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千萬不要隨便在路上停車。

一分鍾後,餘缺心有餘悸地從歐陽墨菲的身上爬起。

就在剛剛,歐陽墨菲鬧著要停車,無奈餘缺隻能把車停在路邊。

卻在歐陽墨菲下車的瞬間一輛電動車衝向她!

餘缺隻能從副駕駛那邊的車門衝出,把她撲倒在路邊的綠化帶中。

“你沒事吧?”感受著身下的柔軟,餘缺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沒,沒事。”

歐陽墨菲的聲音也有些不自然,顯然還沒從剛剛的危險中走出來。

“下次可不準再鬧騰著要停車了,太危險了。”餘缺站起身來囑咐說道。

誰知道歐陽墨菲竟說:“還不是你停車不看路。”

餘缺真的要生氣了,他又不是受虐狂抖m。

為了任務一心一意地想要對歐陽墨菲溫柔些。

結果歐陽墨菲就是這麽對他的。

真以為我這熱臉願意貼你冷屁股?

餘缺越想越生氣,轉身把剛剛站起來的歐陽墨菲再次撲倒。

攔腰抱著她。

“啪、啪、啪......”

被憤怒衝昏了理智的餘缺根本沒心思感受手下驚人的彈性。

一口氣打了她20多下才停手。

等到歐陽墨菲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羞得小臉通紅,疼得眼含熱淚。

看著這張我見猶憐的臉蛋兒。

餘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憤怒之下做了什麽。

正在餘缺想著怎麽補救的時候。

誰知道歐陽墨菲竟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顰著眉頭拍了拍褲子上的土,徑直上了車,老老實實的坐在副駕駛上一句話都不說。

餘缺看著她的行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既然她沒有再鬧,餘缺也沒有必要再提這件事。

於是,兩人就這樣一路回到了歐陽墨菲的家。

這是一座城中村的二層小樓。

歐陽墨菲隻租了在二樓的兩個小房間。

一個臥室約莫20平米,一個廚房5平米左右。

浴室廁所是公用的。

臥室裏家具不多,一張木床,一個衣櫃,一張矮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台電風扇。

沒有窗戶,臥室裏顯得很昏暗。

但卻意外地很幹淨,房間裏盈著香味兒。

“你先坐著等一會兒,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之後就做飯,餓了的話桌子下麵的紙箱子裏有餅幹。”

說完,歐陽墨菲就從衣櫃裏抱著一團衣服,頭也不回地跑到了一樓的公用浴室。

歐陽墨菲房間裏是那種昏暗的廉價黃色燈泡。

餘缺並不適應這種光。

昏暗又刺眼。

總給餘缺一種喝醉的感覺。

索性就在**躺了一會兒。

歐陽墨菲的**很香,有一種淡淡的蘭花草的味道。

和她之前用的劣質香水,完全不一樣。

有一說一,床挺硬的,床單也很粗糙。

但餘缺卻意外地睡著了。

就連餘缺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竟然在如此簡樸的一個小房子裏。

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是他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之後就再沒感受過的感覺。

於是,餘缺睡著了。

甚至還很不禮貌地把口水流到了歐陽墨菲的被子上。

等到餘缺被歐陽墨菲叫醒。

她已經換上了之前的短裙和絲襪。

桌子上也多了四盤小菜,甚至還有一瓶紅酒。

看包裝價格應該在200元之內。

紅酒的旁邊擺著兩個喝白酒用的4兩杯。

於是下一個問題擺在了兩人的麵前。

房間裏隻有一把椅子。

到底還是歐陽墨菲對這種情況有經驗。

在餘缺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把桌子拖到了床邊。

人的身上都是有一些中庸的。

當一個人去富人家做客,會覺得局促,怕自己弄壞人家東西;

而當你去窮人家做客的時候,也會覺得局促,害怕對方負擔太重、怕自己給對方添麻煩。

餘缺現在就是這麽一個情況。

他自始至終沒有嫌棄過歐陽墨菲家裏的情況。

但確確實實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隻能幹站在那裏,看著歐陽墨菲忙上忙下。

“你在嫌棄我?”

歐陽墨菲還是那個性格,一句示弱的話到了她的嘴裏,怎麽聽都像是威脅。

“沒,沒有。”

餘缺笑了笑,坐在**,算是入了席。

歐陽墨菲也坐在了他的對麵,給他倒上了一杯酒,對著他舉起了酒杯。

相比於餘缺平常喝的那些紅酒,

玻璃杯裏紫紅色的酒液,在餘缺喝來有些單薄澀口。

但餘缺還是一口飲光。

“之前的事對不起啊,我不該在路邊打你...打你...”

說道這件事,歐陽墨菲羞紅了臉蛋,剛剛洗澡換衣服的時候,還能在自己的屁股上看到餘缺的手印。

“沒事,我也有錯,我不該讓你在路上停車的,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就被那輛電動車給撞了。”

餘缺有些莫名的看著歐陽墨菲。

怎麽感覺現在的歐陽墨菲,變得乖巧了呢?

她要是變乖了,那自己的錦囊妙計豈不是沒用了?

“快嚐嚐我的手藝。”

歐陽墨菲給餘缺夾了一塊雞翅,自己卻把筷子伸向了青菜。

餘缺也不說透,夾起碗中的雞翅咬了一口。

“不錯啊,”

餘缺倒是沒有說假話,歐陽墨菲的手藝確實不錯,自己身上有著廚藝精通的技能,要讓自己上手去做,也就是這個程度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呢,怎麽突然想著請我吃飯了呢?”

歐陽墨菲抬頭朝餘缺笑了笑說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今天是你的生日?”

餘缺有些迷茫了,歐陽墨菲和諸葛大力是雙胞胎,這麽說今天豈不是諸葛大力也過生日?

怎麽沒聽她說起過呢?

似乎是看出餘缺的疑惑,歐陽墨菲解釋說道:

“你知道的,我是孤兒嘛,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時候,今天是我從孤兒院被收養的日期,索性就當做是自己的生日了。”

看著麵前這個女孩兒一臉隨意的說出這些,餘缺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中被什麽東西給噎住了。

是啊,她是個孤兒啊。

好不容易被收養,養父母對她也不好。

高考前夕養父母車禍去世,成績又一落千丈。

自己一個人,又要賺錢又要學習。

這樣看來,似乎她再怎麽頑劣,好像也沒那麽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