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用我邪惡的內心,自私地困住你的身體(2)
男孩兒有一雙異常好看的手,他在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學鋼琴,請的是中央音樂學院最有名的教授,一對一授課。可梁逸做事總是三分鍾熱度,練琴這種沉悶單調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事情,這樣的少爺怎麽能耐得住寂寞。
書房裏有一架頂級三角琴,德國牌子,博蘭斯勒Blüthner的限量版,具有濃厚的現代派藝術風格,頂蓋不再是一成不變的黑白色係,而是繪有一條在碧波中徜徉的美人魚。早熟的梁逸後來曾說,他看見這琴的第一眼,想的不是如何彈奏,而是要在這上麵和一個美麗女人做/愛,用她的肢體動作來敲響每一個音符。
柔軟的女體,化作88個琴鍵。你緊繃,我輕輕彈弄。你舒展,我的手指起落。
“梁逸!你放開我!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喬初夏被他死死地扣在懷裏,年齡上的差距並未帶來力量上的優勢,她懸著的兩條腿無論如何撲騰,也無法觸碰到地板,漲紅一張臉,她口中不停喊著,用力捶打梁逸的心口。
“喬老師,談談可以,不見得非要用嘴,是吧?”
男孩眯了眯微微赤紅的眼,一手掀開塵封許久的琴蓋兒,另一隻手用力將懷中的喬初夏壓到琴鍵上,語氣不善。
喬初夏剛一動,身下就跟著響起厚重的聲響,她不敢用力,輕挪慢移,黑與白之間就跟著發出不甚悅耳卻也不難聽的響音來。
書房裏一片漆黑,並未開燈,借著淡淡的月色,麵前的男孩露出誌得意滿的淡笑,一如當年——
“你好,我是你的輔導老師,我叫喬初夏,你就是梁逸吧,第一次見麵,我們……啊!”
猶記得當年,一臉青澀的喬初夏被壓在鋼琴上時,手裏還緊握著一本英語教材,掙紮間,落在腳邊。
剛滿十四歲的少年,已然對“性”有了懵懂和渴望,加上周圍俱是紅三代官二代,男孩子們聚在一起,早早就談論起了女人,作為雛兒的梁逸,常被哥兒們嘲笑。
沒想到,這個意料之外的小家教,倒是叫人看了一眼,就來了“性”致。
那天正是九月初,北京的夏末秋初,中午還很熱,喬初夏穿了件很端莊的連衣裙,露出兩條光潔白皙的小腿,落在梁逸眼裏,就是一口肥嫩鮮美的肉。
她嚇得尖叫,被壓在鋼琴上,纖細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身上的裙子狠狠被梁逸撕扯開,她甚至聽見了布料裂開的聲音,在隻有喘息和尖叫的房間裏顯得那樣微弱。
梁逸經驗不足,雖然看過無數島國愛情動作片,但實戰畢竟是頭一回,他力氣大得驚人,但方法卻不對,加上喬初夏不斷反抗掙紮,等到他成功進/入時,兩個人都渾身是汗,她疼,他也疼。
身下的喬初夏哆嗦著,深處痙/攣,絞得死緊,眼淚撲簌簌落下,喉嚨裏是低低的嗚咽。
他卻在短暫的不適後嚐到了初次的甜頭兒,惡狠狠將她撕裂,將她碾碎,瘋狂索要,放肆沉淪。
一切結束後,梁逸粗喘著,托高喬初夏的臀,仔細地尋找著預想中的那抹刺眼的紅。
他聽人家說過,要有這東西,才算真真挖到了寶,他還想著去學校炫耀一下,自己終於非處了。
卻不想,遍尋無果,梁逸不信,把喬初夏推到地上,低著頭將琴鍵摸了一遍,仍是沒有。
他明白過來,露出鄙夷的神色,拉起癱軟在地的喬初夏,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老子倒是叫你給玩了!”
梁逸吐了一口痰,麵色帶著不符合年齡的陰狠,卻在下一秒變了臉色,因為麵前的女人,眼白一翻,昏了過去。
想起當年這一幕,他似笑非笑,拉起喬初夏的手臂,將她從左推到右,琴鍵受力,發出高低不同的聲音。
黑與白是最簡單也是最複雜的顏色,52白與36黑的完美組合,指肚兒輕輕下壓,然後輕彈,離開,再黏著。樂器之王就是這樣,可以叫人把心事彈奏出來給自己聽。
可此刻梁逸隻想“彈”喬初夏,他動作粗魯地將她細嫩的雙腿曲起,從後麵反剪過兩隻手,將她整個人壓在鋼琴之上,欺身而上。
被貫穿的一瞬間,喬初夏反而不出聲了,她把腮邊的一縷發咬在齒間,每一次險些被撞下去,她都狠狠地咬,隻覺得嘴裏的牙都要被咬碎了。
亂哄哄的琴音,就這樣毫無節奏規律地響徹在房間裏。
“媽/的!敢情你一直都騙我?不是沒反應嗎?這是什麽?”
梁逸猙獰地開口,順手在下麵抹了一把,伸到喬初夏麵前,惡狠狠地逼她看手上的**,她轉過頭去,又被他用力擰住脖子。
這四年,因為怕喬初夏心裏承受不了,梁逸沒再逼迫過她,見她對於自己的挑逗不甚有反應,也就算了,隻是少不得摟摟抱抱,最多讓她用嘴用手。沒想到,今天一試才知道,喬初夏竟然是偽裝的無感!
“梁逸,你、你會下地獄的……”
喬初夏斷斷續續開口,聲音淹沒在雜亂的琴音中。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躺在了臥室的床上,喬初夏動了一下,渾身還是沒力氣,腿間卻有清涼的感覺,應該是梁逸給她塗過藥膏。
她坐起來一些,看著四周,眼神木然。
其實,喬初夏算不得是被京中少爺包養的小情兒——
且不說天子腳下部級以上官員一抓一大把,梁逸的祖輩父輩的官級還排不上數一數二,單說梁家盡管放縱梁逸,卻也不會允許他早早折損了身子骨,他也沒有足夠的經濟資本豢養女人。
如果硬說兩個人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那麽喬初夏的工作是梁逸找人落實的,用的自然也是老子的關係,還有就是這套位於三環的兩室一廳,寫的是她的名字,用的是梁逸的零花錢。
盡管每天上下班都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在路上,可喬初夏執意要住在這裏,並非戀慕這套裝修精良的房子,她隻是下意識地把這裏當成了家。二十幾年都沒有過家,她便對“家”這種感覺格外貪婪。
至於為什麽甘願承受這種侮辱,受著梁逸的桎梏,她有著不能說的秘密。
家裏並沒有雇保姆,一切家務都是喬初夏自己親自來做。等到該吃晚飯的時候,她穿衣服下床,決定去買菜。
喬初夏極為偏執,哪怕再累,隻要在家,也要親自下廚,吃自己做的飯令她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因為喬瑰菡說,全天下的人都能騙你,但是究竟是餓了還是飽了,你的胃總不會說謊,所以你要好好對待它。
八歲以前,喬初夏對於饑餓的感受實在是太強烈了,餓的時候心裏發慌,會陣陣幹嘔,嘴巴裏都冒出一股酸味兒,看什麽都想抓到嘴裏來嚼一嚼。
餓的人,往往沒什麽骨氣。你沒餓過,就體會不到這種折磨。
家附近開了一個超市,並不很大,卻樣樣都有,喬初夏懶得乘地鐵,索性就常常在這家買些肉蛋奶和時令果蔬,雖然價格稍微高一些,東西倒也新鮮物美。
買完了蔬菜和一塊精瘦肉,想起家裏的衛生紙快用沒了,喬初夏推著車,拐向洗化用品區。
一排高高的架子上都是包裝精美的衛生棉,各色各樣。綿柔的,網麵的,加長的,護翼的,淡香的,無味的。
一包一包,都在無聲地誘惑著。
喬初夏咬緊了牙齒,推車扶手上搭著的手也攥緊了,她微微闔眼,一遍遍在心裏默念:“快走,回家!”
可是,心底卻仿佛有一個妖嬈嫵媚的聲音在不斷誘惑:不想再試一次嗎,初夏,來呀,選一個你最喜歡的,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你好久沒玩過這個刺激遊戲了,快來呀!
四下無人,這一排貨架在最裏麵,此刻隻有喬初夏自己一個人。
她睜開眼,遲疑片刻,推車走近貨架,開始細細挑選,跟任何一個平常的顧客沒有什麽不同。
雙眼敏銳地搜尋到了監視器的方向,她極其自然地換了一個姿勢,側身擋著,兩隻手一手拿著一款日用衛生棉,似乎在比較哪一個比較好。
看了一會兒,她似乎已經決定好了,正要往車裏放,手一滑,兩包衛生巾從手裏滑落,喬初夏急忙伸手,慌亂中,竟然將麵前貨架上的其餘幾包衛生巾都不小心帶落下來。
“呀!”
喬初夏一聲低呼,趕緊蹲下來手忙腳亂地撿拾著,聞聲趕來的超市店員也趕緊過來,她紅了臉,連聲抱歉,和那店員一起整理好貨架。
“真對不起,我就是這麽粗手粗腳的,忽然想起上次出差時買過了,先不買了。”
喬初夏衝著那年輕的理貨員抱歉地笑笑,推起車走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竟然看她都看愣了。
她施施然走開,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驚豔的目光。
然而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她手臂上挎著的小手袋裏,多了一樣東西。
結賬離開了小超市,喬初夏一顆怦怦跳的心才稍稍恢複正常,許久未曾體味的快/感幾乎要將她擊暈!
就在她在街邊站穩了,打開手袋,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夾出來那包輕巧的衛生棉時,從後方忽然伸過來一隻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一驚,手裏的東西跌在地上。
“跟我走!”
有些熟悉的男聲響在耳邊,那人不等喬初夏回答,拉著她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