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柒清晰的感覺到了,她心裏對蘇韻的抗拒。

那是因為她對夜承瀚有太多期待。

她哭的很凶,眼淚把他的高檔西裝的肩頭都給沾濕了。

夜承瀚不再胡亂動而靜坐著,輕拍時柒的背,哄她。

“好了,不強迫你,不哭了。”

時柒的頭發散亂著,瀑布一樣鋪滿了背。

她埋著小臉兒,頭發就像遮羞簾兒能遮蓋著她。

所以她低低垂下頭。

被他捧起臉兒和他對視時。

他用手指撥開她臉上被汗和眼淚弄濕粘連著的頭發。

然後一點一點擦掉那鹹濕的眼淚。

“這樣愛撒嬌,是不行的。”

他的聲音總是沉穩的,像個長輩一樣說話。

時柒羞的,一下子躲開了他的手指。

“我,我沒有,我就是,,怕。”

夜宅怎麽那麽遠,車一直開著都沒到。

時柒被濃濃的男性荷爾蒙熏染的又要失去理智。

夜承瀚還在抱著她,一點一點的拍著她的背說不怕。

時柒想起第一次在那個小型宴會上,被他惡劣欺辱的時候。

霸道強勢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

可是真到了這時候,他反而有這樣的耐心,一點一點的哄著時柒。

有一段山路有些崎嶇,搖搖晃晃的轉著彎。

時柒縮在他懷裏,腦袋靠在他脖頸肩,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著了。

她想起女兒。

早早就被夜雨時派人接了回來。

夜辰在家看不到媛媛不罷休。

就像夜承瀚現在把時柒摟得很緊,跟個孩子似的離不了她。

他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把懷裏的她當成個大玩具抱著。

香香軟軟的溫暖抱在懷裏。

在這種寂靜的氛圍中自然的吐息,享受著彼此的溫暖和依賴。

這種安靜美好悸動的感覺,時柒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享受過了。

植物的清新味慢慢變得濃鬱。

令時柒察覺到他們已經漸漸駛入了夜宅。

車子停在停車場,司機很是識相的早早離開。

看夜承瀚的雙臂勒在腰間勒得很緊,時柒都沒好意思叫醒閉目養神的他。

她貼著他的脖頸,看他鼓動的喉結滑動。

時柒克製住了想要親吻上去的衝動。

她奇怪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這個男人又**到了她。

時柒甩動著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悄悄的,貓一樣叫的聲音喊他。

“夜先生,我們到家了。”

他不起來,時柒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不敢動。

怕把他……

“嗯。”

他從喉嚨低處發出一聲咕噥聲。

是在極度地享受舒適後,發出的慵懶聲音。

時柒以此判斷他是否高興。

她怕自己剛才做的不好,令他不耐煩。

好在事情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他的耐心是真的。

他不會訓斥時柒不懂事,不懂得討他歡心。

時柒抬腿想起來,腳下一酸,身子差點歪倒在一旁。

又被他重重抱進了懷裏。

他直接拖著時柒的身子下了車,將她抱在彎臂裏。

他的身體素質好像沒有力量的極限。

不管是抱著時柒還是怎樣,都能這樣輕輕鬆鬆。

他下車走著的方向,根本不是時柒要去的客房。

至於這個路線,時柒再熟悉不過。

因為她早就已經走過了。

夜承瀚在車裏一直很平靜。

即便時柒拒絕,也沒有表現出什麽。

讓時柒都以為今晚自己可以安然無恙。

可是她還是忘了,他說過他們的交易已經正式開始了。

夜承瀚的住處是獨立的院落,進了大門內,有室內樓梯。

蜿蜒旋轉的樓梯走上2樓,就是他的客房。

他穩穩的抱著時柒,連氣息都沒紊亂著走到了2樓。

他盯著時柒的盤扣看了一眼,將她放下,一舉壓在了起居室的牆上。

時柒的掙紮是徒勞的。

他還是暴露了他霸道強勢的本性,他不會給時柒任何逃跑的空間。

“唔唔,夜先生,等等,等一下。”

嘴巴被咬的發疼。

時柒懷疑自己的嘴要腫成鴨子嘴了。

聽到她的乞求,他如神般大發悲憫地停下的動作,凝視著時柒。

“你最好說點有用的東西。”

時柒抓緊手心,滿臉羞恥的說道:“那個,那個,你要用吧?”

夜承瀚臉上邪佞的笑,分明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他偏偏更用力壓低身子把她堵在牆上。

貼在她的耳畔問:“你說什麽啊,我不知道?”

時柒想摸自己的包裏,她有準備過。

把腰邊都摸了才想起來,那個包包好像放在車上了。

夜承瀚的眼神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惱火。

“你在哪裏找?你還隨時準備拿東西!”

聽他這麽說話時柒才明白了,他原來明明都聽懂了,還非要欺負她。

“你!還不是因為你老是親我抱我!誰知道你什麽時候……”

時柒氣衝衝的說完這句話,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個男人眼裏的調笑,是在明晃晃說,他又逗她呢!

時柒快要急哭了,隻能鼓起勇氣咬牙說:“你必須得用!”

“吃藥對身體不好,我不吃!”

“那你如果要我不吃的話我可以啊,你們家那麽有錢,反正我不吃虧!”

時柒重活這一輩子,算是學到了一個道理。

反正她不能吃虧。

在夜承瀚身上,她也不會吃虧。

時柒分明聽到了他的笑聲,但來不及去看他的表情,已經被他攔腰扛起在肩上,拖進了臥室。

時柒掙紮著雙腿大叫,“我是認真的啊!”

直到時柒被甩在**時,被他健壯的,壓住,看到他手裏拿個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放心了?”

時柒臉紅的一撇,分明看到上麵大號的標誌。

他有時霸道強勢,但有時又極盡溫柔,讓人不得不沉淪。

時柒的掙紮求救,都在這個牢固的房間裏,傳不出去。

讓她想起海上坐船的昏昏沉沉。

波濤助瀾的搖搖晃晃。

他每一塊肌肉都迸發著的強悍力量。

夜承瀚這個男人的名字,還是刻在了時柒的身上。

她這一輩子都逃不了的男人。

這一晚,給了她深深的烙印。

“夜承瀚!”

時柒這樣大叫的時候,他還會鼓勵的在她耳邊誇獎。

“就這樣喊,像夢裏那樣。”

時柒一直不知道,自己夢裏到底是怎麽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