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謹慎地走近幾步,用一種隨意的態度插話:“如果有新的武器,大家的勝算不就能更高了嗎?”
士兵們明顯沒有注意到站在陰影中的宋墨,聽到他的聲音後不禁微微一愣,有些措手不及地回頭。
他們見是宋墨,有些拘謹,但更多的是期待。
對宋墨,他們尊敬而感激,畢竟這位年輕學士過去的提議屢現必效。
“宋公子,不知您有什麽高見?”一個年紀稍長的士兵試探問道。
“高見談不上。”宋墨淡淡一笑,目光卻堅定如鐵,“但不妨試試看看有沒有辦法改進我們的裝備。我會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
他的目光在帳篷間穿梭,回想著現代與這個古老時代融合的可能性。
火銃,這個現代與古代皆可能實現的武器,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形。
動手研製火銃,這念頭已如種子般深植進他的計劃中。
回到營帳後,他將白天積累的書簡開卷,借著燭光在紙上作下自己的構思,筆下的字跡流暢而嚴謹。
他的手時不時停下來,思緒則飛躍現代與古代之間,那些關於火藥與金屬的記憶,逐漸和他的筆觸融為一體。
不遠處的營帳內,顧金峰正好路過,望見宋墨光影下的輪廓,忍不住駐足片刻。
他總能從宋墨身上捕捉到一種不易察覺的活力,好似早已沉寂多年的花園驟然春意盎然。
“宋公子,這麽晚了還在伏案操勞,可有什麽新想法?”
顧金峰笑問,知曉宋墨總能給出令人驚喜的答案。“顧老,今天士兵們提到希望大炎的武器可以再精良些,我也覺得改善武器很有重要性,所以思量著,也許可以在火藥上尋找突破口。”
宋墨微微一笑,言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自信。“噢?聽起來頗有創意。”顧金峰神色轉為認真。
他素來欣賞宋墨的才華,此刻由衷地期待著他的下一步。
天色漸明,晨光透過薄霧灑在戰場之上。
李暢將軍領著一隊精銳士兵,默默地在營地中準備。
他高聲說道:“各位弟兄,今日一戰,關係到我們大炎的生死存亡!”
士兵們齊聲回應,喊聲直上雲霄,士氣高昂。
李暢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目光堅定不移。
他抬手一揮,指揮隊伍將巨大的投石車推向前方。
他再次確認了下各個陣地的狀況,確保每個士兵都處在最佳位置。
“將軍,前線已布置妥當,隨時可以發起攻擊。”
一個傳令兵快步上前,向李暢報告。
李暢點頭:“好!傳我命令,全軍出擊!”他語氣堅定,清晰有力的聲音在戰場上回**。
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投石車和雲梯被快速推進到城門附近。
投石車發出的轟鳴聲撼天動地,巨大的石塊呼嘯而出,帶著非凡的力量砸向城牆。
與此同時,士兵們緊隨其後,開始攀爬雲梯,試圖迅速登上城壘。
“衝啊!”一位年輕的士兵奮力高喊,率先往雲梯之上爬去。
他的勇敢激勵著身後的戰友們,士兵們以氣吞山河之勢向敵人發起猛攻。
李暢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欣慰。
他知道這些鬥誌昂揚的士兵們在拚盡全力,為了保衛他們的國土和家園。
他轉身吩咐身邊的李清:“務必小心敵軍的反擊,隨時注意調整戰術。”
李清領命,不敢有絲毫懈怠:“是,將軍!”
士兵們在城下密集如蟻,不斷撞擊著厚實的城門,發出沉悶而急促的聲音。
匈奴人立於城牆之上,用火箭和滾石頑強抵抗,箭矢在空中劃出破空的尖嘯,滾石砸落地麵,迸發出碎石飛濺的回響。
戰場的氣氛緊張而壓抑,整個世界似乎都被戰火燃燒得扭曲了。
李暢站在前線,滿臉風塵,目光炯炯地觀察著敵人的動靜。
隨著攻勢的強化,他們逐漸逼近城門,眼前的氣勢如潮水般高漲。
而此時,遠處,扭曲的影音中隱約傳來了匈奴人的求和聲響,似乎也在預示著這場持久戰的尾聲。
在混亂的煙塵中,李暢鎮定地指揮著士兵們在紛亂中調整好隊形。
他目光堅定看著戰場,心中暗暗計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不可以讓他們有喘息的機會!”他的聲音在嘈雜中尤為堅定。
李清靠近了一步,低聲說道:“要是能一直壓著他們打,匈奴那邊就沒機會反應過來。”
她說話間,眉頭微微蹙起,顯然對這場戰局的持久性也有些擔憂。
李暢微微頷首,他心裏明白,匈奴人向來以頑強著稱,他們不會就這樣輕易退卻。
為了確保戰局的有利態勢,必須合理利用當前的戰果。
“我們必須在這裏紮營,把他們困在城中,然後去堵他們的援軍。”
李暢指了指不遠處的高地,快步做出決斷。
李清點點頭,轉頭喊道:“所有人按照李將軍的指示,迅速安營,盡快做好攔截準備!”
她的話語中透出清晰的威嚴和指令的果決。
與此同時,宋墨站在不遠處的山崗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的身邊,青禾握著搭在腰間的長弓警戒四周,時不時回頭看向宋墨,眼裏是信任和不安的交織。
“宋公子,李將軍這是要堵住他們的後援?”青禾忍不住問道。
宋墨點點頭,目光依舊堅定不移。
“隻要能攔住他們的援軍,城裏的匈奴人遲早會支持不住。”他的聲音平靜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自信。
青禾舒了一口氣,她看到宋墨從容的神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風雲變幻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願李將軍能成功。”
宋墨笑了笑,歎道:“他會的,也必須會。”
遠處,李暢已經開始安排著兵馬分布,攻城的僅留少數精銳,其他隊伍則迅速步向匈奴援軍的必經之路。
他知道,這種時候每一步都至關重要,關係著戰爭的全局。
“繼續保持警惕,匈奴的援軍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李暢對身邊的親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