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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廖殿下,太子殿下讓我來問一聲,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慕青書奉了趙潯的命令,前來察看狀況,待走近時,他認出了姬萱,手中的寶劍下意識地上挺,“姬萱,又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這話你得問魏廖殿下,是他請我來的。”麵對他橫眉冷目的神色,姬萱沒興趣跟他糾纏,將這難題拋給了魏廖。

“姬萱殿下是我請的貴客。”魏廖沒有太多的解釋,隻這一句就說明了他的立場,他揚手作了個請的手勢,道,“姬萱殿下,請吧,該開宴了。”

宴席上來的人不少,凡大梁城內知名的劍客高手幾乎都被請來了,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傳聞中萬劍門長老的出現,魏廖殿下親自前往相請的貴客。

等候多時,許多人已經等得不耐煩,從竊竊私語,聲音逐漸放大,到毫無顧忌地抱怨挖苦。

“什麽狗屁長老,竟然還要煩請魏廖殿下親自去請,也不知他是不是真有本事。”

“居然讓我們這麽多人在這裏等她一個人,她好大的架子!萬劍門的長老又如何,難不成她真當自己是天皇老子?”

整個宴席上皆沸騰起來,無人不在議論著那位神秘的萬劍門長老,唯有坐在左右首位的兩位貴客沒有加入到議論聲中,他們各自飲著茶水,泰然自若。

王府的管事從門外走了進來,適時地重咳了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聲。

“魏廖殿下駕到!”

隨著管事的傳報,宴席上終於恢複了之前的安靜,這些人就是這樣,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誰敢在魏廖殿下的麵前指責他因為萬劍門長老而怠慢他們?

“拜見魏廖殿下!”

宴席上的這些人大多是大梁城中有名的劍客高手,或是魏廖門下的食客,對於魏廖,他們還是極為尊重的。見到他來,齊齊起身相迎。

“讓諸位久等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燕國太子姬萱,她今日正巧來到大梁城,所以我特意將她請來,一起商討入黑風林救人之事。”

還未等魏廖介紹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了姬萱的身上,事實上自她一進門,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為別的,隻因大家一直都在期待著見傳聞中的長老,然而站在魏廖身後的除了她再無其他人。無疑地,她成了眾人關注的聚焦點。

“她就是萬劍門長老?怎麽看起來年紀這麽小?”

“難道是因為練至劍尊之境後,返老還童的緣故?”

“不對啊,燕太子姬萱?那不就是在趙國臭名遠揚的草包姬萱嗎?聽聞她有斷袖之癖,暗戀趙……”

不知是誰牽了話頭,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從姬萱的身上跳躍至了右首第一個席位上的趙潯身上。

無辜的趙潯頓時黑了臉,冷眸掃過眾人,帶著威脅的意味。什麽事不好提,偏偏提他最為難堪之事,這幫人簡直找死!

他冷眼掃了一圈後,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姬萱身上,他的眼神變得複雜,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蘊含在其中。她的出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可偏偏她的出現又帶給他些許雀躍的情懷,就因為這份淡淡的雀躍,讓他鬱悶得想要撞牆。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在見到她的時候感覺到絲絲雀躍。

姬萱在進屋後,大致地掃了一圈,很快地,她的視線就被左首第一個席位上的身影給吸引了過去。她眼皮跳動,他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是專程來找她追回那最後一頁的?

贏徹還是一身慣穿的黑袍,靜坐在原處,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除了輕輕地瞟了她一眼,他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自成一個世界,與宴席上的其他人完全隔離,冷酷得不能再冷酷,任何人都無法模仿。

姬萱眯起眼打量著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離開邯鄲城前,她沒有跟贏徹打招呼,更沒有打算將北冥神功秘笈的最後一頁奉上。他現在的武功已經可怕得厲害,倘若再練成北冥神功,那她哪裏還能逃脫他的魔爪?

怎麽辦?看他這架勢,一會兒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凝神注視著贏徹的側臉,心思千回百轉,思量著對付他的計策。

右首席位上的趙潯看到她一進屋就死死地盯著贏徹瞧,壓根連一眼都未曾瞧過他,他的胸中好似堵了一塊大石,沉甸甸的,呼吸不順。

從前但凡有他存在的地方,她的視線都不會離開他一下,當時他還覺得十分厭煩,可是現在,她卻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別人身上,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這讓他情何以堪?

“哼!”他胸中發悶,冷不噤地哼出了聲,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他這一聲冷哼,驚醒了姬萱,將她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來之則安之。

“姬萱殿下,請上座!”魏廖給她安排了一個座位,就在贏徹的下首。

姬萱挑眉看著那個座位,直覺那上麵就是刀山火海,而她的身側就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寒暑交融,生死煎熬,太可怕了!

沒有完全的準備之前,她還是決定先避一避,不要和他正麵交鋒。

她突然回轉身,手指指向趙潯所在的方向,璨顏一笑道:“我還是坐那兒吧!我跟趙潯殿下可是老相識了,他鄉遇故知,人生之樂事也。我正好跟趙潯殿下好好地敘敘舊,趙潯殿下,你一定也是這麽想的吧?”她不由分說地坐在了趙潯的身邊,跟他同用一張桌幾。

“姬萱,別以為離開了趙國,你就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忘了,你是燕國送來趙國的質子,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你根本不配和太子殿下坐在一起!”

慕青書凶狠地瞪著姬萱,右手扶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倘若這裏不是王府,他早已拔劍指向她的咽喉。是她奪去了他天才劍客的稱號,一下子將他從天堂打落到人間,是她帶給了他恥辱,讓他在邯鄲城所有劍客麵前顏麵盡失,他無法不恨她。

姬萱唇角輕扯,扯出一抹冷酷和帶著嘲諷的笑意:“手下敗將,也敢在此亂吠?我真是替趙潯殿下感到惋惜,莫非趙國上下除了聶雲和慕輕鴻兩位值得尊敬的絕世英才外,再無可用之材?”

“你說誰亂吠?”

“誰應就是誰。”

姬萱輕巧地說了句,卻將慕青書氣得握拳的手背上青筋突起,他絕對有十二萬分想殺了她的心。

“青書,退下!”

一直沉默的趙潯此刻開了口,阻止了慕青書一再地挑釁。

慕青書雖心有不甘,但他還不至於違抗趙潯的命令,朝著姬萱狠瞪了一眼,他退至旁桌與沉默寡言的聶飛同座。

趙潯端坐在原位,沒有驅趕姬萱,他徑自飲著茶水,仿佛是默許了。他表麵上看似平靜無波,內心裏此刻卻是掙紮翻騰得厲害。

“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默許她坐在我的身邊了呢?”

“我不是應該討厭她,離她越遠越好嗎?為何她剛才沒有注意我的時候,我心裏這麽別扭?”

“老天,我一定是中邪了!”

“好,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今天就讓她坐在這裏,以後絕不允許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他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長歎了一口氣,櫻桃色的薄唇微撅著,似嗔似嬌,別有一番風情。

他的心聲取悅了姬萱,這世上就是有這麽一種人,你越是粘著他,視他如寶,他就越是厭棄你、視你如草芥,你若是晾著他,不把他當回事,他反而不自在了。

唉,世上的人就是這麽賤!

她輕歎著搖頭,右手下意識地伸向桌上唯一的一個茶杯,舉杯一飲而盡。

“等等,那是我的杯子!”

可惜已經晚了,茶水都進了姬萱的肚子裏。

趙潯身為一國太子,他的座位是單獨的,自然不會有多備的餐具。誰能想到姬萱突發奇想,非要與他同座呢?

剛剛吸了六人的內力,姬萱的精神格外得旺盛,她感覺口渴,就直接拿了趙潯的茶水來喝,她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可是看在別人的眼中,那就成了另外一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