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牧搖起扇子,似乎對宋墨的提議無意反對。
他用一種帶點敷衍的口氣說道:“既然你有如此興致,那本官便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一切以調查結果為準,若有冤假錯案,休怪本官無情。”
宋墨從容一笑,心中已有了計較。
他轉而對張三保證道:“放心,我會盡快還你一個說法。”
張三連連叩頭,感激涕零。
“多謝先生,多謝!”隨著張三被帶下去申訴,堂內一時無話。
宋墨望向沈清秋,目光堅定,似乎已找到解決困境的切入點。
宋墨、沈清秋和青禾三人離開縣衙,走在曲折蜿蜒的小街上。
沈清秋的目光一直在四處遊移,似乎對這個陌生的小鎮滿懷興趣。
宋墨觀察到她的神情,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他知道沈清秋極少有機會離開皇宮,這樣的煙火氣息對她而言充滿新鮮感。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個寬闊的街口,眼前赫然是劉府的豪華大門。
高牆聳立,門口的石獅子威武不凡,深宅大院裏隱約傳來交錯的聲音。
宋墨駐足,眼中流露出一絲思索,他看向周圍,注意到一個穿著破爛的乞丐正懶散地靠在不遠處的牆角。
宋墨隨手從荷包中掏出幾塊碎銀,走到乞丐麵前,輕聲問道:“這位老伯,打擾一下,想請您告訴我們一些事情。”
乞丐驚喜地看了宋墨一眼,忙不迭地收下銀兩,點頭哈腰道:“公子有什麽想知道的,老頭子我一定知無不言!”
“劉府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乞丐聽了,四下張望了一番,壓低聲音說道:“劉府的劉太公在鎮上可是隻手遮天的角色,他兒子更是個無法無天的家夥,誰見了都得繞道走。”
沈清秋聽到這裏,眉頭微微皺起。
青禾在一旁也是麵露不悅,她低聲道:“這樣的家族,難怪能在雲州牧麵前都如此囂張。”
宋墨點點頭,繼續問道:“那最近劉府有什麽特別的動靜嗎?”
乞丐沉吟了一會兒,答道:“聽說劉家公子前幾日弄回來一個姑娘,聽劉府的下人講那姑娘哭得厲害,似乎是個硬骨頭。”
“多謝老伯。”宋墨微笑著道謝,回身朝沈清秋和青禾點了點頭,三人再次轉向劉府的方向。
隨著步伐的變換,一種決策的堅定在空氣中逐漸蔓延開來。
沈清秋低語道:“看來我們需要潛入劉府,才能查明真相。”
“宋墨,你可有辦法?”青禾忍不住問道,眼神中帶著些許期盼。
宋墨沉著道:“生麵孔不易行動,夜晚再找機會混入劉府,看能否找到張三的女兒。”
隨即,他們幾乎是無言地沿街走著,各自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在劉府高牆的陰影下,欲揭開這層遮蔽正義的麵紗,共同的信念令他們堅定不移。
沈清秋的目光越發堅定,暗自思量著這次行動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改變,而宋墨則是沉浸在籌劃接下來的步驟中。
青禾始終緊跟左右,時刻警惕著周遭的一切。
日頭漸漸西斜,等待夜幕降臨的時間裏,他們的計劃慢慢成型。
夜幕終於降臨,月光灑在劉府高高的圍牆上,給周圍的一切披上一層銀白。
宋墨、沈清秋和青禾三人正藏身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屏息以待。
宋墨悄聲說道:“現在是機會,劉府的守衛看似森嚴,但後院有個老槐樹,可以借機翻入。”
青禾點點頭,輕聲回應:“那我們分頭行動,我和小姐負責左側的院子。”
她轉頭看向沈清秋,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沈清秋展現出她特有的鎮定,輕聲安慰道:“放心,我們小心就是。”
三人迅速躍過圍牆,輕盈地落在了劉府的後院裏。
黑暗中傳來隱隱約約的蟲鳴聲,為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宋墨首先揮手示意,和沈清秋、青禾分開。
他小心地穿行在廊道間,保持著冷靜與警覺。
高牆後的府邸仿佛在夜色中變得無比遼闊,宋墨一邊移動,一邊推測著可能藏人的地方。
與此同時,沈清秋和青禾迅速朝偏僻的屋子方向摸去。
經過一片竹林後,她們遠遠地看見一個小屋,屋裏傳出微弱的燭光。
兩人隱伏在窗下,屋內的談話聲斷斷續續地飄出來。
“爹,那張三的女兒實在太嬌氣了,沒幾下就…不行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帶著不滿和無奈。
沈清秋瞬間心頭一凜,感到事態嚴重。她輕輕拍了拍青禾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聲張。兩人隱藏在簷下,屏息靜聽。
“你就不能下手輕點,這都第幾個了。不過,做了就做了,扔出去便是,大不了多花點錢封嘴。”
另一道年長但帶著無情意味的聲音,明顯很不在意。
“爹,柴房裏還一個估計也挺不了多久了,要不一起解決?”年輕人聲音裏透著一種試探。
青禾攥緊拳頭,幾乎要忍不住衝出去,被沈清秋一把按住。
沈清秋用眼神示意要沉住氣,快步捏緊了手中的一隻小石子,打算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就在這個時候,宋墨從另一邊悄然靠近。
他和沈清秋對視了一眼,示意聽到了同樣的對話,劉府的父子談論得如此無所顧忌,讓三人都感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沈清秋輕聲說道:“居然還不止一個,我們要趕緊去柴房,將那名幸存者救出來。”
宋墨點頭,同意她的判斷:“我們得從劉府裏尋些證據,這樣才能真正揭開他們的惡行。”
經過短暫的商量,他們馬上製定出新的計劃,接下來的行動必須小心翼翼。
他們知道,今夜的劉府必將不寧,但要為無辜之人討回公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靜謐的夜空下,三個人借著微弱的光暗影,快速而又無聲地消失在劉府的深處。
夜色如墨,微弱的月光勾勒出劉府每一個角落的輪廓。
沈清秋與她的兩名同伴——宋墨和青禾,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雜草叢生的小徑,直奔柴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