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雷霆陰陽九江先報捷
夜裏醜末時分！
由“千帆盟”的舵主“李天滄”及“五義堂”的舵主”陳百川”各率百艘船在
海船的掩護下分兩路搶攻碼頭！
四大兄與辛雯各率一隊“潑風刀陣”落岸後向前推進，打先鋒！
後隊水手們留一人守船，各有九百人增援互應！
擴大戰果！搶攻九江碼頭！
帶有“雷火彈”的海船十艘，分占兩翼，各以中弩向碼頭後段發射，一百發
“煙霧彈”，將敵人的陣地從中截斷！
於是！
“飛龍號”指揮坐艦，位定江心！驀的！船上的燈火齊明如白晝，但聽船樓上
的“小龍女”嬌喝發下號令！
“巨號火箭兩萬發！目標，九江碼頭！射角四十五度！發！”
有人厲烈著大嗓門複述“口令”更聽到虎吼著回應！
船首尾兩端的彎台上，各自大聲吆喝著“小口令”！
有水手持擋箭大牌在左舷占位，防止碼頭上有大弩火箭射向“飛龍號”！
全船上的水手們，身穿**雙臂的短靠背心！狂喊虎嘯，厲烈的吆喝怒罵！
此起彼落！好不威煞！在通明的火把照耀下，形象分明！
但，這隻是虛張聲勢！表演給岸上的人看的！
令他們心理上產生不可抗拒的威脅！
陡然！
船上飛出十隻——二十隻……
其形狀如一支粗長似標槍般的火箭，飛行時帶有風哨“嗚！嗚！”
淒厲的鬼號著，落了下來！插於泥地及碼頭的各處貨堆旁！
並非爆炸！
其頂端的射出一流煙火飛花，高竄十丈，噴射出千萬道火星！
五彩繽紛！夾雜著大股白煙！向周圍擴散！
這支箭共分六節有七尺長，每節煙花將落，僅聽一聲輕爆，立刻奇景再現！
事實上隻發射了兩百發！已令九江碼頭上，展射著滿地的火樹煙花！
煙霧迷天而起！人似乎陷入一種神奇絕妙的魔境之中！
防守碼頭的武當俗家人，主要的人手乃是碼頭上的苦力搬運工！，幾時見過這
般光景！五千多人都扭頭回顧！
驚訝得目瞪口呆，早忘掉了他們在幹什麽的！
而江中兩端的十艘海船上。又射來了兩百發小型的五色煙霧箭！
一時，碼頭上煙火彌天，全線籠罩在神秘的氣氛中，比他們過新年更加熱鬧！
煙霧之中含有刺激眼睛的藥料！
人人淚流滿麵，眼花撩亂，他們恐懼有毒，戰誌崩潰，每個人心中有數！
偷偷趁著黑暗煙霧中，失去節製，抱頭鼠竄而去！
誰還管他媽的什麽江防水防！人死了一家數口誰來替你養活？
而這時兩百艘槽船，由海船的右舷鑽出來了！
無聲無息的搶向碼頭！堤岸！
船頭有兩副鐵牌盾，後麵是兩名弓箭手，再後是櫓手及弓箭手，最後是舵手，
掌舵來調正船的方向！
待武當的俗家的人向江中望去，石府的小槽船已洶湧著攻上碼頭！
他們回過神來，狂喝厲呼，要屬下防守江岸，別再理會那些煙花！
於是！
武當門人督戰回擊了，雖有些火箭射向船上！
但，大多數是被鐵牌擋落江中，順水流去！
船上向江中取水方便，燒船的危險已減低至最微乎其微的程度！
攻擊者如同兩支巨劍似的插向碼頭，集中衝力撲奔上岸，向外擴張！
守方平均擺在全線上的兵力，多處地段是用不上！
在煙霧中已敵我難分，箭已失去效用，短兵相接，要守住防線必須抽刀揚劍，
相對博殺了！
否則——便要放棄江防，包圍上岸的敵人！有部分預備隊，已被煙霧封鎖，不
敢進人煙霧裏來向江岸處救援！
煙中帶有催淚咳嗽毒性！
北風南吹，待煙霧讓江風吹跑了！
四大兄與辛雯已各占據了兩座碼頭，迅速殺聲震天般的向外擴張戰果！
“潑風刀陣”的陰陽配，一男一女，提盾揚刀，快速的見人便殺！
打衝鋒的六十四人士氣如虹、有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蚊龍！
厲嘯著向圍堵在碼頭外線的武當門下奔殺過去！
揚起潑風刀。灑出重重的刀山，奮勇進擊，刀上風發！
出手便是凶狠的絕招，“潑水難收”“潑天大雨”“潑天蓋臉”無畏的湧上！
刀出連環，八方飛旋。上乘的刀陣，內含玄機！
擋著疲靡！令人望之生寒！
有幾個人功夫了得，揚劍接戰，揮劍封架！
未接過三五刀，立被分屍斬頭！
武當的江防備立被殺散！節節後退！
五義堂的“潑風刀陣”變化無窮！
辛雯在陣中“中押”指揮！嬌聲下達口令，進退自如，如臂之使手，手之運招！
這妮子已相當老練了，隻聽她尖聽著：
“乾下離下——同人！離下坎上——既濟！乾下離下——大有……！”
隊形刀陣在迅速的變化！
向前推進，從容不迫，綿綿不絕！
刀陣之後方跟上來的便是槽船的水手們！
占領每處已被攻下來的據點！
碼頭上石府由船上落地的人數越集越多！
武當門人已無能為力了！在煙火彌漫中隻得含恨而退出碼頭，退出市區！
那位停在江心，有幾十艘下江上航的客船上的特殊客官——冷朝陽！
暗自大抽冷氣，對陰陽八卦深通其理，遠遠見這陣式的變化！
刀式之嚴密！自歎不如！
比之他們的三十六劍侶，亦毫不遜色！
客船上其他的旅客議論紛紛。讚談這場水上，岸上碼頭爭奪戰！
石府中藏得能人，“煙火誘敵，一線偷渡，潑風刀揚威！一戰成功！”，“哈
哈！嗬嗬！將武當這個外不強，中有乾的，多有十倍兵力的紙老虎！給嚇跑了！”
冷朝陽聽著這風涼話兒有些汗顏！
天亮之後！
上下江的船支，已能接序靠上碼頭，下客卸貨，一切照舊，隻是換了幾個收取
各項規費銀子的二大爺而已！
石府的水師首先控製了三百艘躉船！
這種船專門對大江南北兩岸交通，運送貨物！
準備以此船支，在南北兩岸運送石府的甲車、馬匹，普通船支是不適用的！。
中午過後！
九江市區已沒有武當的門人！
都撤退到廬山的“道陵觀”中，如同一窩子螞蟻！
冷朝陽大員外也隨眾混入觀中！
深入秘室卸去化裝，又恢複了他們掌門人的身份！
在群龍無首中，終於武當又出現了一線曙光，掌門人已顯身子了！
有了強有力的領導人，人心又安定下來！
可惜！
這“道陵觀”在廬山是無險可守，無糧可食，若被敵人困住，那是不戰自潰！
一陽子看清了石府的煙火箭，認為不過如此而已！
同時也聯想到——那批天目山賊之敗亡！
不過是被石府倉促之間不查，而吃了大虧！
碼頭之戰便是證明，這法子雖絕，用過幾次便不靈光了！
武當有近二萬之眾！
在驚恐中自行漬散，讓他們兩三千名水老鼠，把九江搶去了！
死傷僅隻幾百人而已！
石府的“雷火神箭”並不如傳說中那麽厲害神奇！
這是他親眼目睹的戰役！
因之！
他心中另有一番算盤打！
便連發數十道“玉符”，一向各地門人，觀主們指示機宜！
調兵遣將，來打好這一場生死存亡的戰搏！
在這幾天的空檔中，一陽子指揮若定！
有道是，誰是最後的勝利才是真勝利！
石府的水師雖然首先報捷攻下了九江，卻不敢冒然獨自貪功深入！
石府的車騎大軍主力，尚未跟上來呢！
當石青玉的中軍來至池州！
康青峰等至已秋浦！離九江也隻有兩百裏路程！
武當派在廬山的人馬門下已整嚴有序的撤退了！
一陽子轉赴漢口！
將鋼官山、九華山、皖山、霍山、大別山的五大山區也放棄了！
他的腹案是將零星的人力、財力集中，不做無為的犧牲！
集中在某一個點上，給於敵人壓倒性優勢兵力的反擊！期能一戰成功！也能逐
漸養大了敵人的驕氣！認為他武當真的是空心大老倌，不堪一擊！兵法雲：驕兵必
敗，哀兵必勝！
退守大洪山、隆中山，保樊城與襄陽，殲敵於武當山下！大局便可抵定！
下一站是漢口、武昌重點消耗戰！
而他卻遠赴某一個秘密地域！
商討聯合對付石青玉的辦法了！
薛金鳳與康青峰等人已至九江了！
便接到中軍沈瑤琴發來的“石府飛鷹”，指示她們四百甲車，由九江渡江，車
發江北，去支援由淮河大澤間道趕來會師的六號大兄！
他們是一批騎兵，沒有甲車配合，孤軍深人易為敵人所乘！
在麻城與他們會師！
軍威立壯，攻守兼備，一路上雖有武當門人抵抗，卻不成氣候！
望見那一列列的車壘大陣，便不戰自潰，嚇都嚇跑了他們！
一路順利西上，沿著大江北岸！
走京山、大洪山，掠過宜城進取樊口！
而大洪山中原本是洪荒不毛之地，於今卻盤踞著一股匪徒！
近二十年來形成氣候，在大洪山中五六百裏的方圓內。劃為他們的疆界！
霸占著山區所有的物產！
如藥材、木料、煤山、金礦等……
在深山中尚有土人蠻族，自成部落！
皆被“咆哮天王”魏路安次第收服！
一切生活必需品，由大洪山供應，與他們交換山中的特產，雙方互為依賴！
這是武當派的一大諷刺！像是在身上生了人毒瘡，惡瘤！惡性生存於他的轄區
內！
已龐大得不易消滅驅逐出境了！
隻有采行懷柔之策！
劃定疆界，承認事實，並供應他們弓箭刀械，生活之資，與他們交換山中特產！
現在——
一陽子以“一石二鳥”的策略，供應大批武器，命他們打擊石府的車騎！
與他們完成了五百萬兩物品交換的大交易！
在洪山的勢力立即雄壯起來了！
武當派的武器軍械出自武昌的“九宮堡”！
他們不論是何人，有錢便賣，可說是寇匪猖狂的一大禍源！
現在大洪山“咆哮大王”陡的兵強馬壯，將山蠻們的裝備汰舊換新！
已阻礙了薛金鳳等甲車的進程！
白天有伏擊，夜裏遭暗襲！
一天行不了三十裏。他們更挑斷道路形成路障！
可說時行時停，人馬倍感困乏！有已陷入泥淖中的感覺！
他們一陣箭雨，打了就跑！
石府對此地形勢不熟，又不能深人，被其夾殺，則得不償失！
受到輕重傷的已接近三百人了！
尚未渡過山區一半的路程！
所幸有甲車載運傷患，能得到充分的休養，飲食無缺！
石府的醫藥良好，但三五日是不能複原的！
薛金鳳、康青峰等首腦人物，沒有那出奇製勝的智慧，布下個大陷阱將這批山
狼野狗狠狠的宰一次！
隻能步步為營，睜大眼睛，小心在意了！
他們像隻油肥的大獸，轉動不靈，被一群山狗土鼠所包圍，不時趁隙啃他一塊
肉下來，放他們一次血！
這夜立寨宿營後——
薛金鳳傳令命四位大兄至中軍大帳集會！
商討看怎生能改善這種情況！
她首先開言道：
“各位大兄，這一路多辛苦了！上次集會時，大家都認為應組織‘旋風騎兵’，
深入山區搜索截滅他們，為本座不同意！現在果然他們的新點子，也是最厲害的一
著手段手段出來了！”
幾個人都低垂下頭！顧駕、顧鳳坐在居漢臣左右，代表居漢臣來聽取指令及表
達意見！因居漢臣有些呆氣，要他出手戰搏，他是石府中第四高手！若要他述說個
事故，還不如一個八九歲的小童！
這時，顧鸞代夫君發言道：
“各位大兄尚未悉事故始末，且容妾身簡述：本部今天打前站先行，離營未走
出十五裏路，前馬有幾匹已無緣無故失蹄！妾身立刻傳令停車，戒備著查看因由！
車子失去牲口，這是嚴重危機！哪知又有十幾名兄弟，突然負傷摔倒在路麵上！妾
身本是山邊獵戶出身，知道又中敵人伏擊！附近林藪蔥籠，由少數人潛伏而瞞過前
行斥侯搜索是輕而易舉！便下令動用十具‘諸葛神弩’向附近草叢，樹頭等處射擊！
一霎那間。百箭齊飛！由一棵樹頭上掉下一名土人，人已死亡！身上帶著一支‘吹
箭’尚幸‘箭毒’並不太劇烈，咱們石府的藥物齊全！才未釀成慘局，人馬用藥之
後，少時使蘇醒過來！虛驚一場！”
顧鳳拿出敵人的那支吹筒與毒箭，給大兄們傳閱！以增見聞！
居漢臣拿起一支毒箭在手臂上紮了一下“嗬嗬”的道：
“這玩藝就像被蜂子蟄了一下！有些麻痛！”
眾人隻好對他苦笑著點頭！
哪個人有他那麽笑得獨天獨厚，百毒不侵，功力深厚！
康青峰攢眉道：
“尚幸事情出在顧家妹子們的手裏，對這種事有些經驗！如果是我們兄弟出了
這種事，一時之間摸不著頭緒，可能造成莫大的傷害！人死了還不知是怎麽死的呢！”
“這入深山清剿之計劃是行不通的！”
“他們不正式接戰！與他們也講不通道理！”
“更不知他們的領袖是誰！是否是受武當操縱提調！”
你一言我一語，發表意見，卻於事無補！
薛金鳳隻得耐著性子容他們講完才道：
“為今之計，咱們也不能不想出個能行得通的點子來反擊他們！不能老挨揍而
不還手！否則，他們是越來越猖狂了！”
眾大兄又低首苦思！
這整人有效的壞點子，也不是說來便來！
沉默中……
“大兄，要對付這些山狗，想來個大會戰一口吃掉他們是不可能！本座想咱們
不妨利用這些小點子，還以顏色！”
“請少夫人示下，我兄弟參考看是否可行！”
“他們很窮困，喜歡貪小便宜，依據此意設計一番，要他們受點教訓!
“咱們也可用毒！
“那要以什麽東西附傳過去！”
這問題隻解決了一半！
於是——薛金鳳解說了一套妙計，他們聽了喜笑顏開！
這話相當有份量，集小勝為大勝！又有何不可呢！
於是，在第二天起程時，當地上已遺棄下一堆堆出武士的舊勁裝，女衣裙！有
百十件，在衣物的周圍布下了一層“火砂子”！
形成一區小規模的“火砂陣”，中間的衣堆中設下兩二支火信拉火！
安好了魚餌準備釣魚啦！他們便拔營驅車上路！
果然，他們走後不久，跟在他們車後的山蠻們，出現了！
早時偶爾也會拾到些小東西，或是壞了的物件！發個小亂財！
倒黴的人也許會撿到一包臭屎大便！
空歡喜一場！最後是破口大罵一通！
在山蠻中鬧出一個臭笑話！
今天不同往日！
遠遠的看到營地上遺棄著一小堆一小堆的衣物，紅紅綠綠，好不鮮麗！
在他們的眼中，每件都是財寶，實用之物！
山蠻們衣著襤褸，一襲粗衫能穿上幾年！那是普通的現象！
他們這一隊有一百多人，屬於一個部落！
個個跳躍著，歡呼著，準備開搶了！
他們怎相像得到是人家布下的死亡陷阱呢！一哄而上！
但那名領隊的酋長，卻厲聲喝止！他走過去，來回走了一圈！
視看其中的有無裝置獸陷、弩弓、伏箭之類的玩意！待確知無甚危險！
才讓他的子民們進入收拾那些衣物，有百多套，每人都能撈到幾件！
他自己先選定一堆，先拿起來比了又比，嗅了又嗅！
這衣衫上還好香哩!帶回去給他的大女兒穿！
夠拉風哩！夠心爽哩！
唐青峰布下了個像蜘蛛網似的“火砂大陣”，隻有個間的那堆衣物，設置了拉
線！
且是慢性的，有足夠的時間要他們統統進入火陣中！
酋長在外閑看了一遍，一目了然，沒有危險！
不料！
當他的族人得他的受命去撿拾那些衣物時！
搶到手的人，高興的靠在身上比量，喜樂、舞蹈、歌唱、狂熱來為自己得了一
個小便宜而熱烈的狂歡！
有人拾起中間那已壓埋在士中的衣服時——
便拉動了火線！
驀的——
在這設計好了的區域中，火焰狂熱著撲天而起！
猛然間，火升三丈……
一百多個土蠻，在大跳火焰舞，鬼哭神號，也不能描述他們的遭遇！
歡樂變成了苦難！他們怎能脫逃這被火燒死的命運！
時間短暫，成效百分之百，沒有一個脫逃得了！
好不悲慘的一幕，被燒成一堆堆的爛肉焦骨，麵日全非！
他們絕無反抗，搏殺戰鬥的機會！
霎那間便集體脫離開這個罪惡重重、殺劫重重的人間！
若人又有靈魂的話，似縷輕煙般的隨風而逝！
石府的車隊，並未走遠！在十裏左近停下！
派出一組百人馬隊，回頭處理善後！
帶得有鐵鍬，就地掩埋在那營地中，拍拍手離去了！
幹淨俐落的大屠殺，天衣無縫！
狠毒得令人膽顫人寒！
利用這方法，已捕殺了六七百人，有這多人失蹤了，聯絡不到了！奇怪！
大洪山主“咆哮天王”真的咆哮起來了！
沒辦法！
他自得在每個山蠻百人隊中，派出幾名漢人來監軍，試驗一次是怎的沒有了！
是被石府的人殺死了呢？
還是他們偷偷得了新武器，逃回深山裏去了！
終於揭開了這天大的！
慘酷的！大秘密！
早晨——
石府的車隊騎兵又啟程西去了！
雜在這組山蠻們的人中有三個漢人！
看營地上遺留下來的一堆堆換下來的髒衣服，沒有在意其中有甚古怪？
何況！
酋長們的一套謹慎辦法，也確實無法再挑剔！
有一名監軍大老爺尚親自站在外圈，撿起一件勁裝查見！心忖：
“新衣服嗎？看樣子穿不到一個月，比自身上那套還要考究完好！奇怪！石府
可是真海派！有財有勢的大佬！四百車物寶，那是應有盡有了！若是能截下來，咱
們可能發個大財哩……”
他尚未想完，禍事在一眨眼之間，無聲無息的發生了！
其死狀之慘，不忍卒睹！
他老兄與山蠻們一般無二，一同到東嶽廟報到去了！
禍發之速，眨眼即過，火不知是怎麽發生的！
另外兩名監軍，目瞪口呆，不知從何說起！
說起來，人會嗤以鼻，認為他在發神經病，沒有門的胡說八道！
怔忡之中，隱隱有一隊鐵蹄聲雷動震地著馳來！
他們打一個冷顫！
來了！幹緊萬緊，性命要緊，迅速脫離現場，掩藏在兩箭之地外的一座丘地樹
叢葉子！
看還有什麽古怪絕事發生！
石府來了百名武士。動手迅快的將屍體掩埋了！
他們急急逃回去報告“咆哮天王”！
“咆哮天王”聽了目突須張，忿怒中卻大抽冷氣。
有八九百名好兒郎，便這般莫明其妙的損失了！
老天！一大堆活生生的人！
當年——
他帶著一批人馬攻打這些山蠻們，也沒有吃掉他們這麽多！
他冷靜下來沉思之後，便定下了圍殺掩埋隊的計劃！
雖然少了點，咱們慢慢來！
所謂：
“吃腥嘴，總有吃根魚刺在喉裏！夾在口中上下不得！到底誰吃到誰了！現在
還很難說！戰搏之局！漸漸升高了！”
“咆哮天王”看過了被燒焦了的百具屍體！暗自打冷顫！
要人挖出五十具，跟在車隊的後麵！這一夜，在他來說可真難熬也！
第二天——
車隊離去後，他在外麵親自查看，這座“火砂子陣”！卻不知這“火”是怎生
燒起來的，令他茫茫然，可真玄乎！
最後——
無法解釋，派了一名山蠻，進入營地中，收取衣服！
他也檢查過了土地上沒有發火之物，衣服中也沒有！
從未聽說過泥土會燒死人！
然而——
這名山蠻一大包衣服，抱出營地外麵，兩百多件衣服，抱出四五趟來！
他是轉著圈收拾！待收至中間那堆時？真的！撞上邪鬼了！
大火三尺高，忽地從泥土中燒起，那名可憐的山蠻，手舞足蹈，驚叫哀號著撲
倒在火海中！
霎時火熄物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