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的話終於讓廣場上的眾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現場的氣氛明顯緩和了許多。
身邊的李暢輕輕拍了拍宋墨的肩膀,李清也鬆了口氣,露出鼓勵的笑容。
時間不等人,事情刻不容緩。
他離開高台,與李暢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時,李清悄聲靠近:“哥,接下來怎麽辦?”
宋墨看向遠方,眼神堅定:“我們要盡快查出謠言的來源,同時,進行戰備,與沈陛下協同作出對策。”
宋墨、李清和李暢三人坐在議事廳中,氣氛凝重。
他們終於找到了那些傳遞謠言的幾個重要人物,現在宋墨要麵對他們,將事情徹底調查清楚。
幾個散播謠言的人被帶到了廳中,他們或多或少都顯得有些緊張。
宋墨站在上首,環視了一圈,沉聲開口:“你們可知自己散播謠言的事情有多嚴重?”
其中一個年長些的男子一邊瑟縮一邊抬頭,緊張地回答:“宋公子,我們沒撒謊,那些事都是我們在京城親眼所見,才……”
宋墨微微皺眉,“哦?那你們究竟看到了些什麽?”
那人清了清喉嚨,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在組織語言,“宋公子,我們看見女帝在宰相府來往頻繁,還聽說她根本不管朝政,一切都由宰相陳中書做主。”
李暢聽到這裏,不禁憤怒地插口道:“這不過是個別人的流言蜚語吧?你們就敢隨口傳播?”
宋墨揮了揮手,示意李暢稍安勿躁,而是繼續問那個男人:“可還有其他人親眼所見證實?”
那人猶豫了片刻,終於搖頭承認:“沒有,我們也隻是聽人說的,後來傳著傳著,就被描繪得更加誇張了。”
李清不免嘲諷地說:“看來這就是傳言變成謠言的全過程。”
宋墨心中已然了然,他步步為營地追問:“你們可知這些謠言會動搖人心,讓更多的人對朝廷失去信任?”
男人臉色蒼白,慌忙跪下:“小人不敢,小人該死!完全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李暢冷哼一下說道:“沒想過會變成這樣?我看那天你們喊著投誠不是喊得挺好!”
那些人聽到這話後麵色一驚“大人,冤枉啊!我們從來沒去過廣場,怎麽可能會喊投誠”。
宋墨注意到那幾個謠言傳播者眼中流露出的不安與慌張。
麵對李暢的質問,他們顯得愈加緊張。
宋墨不動聲色地說:“你們說從來沒去過廣場?可我們隻說你們喊投誠但沒說是在廣場!”
眾人麵麵相覷,終於有個年輕些的聲音顫抖著回答:“我們……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當時廣場上一群人喊著投誠。”
宋墨輕笑一聲:“既然不知,那你們為何如此慌張?”
他們一時啞口無言。
看到他們的樣子,宋墨心底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這些人不是自願的,他們背後一定還有什麽原因或者是什麽人推動,還未浮出水麵。
在旁的李清插話道:“看來你們背後還有人教唆,還不快說?”
年長些的男子頓時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我們真不知道,也許……也許是有人……”話到此處,他嘎然而止。
宋墨眯起眼睛,輕聲卻直逼人心地問:“是誰?”
過了良久,那人終於小聲說道:“我們並不認識,隻是曾有人傳過話,讓我們小心朝廷變故……”
那些人顯然並不清楚背後人的實際身份。
宋墨心思電轉,心中不覺多了些警惕。
“那人你可記得摸樣?”
“記得,記得,他的左臉有一塊好明顯的黑色胎記!”為首的男子迫不及待的說道。
若是連這些散布謠言的人都不清楚背後之人,這件事就更複雜了。
“讓人將他們的描述畫下來,張貼全城”宋墨指揮者李清隨後揮手讓士兵將他們帶下去,“繼續查,不管是誰讓你們散播的謠言,都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他的聲音帶著堅定,讓人心生敬畏。
李暢仍有些不甘心,湊到宋墨身邊低聲問:“就這麽放過他們?”
“暫時得這麽做,”宋墨聲音低沉,“幕後之人顯然不好對付,我們必須謹慎行事。”
廳中又恢複了寧靜,而宋墨卻感到了一絲不安。
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冰山一角,自己麵前還有許多謎團需要解開。
他知道這些人隻不過是謠言的傳播者,根本算不得禍首。
事情的源頭,定是在更深處。
李暢忍不住微微歎氣,苦笑著說:“這世道…真是有心的人構陷,無知的人受害。”
宋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堅定:“我們不能因此而退縮。要保護這片土地,就必須找出真相。”
宋墨晚上坐在自己的書房,燈光微弱地映照著他沉思的麵龐。
這幾日來,關於畫像的線索讓他感到煩悶。
每一個上門提供情報的人似乎都在尋找賞金,而非真正的線索。
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似乎越來越複雜,宋墨深知自己必須另辟蹊徑。
李清端著一杯溫茶進來,她輕聲道:“宋公子,這樣思慮過重可不好。”
宋墨點了點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似乎瞬間找回了一些思路。
李清注視著他,不由得擔心地問:“真找不到有用的線索嗎?”
“那排列組合中的痕跡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留下的。”宋墨說道,目光在空氣中遊**著,而後落在了桌案上那些陳舊的資料和畫像上。
他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或許,那黑色的胎記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存在。”
李清認真地聽著,雖然沒有完全明白宋墨的意圖,但仍點頭附和。
宋墨於是轉身對李清,吩咐道:“讓人再畫一張畫像,不過這次去掉胎記,看看我們能不能得到不同的線索。”
李清領命後退了出去,宋墨緩緩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夜色籠罩下的城市。
他知道,這次再試或許會讓事情有了一點進展。
“沈清秋那裏有沒有新消息?”他不經意地問李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