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出現可笑的場麵。
原本群情激動的文武百官,一個個說的口水亂飛,真的到帝王點名,群臣又一個個埋頭假裝鵪鶉,看腳趾尖。
“眾愛卿為何一言不發?”
群臣汗流浹背,一個個冷汗淋漓。
“陳大夫,你可願兼任水利總督。”
肥頭大耳的臣子,戰戰兢兢跪下:“陛下!陳某也想替陛下分憂,但陳某愚鈍,不懂水利。”
“傅大夫,你可願前往?”
又一臣子顫抖跪下。
女帝厲茂貞連點四五名官員,都是一樣的結果,讓她龍顏大怒。
“一群沒用的廢物!”
“張慶盛,你去做兼任水利總督。”
被點名的宰相張慶盛也不慌亂,拂袖而拜。
“回稟陛下,臣做不了。”
朝堂氣氛凝固,壓抑到窒息。
群臣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他們心中紛紛有些懷念楚徹,如果這時候楚徹在就好了。
天下人都知道楚徹是女帝的舔狗,定是愛慘了她,才會扶持她登基,甘願替她擺平所有。他的治國之道用重典,賞罰分明,觸怒舊貴利益,但效果絕妙。
他們心中慶幸,幸好楚惡獠被賜死。
要不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楚徹實在太可怕。
女帝厲茂貞麵色冰冷。
她絕美麵容變得屈辱,扭曲。
楚徹死後,滿朝文武謀士,竟無一人可用,真是笑話!
明明他已被賜死,屍體都蓋棺,還能羞辱她?
“陛下!老臣雖然做不了,但知道有一人可勝任。”
“何人?”
“沈禦史。”
更大的笑話,出現在朝堂上。
沈禦史,隻因他是楚徹的親信,被群臣諫言廢黜,罷免。
現在百官話鋒一轉,紛紛點名要沈禦史扛重責,用寥寥無幾的國庫撥款,去重災州大型水利。
“沈良以下犯上,朕罷免你的督察院副督職責。念你有過往功勞,命你任職水利總督。”
“望你以功抵過,將功贖罪。”
“臣沈良,領旨!”
沈良心直口快。他剛直易折的性格,是一把快刀,被楚徹看中成為親信。
現在舊主被賜死,朝堂百官還在食舊主血肉,用言語譏諷,讓沈良怎麽站得住。
沈良領旨,躬身而拜。
“臣有一言,鬥膽死諫!”
“楚大人當初一無所有,靠著一身蓋世之才,助力陛下登基,平天下!如此雄韜才略,無人能及。陛下賜死楚大人定會後悔!”
“楚大人一死,陛下危矣!厲國國運止步於此,定然大勢已去,萬劫不複!”
一席話,大膽強硬。
群臣百官嚇得震駭,瞠目結舌。
你是真敢說!
雖然這些也是他們心中的心裏話,但隻有你小子膽敢說出來。
你脖子上的人頭能保到今日,八字絕硬,祖墳冒青煙啊!
女帝厲茂貞被罵得坐立難安,怒得咬緊牙關。
她胸脯劇烈起伏,眉眼因為憤怒,顯得猙獰,扭曲。
楚徹!又是楚徹!
賜楚徹死,她一點都不後悔。
楚徹謀略遠超她麾下所有謀士,文能定天下,兵法策略能退百萬師。這些實力讓她恐懼,忌憚。
倘若她留楚徹,怕是厲國不姓厲,很快會改姓楚。
讓她怎麽睡得著?
楚徹,必須死。
“報——!”
“陛下!蜀國使官緊急求見!蜀國魏大都督親自求訪!”
“準。”
蜀國魏大都督笑容滿麵,談判也簡明扼要。
“鄙國陛下聽聞貴國和文士楚徹決裂,鄙國願意獻上黃金財寶,向貴國討要一個人。”
“隻要楚徹能隨車前往蜀國,成為蜀國入幕之賓,車隊帶來的賞金作為定金,載滿萬兩黃金送與陛下。更多財寶已經在邊境線等候,隨時能奉到陛下麵前。”
浩浩****的車隊進鳳鸞城,從鳳鸞殿最高處往下望,看不見盡頭的車隊滿載一箱箱寶貝,場麵震撼!
文武百官驚訝地倒抽一口涼氣。
這麽多賞金?
這得價值黃金萬兩吧?
奢華到極點的車隊,居然隻是定金?真正的賞金得多到恐怖的地步!
楚徹?
被女帝當作垃圾丟掉的楚徹,卻被蜀國以萬兩黃金為定金,下血本跪求。
女帝厲茂貞眉骨抽搐,羞怒的大口深呼吸。
她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剛唾罵楚徹的一切成就,都是她給的機會,沒了她,楚徹算個什麽東西。現在蜀國的萬兩黃金隻求一人,狠打她臉,讓她在天下麵前極度丟臉。
“陛下?”
女帝厲茂貞冷笑:“黃金萬兩?還隻是定金?楚徹有那麽金貴?”
“貴國陛下莫不是意會錯了,聽信了讒言。”
群臣都開始心中默算,楚徹如果沒有被賜死,究竟能和蜀國交換多少錢款。
這可是黃金,實打實的黃金啊!
別說女帝心中動搖,就連宰相張慶盛心中都隱隱動搖。
把他賣了,都不值這麽多錢。
楚徹的身價,真的貴!
“報——!”
“陛下!南慶國使官緊急求見!”
“報——!”
“陛下!北慶國使官緊急求見!”
北慶國,南慶國的使官爭相湧入朝堂大殿。
他們生怕蜀國魏大都督搶占先機,一個個唇槍舌戰,把各家主公給的條件談的唾沫星子橫飛。
“陛下!我南慶國願以戰馬500匹,千金裘800件,夜明珠2座換楚徹!”
“陛下,我北慶國帝王有旨,願以城池一座換楚徹!”
千金不換的戰馬,500匹!
更有北慶國城池一座!
城池,這可是領土。
各國戰亂年代,重兵圍城,勞民傷財也要拿下的領土。
厲國本就是小國,北慶國麵積極大。
如果北慶國城池真的被雙手送上,厲國版圖等同於一夜增大五分之一,不費一兵一卒!
驚得朝堂大臣們吃驚張大嘴,滿臉震駭。
女帝厲茂貞瞳孔一顫,心中堅定的信念似乎在慢慢破碎裂開。
楚徹,居然被那麽多國重金跪求,不惜用城池交換?
而她,居然把他當棄子,摒棄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