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豪他們分手後我被拉到了撫順監獄,趴著車窗看著那兩扇高大的黑門,還有亮著燈光的崗樓。裏麵是什麽樣子的呢,我這輩還是初次進監獄呢。腳上鐐銬死沉死沉的,壓的我的腳脖子有些酸痛,腳鐐和手銬之間還有一條大拇指般粗細的鐵鏈連著,他媽的戴著這玩應還真是難受。大門打開了車子緩緩地開了進去。我發現這裏麵的路燈比外麵的要亮的多了,我又一次用手向上提了一下那該死的鐵鏈。

“嗬嗬,忍一下吧一會我就給你摘下了,怎麽說也要做個樣子才行啊。你和黃家是什麽關係啊,他們怎麽費這麽大勁給你穿馬甲呢。”和我說話的我記得好像是我要去的監區的管教。

“沒什麽隻是我和黃曉月有些關係。”我把話說得很含糊順便敗壞一下黃曉月的名聲,誰讓她總是讓我看她的那副臭臉了。

來是這樣啊,嗬嗬,我知道了。”那個管教笑得很邪,車上的另外兩個人也笑了。

我心想你明白個叼啊,我他媽的都還沒明白呢,自作聰明。不過我的目的是達到了,我想明天以後就會傳出黃曉月和我有一腿的事了,等到了後天說不定我們的孩子都十八歲了。

車子順著路一直開了進去,我以為會直接把我帶到號裏呢,沒想到卻是把我帶到了監獄裏的醫院。進去的時候我聽到那個管教和醫院的負責人說道:“我們到市院看了沒什麽事,你給打瓶葡萄糖吧今晚就在你這睡一宿明天我再帶他回監區。”原來他們是以去醫院的名義把真李天羽帶出去的,怪不得把我先送到這來了。

就這樣我在監獄的第一宿是在這睡的,右手銬在了鐵床的床頭上左手真的打了一瓶葡萄糖。那個男大夫給我紮上後就不管了,十點多的時候是我自己用嘴拔下的針頭,他媽的真想投訴他。

第二天早上九點過一點那個管教來了,辦完手續後把我帶了出來。現在我什麽也不用帶了,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後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裏從一到六分為六個監區,而每個監區都有一個工廠所幹的也都不一樣,我在的是六監區這裏的工廠是機械加工。整個監區是由三個大廠房組成的,裏麵有車床、銑床、刨床、一切和機加相關的設備。

這裏的犯人每天幹活掙工分,工分越多到減刑的時候減的刑就越長。我被那個管教送到了庫房,我環視了一下這個倉庫這是一個大的套間,我所在的這個屋子大概有三十幾平的樣子,屋裏有一張老式的辦公桌,還有幾把破木頭椅子。那個管教讓我記錄每天出庫入庫的工具和零件,然後又說了一些沒有用的廢話,臨走時他還和庫房的犯人組長交代了一些,我知道他無非是說一些讓他們照顧我的一些話罷了。果然他說完之後這裏麵的五個人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那個組長居然還掏出了中華給我抽,我操了這他媽的真是勞改犯嗎,居然比我在外麵的時候還牛B。

給我煙的那個組長叫王奎,有著高大魁梧的身軀,一臉彪悍的模樣大概四十歲左右,送走管教之後回來和我說道:“操的,沒想到你小子家裏還真的舍得給你頂錢啊,居然把張教都給整明白了。你他媽的早點掏錢也不用被人欺負成那樣了,你說你以前不是他媽的犯賤嗎?”

我抽著煙隻是笑笑了因為我不知道李天羽以前是什麽樣子,說多了容易出錯那樣反倒是麻煩。我在心裏期盼著黃曉月說維持我的人快點的到來,那樣我就能向他問問李天羽原來的情況了。

“給你單獨了關了半個月小號,怎麽覺得你好像那變了是似的,哎,你們看看是不是這小子好像哪變了!”王奎指著我讓另外的四個人看。

“是有點怪怪的,他以前都他媽的裝孫子那敢看我們啊,現在居然敢接王哥的煙,我操,這還真他的媽的奇了。”王奎身邊的一個瘦子說完突然一腳向我踹了過來。

我急忙從椅子上穿了出去躲開了他的一腳。再向他們五人看過去的是時候他們的臉上雖然在笑,但是這笑容卻和剛剛不一樣了,那是一種人輕蔑的笑容。

“呦嗬,還敢躲,嗬嗬,真是給你臉是吧給我跪下!”瘦子沒有踹到我有些惱怒的舉起了掃地的掃帚。

“猴子哥們幫你,正好我手也癢了。”又有一個人向我走了過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我的兩邊其中一個手裏還有東西。我叼著煙與他們對峙著,心裏有些好笑原來這個李天羽是個軟蛋經常被人欺負,我怎麽會攤上這麽一個人呢。不過今天他原來的形象可就要改改了,因為如今的李天羽已經是另外的一個人了。

“的,你把煙給老子吐了,我看著你這樣怎麽這麽煩呢,不要以為張教照著你就牛B了,還有要是張教問你衣服怎麽髒了你知道怎麽說吧。”王奎也說話了。

我卻沒有理他而是率先的動手了,先動之人打人,後動之人被打,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我把煙吐到地上趁他們得意的時候卯足勁一拳砸在那瘦子的臉上,他後退兩步倒在地上,接著我抓住另外一人的雙耳,使勁的把他的腦袋壓了下來用腳背連續的踢在他的麵孔,我腳上穿的是和他們一樣的布鞋,踢在他的腦袋上雖然也很疼但是卻感覺到了他鼻骨的變形。

兩個人瞬間的被我打到在地,那個瘦子趴在地上嘴角還在滴著血,手裏拿著一顆牙齒一臉錯愕的看著我。我看著他手上的那顆大牙又看看我的右手,難怪我的手會破皮原來是打在他的牙上了。

這時王奎他們三個人才反應過來,馬上有人大罵著抬腳向我踢來。我笑了,一伸手將他的腳踝抄住,順手一拉,他便一個一字碼劈坐到了地上,捂著襠部在地上痛苦的打起了滾。

王奎有些傻了他沒想到一個原來被他們欺負的人居然反抗了,還把他的手下都打倒在地。我笑著向他走了過去不斷地搖晃著我的右手,王奎抓住身邊和他一起後退的那人向我推了過來,那人沒法隻好伸拳向我打了過來。我反射性的左手抓住他的手腕,身形向他跟前一進,右手掌根便砍在了他的喉結上,他身子先是一頓,隨後便蹲了下來不斷的咳嗽。

現在的王奎已經退到了牆角,我以為他長得五大三粗的會衝過來和我廝打一番呢,沒想到他隻是靠在牆上不斷了問我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反倒是你想對我怎麽樣吧。”說完我走桌前拿起他的中華點了一顆,深吸了一口後我對他擺擺手示意他過來。

“坐啊王哥,站著幹什麽啊多累啊。”我坐在他剛才坐的位置對他說道。

“你到底想怎麽樣,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有張教照著你就囂張,你要是敢動我文哥一樣會弄殘你的。”王奎站在離我兩米多遠的地方不敢靠前。

“嗬嗬,王哥,我在這也這些年了以前的事就不想再提了,現在呢我隻想好好的待上兩年,你也知道兩年之後我就要出去了,現在獄裏的關係我也已經打通了我想你也看出來了,所以這兩年裏希望大家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對我了,因為我已經受夠了。還有你不要拿什麽文哥來嚇我,在這裏錢也一樣好使對吧?”說完我吐了一個煙圈等著他的回答。

“嗬嗬,誰說我陳國文的名字還能嚇唬人啊,我怎麽不知道呢。”王奎沒有說話門外到是想起了一個人的聲音,隨後走進來三個人。

聽到那人的話後王奎跑到了那三人跟前對著中間的那人說道:“文哥,文哥,您來的正好這小子要反教!”

“你就是李天羽?”那個叫陳國文的向我看了過來。

“對,我就是李天羽。”我回答到。

“的見了文哥你還不起來!”王奎這時來了精神對我大罵著,可是接著傳來了“啪”的一聲脆響,王奎的臉上印上了五個指印。

我看得出來跟在陳國文身後的那兩個人不是好惹的,出手太快了我還沒反應過來王奎就又挨了一腳了。

“好了,教訓一下就行了。”陳國文出聲阻止了手下,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那四個人接著對我說道:“你幹的?”

心想這裏大哥級的人物都喜歡問廢話嗎?

“嗬嗬,不錯,有兩下著走吧跟我到我那去吧,曉月那丫頭讓我過來接你的。”陳國文說完轉身出去了。

這下王奎他們徹底的傻了,沒想到他們這個監區的老大會對我這麽客氣,一個個的躺在地上瞪著大眼看著我。

聽了陳國文的話我站了起來,隨手把桌上的煙揣到了我的兜裏,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奎跟了出去。見我出來後陳國文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嗯,不錯,曉月沒看錯你找了個像樣的男人。”

果然這流言傳播的速度是飛快的,我心裏暗笑著眼睛卻打量著眼前的陳國文。他有五十歲左右吧身材不高,有些消瘦不過人卻很精神,圓臉寬眉毛一雙小眼顴骨很高

,說話時可以見他那缺少牙齒的空位。

“文哥。”我像王奎那樣叫了一聲。

“不用了,你就和曉月那丫頭一樣叫我文二叔吧,我和你嶽父是把兄弟。”說完摟住我的肩膀和我並排向前走,那兩個人則跟在我們的身後。

“你在外麵惹什麽事了怎麽會躲到這裏來了。”文哥摟著我的肩膀邊走邊問。

看來黃曉月並沒有把我原來的身份告訴他,我也沒有細說隻是簡單的說殺了幾個人,沒地方躲了就進來了。他聽了後隻是笑了笑就沒有再問了,而是開始問現在外麵的情況。

我對他怎麽在這裏也很好奇,既然是黃百義的把兄弟為什麽還要到監獄裏來呢。於是在回答完他的問題後我也問了一句:“那您會在這裏呢?”

“曉月沒和你說過嗎?”他反問了我一句,見我搖頭接著說道:“這丫頭啊這事有什麽好瞞的呢,我是自願進來的作為交換條件警察不在追究我們以前的事情,而他們的則以打掉犯罪團夥抓住老大為由向上麵交差。我們哥幾個呢就我孤單一人老婆兒子都死了,在外麵也沒意思我就進來了。”

怪不得百義堂最近幾年不在鬧事了,原來是和警察講條件了。這他媽的黑幕還真的是無處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