳利的雙眸瞬間眯起,景琛眉頭一蹙,盯著那張臉,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麽。

伸手按住女人挺過來的腰身,他俊逸的臉龐清冷下來,透出一股狠戾,“我對你的興趣,到此為止!”

直起身,景琛整理了下衣服,快步繞過羅馬柱,朝著前方那道身影追上去。

莫晚走出會場,想要去前方的露天陽台透透氣,她大步往前走,卻猛然感覺肩膀一沉,有人拍了她一下。

“等下!”

景琛追到她的身後,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看到轉過來的那張臉蛋,立時笑起來:“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莫晚看著身後的男人,微微愣了下,那張魅惑的俊臉,讓她沒有好感,“我不認識你!”她說完就要轉身,卻被男人先一步擋住去路。

景琛笑倪著她,嘴角微微一勾,笑道:“你忘記了嗎?”說話間,他猛然往前,直接將她逼到牆角。

莫晚驚詫,看到他逼近的步子,下意識的後退,直到後背地上牆壁,再也不能移動。

將她困在雙臂與牆麵之間,景琛眼底的興味正濃,“草莓蛋糕,你還記得嗎?”

經他這一說,莫晚忽然想起上次買蛋糕的情形,難怪看著他有些麵熟,原來是一百倍的那個神經病?!

望著她眼裏的鄙夷,景琛不怒反笑,她發怒的小模樣極其好看,不同於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她眼裏傳遞的信息很直白,喜歡或者厭惡。

“小姐,我們真是有緣,把你的電話留給我!”欣賞著她忽然淩冽的臉,景琛絲毫也沒有收斂,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緊緊攫住她。

莫晚眉頭緊鎖,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硬生生將心口的怒意壓回去,“我已經結婚了。”這種的場合,她不想起爭執,隻想要盡快擺脫掉。

原以為他會知難而退,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臉上毫無驚訝,反而笑得更加邪惡。

“結婚?”景琛低下頭,盯著她烏黑的翦瞳,薄唇勾了勾,“那偷情不是更刺激?”

莫晚一下子怒極,她沒有想到男人能說出這麽厚顏無恥的話,俏臉氣得鐵青。她雙手緊攥,整個人都緊繃,厲聲道:“讓開!”

見她發怒,景琛隻是聳聳肩,完全無視,“電話!”

前方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還伴有女人尖叫的喊聲。景琛微微掃了一眼,好看的劍眉立時蹙起,俊臉也沉了幾分。

莫晚也聽到吵鬧聲,她轉頭望過去,隻看到前方的羅馬柱邊,霍紹晴雙手揪住一個女人,揚手狠狠給了那人一巴掌。

而那個穿著細細吊帶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眼神往這邊掃過來,直直盯著景琛看。許久都等不到男人的回應,她隻能捂住臉,哭著跑走。

怔怔的瞬間,莫晚最先回過神,她趁著男人走神的片刻,用力推開他,大步走開。

胸前一股大力,景琛轉過頭,就見她頭也不回的走遠,他皺了皺眉,卻沒有追上去。

霍紹晴挑眉望過來,俏臉一片怒火,她氣衝衝的走過來,恰好看到走過去的莫晚。

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莫晚看到霍紹晴陰沉的目光,她隻是點了點頭,而後快步走進會場。

瞪著她走開的背影,霍紹晴眼角拉開一抹陰鷙,她沒有忽略掉景琛望著莫晚背影出神的模樣,那樣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意味,足以讓她銘記。

忍下心底翻湧的怒意,霍紹晴快步走過去,看著他質問,“今天是悅悅和紹南的好日子,你就不能收斂點?”

“怎麽收斂?”景琛收回片刻的失神,轉頭望著她,臉色沉寂。

“景琛!”霍紹晴被他激怒,眼裏都是怒火:“你要不要臉?”

“不要!”伸手見她拉到懷裏,景琛眯著眼睛,臉色邪惡,“可你不就是喜歡我的不要臉?”

心口燃燒起一團熊熊怒火,霍紹晴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朝著那張俊臉扇過去。

輕鬆按住她的手腕,景琛臉色沉下來,口氣漸冷,“你有完沒完?我可懶得陪你瘋!”

看著他眼裏的無情,霍紹晴眼眶一熱,低下頭去,“混蛋!”她咬牙切齒的咒罵,卻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見她緊咬著唇不說話,景琛滿臉的陰霾也漸漸散去,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他軟了語氣,“行啦,人你也打了,還想要怎麽樣?”

霍紹晴撅著嘴,眼睛盯著他胸前解開的三顆扭扣,忽然張開嘴,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狠狠用力。

“嘶!”景琛吃痛,捏著她的下顎,眼底帶笑道:“霍紹晴,你找死?!”

憤然的鬆開嘴,霍紹晴從他懷裏抬起頭,恨恨的瞪著他,“你才應該去死!”她氣哼哼的轉過身,沒在搭理他,直接走進會場。

望著她走遠的背影,景琛不禁笑了笑,轉身也走進會場。

滿場的賓客中,董佳蓉一直注視著冷濯的身影,幾乎他走到哪裏,她的眼睛就跟到哪裏。她一直細心的觀察,神情起伏不定。

對麵的男人猛然轉身,正好看到她的目光,董佳蓉一陣心虛,連忙低下頭。

冷濯手裏端著酒杯,笑著走過來,主動打招呼,“霍太太,您好。”

見他主動過來,董佳蓉即刻打起精神,笑道:“冷總,你好。”兩人旋即聊了幾句。

董佳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臉上,猶豫良久,還是問道:“冷總是哪裏人?”

冷濯笑了笑,俊臉一片優雅,“我從小在美國,幾年前才來到這裏發展。”

聞言,董佳蓉臉色沉了沉,雙手用力的攪在一起,整個人有種忐忑的不安。

望著她細微的動作,冷濯狀似無意,雙眼凜冽的瞥著她,道:“不過,我母親是這裏人!”

董佳蓉咻的抬起頭,雙眼圓瞪的盯著他,臉色煞白,望著那雙深邃的雙眸,她忽然就認定出什麽,感覺一陣寒意襲來。

“我還有些事,先告辭。”眼見著她僵硬的臉,冷濯笑著退開身,卻在轉身的瞬間,臉上閃過一抹陰鷙。

霍紹南看到母親硬直的背影,不放心的走過來,見她一片蒼白,“媽,你怎麽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董佳蓉猛然回過神,臉色失常道:“紹南,媽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去。”

“哪裏不舒服?”看著母親臉色不好,霍紹南很是擔憂,“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伸手拉住兒子,董佳蓉笑了笑,“這裏還有很多事情,你不能丟下悅悅。媽媽沒事,讓司機送我就行的。”

見她執意如此,霍紹南也沒有堅持,吩咐司機將母親送回去,他才轉身去找景悅。

冷眼旁觀看著董佳蓉走遠的背影,冷濯緊抿的薄唇勾了勾,他將手裏的紅酒喝掉,低頭望著左手的那枚尾戒,內斂的雙眸騰起一股陰寒之氣。

轉瞬間,男人又是那副凜冽清冷的模樣,仿佛剛才一閃而逝的狠戾,隻是錯覺而已。

冷濯看了眼腕表,目光掃過全場,精準的撲捉到坐在角落的那抹熟悉身影。他陰沉著臉,朝著她走過去。

莫晚一個人坐在角落,原本低落的心情,因為景琛邪惡的調戲更加鬱悶。她一杯接著一杯的紅酒往下灌,卻還是填不滿心裏的失落。

冷濯走過去的時候,隻見她目光迷離,手裏端著酒杯,一個人又哭又笑的傻模樣。

心口湧起一股勃然的怒氣,冷濯伸手將她提起來,聞著她滿身的酒氣,臉色鐵青,“莫晚,你幹什麽呢?”

耳邊響著他的怒吼,莫晚睜開混沌的眼睛,看到他就發笑:“是你啊,來喝酒!”她伸手就要去拿酒瓶,可雙腳虛軟,一下子就倒在男人懷裏。

冷濯皺眉瞪著她,一把將她抱起來,沉著臉往外麵走。這個死女人,又敢喝酒?!

一路走出酒店,司機早就將車子開過來,見他抱著人出來,立刻將車門打開。

男人彎腰坐進去,在他懷裏的女人爛醉如泥,硬是窩在他的身上,雙手揪住他的衣服,磨蹭在他的胸前。

冷濯低頭望著她,交纏的呼吸間,嗅到她口齒間淡淡的酒香,讓他緊蹙的眉頭慢慢鬆弛下來。伸手將她攬在懷裏,他沒有丟開她,而是將她擁住。

莫晚昏沉沉的閉著眼睛,酒精控製的大腦反應遲鈍,她隻感覺靠著的肩膀溫暖,帶給她記憶中的熟悉,她鼻子酸了酸,完全無意識的低喃:“紹南,我們回去,好不好?”

安靜的車廂裏,她的聲音緩緩散開,伴隨著低低的哭泣聲,分外刺耳。

男人俊美的臉龐緊繃,鋒銳的下顎透出淩然的弧度,他修長的五指一根根收緊,緊握成拳。

懷裏的小女人依舊無知無覺,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伸手環住男人的腰,將小臉依偎在他的心口,眼角的淚珠,一顆顆滾落出來。

冷濯低下頭,雙眼緊緊盯著她的臉,冰涼的手指輕撫,沾染上她眼角晶瑩的淚珠,他將手指卷曲,輕輕一彈,指腹的淚珠倏然破碎掉。

“開車!”冷濯低聲吩咐司機,墨黑的瞳仁盯著懷裏的人。

司機發動引擎,馬上將車子開走,朝著別墅駛回。

昏暗的路燈掠過男人俊美的臉龐,那隱藏在暗影中的神情,讓人分辨不清。他高挺的鼻梁下,菲薄的唇輕勾,“莫晚,今晚看我怎麽收拾你!”

------題外話------

嗚嗚嗚,昨晚整夜咳嗽,碼字什麽的完全不在狀態,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