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於死地,強娶學生妻,五度言情

隨著那陣爆炸的震動,停在路邊的其他車輛都響起“滴滴”的報警聲,一時間情況混亂。

爆炸響起的瞬間,莫晚已經被霍紹南摟在懷裏,翻身將她護在身下。幸好爆炸的威力不大,隻是將車子本身引爆,並沒有殃及無辜。

耳邊響起巨響,莫晚隻看到麵前的車子騰起一股火光,等她反應過來後,人已經被霍紹南按倒,牢牢將她護在身下。

由於動作過快,撞擊力度大,莫晚被壓在身下,左側的肋骨磕到地麵上,硬生生感覺到劇痛。

周圍一片嘈雜聲,霍紹南護著她倒在地上,等他抬起頭後,隻看到那輛車子已經被大火吞噬,火光燃起很高,熊熊炙烈。

“你沒事吧?”緩過神來後,霍紹南急忙站起來,將壓在下麵的人拉起來,上下查看。

莫晚臉色有些發白,看著前方燃起的車身,心有餘悸,“沒事!”

話音剛落,莫晚挑眉就看到對麵的男人,隔著洶湧的火光,她心裏一突,急忙退開身,和霍紹南拉開距離。

眼見著她退開,霍紹南抬頭望過去,看到對麵的男人後,目光瞬間陰沉下來。

這突來的變故驚險,周圍已經有人拿出電話報警,也有不少路人湊過來,圍著自燃的身子議論不已。

人群外麵,猛然響起“嗡嗡”的聲音,冷濯敏銳的撲捉到,他抬眼掃視過去,隻看到一輛摩托車閃過。

那人帶著黑色的頭盔,看不清模樣,對著冷濯的方向的看了看,而後快速將車子開遠,很快便消失不見。

冷濯內斂的雙眸陰霾,他掏出手機吩咐下去,讓人過來料理剩下的事情。放下電話,他抿著唇,朝著對麵走過去。

見他走過來,莫晚神情緊張,她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想要抽回手,卻不想手腕一緊,霍紹南竟然沒有鬆開。

冷濯踩著大步走過來,一雙眼睛盯在霍紹南緊握的手上,他臉色逐漸陰沉,不過並沒有開口。

感受到那道淩冽的目光,莫晚如芒在背,她生怕男人遷怒於霍紹南,雙手去推,硬是將手從他掌心掙紮出來。

五指中倏然一空,霍紹南眼見著她將手抽走,轉身拉開和自己的距離。

路邊人群攢動,那輛車子的火勢不減,直到救火車才將火苗壓製。這一片混亂中,莫晚整個人還有些後怕,如果剛剛她多走幾步路,那麽這時已經葬身火海。

後背不自禁的湧起一層冷汗,她不明白為什麽車子會突然爆炸,但她肯定這件事又和冷濯有關聯。上次遇到槍襲的事件,她還心有餘悸,卻不想今天發生的事情更刺激,險些要了她命!

莫晚緩了口氣,抬頭就看到霍紹南一臉失神的看著她,她心底一陣刺痛,急忙垂下頭,將眼裏的心傷掩藏。

莫晚生怕連累到霍紹南,忙的伸手挽著冷濯的胳膊,語氣軟和下來,“我們走吧!”

冷濯好看的劍眉動了動,他瞥著她一臉的緊張,什麽話也沒說,卻當真轉身離開。

眼見著他們走遠,霍紹南陰沉著臉,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

男人的步子很大,莫晚邁出的步子跟不上,一下子牽扯到左側肋骨,頓時倒吸一口氣。遲疑的片刻,見他已經打開車門上車,她也不敢耽擱,即刻跟上去。

打開車門的間隙,莫晚聽到警車響起的聲音,她來不及細看,男人已經發動引擎,將車子開走。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莫晚情不自禁轉過頭,朝著後方看了看。車子已經被燒毀的麵目全非,隻剩下黑色的支架,而那道讓他牽掛的身影,依舊佇立在原地。

眼眶莫名一酸,莫晚慌忙低下頭,用力將眼淚逼回去,想起他剛才將自己護在身下,她心底再度溢出一股暖流。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莫晚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驚詫的問他。

冷濯側頭看了她一眼,涼薄的唇緊抿起來,“我告訴過你什麽?你把我話當作耳邊風,是不是?”

莫晚被他突來的質問愣住,腦袋裏慢慢回憶起他昨晚說過的那句話,她根本沒把那話放在心上,“我忘了!”

男人咻的轉過頭,目光銳利的好像兩把刀,狠狠瞪著她,“那就應該炸死你!”

莫晚噤聲,對於他的惡毒早已習慣,所以也懶的再去辯駁。微微動了動身子,她隻感覺左邊肋骨痛得摸不得,頓時抽氣,“嘶……”

見她皺著眉頭按住左邊肋骨,冷濯掃了眼,車子在前麵路口轉了彎。

開車來到一家私人醫院,莫晚識相的沒有多問,隻是小步子跟著他下車,連帶著呼吸都緩慢下來。左臂以下的位置很痛,每呼吸一口氣,都抽疼的揪心。

這家醫院的占地麵積不少,硬件設施良好,莫晚跟著他走進一間辦公室,這麽一小段的距離,已經讓她額頭冒出冷汗。

醫院裏的人似乎對冷濯很熟悉,看到他來,忙的將他請進去,而後忙著出去找人。

幾分鍾後,走進來的男人穿著白色的大褂,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眯,他大刺刺的走進來,看到臉色鐵青的冷濯後,隻是勾唇淺笑。

“說吧,這次又玩什麽變態的?”言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說出的話語邪惡。

莫晚看到他後愣了下,不過很快就回想起曾經見過她,聽到他問出這樣尖酸刺耳的話,她蒼白的臉頰一紅,尷尬的低下頭。

冷濯沉默不語,他伸腳踹了下前麵的凳子,腳下用了幾分力道。

莫晚原本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大力,她重心不穩差點栽倒,下意識的伸手扶住桌邊,她胳膊一動,立刻牽扯到肋骨,痛的悶哼,“唔!”

察覺出她的異狀,言昊立刻收起玩笑,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低頭問她:“哪邊痛?”

“左邊!”莫晚緊咬著唇,臉色發白。

微微彎下腰,言昊伸手在她左邊肋骨上摸了幾下,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他回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笑道:“你還玩家暴?”

一個狠戾的眼神甩過去,冷濯緊抿的薄唇繃成一條直線,那雙銳利的雙眸怒氣上湧。

看到他眼裏的厲色,莫晚心虛的低下頭,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是發生了些意外。”

言昊直起身,走到檢查床邊,臉色如常道:“把上衣脫掉,躺上去。”

莫晚扶著桌沿站起來,並沒有深想,隻是想要按照醫生的指示去做。

“不許脫!”身後的男人猛然發話,聲音透著陰鷙。

莫晚腳步一頓,下意識的轉過身,將目光望向他。他說不許,她就真的不敢。

言昊皺了皺眉,挑眉望向對麵的男人,試圖解釋:“在我們眼裏,男女都一樣,沒有性別之分。”

“是麽?”冷濯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裏,目光清冷幽暗,“那你脫一個,給我看看?”

饒是平時能言善辯,言昊愣是被他這句話氣得心頭冒火,他轉頭望向莫晚,臉色緩和幾分,“別理他,我們治我們的!”

莫晚暗暗吐了口氣,見言昊一臉認真,她也不好拒絕,隻能邁著步子走過去。

“莫晚,我說了不許脫,你敢動下試試?”冷濯臉色一沉,聲音帶起幾分寒意。

言昊臉色也難看下來,瞪著他問,“她不脫,我怎麽治?”

“我管你怎麽治!”

“冷濯,你他媽的要麽就治,要麽就滾蛋!你以為老子沒女人啊!”

莫晚杵在原地,頓時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兩個男人的氣場都十足,她憋了半天,終於對著身後的男人道:“那個,也不是很嚴重,我們回家吧!”

冷濯蹭的站起來,臉色陰沉的邁步而去,頭也不回的走掉。

看著他走出去,莫晚頹然的歎了口氣,隻得收拾好東西,邁步跟上他。

“等等!”言昊伸手從架上拿下一瓶藥酒,遞給她,“你什麽眼光,為什麽跟著他?”

接過他遞過來的藥酒,莫晚苦澀的笑了笑,滿臉落寞,“謝謝。”她轉身走出去,朝著前方的男人趕上去。

言昊看著她一閃而逝的落寞,似乎意識到什麽,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坐上車子,莫晚一路都很沉默,肋骨還是很痛,她不敢說話,隻能咬牙忍著。

開車回到別墅,冷濯直接回到二樓書房,看也沒有看身後的人一眼。莫晚看著他冷硬的背影,隻好自己小步走上樓。

回到臥室,她關上房門,終於鬆了口氣。艱難的脫下衣服,她走進浴室洗澡。對著鏡子,看到左側肋骨的位置一大片瘀青,難怪碰一下會那麽痛!

用熱水洗個澡,身上的疼痛有所緩解,莫晚穿好睡衣走出來,整個人累的都要癱瘓。傭人將晚飯給她端上來,她也沒什麽胃口吃,用了些後,既讓人收拾幹淨。

後背靠著床頭,莫晚臉色不好看,下午受到那樣的驚嚇,她整個人還緩不過勁來,沒什麽精神。肋骨還是隱隱作痛,她拿出藥酒,按照上麵的使用說明,開始揉擦。

解開睡衣的扣子,她倒出一些藥酒在掌心,雙手摩擦生熱後,便將藥酒塗抹在瘀青的地方。不過她左手動起來不太方便,隻能依靠右手。

右手的浮動太大,牽扯到左邊的肋骨,立刻又痛起來,前後不過動了幾下,她已經大汗淋漓。

臥室的門被人推開,冷濯邁步走進來,就看到她那副滑稽又可憐的模樣。

因為擦藥的緣故,莫晚將身上的睡衣解開,露出大片的胸脯,如今看到他來,她完全沒有防備,等她回過神後,立刻將衣服遮掩住。

見到她慌亂的遮掩動作,冷濯笑了笑,邁步走到床邊坐下,雙目灼灼的盯著她,“遮什麽?我沒看過嗎?”

莫晚雙手緊緊揪住衣服,低著腦袋說不出來,臉頰燒得通紅。

瞥著她羞紅的臉,冷濯深沉的目光動了動,挑眉問她:“弄好了沒有?我要睡覺。”

看著手裏的藥瓶,又看著身邊的男人,莫晚立刻點點頭,急忙將藥瓶收拾好。她伸手將睡衣的扣子擠好,馬上躺到床上,蓋好被子。

動作太快,一不留神又牽扯到傷處,她痛的咬著唇,眼眶一片水潤。

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模樣,冷濯撇撇嘴,什麽也沒說,照例躺下來,伸手將她摟在懷裏,霸道依舊。

莫晚左邊肋骨有傷,不敢觸碰,隻能側著身子睡。被他摟在懷裏,她不得已隻能是臉對著他。

近距離的靠近,彼此的身體想貼,莫晚大氣都不敢喘,卻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而他的下顎就抵著她的額頭。

鼻端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有種微微的苦澀,卻又帶著獨屬於他的味道。她不敢抬頭看他,眼睛恰好盯在他性感的喉結上,也不知道怎的,她臉頰又是一熱,直接紅到耳根。

男人習慣性的將手臂放在她的腰間,卻不想壓到她的傷,懷裏的身子明顯的顫了下,卻沒有聽到她喊叫。

低下頭,盯著她瞬間蒼白的臉,冷濯薄唇緊抿,漸漸將手臂從她腰間移開,沒有如往常那般,緊緊擁住。

狠狠憋住一口氣,莫晚才能忍住那陣痛沒有出聲,她痛的皺起眉毛,直到腰間的手臂拿開,她才緩過氣來。

緊靠著他,那股滾滾不斷的熱源續續襲來,莫晚先是緊繃著身體,可支撐不久後,便抵不住困意,慢慢闔上眼睛。

懷裏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冷濯微微低頭,便能看到一張熟睡的麵容。她雙眸緊閉,翹長的眼睫毛忽閃,在眼瞼處投下一排暗影。

靜靜盯著她良久,男人眼底的神情沉寂下來,墨黑的瞳仁幽深如海。

陷入睡夢中的女子,睡意正濃,她隻感覺眼皮很酸,困的睜不開眼睛。隱約間,感覺一雙炙熱的手掌遊走,不輕不重的力道舒緩著她身上的疼痛。她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可是睡意縈繞不散,竟又讓她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天晨光大亮,莫晚睜開眼睛,滿室陽光。身邊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她撐著雙臂坐起來,肋骨的地方還是隱隱作痛,不過比起昨晚,似乎好了很多。

莫晚動了下身體,感覺受傷的位置不想昨晚那樣疼,她笑了笑,心想是那瓶藥酒有效果。想著按時塗抹,她抬手去拿床頭櫃上的瓶子,隻見裏麵的藥酒,比起昨晚她用過後,好像少了些。

將瓶子拿在手裏,莫晚看了半天,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她收斂起心底的訝異,並沒有深想,將藥酒倒在手心裏,動作輕緩的開始擦藥。

地下停車場,燈光昏暗。霍紹南加班後,坐電梯來到車位取車,他剛打開車門,卻不想閃進來一道人影。

副駕駛的位置坐進來一名陌生男子,霍紹南臉色一變,作勢就要下車報警。

“霍少!”那人拉住他的胳膊,放低了聲音。

微微一愣,霍紹南沒有掙紮,起身的動作停住:“你是誰?”

帶著鴨舌帽的男子低著頭,聲音沙啞:“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有個忙需要你幫我!”

霍紹南臉色變了變,對於這種場麵並沒有太過驚慌,“我不認識你,下車!”他冷了臉,表明態度。

那人冷笑了聲,繼續說道:“冷氏集團的總裁,你還熟悉吧?聽說他身邊的女人,和你以前很要好?”

“你想做什麽?”見他提到莫晚,霍紹南咻的沉下臉,語氣犀利。

那人見他發怒,隻微微笑道:“放心,我感興趣的人是冷濯。”

霍紹南沉靜下來,聽到他的話後,機敏的意識到什麽,“你想要說什麽?”

“想辦法將他引出來!”那人將帽簷壓低,口氣陰沉。

霍紹南想起那天的爆炸事件,又看著這人的穿衣打扮,似乎意識到什麽,“這種事情,和我無關。”

對方陰森一笑,胸有成竹:“怎麽無關?他先前怎麽對待霍家的,你都忘記了嗎?幫我這個忙,對我們雙方都有利!”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將他的底都摸透,霍紹南沉了沉,沒有說話。

見他不語,那人滿意的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個紙條,遞給他“你隻要能將他引到這裏就行,其他的事情和你無關。”

撂下這句話,那人打開車門,身影迅速的隱匿起來。

將車子開出地下車庫,霍紹南直接開車回到家,將車子熄火,他坐在車裏沒有動,眼睛盯著那張字條,他看了幾眼,而後手指微微用力,將紙條撕碎,丟在地上。

先前發生的爆炸事件,又加上收了傷,莫晚不敢擅自出門,在家裏老實呆著。休養一周後,肋骨的瘀青都散開,傷痛痊愈。

晚上用餐的時候,莫晚瞅準時機,見對麵的男人心情還不錯,便試探的問他,“我弟弟就快過生日了,我能把他接到這裏嗎?”

冷濯低頭用餐,舉止優雅,他微微抬眉看了她一眼,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

見他臉色如常的冰冷,莫晚感覺自己碰了釘子,氣悶的低下頭,沒有再問。

一頓飯吃的死氣沉沉,直到那個男人吃好離桌前,才冷冰冰的丟給她一個字。

聽著他那聲“恩”,莫晚後知後覺的笑起來。

他這算是,答應了吧!

等到他的應允後,莫晚心情極好,她按照日子去醫院把弟弟接回來。自從結婚後,弟弟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裏,看著這棟華麗的別墅,莫林卻並不開心。姐姐不開心,他也不會喜歡。

帶著弟弟回到家,莫晚事先將東西都收拾好,因為是他的生日,所以她買好很多食材,想著給弟弟親手做飯吃。

姐弟倆呆了整個下午,又說又笑的很開心。期間,莫林接到一個電話,是霍紹南打來的,掛斷電話,他走到姐姐身邊。

“姐,紹南哥說給我訂了塊手表,送給我做禮物。”莫林臉上帶著笑,將剛才的電話內容告訴姐姐。

莫晚見他開心,也跟著笑起來:“那很好啊,禮物在哪裏?”

“紹南哥說手表剛剛到,可他沒有時間去取!”莫林笑道,語氣難掩歡喜。

低頭看了看時間,莫晚遲疑了下,道:“那我去取吧,你在家裏等著。”說話間,她取下圍裙,將弟弟記下來的地址,接過去拿在手裏。

看著周圍的陌生壞境,莫林皺眉,道:“姐,我和你一起去!”

莫晚想了想,見他一臉期盼不忍心讓他失望,畢竟今天是弟弟生日,總要順他的意才好。

“好吧!”莫晚笑了笑,拿過皮包,牽著弟弟的手,兩人走出大門。

經過上次的事情,莫晚不敢私自帶著弟弟出門,正要坐進司機的車,卻看到從大門外緩緩開回來的車子。

冷濯下了車就看到他們兩人,他目光閃了閃,舉步朝著他們走來,“你們要出門?”

“恩。”莫晚低低答應一聲,斟酌了下回道:“給小林定的禮物,剛剛才到,需要過去取。”

莫林看到他後,臉色很不好看,因為他上次的行為,對他很排斥。

見弟弟傻站著不說話,莫晚伸手拉拉他的袖子,小聲道:“小林,叫人啊!”

莫林已經長大了,因為從小生病也養成很古怪的脾氣,平時很少說話。不過看著姐姐為難的臉,縱然他心裏不喜歡,還是勉為其難的喊了聲,“姐夫!”

冷濯挑了挑眉,瞥見他抗拒的神情,並沒有動怒,倒是應了聲。兜裏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接過電話,平靜的臉色起了些許的變化。

掛斷電話後,冷濯目光掃過莫晚的臉,眼底的神色暗湧,“走吧,我送你們去。”

本想要拒絕,可是見他已經坐進車裏,莫晚隻能將話咽回去,拉起弟弟的手,打開車門坐上車。

等他們坐好,冷濯立刻發動引擎,將車子開出別墅。車頭轉彎的時候,他看了眼後視鏡,後麵緊隨的黑色轎車映入他的眼簾。

手指握著方向盤,冷濯絲毫也沒有表現出異常,隻不過目光掃過身邊的莫晚時,深沉幾分。

一路開車來到市區,不過二十分鍾的車程,莫晚將地址告訴他,冷濯很快就找到地方,將車子停好後,三人一起走到手表店。

快要走進店鋪的時候,冷濯放慢腳步,眼睛朝著對麵的樓房看過去,犀利的雙眸快速將對麵的情形打量一遍。

坐在店鋪的櫃台前,冷濯瞄了眼裏麵的東西,狀似不經意的看向身邊的人,問道:“東西是你選的?”

莫晚愣了下,臉頰閃過一抹慌亂,“是啊!”

撲捉到她一閃而逝的局促,冷濯涼薄的唇微勾,似笑非笑道:“眼光不錯!”

莫晚看到他眼底的戲虐,心底沒來由的揪了下。她正要開口,包裏的手機卻響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眼,莫晚變了臉色,她轉頭對著弟弟說道:“乖乖等在這,姐姐出去接個電話。”

聞言,莫林笑了笑,乖巧的點點頭,看著姐姐走到店鋪外麵接電話。

男人手指輕扣在玻璃櫃台上,他望著莫晚走出去的身影,俊美的臉龐染滿陰鷙。

此時服務員將事先定製好的手表取出來,放在櫃台上:“這是您預定的手表。”

冷濯低頭看了看那款手表,嘴角微微揚起,轉頭對著莫林點點頭,笑道:“試試!”

見他說話,莫林伸手拿起手表,戴在手腕上。

莫晚拿著手機跑到店鋪外麵,她剛要按下接聽鍵,卻看到眼前閃過一道人影,手腕被人揪住,拉著她就往前走。

“紹南!”看清來人後,莫晚急忙喊他,“你幹什麽?先放開我!”

霍紹南轉頭看看四周,臉色沉寂下來,“晚兒,跟我走!”說話間,他更加用力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前方的車子走過去。

莫晚被他拉著掙脫不開,立刻察覺出不對勁,急忙反抗,“出了什麽事?”

將她拉到車前,霍紹南打開車門,不由分說的將她往車裏塞進去,“別問這麽多,快上車,這裏很危險。”

“我不走!”莫晚似乎意識到什麽,大力推開他後,轉身就往回走,“小林還等我呢!”

“晚兒!”霍紹南抓住她的手,聲音透著急迫:“聽話快走,那些人要對付的不是小林!他沒事的!”

掙紮的動作倏然堅硬住,莫晚驚懼的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這一刻,她猛然發覺,眼前的這個男人,竟是如此陌生。

此時,路邊開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裏麵快速下來兩名蒙麵的黑衣人,他們走到店鋪外麵,將隱藏在衣服裏麵的長槍拿出來,對著店鋪裏麵就是一陣掃射。

砰砰砰……

一陣槍響,對麵店鋪的玻璃門碎裂,子彈直接穿透進去,尖叫聲四起。

聽見槍聲轉身,莫晚呆傻的看著這一幕,雙眼一陣收縮,臉頰上的血色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