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秦清裕輕輕觸碰肌膚。

她感受到全身上下的肌膚細膩柔美,全然沒有被**的痕跡。

隻是……

臉上有些紅?

屁股似乎也有點紅?

為什麽她會臉有些疼,屁股也有點疼?

但敏感部位毫無異樣?

她一想到昨日喝了酒,莫不是喝酒後起的疹子?

她對酒精敏感,喝酒就會起紅疹,落下紅色印記,不足為奇。

若楚十七當真碰了她,為何她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異樣,隻有兩塊肌膚發紅?

“曹公公。”

“奴才在。”

“昨夜朕寢宮也有異樣聲音傳出來?”

曹公公作為宦官之首,盡忠職守,當真仔細想了想。

抽打鞭子的聲音,不屬於異樣。

扇巴掌的聲音,也不屬於異樣。

倘若這兩個折磨麵首的動靜,都實屬正常,那昨夜確實沒有異常發生。

曹公公畢恭畢敬道,“回稟陛下,昨夜一切正常,楚郎君盡忠盡責,伺候陛下。”

女帝秦清裕點點頭,心裏長舒一口氣。

她花重金雇的人,自然理應順她心意,不敢輕舉妄動。

或許,她太敏感了,錯怪他。

“傳朕旨意,喚京都所有朝堂文官、士紳宗族才子、文舉人,賞春踏青,做命題詩,以詩詞會友。”

曹公公非常驚訝。

陛下繼位以來,向來全部心思都花在尋找高僧,以及高僧的替身上。

他曾為陛下跑遍所有寺廟,大型廟宇,小型廟觀,隻為了尋找未婚駙馬高僧,或者尋找麵孔相似的小白臉,供陛下解憂。

陛下能把一分心思放在國事上,已經是阿彌陀佛。

現在,陛下居然想到以詩會友,拉攏朝堂謀士,文官才子,交流進步,怎能不算前進了一大步?

曹公公想到先帝囑托,看見如今洗心革麵的女帝,都有些老淚縱橫,激動的紅了眼眶。

他高聲喊道。

“喏!咱家這就去辦!”

北慶國的詩詞歌賦會,風光大辦。

朝堂文官、謀士、重臣都攜帶宗族子嗣,風風光光,氣宇軒昂地接命題詩。

《訴衷腸》

文官謀士們對命題詩想了又想。

訴衷腸?

告白?情詩?

他們自信得意地揮筆,一首首**氣回腸的命題情詩,信手拈來。

區區告白命題詩,這不迷死你們?

“陛下!今年文舉人交卷!請陛下過目。”

女帝秦清裕點點頭,命人把文舉人的命題詩呈遞上來。

她一連看了好幾首命題詩,點了點精致的下巴,美豔的五官沒有任何被驚豔的神情。

區區文舉人,也不過如此。

她眸光恍惚,心神不寧,滿心想的都是昨夜楚徹在她耳邊念誦的詩詞。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

“新漲平堤,幾見鴛鴦兩處飛。”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女帝秦清裕絕美鳳眸露出一陣茫然。

堂堂北慶國那麽多文舉人,文官,居然無一人的命題詩,能賽過區區一位麵首?

她心中忍不住生出羞憤,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個巴掌,在譏諷她朝堂無能人。

秦清裕冷冷搖了搖頭,伸出冰肌玉骨的青蔥玉手。

“筆來。”

她就不信了,偌大的北慶國,居然無一人的命題詩能比過楚十七?

女帝開始親自題詩。

“誓與誰綰發,結絲如結心。

“情人應如藕,縱藕斷絲不離。”

洋洋灑灑的命題詩《訴衷腸》讓文舉人,朝堂文官,滿口稱讚。

“陛下當真是文思如泉湧!”

“縱藕斷絲不離,寫的好!寫得太好了!”

“陛下才華橫溢,實乃我北慶之大幸!”

“陛下才華驚才絕豔!臣等像是在班門弄斧,實在慚愧。”

滿朝文臣誇的話,絲毫不重複。

女帝秦清裕想到昨夜那個年輕男人誇讚她的話。

他誇她,陛下,你好美……

女帝秦清裕精致的眸子眨了眨,突然問朝臣門閥宗親。

“朕題的詩好嗎?”

文士們立馬應聲蟲般點頭。

好!好!

陛下題的詩,自然是最好的!

女帝撇了撇嘴,頓感無趣。

不過是一群應聲蟲,誇得還沒楚十七真心實意,太虛偽了。

她看看她題的詩詞,又想到昨夜那個年輕男子在她醉酒睡著後,偷偷在耳邊傾訴的衷腸,臉蛋生出紅暈,心裏覺得羞憤。

那個麵首,題的情詩,比任何一個文舉人寫的都好。

比她題的更好。

可氣,可恨!

他明明才華橫溢,偏偏裝出一副不通詩詞的模樣,是為了什麽?

難道,他真的貪圖她賞賜的重金,他真的很缺錢嗎?

“曹公公,你去聯係那位叫楚十七的麵首,讓他明日再來一趟。”

曹公公為難道:“陛下,可楚郎君約定的下一次時間還沒到。”

女帝聲音冷了幾分,哪怕她聲音冷幾分,好聽的嗓音依舊柔婉悅耳。

“那就命令他湊時間過來,朕加錢。”

“喏!”

女帝秦清裕忽然有些期待,和楚徹的下一次見麵。

……

這個時候,楚徹正在中立區別苑,翻閱毛驤送來的厲國情報消息。

係統助戰的英靈,明朝第一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可謂是錦衣衛精英中的精英。

毛驤執掌錦衣衛,培養錦衣衛的策略,是曆史上當之無愧的開創者。

就連楚徹當初替厲茂貞籌建錦衣衛,也是沿用毛驤的策略。

如今,錦衣衛第一指揮使在手,忠誠度滿級,楚徹不愁厲國的情報消息。

“毛驤,江宋他們怎麽說。”

“回稟主公,江宋等厲國錦衣衛殘黨,願意歸順中立區,為主公所用。”

楚徹點點頭。

倘若是其他指揮使說這話,他心中會起疑,新生懷疑。

但毛驤開創最殘忍的刑罰,熟知犯人心理,遊說心理,擅長拿捏勸降對手。

楚徹打開江宋投來的投名狀,嘴角勾起弧度。

投名狀的內容,是厲國朝堂這幾日來的所有情報,包括他被賜死後,所有大臣的反應,和厲茂貞的所作所為,事無巨細,羅列的清清楚楚。

十幾名探子送來的情報,經過他重重比對,沒有疏漏作假的痕跡。

可以證明,這群他親自培養的錦衣衛眼線,確實放棄了厲國,轉而投奔他名下。

“好!”

“毛驤!組織殘餘眼線,成立新的錦衣衛,直屬效忠於我。”

“並且,我需要擴大人手,培養新生力量,從少年人中尋找。”

“是!主公!”

楚徹從錢莊中支取大額銀兩,遞交給毛驤成立新的錦衣衛機構。

直屬於他,隻忠心於他的錦衣衛。

楚徹想到厲茂貞放棄錦衣衛,清繳所有探子、眼線的所作所為,眼神冰冷含笑。

厲茂貞!

是你自斷手腳,放棄最強大的一柄匕首。

現在,你最鋒利的這柄匕首,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