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出列,語重心長稟告。
“張大人此言差矣,重火炮是楚惡獠改造的火藥軍器,口徑和重量都較大,是管形射擊火器。結構十分複雜,除了前裝的滑膛,發射石彈、鉛彈、鐵彈和爆炸彈等,還得給重火炮配有專用炮架或炮車。”
“旁通一線,用火發之,亦謂之,又謂之銃,可用於攻守城塞,也用於野戰和水戰。”
“之前,楚惡獠完成一架試運的火炮。但其餘大量火炮還沒有組裝。如今軍器庫的火炮零部件全部完成,但組裝還需要楚惡獠校驗。”
百官們臉色一變。
重火炮的威力,他們早前看楚徹試運的時候,已經驚為天人,為天地所震撼。
如今楚徹遠走他國,若沒有楚徹,五十架重火炮,還當人無人校驗。
一旦組裝出現任何紕漏,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失誤,都將在戰場上,給厲國帶來滅頂的災難!
“陛下!臣以為,厲國無楚惡獠,就不可使用重火炮!否則怕是會自毀長城。”
“陛下!楚惡獠巧思敏捷,改造的軍器,隻有他可以組裝。”
“陛下!當年蜀國重金求購我國的火箭筒,如今楚惡獠改造的重火炮一旦上戰場,定能把蜀國打的喪膽還!可以一試!”
“萬萬不可!全厲國除了楚徹,還有誰能駕馭重火炮?”
“倘若陛下使用重火炮列陣,但尚未和蜀國開張,火力已經波及自身,自毀長城,先帝數十年建造的長城牆被毀,難道叫我們厲國淪為九州笑柄?”
朝堂上,官員們爭執的唾沫星子橫飛。
他們爭執越激烈,女帝厲茂貞的臉色就越難看。
每一句話,都在指名楚徹的才能,和巧思軍工。
女帝厲茂貞自嘲一笑,臉色鐵青。
楚徹的表現越出色,甩在她臉上的耳光就越響亮。
朝臣們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嘲弄她剛愎自用,有眼無珠,怎麽放跑了楚徹那麽大好的軍器人才。
帝王震怒,朝堂轟然。
女帝厲茂貞攥緊拳頭,猛地拍向禦案,咆哮。
“夠了!”
百官們噤若寒蟬,不敢再言。
忽然宰相張慶盛出列,喊道。
“陛下!如今我等已經知曉楚惡獠人在北慶,楚惡獠作為我朝通緝犯,就該從北慶捉拿回厲國,等候宣判!”
“張大人,萬萬不可。北慶國君不過是個愛玩男寵的廢物。探子通報中,北慶國君似乎並不知楚郎君是楚惡獠,倘若被北慶國君知道楚惡獠身份,怕是白白將敵人送進北慶囊中。”
每個人倒抽一口涼氣。
北慶國實力強大,國土麵積大,風水地勢位置極佳,堪稱魚米之鄉。
本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北慶國,若是再得到楚徹相助,將如魚得水。
曾經楚徹在宰相之位,將厲國從一個小國,擴張版圖35座城池,十年內讓厲國屢戰屢勝成為九州三大國之一。
如果再讓北慶國得到楚徹,隻怕是如虎添翼!
女帝厲茂貞皺眉,靜默沉思。
宰相張慶盛喊:“陛下,臣建議,陛下派使團出訪北慶國,與北慶國君交好兩國通商之盟,然後以交換男寵賞玩為由,讓北慶國君將楚惡獠贈與厲國。”
“如此一來,逃亡犯楚惡獠得誅,命他以功抵過監督組裝重火炮,然後再殺之,兩全其美。”
每個大臣驚愕瞪大眼。
交換男寵?
聽起來無比不靠譜,但如果這事放在北慶國秦清裕那個廢物身上,就變得合理起來。
眾所周知,北慶國自古都是女帝盛行,帝都金陵好男風。帝王秦清裕早年還是長公主時,更是將“逼迫良家高僧為駙馬”這件事,鬧得全九州沸沸揚揚,成為天下人的笑話。
如果說蜀國君王貴族有“狎昵孌童”的特殊癖好,那北慶國以女為尊,男色之風非常普及。
北慶國官吏富商蓄養相公成風。這些大戶人家買來眉清目秀的少年供夫人賞玩。
正因為如此,厲國盛產高大美男,為官拜相。
而北慶國夫人們喜愛膚白貌美的男子。
兩國可以通商結盟,發展往來。
若是厲國挑選的男色進入北宋國,不僅美,而且有的有才,**不羈,武藝高強,還帶著一身國仇家恨。
真是想想就叫人心動!
大臣們細細琢磨,嘴角揚起怎麽都壓不下來。
他們都覺得心動,北慶國的廢物女帝秦清裕,又如何不心動?
大量朝臣齊刷刷跪下,高聲諫言。
“請陛下和北慶發展通商之盟!帶回罪臣楚徹!”
……
女帝厲茂貞的臉色瞬息萬變。
她內心情緒十分複雜。
她本以為楚徹被她拋棄後,像個路邊逃亡的流浪狗,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沒想到,楚徹過得很好,而且投奔的國君比她更好,投奔的國,比厲國更強盛!
她有一種被背叛的憤怒感,捏住拳頭,長指甲緊緊嵌入手掌心,鳳眸淩厲。
“傳朕旨意!挑選厲國最頂尖的男寵10人,派使臣團一同走訪北慶國。”
“傳神鴿送信,朕要和北慶國君商談。”
“喏!”
楚徹,朕將你名正言順壓回厲國。
朕要在處死你之前,壓榨你發揮你最後的貢獻,替朕完成重火炮軍器庫!
厲國急用重火炮,使臣團出訪的速度極快,兩天就快馬走官道進入北慶國皇都金陵城。
厲國使臣大都督,領著10名風華絕代的男色,步履匆忙進入金陵城宮殿,一路上獲得大量目光。
無論是金陵大街,還是皇殿內,所有人在看見厲國十名男寵時,都紛紛停下腳步駐足,目光癡癡的盯在10名男寵的臉上,眼裏閃過驚豔之色。
北慶好男風,街上全是塗脂抹粉的小白臉。
但如同厲國這般高大威猛的男寵,她們還是頭一回見。
“真好看。”
“好帥啊。”
“是厲國進獻給陛下的男寵嗎?厲國國君當真是懂陛下心意。”
“都說女帝最懂女帝,怎麽不是呢?嗯哼。”
……
這時候,楚徹正給秦清裕端來一盆溫熱水。
也不知道這女人又發什麽瘋,剛吃完晚膳,就問起他的美嬌侍穿的是什麽鞋,穿的是什麽襪。
他的侍女喬小苔,自然穿的是他買的鞋,他給的襪。
黑絲,白絲,蕾絲……
他饒有興致地拿出什麽,侍女就乖乖穿什麽。
當然,作為給雇主服務的任務執行人,他不會撞槍口上,他的回答溫和柔順,滴水不漏。
“陛下說笑了,楚某承蒙被陛下相中,入宮服侍陛下,哪來的侍女。”
不認!
秦清裕彎唇,嬌媚一笑,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
她將玉足伸到楚徹麵前,示意楚徹蹲下,給她脫襪沐足。
“楚郎君,朕今日不打你。”
“朕許諾的事,自然會答應下。以後也不會打你。”
楚徹沉默微笑。
他還能說什麽,瘋批正常的時候很短,但求平穩度過今晚。
秦清裕的腿又直又美,穿上黑絲應該很好看。
穿上黑絲的腿,做成標本,更好看。
他托著這雙晶瑩剔透的玉足,輕柔放進溫水盆中。
秦清裕一聲嬌呼,玉頰也染上不自然的薄紅,露出腳趾的羞恥感,讓她心口跳得厲害。
她感受到楚徹手掌心的溫熱溫度,但帝王尊嚴又讓她不願露出弱點,她隻好咬住唇,麵不改色,眼神假裝冷漠淡然,任由楚徹擺弄。
楚徹輕輕一捏,能感受到手掌心這雙玉足的微微顫抖。
雖然顫抖幅度很小。
但還是被他敏銳捕捉到。
他嘴角勾起細不可見的弧度。
還裝?
你又能強裝鎮定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