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別說愛我

他低下頭,憐惜的吻著米果的額頭。她的擔心和委屈他都知道,所以,他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她聽的:“傻丫頭,我的懷抱永遠都是你的。”

黑暗中,歐穆然銳利的眸子散發出一絲殺氣,想了又想,他還是去了書房。

他早該想到昨天把米果帶離宴會的人是洛琦文,不管是仇家或者競爭對手都沒有理由讓米果完好無損的回來,隻有洛琦文才會這麽做!

洛琦文,這是你自己找死,本來,我看在果果的份兒上,不想動你。

歐穆然的眸子散發著寒光,第二天就下了命令,讓人把洛琦文帶到賭場的倉庫。

其實,自從那天洛琦文放了米果之後,他就知道歐穆然早就會查到他。所以今天被兩個保鏢帶走時,他一點都不驚訝,也根本沒有掙紮。

不過,徐欣的心思和腦筋都是絕對的細膩,她今天下班,就看到洛琦文車裏有三個男人。兩個男人坐在車後,一個男人坐在副駕駛。而洛琦文給她的直覺是被迫開車的,所以,她才跟了上去。

賭場在一個鬧市,而賭場的後門卻很隱秘。徐欣躲躲閃閃的跟在他們後麵,果然不錯,是被帶進了賭場了。那些人絕非善類,從他們對洛琦文動作的粗魯上就能看得出。

徐欣的心突然一懸,該不會是歐穆然知道那天的事了吧?難道米果向歐穆然和盤托出了,她就這麽想置琦文於死地嗎?

她來不及多想,就撥通了米果的電話,語氣裏帶著怨和怒:“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救了你,你竟然翻臉就把琦文賣了。”

米果聽得雲裏霧裏,她疑惑道:“發生什麽事了?”

“你是不是把那天發生的事全告訴了歐穆然?”徐欣越說越氣,她道:“你知不知道,歐穆然找人帶走了琦文,他的脾氣你再清楚不過了吧?”

米果一驚,手機滑落在地上。歐穆然的直覺怎麽就這麽敏銳,她隻是告訴他,她辭職了,他就會聯想到她宴會失蹤的事。那麽,他帶走了洛琦文,他要做什麽?殺人嗎?

“米果,米果……”

電話那頭,徐欣喊得一聲比一聲大,米果現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救洛琦文。

米果聽見手機中嘈雜的聲音,猛地回過神兒,她拿起手機對徐欣道:“我現在就過去。”

於是,米果一點沒有耽擱,匆匆忙忙下樓。她不能讓歐穆然在衝動之下殺掉一名檢察官。不管洛琦文那天是故意還是一時鬼迷心竅,她都不想追究了,因為,他還有一個母親需要他照顧。

因為走得太急,剛到客廳就撞到了喬敏芝。

“趕著投胎啊?”

喬敏芝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米果也沒理她,著急慌忙的走著。喬敏芝狐疑的盯著她,嘀咕道:“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

賭場倉庫。

洛琦文看到歐穆然第一眼,就開始冷笑。而歐穆然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比他還要冷上十倍。

“洛檢察官,很榮幸請你來做客。”

歐穆然隨意的坐在椅子上,隨即又示意洛琦文坐在對麵。中間是臨時擺的一個紅木圓桌,放著一套茶具。歐穆然不緊不慢的品著茶,眼裏的殺氣若隱若現。

洛琦文冷哼一聲,環顧了一周凶神惡煞的保鏢,道:“歐少這種請人做客的方式,還真是不多見。”

歐穆然點點頭,屏退了一周的人,然後道:“我們可以談談了。”

洛琦文也拿起茶杯端詳著,但是沒有喝。他別有深意道:“不知道歐少也跟我談什麽?不過,算下來,我可以和你談的太多了。”

“那就談談你吧,我對洛檢察官很有興趣。”

歐穆然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盯著洛琦文發黑的臉。

洛琦文顯然沒有料到歐穆然的話題是他,他以為是來找他算米果的賬呢。不過,這也無可厚非,早就聽說歐穆然這個人的心思很深,笑裏藏刀。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由我來說。”歐穆然輕笑一聲,道:“例如,洛檢察官悲慘的身世,又例如洛檢察官那個癡傻的母親。還例如,洛檢察官的仇家到底是誰?”

“歐穆然!”

洛琦文有些失控的吼住滔滔不絕的歐穆然,手裏的茶杯也因緊張而抖動著,幾滴茶水從杯中濺了出來。

歐穆然確實適可而止了,他露出一絲不打眼底的笑,盯著洛琦文道:“看來,洛檢察官願意和我說些什麽了。”

洛琦文的嘴角微微躊躇,他諷刺的盯著歐穆然道:“再精明的人都有打盹的時候,就像歐少,該收拾的人不收拾,反而來找我,真是得不償失。”

歐穆然握住茶杯的手收緊,但語氣依然是含著笑意:“哦?難道你不是我最該收拾的人嗎?”

“哈哈哈。”洛琦文看著歐穆然,狂妄的笑著道:“你歐少也不過是個笑話而已,都呆了綠帽子還敢到處走。”

歐穆然把茶杯狠狠放在茶幾上,茶杯底已經離開,水順著茶杯縫流到桌上。洛琦文的這個“綠帽子”算得上一箭雙雕,他暗指的是喬黎珊,但是歐穆然一定不知道喬黎珊背著他搞出來孩子的事。那麽,很自然的歐穆然就會想到米果。

“你說的是喬黎珊嗎?”歐穆然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擦著桌上的水,聲音裏帶著不屑。

“你知道?”洛琦文不可置信的問。

歐穆然“嗬嗬”的笑了兩聲,但並不是得意,而是譏諷:“連你這個無關緊要的人都知道,我這個當事人有什麽理由不知道呢?”

洛琦文愣愣的盯著眼前這個運籌帷幄的男人,他覺得自己已經藏得夠深了,卻沒想到這個男人比他難以捉摸。

良久,洛琦文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既然你知道喬黎珊肚子裏是野種,為什麽不揭穿?”

“沒想到像你這麽聰明的人,也會問這種白癡問題。”歐穆然搖搖頭,語氣裏全是輕蔑:“你覺得我該告訴你這麽多嗎?”

“那你今天是想怎樣,把我綁到這裏,不單單是和我聊天的吧?”

洛琦文沒忍住,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他對現在的感覺很恐慌,因為歐穆然的話讓他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處境。他更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