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抄的也不能說出來啊,林福覺得梁王真不會說話,一點都配不上自家小姐。

“我家小姐對王爺情深一片,隻要是和王爺有關的,小姐的天賦都是驚人的,王爺喜歡吃糖醋魚,小姐就做的一手的好糖醋魚,王爺喜歡什麽小姐就幹什麽,你有見小姐幹的不好的嗎?”

梁王回想了一下,還真沒有。

這麽說來真的是她寫的?

緊接著梁王想到了,九重山上,她也念出兩句不錯的詩詞,如此說來,她才是深藏不露啊!

“詩已經送到了王爺的手裏,王爺是否要給我家小姐一封回信?畢竟我家小姐也是用了心的,後麵那幅畫就是我家小姐親自畫的,小姐知道她的字寫的不好,怕汙了王爺的眼睛,特意畫了一幅畫。”

梁王以為林敏兒畫的畫,能夠比她寫的字要驚豔,結果打開一看,這也叫畫?

隻是勉強能夠看出來是一男一女對著一條小河,女的眼睛一個大一個小,仔細看的話竟然有股尋仇的味道。

這麽難看的畫,小孩子都畫不出來,真是難為她了。

看著林福在一旁拭目以待,梁王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看在詩詞不錯的份上,誇讚了幾句。

林福總算是滿意了,主要是也不敢奢求太多,萬一梁王了急了,吃苦的還是小姐。

“既然王爺沒什麽話帶給我家小姐,奴才就先走了。”

就這麽讓他回去了,有些不太好。

畢竟人家女孩子都這麽主動了,不管為了什麽,總要回點禮,否則的話,梁王肯定林丞相一定會借此去找父皇。

父皇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可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詩句來回贈給她,“母妃剛送來幾匹陸錦,女孩子做衣服最好了,勞煩轉交給林姑娘,就說她的詩詞本王很喜歡。”

陸錦是貢品,一般隻有皇後娘娘和位分高的娘娘能夠得到,梁王總算是知道重視小姐了。

“是。”

梁王將詩詞平鋪在桌子上,輕咳一聲,“本王最近沒什麽事,若是林姑娘有時間不妨來坐坐。”

林福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難道說小姐多年的夙願要達成了?

王爺終於看出她家小姐的良苦用心,準備接受了?

林福對梁王的那點怨氣也消散了不少,“梁王放心,奴才就轉告我家小姐。”

林敏兒看到了布料很讚賞道:“這小子還算是會做人,用一首詩換來一匹布料,怎麽說都是我們賺的。”

小翠跟著點頭,“小姐真聰明,聽說陸錦隻有宮裏麵才有,據說這一匹布就需要就繡娘織上半年,每年上貢也不過才幾匹而已,梁王送來了三匹,夠給小姐做四五身衣服了。”

林敏兒也覺得也挺好看的,隻是對梁王的態度有些驚訝,“梁王有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

林福搖了搖頭,“沒有?小姐做的是好詩,梁王當時就被震驚了,怎麽會嫌棄呢?他還說,若是有時間小姐可以去府上聚一聚。”

林敏兒想也不想就說:“我才不去。”

【基本可以肯定梁王屬於無事獻殷勤了,說不定就是想要請君入甕,然後殘忍殺害。】

【為了王嫣兒,他沒什麽做不出來的,哼,我才不上當呢。】

梁王極為苦惱地蹙了一下眉頭,“陳默,本王看著很壞嗎?”

陳默認真的打量了一眼,“沒有啊,王爺的壞從臉上看不出來。”

梁王:“……”

林福覺得小姐是在使性子,誰叫之前梁王對小姐冷冰冰的,現在看出小姐的好,想主動巴結已經晚了。

不過身為男人,林福還是提醒了小姐一句,“小姐,梁王既然已經服軟,你可要抓住機會,不能再使小性子了。”

【哪裏是我使性子,分明是人家想要我的命。】

【等今天晚上,裴秀將王嫣兒救出來,應該就沒事了。】

梁王眼中寒光陡閃:“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

“嗯。”

裴秀一個人如何能抓得到奸細,如無意外的話,拓跋宏應該也會去,如果拓跋宏去了,裴秀根本攔不住,還很有可能死在裏麵。

“對了,王爺,剛才探子來報,說放火的人就是曾經的牛頭山二當家和他手底下的幾個證據,至於為什麽還不清楚。”

“裴秀知道嗎?”

“應該知道,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想要隱瞞下來,畢竟被林丞相知道了,可不會隻牽連二當家,說不定牛頭山的人都要遭殃。”

梁王點頭,這麽短的時間陳默就都查出來了,說不定太子和林丞相那邊也能查到。

“晚上動手的時候注意一點,抓到人之後,將二當家一行人留下,既然裴秀想要保護牛頭山的人,本王可以幫他一把。”

“小的明白了。”

林福找到了林丞相,眉飛色舞的將整件事兒說了出來,林丞相聽說自己女兒寫了一首情詩給梁王,不管女兒的詩寫的如何,都覺得梁王不配。

聽了詩的內容之後,越發覺得他不配。

好在聽說梁王給個回禮,不像之前冷冰冰的,還主動邀請人上府,怨氣才消了不少,“算是梁王有眼光知道我女兒的好,要是他再敢像以前一樣,這門親事不做也罷。”

林福附和,“老爺說的是,小姐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別說是配梁王了,就是配太子都綽綽有餘。”

林丞相嚇了一跳,想起近段時間來太子的頻繁示好,瞬間多了一個心眼兒,“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太子可是有太子妃的人,東宮的那些側妃也都不是好惹的,敏兒這樣的性子若是進了宮,可就糟了。”

皇宮是什麽地方呀?

裏麵住著這世上最高貴和最低賤的人,不管多潑辣的性子進去,不死也得扒一層皮,林丞相可舍不得女兒受這份苦。

夜晚,裴秀和二當家他們商量好了之後,便很輕巧的進入了大理寺。

大理寺守衛不多,再說什麽樣的賊人有膽子敢闖大理寺,活得不耐煩了?

也因此給拓跋宏一行人提供了便利。

裴秀在暗處等了一會,才看到拓跋宏一臉鐵青的從天牢的方向出來。

拓跋宏一進屋就怒氣滿滿的轉了兩圈,手上的鞭子也被他扔在一旁,上麵還沾著血,很明顯,前不久剛剛動過氣。

“原來關著的才是王嫣兒,之前那個人是林敏兒,該死的本宮被她們給騙了。”

大理寺卿是拓跋宏的人,知道殿下一直在找王嫣兒,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趁著王嫣兒被關押,殿下可以帶著她遠走高飛。

沒成想,殿下要找的人不是她。

“殿下,現在怎麽辦?您當時說了要娶王嫣兒回去,消息都傳回拓跋部落了,部落內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我哪裏知道她在騙我。”

想到這裏,拓跋宏就恨不得回去將王嫣兒再打一頓。

若不是當初她說她是林敏兒,他也不會把真的林敏兒認錯了。

他長這麽大還沒被人如此的戲耍過,可恨實在是可恨。

大理寺卿問:“殿下,現在您是否還要帶著王嫣兒回去?”

“回什麽回?一看就是一個沒骨氣的,這樣的人娶回去幹什麽?當花瓶嗎?本宮若是真的想娶太子妃的話,早就娶了。”

拓跋宏生氣的踹倒實木桌子,大理寺卿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拓跋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已經見過我了,不能留著她,此人和梁王有關係,保不齊會將她提前帶出去,稍後你親自去殺了她,別留下證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