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昊、李謙二人正焦急地張望著突然變得紛亂起來的王家時,突然有人在二人肩膀上一拍。
二人大驚,舉起麻醉槍回首就待射擊,然而手中一空,槍支竟被人奪去。
“是我。”公孫羽道。
“隊長,你回來了?”二人大喜。
三分鍾後,三人回到車內,隨即迅速開始撤退。吳昊心思稍細,看到公孫羽嘴角沁出的一抹血絲,駭然道:“隊長,你受傷了?”
公孫羽苦笑點頭道:“對方有一個相當棘手的人物在,當時我想隱瞞一下實力,不料尺度沒把握好,竟然震傷了肺腑!”
“隊長,你沒事吧?”前麵開車的李謙關切地轉過頭來。
“沒事,調養兩三個小時就會好。”公孫羽頷首答道。
在回程中,二人根本就不曾詢問過任務的事情。對公孫羽的能力,他們是百分百信任,龍劍曾經的王者,華夏舉國特種兵的偶像,豈是等閑之輩?
由於事態緊急,公孫羽回到.北宮莊園後,立即召開臨時會議。
除了洛雲、葉紅菱外,一眾女孩一.個不少地在場,甚至包括魔女、朱若蘭、梁爽、小琪、小喬在內。另外,公孫羽讓吳昊、安子介、石矢誌、李謙、金邦也參與了會議。
金邦這個家夥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會議,顯然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模樣,同時為羽爺“女人”的數量和質量心驚:“羽爺是不是有禦女不疲之法?要不然怎麽能輕鬆駕馭這麽多的絕色?”
要是公孫羽知道這個家夥內心猥瑣的念頭,絕對.會一腳將他踹到爪哇國去!
公孫羽在介紹了自己剛剛的行動情況後,將臣仕.借款憑據、程明道的遺囑在內的兩張憑證放在桌子上:“這兩樣東西已經在我們的手中,王家明天絕對會將火力集中在所謂的臣仕販毒上,力求徹底毀去臣仕!”
“臣仕集團怎麽可能涉嫌販毒,完全是莫須有之.罪!”柳丹嫣憤怒地說。
然而公孫羽卻.微微搖頭說:“不然。要知道,僅僅幾天之前,臣仕集團的掌門人還是程明道,如果他在王家的蠱惑下參與了販毒,那麽……”
所有人心頭猛然一震,一時甚至連空氣都散發著一股緊張的意味。
程明道當時是臣仕的總裁,如他以集團名義參與販毒,那末黑鍋當然還是得整個臣仕來背——更何況程明道此刻已死無對證,臣仕更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公孫羽皺著眉頭道:“當務之急:第一,立即抹去臣仕的販毒證據,尤其是賬目上一定要完美無缺;第二,如果程明道參與了販毒,那麽他的助理和幾個親近的部下必然逃不脫幹係,我們應立即將這些人控製起來,問清楚事情原委,以策萬全;第三,做好最壞的打算,尤其在股市方麵,如果暴跌的話,要有一個應對方案。第四,聯係我方關係,一旦敵人一擊不中,我們立即予以反撲,咬他們一口!”
“這個也可以拿來當做反擊的匕首!”朱若蘭忽然點著那張臣仕的借款憑據說。
北宮靈雨點了點頭:“這張欠條如果運用得好確實可以狠狠插王家一刀。就算王恭鐸能夠開脫關係,但替死鬼必然得找一個,而且光明集團也將麵臨巨額商業罰款。他們最近資金相當緊張,這一刀子下去,夠他們受的!”
“趙燕妮那個壞女人怎麽辦?”北宮靈霜忽然問道。
“遺囑已經被我們取得……”公孫羽沉吟道,“趙燕妮的價值就完全在肚裏那個孩子身上。這個問題上我們可以在司法程序上拖延時間,一旦取得相關證據,再處理也為時不晚。”
安子介道:“老大,你一定有了統籌安排。吩咐吧!”
柳丹嫣、雨柔、程太等也紛紛點頭。
公孫羽知道不是推托的時刻,當下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安排了,如果有遺漏的地方大家盡管指出。吳昊、李謙!”
吳、李二人連忙站起來齊聲應道:“在!隊長請命令!”
公孫羽道:“你們指揮一隊人馬,配合柳董去將程明道的秘書和老部下全部控製起來。記住,行動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要驚動左鄰右舍!”
吳昊拍著胸膛道:“隊長放心,我們一定讓那些家夥悄無聲息地消失!”
公孫羽轉頭對柳丹嫣道:“柳董,麻煩你去給他們指路。”
柳丹嫣苦笑搖頭說:“是我多謝你才是。畢竟,我才是臣仕的董事長。”
在三人離去後,公孫羽又命令程雨柔、北宮靈雨等立即組織心腹親信去臣仕,連夜趕工,找到並抹去販毒的賬目;同時二人還必須商議一個一旦臣仕下屬企業齊齊暴跌時的應對方案。
“羽哥哥,我們呢?”朱若蘭站起來問。
“你們嗎?”公孫羽沉吟了十秒鍾,然後在少女們的希冀中道:“你們的任務也很重要——睡覺。”
北宮靈霜聞言登時跳了起來:“哈,你耍我們!壞蛋哥哥,我們偏不睡覺,我們偏要做事!要是你不安排我們做事,那我們就跟著你!”
公孫羽無奈了,想了想道:“也罷。就去臣仕幫你姐姐查賬吧!”
一眾女孩大喜,連忙跳著跟了北宮靈雨、雨柔去了。
在眾女送到臣仕大廈後,公孫羽約見了葉紅菱,二人在某24小時營業的幽靜酒吧會麵。
“你是說,程明道可能真的涉嫌販毒?”
在得知消息後,葉紅菱震驚地站了起來。公孫羽連忙將她拉著坐下,以免惹眼。
“菱菱,程明道雖然當時是臣仕的總裁,但他參與販毒卻要整個臣仕集團還債,這未免過分。所以我準備將臣仕的賬麵抹幹淨,以應對明天程均之帶人來查賬。不過,就算賬麵做得再幹淨,隻怕也會有漏洞。更何況王家還有真憑實據在,他們甚至可以將東海毒品泛濫的所有責任安放在程明道的頭上,將他樹立成華夏第一毒梟。至於程均之,因為大義滅親、破獲大案要案,自然會得到提拔……”
葉紅菱眉頭一皺:“你說的這些確實可能發生。不過,程均之從哪裏去找一批毒品來證明程明道是華夏第一毒梟?單憑臣仕的賬麵和幾個證人隻怕不夠吧?”
“程明道當然找不到。不過,王家可以。”公孫羽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麵:“價值幾百萬的毒品就可以摧毀一個市值八百億以上的集團公司,我想王恭鐸不會猶豫的。關鍵是,他們會將毒品安放在哪裏?”
葉紅菱伸手握住他的手,眼中蕩漾出柔柔的情愫:“羽,你想讓我怎麽做?”
凝視著眼前這個一往情深的女子,公孫羽心底最軟的那根弦被撥動,一股感動在心中蔓延,以至於終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女人一驚,但卻沒有任何掙紮,默然將嬌軀依偎到他那寬厚而火熱的胸膛,凝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恬謐的笑意。
“菱菱,跟我一起,很苦吧?”公孫羽撫摸著她的秀發,低聲喃喃道。
女人微微抬頭看了看他那雕塑般英俊的臉孔,想了想又將小腦袋埋入他的懷抱,低聲說:“如果說不苦,那是撒謊。你也知道我的家庭,他們絕對不會接受我們的。羽,我們有未來嗎?”
未來?公孫羽不由悚然而驚。
按照華夏的法律,男人絕對隻能娶一個配偶,那麽自己該何去何從?曾經說過,絕對不會放棄葉紅菱,那自己又將北宮靈雨放置在哪裏?
難道,我和葉紅菱之間真的沒有未來,我們將不得不放棄對方,隻能看著愛人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最終二人漸行漸遠,再也不能融合?
或許,感受到男人心中的紛亂和淒涼,女人將他的腰身越抱越緊,似欲將自己徹底融進他的身軀般。
十分鍾後,葉紅菱的手機鈴聲忽然想起,二人這才倏地分開。葉紅菱看了看號碼臉色微微一變,瞧了瞧公孫羽,低聲道:“媽,你找我有事嗎?”
“你在哪裏?”
手機的聲音雖小,但公孫羽還是聽得清清楚楚,葉紅菱母親的聲音中蘊含著惱怒和威壓,有一種不可妥協的決絕!
“在雲姐這裏呢!”葉紅菱又看了公孫羽一眼,低聲說。
“你是說在雲兒這裏?”葉紅菱母親用某種怪異的音調問。
“嗯哪。”葉紅菱伸手拉住公孫羽的手,她的小手很冰,而且在微微顫抖,“媽,人家現在要睡了,不說啦,嗬——”
為了證明自己很困,女人還佯裝著打了個嗬欠。
“是嗎?菱菱,你知道我現在坐在哪裏?”她母親問。
女人很聰明,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遲疑著問:“媽,你……在哪?”
“我現在正坐在你雲姐的沙發上。”她母親冷冷道,“菱菱,你是不是又和公孫羽在一起了?”
“沒……沒有啦!媽,其實我剛才肚子有些餓,所以出來買點吃的,又怕你擔心,所以才撒謊……”葉紅菱的俏臉又紅又白。
一個謊言的誕生,必須用一百個謊言去掩蓋,然而一百個謊言卻易於破綻叢生。她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這個謊言她卻必須繼續下去。
離開男人?曾經嚐試過一個月不與他聯絡,但愛情的酒液卻隨著分別時間的推移而愈加醇厚;公開和他的關係?母親以死威脅之言縈耳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