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柒的酒勁兒在車上的時候,就醒的差不多了。
身上淡淡的酒氣,混雜著她身體的芳香味。
便有一種獨特的醉人感。
令夜承瀚不斷的在她身上猛嗅。
“很香。”
他一直都好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什麽香?”時柒倒是不明白那是什麽香。
他勾著笑,滿臉的邪魅。
“專屬於你的香。”
這個男人實在太會撩撥人心。
時柒感覺自己在被鞭笞。
身體的疼痛感強烈襲來。
她害怕的抓緊了夜承瀚的手臂。
不停的哭。
她知道,她不該這樣對待她的金主。
但她忍不住。
因為沒有一個好的開頭,在她的記憶裏也沒有太好的回憶。
無法言語的羞恥感,讓她不明白可以找尋到的快樂。
夜承瀚耐心地引導她。
“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麽感覺?”
時柒哭紅了的小臉兒,水嫩嫩的乖乖望著他,在等著他的答案。
“堅韌,勇敢。”
“時柒,你身上有很頑強的生命力。”
時柒眨巴著濕漉漉的睫毛。
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別的男人這樣誇讚過她。
最多聽到的是,溫柔漂亮,賢惠宜家。
因為她從前隻是周易楊的附屬品。
她嫁給那個男人,就完全失去了自我。
她忘了自己還可以堅韌,可以勇敢,去做自己。
她看他英俊非凡的臉,抹掉眼淚笑說:“謝謝。”
夜承瀚撫摸掉她汗濕臉頰上的碎發。
他並不畏懼時柒的成長,反而因為她的勇敢而被吸引。
因為他足夠強大,手中掌握著全局,能被他輕易把握。
所以,他更希望時柒變得璀璨。
像那鑽石一樣明媚閃耀。
這,才能是他夜承瀚看上的女人。
他壓低了身子,輕輕地啄吻她的唇。
好軟。
這小嘴兒的柔軟迷人。
咬她的嘴巴令她放鬆神經,身體也就越加放鬆。
這一次,時柒隻是皺起了眉頭,不再哭喊的那樣厲害。
漸漸地。
感覺就自然不同了。
這夜還很長呢。
時柒一直都知道,夜承瀚的體力是驚人的好。
隻是結果比她想象的更加誇張。
連時柒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昏睡了過去。
大概是窗外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的時候。
由於生物鍾的原因,時柒也沒有睡太晚。
她顫動著眼睫醒來的時候,四肢剛剛恢複,知覺就痛得她頭腦麻木。
身體好像是被拆卸過,重新組裝似的。
尤其是兩條腿的酸軟。
完全無力支撐她坐起。
時柒口中溢出來的吟叫,驚擾了她身旁的人。
他高大的身子微微翻動,就引起床塌的顫動。
時柒的身子猛的繃起。
感覺到自己碰著他……
他今天沒有早早起來離開!
這叫時柒一時間很不習慣,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不過,好在他隻是小幅度的翻動了下身體,並沒有醒來。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時柒能辨認出他還在沉睡。
用力吞了吞口水。
時柒小心翼翼的轉過腦袋去看他。
自己還被他緊緊的圈在懷裏。
頭枕在他的手臂上。
隻要時柒稍稍抬頭,就能看到那張俊臉。
刀削般淩厲的下頜線,展示著他五官的剛硬。
這個男人像是鋼鐵打磨出來的。
厚實堅硬。
但是。
卻非常非常暖和。
房間的中央空調氣溫開得很低。
時柒緊緊縮在他懷裏,才感覺溫暖。
這麽一想,她臉頰羞赧的縮了起來。
剛好縮在他胸口,被他側過身子,整個擁在懷裏。
這令兩人擁抱的更加緊密。
如此清晰的感知著的甜蜜,讓時柒覺得,既別扭,又羞愧難當。
她本不該對這個男人有太多感知的。
想著他的身份,他的家族複雜。
時柒莫名的傷心起來,雙眼無法遏製動作,癡癡的盯向他。
高眉弓,深邃的眼窩,挺直的鼻梁。
由於他側躺著的動作,整張臉頰在麵對著時柒。
時柒能很好的完全正麵看著他。
小手抬起。
放在他麵上,輕輕描繪起他五官的一筆一畫精美雕刻出來的線條。
時柒不知道自己和他的餘生會怎樣發展。
但就眼前而言,命運讓他們兩個人緊密的糾纏。
時柒就這麽望著他,一點都不覺得時間的煎熬。
她甚至有些渴望,這一分一秒再過得慢一些。
她看著他緊抿著的薄唇。
想起那霸道凶狠的唇吻著她的,。洶湧。
心跳聲咚咚咚的。
聲音這麽大快要砸到他了吧?
兩人挨到那麽近。
時柒羞得厲害,想扭過身子躲開,身子又動彈不得半分。
這個男人要把她鎖在身邊鎖多久呢?
“你呀,最好真的像你妹妹說的那樣壞。”
“那樣,我就不用喜歡你了!”
時柒像是怕打擾了他似的,說話的聲音很輕。
“雨時,說我什麽壞話了?”
剛睡醒時那慵懶低沉的腔調。
驚地時柒身體一個機靈。
“你,你,你怎麽醒啦?”
他抱著她躺平,長長嗯了一聲,在懶散的賴床。
換了個動作,時柒又被身體的酸疼折磨。
她低低的嘶了一聲,感覺頭腦也脹痛的厲害。
今天本來想去爸爸的公司看一下。
不知道還能不能起來。
夜承瀚的大手胡**索。
時柒拍了他一下。
“我要起來。”
夜承瀚收緊了手臂,惡意的說道:“我也沒攔你。”
時柒氣鼓鼓的。
“你,你,你先起來!”
夜承瀚好像來了興趣,側對著她,讓兩人麵對麵貼的很近。
盯著那羞紅的漂亮的小臉兒逗她。
“怎麽?”
時柒拽緊被角,要哭不哭的紅著眼。
昨天穿的衣服早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
她這樣,怎麽起來嘛!
時柒都快咬著被角哭起來了。
夜承瀚也是看她憋的臉通紅,準備‘好心’的放過她。
不過他還是先緊緊抱著她,埋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了口氣。
懶懶的說話:“今天要去做什麽?”
這種撒嬌被依賴的感覺,像時柒的女兒媛媛。
她忍不住撫上他厚實濃黑的發,想了想說:“我爸爸的公司還有一堆爛攤子,要去處理。”
夜承瀚已經躺著身子,眼眸中有些驚異的看她。
“要怎麽處理?”
他首先沒有打擊時柒的信心,質疑她會不會處理。
就已經令時柒感覺放鬆了許多。
“我們這個市是服裝銷售的大省,有專門銷售的市場,我可以去那裏碰碰運氣,拉些客戶,把囤貨都給賣掉。”
這些流程,時柒以前都看爸爸做過。
不過時柒也知道爸爸能做的那麽輕鬆,是因為他在這個行當辛苦了20多年積攢下來的人脈還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