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國300架重型火炮組裝完成。
厲國郊野,文武百官看著兵部、工部在蒲家家主的協同下,共同完成重火炮組裝後的第一擊。
“點火,發射!”
轟——!
一枚重型實心彈,轟出的炮擊射程在5到6裏之內,威力巨大!
遠處的荒野被轟出一個坑,被直接命中的人不是當場死亡,就是終身殘廢。
所有人驚得顫了顫,隨後眼底冒出驚喜的光亮。
宰相張慶盛撫掌大喊。
“子大如升,小如拳,重七八斤不等,有重十餘斤者,擊角樓垛口,並守垛人,應聲齏粉!”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重火炮當真是器內吞百子!”
厲國官員們同樣應聲蟲般讚歎。
“我們大厲有此重器,別說防禦,攻城都無礙!”
“若蜀寇三五百結為一簇擁來,隻衝一路,必不能禦!”
“衝處竟能潰圍,而臨時得此一炮,大妙!”
殺敵利器,讓厲國所有官員看了大呼痛快,心裏很有安全感,紛紛恭喜天子。
隻有女帝厲茂貞心中笑不出來。
厲茂貞知道,重火炮是楚徹鑽研寫出的設計圖。
蒲家不過是組裝,就讓厲國工匠傾巢出動,花了大量心血精力。
若是楚徹尚在,還在為她效力,她何愁那麽卑微屈膝,對蒲家老先生當眾下跪?四顧茅廬?
厲茂貞越想心中越憋屈。
楚徹!都是你的錯,都怪你!
若不是你,朕用得著那麽卑微,人前丟盡臉麵?
朕恨不得手撕你,以泄心頭之憤。
……
九州各國收到探子回來的消息,都對重火炮的威力忌憚,大為震撼。
李國國君看見信報,驚呼。
“此乃重火炮?兩軍交戰,若有此利器,蜀國連綿十裏的防線,怕都是火焰硝煙。”
“蜀國在邊境布置的盾牌防線,能一下子被擊垮信不信!”
李國國君激動的坐山觀虎鬥,天天等著信報,看得不亦樂乎。
雲國和南慶國君,也得到同樣的信報消息。
南慶國君震駭地站起來。
“重炮威力,恐怖如斯?”
“在重炮麵前,軍隊血肉之身,不堪一擊!絕非人力所能抵禦。”
各國國君都預料到,在厲國重火炮轟擊的一刻,如同天雷轟鳴,蜀國戰線河岸的每一寸防線都有屍體,血雨混雜在泥土裏。
南慶國君又追問。
“蜀國還是陳子玉領兵?”
“回稟陛下,不是。蜀國的陳子玉已經撤下,連同蜀國的五萬大軍都已經撤退。現在蜀國領兵的是九品芝麻官楚徹,和楚徹帶領的起義軍。”
南慶國君怔了怔,驚訝地張了張嘴。
楚徹?
厲國通緝的逃犯,歸降蜀國了?還給蜀國做馬前卒,送死鬼?
他好像看見楚徹帶領的起義軍,在重炮擊打下,四處潰逃,逃兵踩在土山上腳下大塊深坑,像是在泥地裏艱難跋涉。
他也能想象到楚徹那被泰山壓頂,即將崩潰的絕望,讓他沉痛搖了搖頭。
“楚徹啊,剛極易折,被厲國國君效力被賜死後,投奔蜀國,但蜀國也隻是當他棋子用。”
“如今楚徹怕是對他的戰略部署和自信,認為沒有一點瑕疵。但重火炮轟擊後,他的軍隊不堪一擊。他定會痛苦,絕望,崩潰,為何走到如此慘淡的局麵?”
“陛下所言極是。”
南慶國大臣順著帝王心意附言。
忽然,南慶國國君又問了一句。
“厲國天子怎麽會擁有重火炮?誰給她造的?”
“回稟陛下,是楚徹造的。”
南慶國君瞪圓眼,緩了好半天的神。
居然是楚徹造的?
重火炮的建造人,親自對上製造的殺器?
這就有意思了。
……
兩國交戰對壘。
厲國主將宇文信眼底血紅,咆哮大吼。
“蜀國小兒!上回交戰,我宇文信雖敗,這回有重器在手,爾等速速投降!”
300架重火炮,在陽光下泛出金屬光澤,無比閃耀奪目。
厲國有宇文信將軍,程為老將列陣,又有最強絞肉機重殺器助力,軍心大振。
浩浩****的軍士大喊。
重炮挺進,氣吞萬裏!
蜀軍黑壓壓的軍隊,騎兵拖著樹枝,在地上揚起大量沙土,讓宇文信更是興奮。
“炮手準備,點火,開炮!”
轟!
轟!轟!轟!
300架重火炮齊發,毀天滅地的氣勢,氣吞萬裏如虎!
整片戰場彌漫浩**硝煙味,和激烈的開炮聲,震動大地。
每個厲兵捂住耳朵,但還是被轟擊聲震得腦中嗡嗡直響,耳朵短暫失聰。
激烈的重炮正麵衝擊,讓宇文信將軍笑容自信滿滿。
禦駕親征的女帝厲茂貞,看著飛沙漫天的塵土,同樣驕傲地揚起高貴明麗的臉,玉頰春風得意,滿是自豪。
“蜀國國君!讓你嚐嚐朕的沙場重器!”
“朕要你們對壘的軍士頭顱分屍當場,要你們將軍跪地求饒,祈求歸降,求朕同意招降,留他一條賤命!”
厲茂貞早就聽聞蜀國陳子玉將軍的威名,作為蜀國最強將軍,有人屠的名號,陳子玉將軍所過之處,屍山遍地。
但又如何?
在她重炮麵前,還不是如螳臂當車?
女帝厲茂貞哈哈大笑,滿是誌得意滿。
今日,她就要讓九州天下都知道,厲國,才能讓沙場變屠場!
“哨兵有消息了麽,為何前方沒有動靜?”
“陛下,定然是敵方被擊潰,嚇得領軍後撤,不敢再迎敵。”
女帝厲茂貞紅唇勾起,莞爾一笑,明豔生輝。
那是當然的。
誰還能在她的重火炮下逃脫?
忽然,哨兵快馬加鞭來報。
“陛下!蜀軍擂鼓聲震天!”
厲國軍士大駭,宇文信將軍站起瞪圓眼。
“什麽?!”
厲茂貞秀眉緊鎖,不敢相信情報:“爾竟敢愚弄朕,傳遞假消息?300重炮連發,敵方如何還能大軍生還?還能擂鼓?”
哨兵跪下,誠惶誠恐。
這時候,宇文信將軍臉色一變。
厲茂貞同樣臉色一變。
他們也聽見了。
咚,咚,咚。
蜀國戰鼓有節奏的鳴震,正是從蜀軍那片傳來的動靜。
每個人心中出現詭異的恐慌。
難道,重火器沒有擊潰蜀軍的大軍?
蜀軍還有還手之力?
“對方蜀軍傷亡幾千?”
有一哨兵快馬加鞭,下馬跪倒在地,喊道。
“陛下!對麵受傷1人!那人是被馬踩傷的。”
厲國將領臉抖了抖,臉色鐵青。
女帝厲茂貞鳳眸瞳孔一震。
什麽?
朕連續發射760發實心炮彈,對麵蜀軍才受傷一人?
而且那一人,不是被重火炮創到,反而是被馬蹄踩到?怎麽可能?
女帝厲茂貞眼裏露出不可置信,秀眉緊鎖。
“對麵將領為何人?”
哨兵小心翼翼,顫顫巍巍匍匐跪地。
“對麵領兵的將領是,是楚徹。”
厲國軍營帳裏,寂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