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往宇宙中拋一顆蓮子,這隻是他無聊時候的遊戲。而這一顆蓮子,卻在宇宙中造就了多少人?又毀了多少人?
每年都在等著這顆所謂的宇宙最為寶貴的蓮子,哪知道,這顆蓮子卻是這人所拋棄不要的?這人究竟是誰,為何能有這本事?整個虛空他居然什麽事都知道?那麽他就這麽有把握能掌控所有人的思想?
還是說連他來此尋找蓮葉一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玄溟坐在青蓮旁,沉吟思忖。看似隻是在發呆,然而他這一坐,卻坐了幾天幾夜。終於,他起身把手探向了青蓮。坐在客廳中觀看神魔大戰的鄭周眼中趣味更甚了。他起身,笑著看著玄溟。
青蓮在玄溟手伸向水池的時候,便開始微微搖曳起來,沒有風,當蓮葉的搖動卻越來越快,越來越歡了。玄溟沒有理他,隻是盯著自己的手,慢慢的向著青蓮靠近。那青蓮的光,愈加的盛了。若是玄溟往四周看一眼的話,可以發現四周的花草都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枯萎。而後化為了飛灰。隻要被青蓮青色的熒光普照的一切,都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在衰老。然而,因為玄溟的視而不見,玄溟並沒有成為這衰老中的一員,容貌依舊。
客廳中的鄭周微微勾起了嘴角,笑了。
此子不凡。
終於,玄溟的手搭上了青蓮的根莖。他的手動了動,調整了一下位置,而後猛地用力一拔。
“嘩啦!”
隻聽得一聲清泠的一聲水聲,那株青蓮已被玄溟握在了手中。
從鄭周的態度,玄溟猜測,蓮子的禁製隻怕不是他動手的,他的一切,都隻是在坐享其成。所以這應該是蓮子本身有什麽原因。鄭周也暗示過他,這破去禁製的方法是他能夠找到的。否則若真是他的手法造成,那麽便不是他可以找出的了。
不管是功法道行,他和鄭周都相差得太遠太遠。
玄溟撥開手中的那株青蓮,同青蓮的根莖看到了蓮葉,又看著它那朵臉盆大小,和蓮葉一般碧色的蓮花。蓮花中間的蓮蓬中隻孕育了一顆蓮子,蓮子碧色熒光閃爍,一晃一晃的閃著。
那邊那株青蓮的蓮子已經成熟,並且散發了出去,成了世人的爭奪之物。而他手中的這顆,蓮子還未完全成熟,正好成為他的研究對象。
他隻是用手指把弄著,並沒有將蓮子采摘出來。青蓮被玄溟放在了地上,這一會過去了,那青蓮並沒有因為離水太久而焉了下來,反而那一根根粗粗的根莖在這過程中,一根根的如同龍爪一般,深深的深入了泥土中,一絲絲的靈力自根上流動,向上流入了葉脈中,又匯入了蓮子中。
蓮子是這青蓮結出的果實,就像那些普通的果樹一般。玄溟起先看到這個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動稀奇,隻覺得應當如此。
然而腦海中還是有什麽,一閃而過,快得讓他抓不住。他沒有再深思,繼續看著青蓮。
青蓮的蓮葉上,那一條條的路徑標得很清楚。從這一片蓮葉上,他可以清楚的看清宇宙的一切星界。甚至,強大的星界在這片蓮葉中,那一點比之其他的星界都要大一些,比如太極道界的那一點,比之盤古星界就要大上一倍。
玄溟不禁想到,這個可謂是宇宙地圖的蓮葉,究竟是自我生成,還是鄭周的手筆?他將每一片蓮葉都仔細看了一遍,就連新生的,還帶著點嫩綠的,明顯比起其他蓮葉要小很多的蓮葉,也看了一遍。然後他發現,便是小蓮葉,也有著地圖,隻是那地圖,要小很多。然而所有的蓮葉上,都帶著地圖,看上去,就像是大笑版的宇宙地圖。
他自蓮花,看向了蓮葉,又自蓮葉,把目光移向了青蓮的根部。
青蓮的根,也是綠色的,不同於其他蓮花的根莖上長著蓮藕,而是直接長著一節節粗粗的根。根上,同樣有著一顆顆凸出的小點。小點上散發著一道道青色的光芒。光芒很淡,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很快便會因為蓮花蓮葉的光芒,而將那一點光華忽略。凸出的小點有大有小,這點倒是和蓮葉上的點很像。
玄溟有點好奇,伸手在這些小點上拂過,感受著這些小點掠過手心的感覺,一邊思考著這些小點的作用。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伸手緩緩拂過小點的時候,宇宙外的各個界主的心髒,都隻覺被風拂過一般,猛地一個收縮。
然而玄溟並不知道他距離結果是這麽近過,隻是玩弄了一下這些個小點,便將青蓮送回了水池。那邊,客廳的鄭周道:“看完了?看完了來看戲吧,這會正有一場看戲在上演呢。”
玄溟看著鄭周興奮的神情和嘴角勾起的嘲諷,也笑著向著客廳走去。用靈力借出的大屏幕上,是一座很是華麗的宮殿,宮殿中,那盜士集團的團主正笑眯眯的看著一個妖冶不是英氣的女人。
媧皇?玄溟皺眉。
團主道:“美人,你就告訴我,那玄溟究竟在蓮葉上發現了什麽,說吧……”
媧皇冷眼睨了團主一眼,並不答話。倒是團主笑道:“你還在等著他回來?哼,我告訴你,他不可能能回來了!”
媧皇臉色終於變了,直直盯著團主,喝道:“你將他怎麽了?你殺了他?!”
團主眯著眼,道:“沒有,不過那人為了保住蓮葉,跑去了禁地。我可說明白了,我沒有逼他,是他自己傻!”
“你!”媧皇咬牙切齒,猛地一鞭掃向了團主。
團主冷笑:“看你這急的,莫非那小白臉是你的新男寵不成!”
媧皇越加的氣憤了。將那長鞭甩的啪啪直響。鄭周笑得歡了,倒是玄溟什麽表情也沒有。
團主見媧皇真的發了狂,他也沒心情和媧皇鬥,道了聲:“真不說?靠一個小輩你以為真的能解開你身上的禁錮?別傻了,快吧蓮葉的秘密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
媧皇也是也烈性子的,那裏會這樣被團主唬住?她隻是擺弄著長鞭,一遍遍的往團主身上招呼。團主見她不聽話,隻能罵了聲“瘋婆子。”便匆匆的避過長鞭,走了。
那邊,媧皇這才冷靜了下來,招呼道:“來人!”
一個婢女躬身走了進來,媧皇道:“將皇左使叫來!”
皇左使一介女子卻英氣昂昂。媧皇屏退了左右,才沉重道:“帶幾個人,卻太極道界,找到鴻蒙,將這東西給他。”
那是一塊玉玨,玉玨上麵是媧皇要帶的話。鴻蒙看完,也一臉沉重,同樣將他的意思附在了玉玨上,讓皇左使帶給了媧皇。而後又喚了來人,吩咐道:“你挑幾個信得過的,馬上前往西方禁地。”
“道主?!”來人嚇了一跳,那禁地有多危險他豈會不知道?
鴻蒙沉吟片刻,道:“挑幾個誌願的,若是回得來,連升三級。家族永遠受到皇道的庇護。若是回不來,他的家族就是我的家族!”
他的家族就是我的家族!
這一句話,讓來人懵了。這是多麽重大的一句話?若是那個家族成了道主的,那可謂是永世得到了道主的庇護啊,那還有什麽人敢去欺負他們?
這一命令下去,那還有人不願前往?
可是道主卻說了,隻要五人。
鄭周笑了,對著玄溟得意的笑道:“這下,我們這小地方,熱鬧了啊!”
玄溟皺著眉頭,隻覺得鄭周似乎很是開心。
鄭周道:“玄溟,你可以說是我在這個地方的第一個朋友。雖然嘛,可能你不覺得。也可以說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不過,你可願聽我講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