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別說愛我

米果依然悶著頭吃飯,仿佛什麽也沒有聽見,她還能說什麽呢?在這個飯桌上,她根本就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穆然,你不會不答應吧?我年紀也老了,唯一的心願就是看著珊珊平安生下孩子,難道這你都不能滿足嗎?”喬敏芝歎了口氣,語氣裏透著些許無奈。

“好,我知道了。”

歐穆然淡淡點點頭,看來,收拾喬中華和喬黎珊現在還不能操之過急,投鼠忌器。喬敏芝年紀也大了,真要是給她氣個好歹,那簡直是得不償失。

“嘔……嘔……”

歐穆然話落, 米果突然幹嘔起來。

歐穆然立刻扶著她,擔心道:“果果,你怎麽了?我去叫醫生看看吧。”

“沒事,胃不舒服。”

米果擺擺手,她吃力的站起身,道:“對不起,我回去休息一下。”

喬敏芝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喬黎珊不屑的別過頭,在她們看來,米果無非是為了吸引歐穆然注意罷了。

歐穆然盯著米果疲倦的背影,半天沒回過神兒。

“穆然,吃飯。”喬敏芝敲了敲桌子,隨即道:“我看這個果果也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單純,剛才那出明顯就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吃飯,才找個借口回避的。”

“媽,不是這樣的。”歐穆然嚴肅的看著喬敏芝,然後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

喬敏芝還沒來得及數落,歐穆然已經離開,去了臥室。

輕輕打開臥室的門,米果正靠在落地窗邊,呆呆的望著夜景。歐穆然從身後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間。

“你也吃好了?”米果的語氣並沒有多大起伏,可是歐穆然還是能聽出酸味。

歐穆然輕笑一聲,道:“你那點小心機,連我媽都瞞不住,還能瞞得了我?是不是就想讓我上來陪你啊?”

米果一怔,她有點生氣的說:“什麽小心機?你當我剛才是在演戲?”

“難道不是嗎?”

歐穆然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隨你怎麽想!”米果冷冷說完,就掙開歐穆然,好像根本無心搭理他。

歐穆然突然沒了耐心,這女人脾氣也太大了,一句話不和她的意,立刻就跟他甩臉子。

他喝道:“站住。”

米果像是沒聽見一樣,依然門口走。突然,眼前的門被歐穆然狠狠摔上,米果的身子一顫,隻好停住了腳步。

她不高興就開始跟他甩臉子,那他心裏的鬱悶應該找誰發泄?

“有事就說,別跟我使性子。”歐穆然冷冷盯著她。

突然間,米果好像失去了理智,她對著他吼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怎麽樣?”歐穆然冷哼一聲,捏起她的下頜,咬牙道:“是你想怎麽樣?剛才裝病我都沒有揭穿你, 現在又開始給我使臉色,你是不是覺得歐家容不下你,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其實,米果剛吼完,她就後悔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情突然很糟。好像她身邊的世界都是灰色的,她很壓抑、很難過。可是,他不懂!

“說話!”歐穆然的手驟然收緊,米果疼的流下眼淚。

歐穆然最看不得米果這種隱忍著流淚的樣子,那種感覺就像是全世界都給她委屈受,他怎麽還忍心怪她呢?

“好了,別哭了,我出去。”

歐穆然放開米果,懷著沉悶的心情離開。

突然,米果抓住了他的手,眼淚迸發而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麽這麽難受,好難過。”

歐穆然原以為他們都需要各自靜一靜,卻沒想到米果終於願意對他說自己的心事了。

“到底怎麽回事?一定有原因的。是不是因為喬黎珊?”

歐穆然把她帶到床邊坐下,耐心的問。

米果先是點頭又開始搖頭,到底是因為什麽呢?米果總覺得她的身上栓了一根線,卻總是掙脫不開。

“不是告訴了你,不管我對喬黎珊如何,你都不要放在心裏。事情會很快結束的。”

歐穆然也找不到別的話安慰她,隻好對這個傻丫頭實話實說。他不能告訴她實話,因為她太單純了,早晚得打草驚蛇。可是,他該怎麽讓她安心呢?

“不是因為這個。”米果害怕歐穆然會討厭她的小心眼,所以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她小聲說:“我辭職了,沒有工作了。”

“你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歐穆然不僅沒覺得鬆了口氣,反而更擔憂。米果不是個草率的人,她怎麽就毫無征兆的突然辭職了呢?

“嗯。”米果悶悶回答了聲,又垂著眸子,臉色也不好。

歐穆然看她這蒼白的臉色,突然想起了什麽,接著一陣後悔。他緊張的問:“果果,剛才你真的不舒服?”

“我沒必要騙你們。”

米果的聲音淡淡的失落,歐穆然大概是覺得她是個醋罐子,以為她和喬黎珊那種女人一樣,都會使心機。

歐穆然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他歉疚道:“我忘記了,你是果果,不會騙人的。現在怎麽樣了,找醫生來看看吧,好嗎?”

“不用了,就是心情不好,沒事的。”

米果搖搖手,就像小貓一樣靠在他懷裏。

她很想一個人靜一靜,或者是和他呆在一起,目前,她一點都不想和除了他以外的人說什麽。

“好,靠在這裏,好好睡一覺。”歐穆然又把她向自己懷裏貼了貼,然後溫柔的說:“明天讓廚房給你做點補的,好好補補身子。等身體好一點,我們還要加倍努力,生寶寶呢。”

米果剛眯起的眼睛猛地睜開,她瞪了歐穆然一眼道:“本性難移。”

想吃她的豆腐直說,幹嘛找這種理由?無聊!她才不要再受一次十八層地獄的那種罪呢?不過,回想起來,似乎洋洋一直都很乖、很體貼,就連生產的時候都沒給她多大的痛苦。咳咳,至於受罪什麽的,全是其他孕婦的心得而已。

歐穆然撫摸著她柔順的發,愧疚的說:“我沒有開玩笑。那時你生洋洋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所以,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我再也不會讓你難過。”

當歐穆然說完時,米果已經在他懷裏安穩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