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哥!”她的聲音囁嚅,手有些無措,抓住的是他的衣襟,但,卻慢慢地連衣服都抓不住,渾身綿軟。
這樣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思緒也歸於一片空白。
直到,他的唇溫柔地落到她的唇上,她輕輕嚶嚀了一聲,他的一隻手,愈緊的攫住杜子鳶纖細的腰際,她的思緒在飄散,開始胡思亂想,想讓自己不集中在他的吻上。
這樣,是否可以不淪陷?
這樣,是否可以不動情?
而他,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他的吻漸深、漸濃,她在他熟稔的找巧下節節敗退,竟然開始迷醉於吻。
心,怦怦地仿佛要跳出來一般,他伸手,橫抱起她,直接抱進了臥室。
他的吻帶著魔力,那樣的熟稔,一定是沉溺於溫柔鄉的結果吧,她的心底,漸漸升騰起一股澀澀的酸味,漸漸的蔓延,心開始變得貪婪,不喜歡和人分享的感覺。
燈陡然被他關上,黑暗裏,他解開了她的衣服,他的吻不留任何空隙地席卷著她,彼此的身體在摩/挲……
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隻是感覺到今夜的他異常狂/熱,他動作狂/野,卻沒有給她絲毫的不適感……”賀大哥,我怕……”
“不要動!”賀擎天低沉的聲音如咒語般在杜子鳶的耳邊想起,而他把她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身/下,杜子鳶感受著他的熾/熱。
賀擎天俯首輕吻著她的額際,一路婉蜒地往下挪移,她微顫的長睫,粉嫩的臉頰,以及嬌呼著馨香氣息的唇畔,都難逃他的侵略。
一路向下,趁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之前,撩起她的腿,打開。
這樣的感覺讓她真的害怕。“賀大哥……”
“別怕!”黑暗裏,他低沉的嗓音彷佛叫喚,卻又更像是呢哺的愛/撫,邪/惡的大掌冷不防地握玩住她胸/前一隻小巧飽/挺的hun圓,腰一沉,連根沒入。
“啊……”杜子鳶嚇得驚叫。
“給我!”他低聲的呢哺著,漸漸化去了她的驚恐。
“賀大哥,你不要玩我,我受不起!”再度的喊出自己心裏的恐懼。
他在她的身體裏停滯,沉默了一會兒,暗沉的夜裏,她似乎看到他幽深的黑眸中,湧上了一抹柔情。
他的眸子很迷人,波光瀲灩看不到底,黑暗裏有著一絲朦朧的憂鬱神情,他就這麽看著杜子鳶,杜子鳶想努力看清他的心,可是,她看不到。
他終究什麽都沒說,隻是低下頭,輕輕的吻住杜子鳶的唇,小心的好像是在吻初戀情人一般,吻得很輕,像是萬般愛憐著她。
“子鳶……”他輕喚著杜子鳶的名字,吻著她,感受著她一點一點的淪陷。
感受杜子鳶漸漸軟化,他的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好像在撫/摸著一件易碎的瓷器。
如果,他一開始這樣濕柔,那麽她不會讓他此生抱憾,可是一開始……
杜子鳶不願意回想了,就這樣沉淪吧,跟著他的身體一起動。”第一次,你給了誰?”他在黑暗裏猶豫了一下開口,杜子鳶猛地僵住。
“那個男人是誰?”他的話又傳了過來。“什麽人讓你如此不懼我的威脅敢公然把自己給他?啊?你說!”
杜子鳶的心底突然酸澀的難受,一股巨大的苦澀,從心裏湧上眼底,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一抬手,她的巴掌清脆的落在他的臉頰上,所有的柔情全部靜止在這一秒鍾。“賀擎天,你想套我的話是不是?”
他一個激靈,愣了足有一分鍾,黑暗裏,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然後吼道:“杜子鳶,你這個死女人,賤/人,不/潔的女人,你以為我在做什麽?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賀擎天渾身都散發著怒意,燈倏地打開,杜子鳶對上了他憤怒的視線,他像極了憤怒的豹子,而她就是他的獵物。
他的身體還在她的身體裏,隻是,不是柔情蜜意,隻剩下狂風暴雨。
“你有本事自己去查,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她別開視線,沒想到自己衝動中居然對他動手了。
“賤人!”他再度吼道。
“是!我就是賤,你比找還賤,我不潔,你何止不/潔,你根本是髒死了!”杜子鳶沒想到好不容易有點進展的關係一下子又被自己弄成了這樣。
她或許不該動手,但,已經動手了,一切沒辦法挽回了。杜子鳶默默的流著眼淚,感覺自己毫無尊嚴,就這麽呈現在他的麵前。“哼!你倒是有本事惹怒我!”賀擎天低吼一聲,加速了掠奪。
杜子鳶的意識慢慢的渙散,任由他一寸一寸的吻著她,杜子鳶的身體很快在他的挑dou下沉淪,他的找術精湛,青澀的她又怎麽能夠抗拒?
即便是她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他曾經有過多少個女人,而她,為什麽剛才有一瞬間的心軟,一個生日密碼就差點把真心交付出去,可是他,究竟又包藏著怎樣的一顆禍心呢?
那道膜真的那麽重要嗎?
她不停的哭,他就律動得更加瘋狂。
她哽咽得噎住氣,不想讓自己太脆弱。
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膀,他咬住她的耳唇。她敵不過他,終於在他的身下,呻yin出聲。
時間一分一秒中過去,一整夜,他沒有停歇。
無數次的ji情過後已經是黎明天了,賀擎天翻身平躺,側身環住她的腰,她已經累到腦子昏昏沉沉,無法思考,連小小的腦袋偎進他寬大的懷抱中都不自知。
而他,很沉默。
杜子鳶昏睡中,聞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閉上眼睛,芙蓉般的麵頰飄著兩抹紅暈,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他吻過的紅色痕跡。
杜子鳶習慣了在早晨六點多醒來,所以隻睡了一會兒便醒了。
賀擎天的手臂就橫在她的腰上,即使睡著了,他也霸道的不許她逃離他的懷抱,杜子鳶悠悠的歎了口氣,不驚動床上的男人,小心的移動身體,把他的手移到一邊,下床,逃了衣服躲進廚房給杜如慧打電話。
“姐,那則視頻我刪掉了,你不要擔心了!”
緊跟其後下樓的賀擎天,聽到杜子鳶刻意壓低的嗓音,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眨眨眼睛,靠在廚房的門口。
杜子鳶打完電話一個轉身看到他,險些掉了電話,心咯噔一下,心虛地低下頭,也不看他。
經過昨夜,他那樣需求無度後,她對他的印象再度的一落穀底。
“我餓了,要吃飯!”他丟給她一句話。”呃……”她愣了下,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快點煮飯!”賀擎天的聲音陡然又變得冰冷。
杜子鳶皺皺眉,可還是小聲道:“我馬上煮!”
然後,賀擎天就朝客廳的落地窗走去,杜子鳶在廚房裏忙了半個多小時,飯好端上餐桌時,隻見賀擎天冷然的立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陽光普照的大地,不知道想些什麽。
白花花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了進來,映襯著窗下俊朗的散發著王者霸氣的背影,隻是那片王者之氣下,還上升著一種任陽光也掩蓋不了蕭瑟之意,不經意間攝人心神,讓她的心無預兆地跳了一下。
誰能想到,平時高高在上、傲氣淩人的賀擎天,也有這麽憂鬱的一麵呢?
杜子鳶猶豫了一下,竟不知道如何打斷他的沉思。
而賀擎天也沒有回頭,依舊望著窗外,眉宇間難掩哀愁和落寞。
杜子鳶的心裏一顫,這樣的他,像小時候孤獨的自己,躲在陽台上看窗外的風景,幻想著爸爸的歸來,卻從來沒想到,那個叫姨丈的男人會是自己的爸爸,直到十六歲,撞破了他跟媽媽的事情,媽媽才解釋說,姨丈就是自己的親生爸爸。
後來的後來,她坐在陽台上看風景的時候更多了,也更加的落寞和孤寂,如今看到賀擎天這樣,她想到了自己以前不開心的時候,忽而雙眸一暗,心下百轉千回。
良久,她才回過神,輕輕地走過去,靜靜等待著他的轉身。
時間一秒秒過去,很安靜,她不語,和他一樣看著窗外。
窗外,躍過別墅區,是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林,高山峻嶺中,**就在山下,繁華也在山下。
他倒底在看什麽?
想些什麽?
她側目看他,他的眉宇緊縮,有那麽一瞬間,杜子鳶的心是痛的,這個出入杜家多次的男人,這一刻,讓她覺得依然很陌生。
她親眼看著他由一個小企業,慢慢做大做強,涉及到各行各業,尤其最近一年,他在***商業霸主的地位幾乎無人撼動,可是這樣的他,又為何有這樣孤寂的一麵呢?
杜子鳶苦笑一下,他的孤寂和自己無關。
不知過了多久,賀擎天終於轉身,當他看到杜子鳶波瀾起伏的眸子,他的墨瞳微閃,挑挑眉,眸中閃過一抹溫暖。
“飯好了?”
“嗯!”杜子鳶點頭,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煮了什麽?”賀擎天的語氣似乎也跟著溫暖起來。
“蛋花揚,油酥餅!”杜子鳶淡淡回道。
“以前經常煮飯嗎?”他的眸光鎖住杜子鳶,似乎要看清楚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以前媽媽上班的時候,都是我自己煮飯吃!”杜子鳶老實回答,那段沒有爸爸的日子,她和媽媽過得很清苦,媽媽一個人養活她很辛苦,母女相依為命,致使她很小就學會了為媽媽分擔家務。
他的話題,總是來的這樣突然,還好,她反應還算迅速。
賀擎天大步朝餐桌走去,坐下來,視線落在餐桌上的菜品,桌上擺了金燦燦的油酥餅,紫菜蛋花湯,小鹹菜,如此家常的早點,賀擎天的眸子再度的閃了閃,然後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他的動作很優雅,吃東西的樣子也很貴氣。
杜子鳶沒有心情吃東西,隻是匆匆打了個招呼。“賀大哥,我去上班了!”
“等等!”他抬起頭未,眼神灼灼其華,望著她。
杜子鳶僵在餐桌旁,他卻不說話,她感覺氣氛有些怪異。
杜子鳶的心狂烈的跳動,經過昨夜,她無法像賀擎天這樣,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的心裏還是有怨氣的,隻是不想發作。
“什麽事?”見他不說話,她終於忍不住開口。
“吃了飯再走!”他說。
“不了,我來不及了!”她看看表,要坐公交車下去,需要一段時間。
“我送你!”他開口。
杜子鳶訝然的抬眸,眼前這個男人,俊美如神祗的男人,他說什麽?送她?
“為什麽?”她紅著臉脫口而出。
“什麽為什麽?”賀擎天掀起一莫高深的笑,好整以暇睨著她有些泛紅的臉蛋,下腹突然一陣緊繃。
“你到底安什麽心?”她不安的問著。
“哼!送你需要安什麽心嗎?杜子鳶,如果你覺得奇怪的話,就當是昨夜你取yue我後,送給你的一點小小的回報吧!”他的嗓音透著性gan的沙啞。
“你,你,你,“杜子鳶的臉“騰”地紅起來,渾身動都不敢動,舌頭直打卷,“不用了!我這就走!”
她怎麽可以問他為什麽?就知道他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來!
“杜子鳶,你最好給我聽清楚了,這場遊戲才隻是開始,能喊停的人隻有我,你如果再不乖乖聽話,我不能保證做出什麽事情來!”
視頻已經刪除了,她才不怕,不管他的威脅,杜子鳶徑直上樓,洗漱完了,就提著包離去,完全沒理會賀擎天的話,而他,隻是微微皺皺眉,慢條斯理的喝完湯,才起身去換衣服。
早晨八點,杜子鳶踏入市府的大門。
今天的陽光格外燦爛,一大早就剌得人不想睜開眼睛,好在有一絲淡淡清爽的風,夏天要來臨了,這個夏天一定很炎熱。
一進辦公室,主任秘書就走了進來,拍拍手,對大家道:“大家注意下,十分鍾全體人員會議室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