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逃之夭夭天網似恢恢
十五兄猶豫了一下,認為他的嫌疑最大,不能停在這裏!
便即**歐陽紅的衣袖,悄聲道:
“咱們監視著那個青袍道人,為兄懷疑他便是一陽子的化身,跟去看看!”
於是他們也穿入山門內去了!
山門內已被早先的“香火箭”作了個一塌糊塗,樹倒富毀,花殘上翻!
以他們兩人的武功自是穿門越戶輕而易舉!
大殿堂中寂靜如死!
逃出生天之人卻向自己的居住處行去,歪斜著身子,身上多少也有些傷處吧!
想趁這時早點收拾此私蓄銀兩,由山門別院側門等處;早早逃生!
場上堆的那一萬五千箱金銀,與他們緣絕今生!
這青袍人左腳一破一破的向後殿逃竄!
穿堂過殿已越過二十幾座宮殿!還不見他停腳!
這裏已無其他道侶相隨!
十五兄一麵躡足跟蹤著他,一麵打量現在方位!
但覺已接近全宮的西南邊角地區,他甚是懷疑是不是跟錯了對象!
這家夥若是一陽子,照理說應該先回他掌教的雲房中!
怎會一直來到這種地方?
前麵出現一座宮殿,甚是古老衰舊,這環境立覺陰森僻靜!
令人心沉不快!
這殿的正門扁額上有方匾“仟心堂”三字!原來是一座道牢!
那道入頭也不回的鑽入!
原來如此,所以他一路行來,沒有跟他走在一起!
誰要到牢裏來做什麽呢?
十五兄躍至廊下對歐陽紅悄聲道:
“這裏怕是有些機關埋伏,咱們要小心別陰溝裏翻船,著了他的道兒!”
“妙就妙在這裏!若他真是一陽子的化身,焉有不知之理!憑他的工夫,以及
地位,怎會這般大意!”
“若我處在他現在的情況下,在進入這裏之前,應該回頭望一眼那才合情理,
因為,現在是漏網之魚,等於人在市井之中!有人喊一聲‘小偷’或‘扒手!’凡
在路上行走的人聽到了,其下意識中總會駐足或回頭觀望,以明究竟!若有人相反
不理,不是個聾子,便真的是那個小偷了!現在他便是偽裝自作不知有人在跟蹤他,
引誘咱們入伏!”
歐陽紅隻是點首承認她十五哥的解釋正確!
他們在門前觀望了一番,相互打個手式,由十五兄先入!探道!
采取先後呼應法,並不一齊闖入,以防不測!
十五兄向各處打量,殿內中間有處大廳堂,遠處,排列著許多號房!
現在已是空寂無人,空氣中發散出一股木材年久腐朽的黴味!
十五兄向地麵望去,若有翻板,地麵應有選擇推斷!
不料,地麵上已留下了一行淺淺有血跡混合著的泥土的腳印!
這倒省去十五兄許多麻煩,不論他走到哪裏,總能留下些許痕跡!
一時半刻逃不了他!
另外應防的上空吊網及其四圍的標槍飛箭之類的設置了!
十五兄踩著他的腳印,躡足屏息而進,步步為營,耳聽八方,眼觀六路!
運用上“天雷掌”功訣!
全身都崩緊了勁!偵察那人所在及附近的環境!
過不多久!
十五兄便查知這道人進入的靜室,靠近門邊等他出來,心忖:
不論他化裝成誰,凡是人便先下手力強,逮住他再說其他!
歐陽紅便依樣畫葫蘆也進入殿中!
跟他有段距離!保持安全措施!
他哪裏知道,那青袍人根本沒有出來的打算,相反的在等待盯梢的人快些進去!
這“仟心室”中是內外兩間,各有一隻蒲團,準備用來靜坐潛心定性!
青袍人正在內間,焦心的在等待!
準備處理了這兩個跟蹤之人,便可安心的遠走高飛!
武當的一筆爛帳臭事,一筆勾消!
他已更換了全身的服裝,腿上的傷已好了,那傷正是他偽裝的!麵目更新,眼
芒中呈露出喜悅與期待的光芒!
十五兄久等不見他出來,心忖:
可能情勢有變,不是他自我想象的那麽符合!
便招手要歐陽紅近前,向她打了幾個手勢,兩人將佩劍抽出!
十五兄推門而入,一目了然,地下是一方方的大青磚,靠內牆處有個蒲團!
“跑了!快追!”
歐陽紅將手翻了翻!
十五兄用刀指了指!
兩人躍身竄入室中,手中的長刀及短劍,直插入牆根處石縫中,支撐著身子!
十五兄兩足向地麵一蹬,於是——
青磚地撲的聲翻了筋鬥!
“啊!啊!……”
他們各自驚叫了一聲!
翻板立刻“拍”的聲響!又恢複原伏!
也聽到地底傳來了陣怪聲,翻板被鎖死了!
內室中傳來一陣呐呐的話語。
“兩個小輩,好耐性,好耐性,嘿嘿!卻還是耐不過老夫去!讓你們在地牢裏
過完這一世!沒給你們放血,便是你等的造化!”
接著便聽到內室中有門戶開啟之聲!隨之寂然!
十五兄向歐陽紅夾一下眼睛,腳落實地!
迅速進入內室幾四周牆壁上尋找門戶!
卻哪裏找得到,大麻石砌成,怎的弄也弄不活動它們!
十五兄累出一身汗!
最後,隻得放棄,向地麵大青磚上打主意了!
地道入口便在那隻大蒲團下麵,待他們小心翼翼走出地道!
已耗去相當時間!
出口是一座墳墓的石碑!像一座石櫃矗在那裏!
這墳墓的方位便在武當宮觀的院牆外麵有五六百步遠!
蓑草萋萋,古墓荒涼!
此時,天已黃昏,空山寂寂,陣雁悲鳴,卻到哪裏尋找他們要找的人去!
十五兄嗟聲長歎!有些懊惱心煩!
歐陽紅對這古墓心頭害怕,卻不敢打擾他,令他增加負擔!
她深知女孩應該在何時撒嬌,何時乖巧……
當然,他不會上山,一定往山下跑!才合乎情理!
這裏位置是武當宮殿之右後角,要繞著武當主峰。“天柱峪”向下轉入一條峽
穀中,才能斜斜向西北,遷赴漢水!
兩人連袂放盡腳程落下斜穀!
不久從荒野之中岔入一條似有似無的樵徑!
地通北方而下,路麵時有婉蜒,多是因山而轉,大方向是對的!
他們展開輕功身法,向漢水方向急起直追,超過了三十幾裏,才又岔入一條大
路中,順路而下,憑命運之安排。
總之,十五兄抱定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打算!
若這老牛鼻子,天不該絕他!那麽這時已斷了線索!
否則,總也脫不出去!
且說在宮前場地上的殺戮已停止了!
天官真人身子顫抖著重新拜見石青玉,請示處理武當的善後問題!
當石青玉查知一陽子的屍體不在當地!
下令搜宮、搜山,將那些已帶傷逃出半路上的人,一一被逮回來辨識!
卻沒有要他們的命,隻是扣押起來!
找不到一陽子,恐怕這些人得吃些苦頭!
石青玉陡然想起十五大兄,這責任他有一份!問道:
“十五搭子呢!我曾要他盯牢了一陽子的!”
沈瑤琴笑道:
“老天!箭爆煙彌,你要他怎生盯法!可能已踩著一陽子的腳印下山去了!紅
妹子也跟了去!能逮著他最好!不能那是他命不該絕你我之手!”
石青玉陡然明白這話的含義,戾氣消去了許多!
“武當三老”是屍體找了出來,一身血汙!
也不知道是他們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石青玉沒有在意,這三個百齡老人的死活!
天官真人以長者為尊,先處理了他們三具屍體!
命人抬回他們居住了四五十年之久的“別有虛洞天”各人的石板屋的石塌上!
之後才處理其他的人,按級職層次!辦理死葬醫護!
石府重要人員已入宮搜查有關檔案,書卷,秘籍等
有許多秘藝,他們這一代的人都未修習練成,今後便更不用指望了!
武當掌門人的職務,交由“天官真人”接掌了!
石青玉嚴肅的對他道:
“武當今後的玄門子弟,以修道誦經為主,不以武技眩世,隻替世人祈福,送
葬安魂,得些香火之資,聊以自足便可!退出江湖,遊走四方,石府疆界之內,各
大小宮觀,另外選派適當道侶去主持,令法統不滅不墜,武當不須疆界!道觀中不
值廟屋,不誘騙兒童入道!每地隻有一觀足矣!某地若須重建一觀,得經石府準許,
俗家香客,不傳武功!”
天官真人心喜不勝,這條件太優厚了!
今後武當道務可能還會有能擴大發展!
有人欺壓,便向石府中冤,由他們去料理,武當但隻發展道業,不謀私利!
十五兄與歐陽紅順著樵徑上小路,由小路而大路,午夜時分到達一處村落!
村頭上矗得一座石樁:上刻“冷家集!”
一路急迫猛趕心中憂急焦躁不安,自哀自歎,自己也太大意,應該早先下手!
現在可好,明明是當逮著的兔子,煮熟了的鴨子,卻讓他飛了!
如何向少主交待!
冷家集這座小村,依漢水而聚成居落,江邊堤岸有條道路!
有處木造的簡單小碼頭!碼頭的木樁上扣船纜!
水邊飄浮著二十幾艘小河船!船頭拍水傳聲!
十五兄的心冷冷的,他認為一陽子那化身,一定會備條小舟,或者自己解纜而
下,順流而去!過江而逃!
因之,他先到江邊來瞧瞧!漢水濤濤,江流洶湧而下!
在這午夜時分,整個的江麵,十裏雲煙,水中卻哪裏有船活動!
小碼頭上別說是人影,連隻狗影也無!
歐陽紅卜著,攬著虎腰!倆人並肩而立,初時尚好。時間久了,已冷得不自在!
十五兄像具石翁,渾似不覺!
歐陽紅安慰他道:
“許是他氣數未盡!天意如此,哥回去吧!”
十五兄長歎一聲,冷淒一笑道:
“也隻得這般作想了,隻是難以向少主交待!唉!”
他轉過身子,準備離去,麵向村落,心中陡然一震!
全村黑壓壓的一堆參差不齊的土戶茅舍,其中隻有離此不算太遠的一戶人家,
燈火尚明,這鄉間僻地,早睡早起,怎比得大都會,四處皆是不夜城!
這是戶何等人家?
那小樓上的燈亮著,他的心也亮了起來!與歐陽紅攜手向那座小樓走去!
尚幸這戶人家並未養狗!
兩入在小樓附近監視,十五兄抱著他的紅妹子,那隻手又上下的貪饞起來!
歐陽紅暢來接受這份久別了的愛!
黎明之時,他向路頭村口處一,間早點鈉子行去!
兩人一邊吃著那熱乎乎的米湯加小籠包的早點,一邊漫不經心的打聽那戶人家!
老掌櫃娘子吩叨著道:
“那戶人家也姓冷,是後來搬來的,與我們不是一族!冷朝陽員外久年在下江
做大生意,一年難得回家住上一個月,二十年來,咱隻看到他兩次麵,有錢的入保
養得好,二十年來不見老!”
十五兄急向坐在他對麵的歐陽紅飄了眼!
是的,若是付人皮麵具,便是再過五十年,一百年他也不會老!
俏皮的調侃道:
“唉!大娘,我這妹子,就是怕老,哪天得去拜訪這位二十年不老的冷大爺去!
他一定學了武當道爺們的神仙法兒,真是多謝你的指教!”
他們離開那間早點鋪子!
十五兄臉上已是神采飛揚,恢複了他慣有的神態,上天的雲霧盡去!
他們對少主一石青玉已有所交待了!至於少主打算怎麽來辦這碼子事,那使得
隨他的意思了!
他敢確定的是一武當掌門人一陽子,便是這裏的冷大員外一冷朝陽!
正午過後,冷家集的小村落中,突然來了一百多名江湖豪客!
老民百姓都客氣的請他們回家去了!這批豪客以那座小樓為中心將它包圍起來!
這些豪客們都清楚那小樓中住了個善於隱匿的專家!江湖令名混得響當當!
石青工與沈瑤琴連袂走來!由十五大兄。上前叩門!
開門的是冷大娘子,雖已五十開外了,還相當標致!雍容華貴,徐娘風韻猶存!
她見是兩對青年的公子小姐,人物之整齊,自非等閑人物!
請問大娘,冷朝陽冷大員外在家麽?”
“在!你們是!”
“他下江生意上有往來的朋友,順道專程來尊府拜謁!魯莽之至,深感歉疚!”
“噢!好說,貴客!請!請!請!堂屋裏坐!”
迎麵一座照壁,轉過照壁,便是前院,前進正間便是客廳了!
院中花木扶疏,廳中,幽雅簡潔!在大都會中算是普通居戶,在僻壤之地便是
大戶富家了!
冷大娘子讓客人廳即告辭先退,走去後進!
“朝陽!朝陽!你有客人!”之聲嬌亮著傳來!
“誰……”
冷大員外昨夜許是對他太座那方“藍田”辛勤的耕耘了一番,以舒解他這多天
來的煩憂生涯因之,剛起床的樣子!
“兩對年輕體麵的公子小姐,說是你下江生意來往的朋友!”
他心頭狂震,暗歎一聲!要來的終究要來!輕衣緩帶而出!
冷大娘在準備茶水敬客!家裏難得見到一名客人,而這些客人又是體麵文秀的
人物!因之她很興奮!
“嗬嗬!各位高賢畢集!在下便是冷朝陽!眼拙之至!似乎對各位少見!”
“初會!初會!一見如故!慕名而來!似曾相識!”
“是否因同名之誤!由下江遠道而來!不管如何!見麵有緣,請坐!請坐!”
石育玉仔細打量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當然,天下之
大,麵貌雖說各有不同,但略有相似者,也是大有人在!
歐陽紅怎麽看他也看不出他與一陽子有何關連之處,兩個人那是風牛馬!乖乖!
十五哥這支大蠟燭坐定了!有得笑話弄了!
十五兄卻信心十足,不管他怎麽變,他是一陽子絕錯不了!
沈瑤琴卻一言不發的來冷靜分析這人到底是誰!
冷大娘已端出茗茶敬客!身邊沒有丫頭侍女,那是日常生活都得自己動手了!
沈瑤琴心頭一動,低聲對她道:
“大娘你方便,小女子要淨手!”
那是要到內進去撒泡尿了!冷大娘笑著點首,沈瑤琴便隨她入內!
“尚未請教兩位公子貴姓大名!”
他若不問便一直馬胡下去!對確定他的身份有所幫助!現在隻得道:
“小可石青玉!那位十五大兄及歐陽姑娘!隨夫人入內是那是內人沈瑤琴!”
“公子是由……”
“由武當山下來!”
“老朽也是昨日由下江上來!公子是專程去武當拜會仙家的麽!”
“可惜之至,武當山上昨天已遭天劫!一名老朋友不知所終!”
“啊!雷震聲“隆隆”,天公是隻打雷不下雨!好生奇怪!”
公於是在下江何處得意!老朽是長居鎮江!以茶為業!糊口而已!”
“來自金陵石府!”
“大地方!老朽也常常去!六朝都會!江南繁華盡集於斯!”
“本公子想請老丈你去金陵石府作客!來而無往非禮也!盼老丈見允是幸!”
“這個……有機會定當趨府拜謁公子!”
“我是說現在便是最好的機會!”
“公子說笑了!老朽慢待公子!你我素不相識,公子怕是認措人了吧!”
老丈明白,絕錯不了!漢水一帶,水、陸兩站各碼頭了!”
她訝然驚視!手足無措!
“姑娘是……”
“我們是來自金陵,與武當道士有些過節要結算!這話你可懂麽?”
“懂懂!與老道們打架!”
“便是如此了,可知道你夫君是個大有來頭的人!不是在下江做什麽生意!”
沈瑤琴開門見山的單刀直入,盯緊了她臉上的表情神色!
她先是迷恫,後是欣然,再是哀怨、驚懼,……變化多端!
她的一生思路曆程,一幕幕的重現過!
“大娘,你可有孩子麽?”
隻見她臉色大變之後,珠淚泉湧般的灑下!點首。道:
“有一個小兒子在家,今年已十五歲,雙腿不良於行。癱瘓在床!”
“不會吧,你夫君乃是武當掌門,內功深厚,怎能有個病兒子在床!多久了!”
“得病隻有兩年!”
“這更不會了!若是病自周歲始,尚有這可能!別是另有原因!本姑娘深通醫
術!若信得過,不妨讓我瞧瞧,大人之事與孩子無涉!”
她陡然,麵露喜色……更是驚懼!
“你夫君惹下了大麻煩!我等是要請他去料理!也許一去不歸,也許過些時日
可回來!咱們都是女兒家,男人家的事,是由不得人的!你老節哀順變!總之!孩
子最重要!帶我去看看他去!也許有救呢!”
她們一同進入左邊內間,床上有個麵色蠟黃帶青的少年,兩眼疑疑的盯視著牆
壁出神,看到有生入進來,是位姑娘,臉上顯出一絲羞紅!喊了聲:
“娘…….”
“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娘請來了神仙姐姐,給你看看你得的是何病!”
沈瑤琴毫不客氣的給他又摸又捏的,翻弄了個遍,才道:
“奇怪!怎會是中毒呢!而且又點殘了他的“帶脈”!中人暗算!被人下毒!”
冷大娘跪在沈瑤琴腳下道:
“正是我那樣!好狠毒的心啊!姑娘!求你可憐可憐他!能以活麽!”
“可以!不過你得對我講老實話!”
她猛點臻首,望了孩子一眼!沈瑤琴道:
“咱們早些將孩子的病治好!……”
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瓶瓶,傾出一粒“青空解毒丹”,給孩子服下!解開了帶脈
幾處被點的穴道!按床了一會!孩子的雙腳雙腿便能活動自如!
冷大娘抱著孩子又親又吻的飲位!她的心一下子打開了!
帶著沈瑤琴到樓上她的臥室中,掩上門悄聲道:
“姑娘!你得救救我們母子兩人,那人不是我的夫君,兩年前有一夜他回來與
我同房時,我便發覺!不敢揭發,哪知他他他是殺夫、毒子!姑娘慈悲!”
沈瑤琴心頭大震,這怎麽可能呢!武當掌門被人調包了!
“大娘節哀,我立即去逮他,遲將生變!”
沈瑤琴穿窗而出,一式“鳳凰於飛”的絕頂輕功來至前廳!
隻聽得石青玉道:
“若留下你一命!怎對得起囚你而死的那些道侶!最初不一定要引起這一場殺
劫……”
“是的!我已知道他為了什麽!”
她出手如電閃,封閉了他上身二十四處穴道!
“石夫人你!”
“我不知道你是誰,隻知道你這惡魔將錦羅府的舊事又重演了一遍!本座不冤
枉你吧!殺人、奸妻、殘子!將武當引出來,想借用武當的勢力來拚掉石府!好計
謀!好毒惡的心腸詭計!”
石青玉恍然大悟,冷笑道:
“本座初來之時,望著你的麵貌有些麵善,原來是金陵雨花觀柳案下密室中二
十幾張人皮之一!閣下一人之力能翻雲覆雨,操縱過兩大門戶!生死數萬人眾!佩
服!”
十五兄上前給他除去了入皮麵具,四人一怔!
其入麵貌姣媚如一婦人,看年齡當在五旬上下揭破行藏後,臉上有些羞紅!膚
色細嫩如玉,長年披帶麵具的關係!妖人也!
“談談你老別後數年經曆如何!”
“也沒有什麽奇妙之處,工夫被石府主破去後,便混入武當,一陽子輕易便中
計,且有家室在外!奪其掌門人之後!挾武當之眾來與石府以爭短長!”
“真的一陽子呢!”
“將他活葬於百棺之中!”
“本座由千棺大陣中來,看到有具石棺其中仲出一隻手來,那時便認為不合情
理,原來是閣下你的傑作!你這一搞可苦了武當派了!五十年也翻不過身來!‘禍
福無門,唯人自招,人生如戲耳!”
“請告知閣下之出身!……”
“巫山神女宮中的歌舞男伎!”
“假戲演絕了,便演真戲了!扮啥像啥!多才多藝!請你去金陵石府作客吧!”
“有我選擇的可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