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吃的?”
葉紅菱母親冷笑起來,正待繼續追問,葉紅菱卻突然“噯喲”一聲叫道:“媽,都是你啦,我……我一邊走一邊說電話,扭到腳了……噝噝,好痛哦!”
“你……真的扭到腳了?”畢竟母女連心,她母親頓時急切地問道。
“嗯啦!”葉紅菱嘴角沁出一抹笑意,抓住公孫羽的小手動了動,纖纖手指在公孫羽的手心輕輕地爬著,“扭到了!媽,都怪你啦,我的腳好像腫起來了……”
女人的聲音帶上一絲啜泣的意蘊,惟妙惟肖。
“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她母親緊張起來,在電話中叫道。
葉紅菱嚇得吐吐舌尖,連忙道:“不用啦,我現在正好在醫院附近,我去看醫生了。拜拜了媽媽,你今晚就留在雲姐那裏吧,她哪兒是郊區,大老遠的……噯,好疼,再見了媽媽!”
說著女人搶著將電話給掛.上,隨即熟練無比地摳掉手機電池,這才稍稍喘了口氣,拍拍那聳秀挺翹的**。
隨著她那雪白小手的動作,**.大幅起伏,看得男人心火忽然大盛。
“看什麽呢?”女人白了他俏生生.的一眼,小臉卻浮現一抹酡紅。
公孫羽的臉上微現尷尬,連忙移開目光。
女人無聲地笑了一下,說:“羽,咱們繼續說正事。你想.讓我怎麽做?”
公孫羽這才警醒過來,看了看腕表,說:“如果不出我.所料,王家會將毒品藏匿到與程明道有關的幾個地方:程明道私人別墅、程宅、程家老宅、臣仕總部或者臣仕集團下屬企業……”
葉紅菱的秀眉不由一皺,道:“前麵幾個還好找,臣.仕集團下屬企業那麽多,工廠無數,從何找起?”
公孫羽點頭道:“.正是。臣仕總部在我的掌控中,洪幫根本沒機會染指;程明道幾處私密產業、程宅、程家老宅我已經派人去搜查;至於臣仕集團下屬企業,我認為最大的嫌疑應該是臣仕雅歌。”
“臣仕雅歌?”葉紅菱一怔。
公孫羽點了點頭:“臣仕雅歌作為東海首屈一指的大酒店,一旦涉嫌大宗毒品交易,影響力之大不言而喻。當然,最重要的是,臣仕雅歌總經理明仁達與王家之間水火不容,他前年甚至拒絕王家在臣仕雅歌操辦王恭鐸六十壽宴。據說,王家曾經對他起了殺心,隻是因為程明道在其中作梗才暫時沒找他的麻煩。”
葉紅菱點了點頭:“在臣仕雅歌匿藏大批毒品,影響大,還可以借刀殺人,的確是高招。”
“當然,臣仕雅歌隻是有最大的嫌疑。我懷疑對方根本不可能隻是在一個地方放置毒品。”公孫羽緩緩道。
葉紅菱一驚:“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不好辦了!”
公孫羽斷然道:“在臣仕集團下屬企業中搜到毒品已經不可避免避免。不過,我想這個功勞絕對不能讓給程均之奪去!“
“你的意思是……”葉紅菱疑惑地問。
“首先將臣仕雅歌藏匿的毒品找出來,隨即讓汪泓帶隊前去緝毒。至於臣仕雅歌,則成為檢舉毒販的有功之臣。警方在和毒梟發生槍戰後,毒梟逃跑,大批毒品卻因為倉皇逃竄而拋棄……”公孫羽的嘴角沁出一抹冷笑。
葉紅菱輕輕地在桌子上一拍,讚道:“好計劃,一石二鳥,讓王家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時候召開汪隊的慶功大會,程均之那個老家夥會不會氣暈?嘻嘻!”
“非但如此,我還會將毒梟逃命的線索牽扯到光明集團,讓王家老賊黃泥巴落到褲襠,幹淨不了……”公孫羽嘴角的冷笑愈發濃鬱起來。
葉紅菱睜大了眼睛盯著男人,半晌伸手撫摸他的臉孔:--.ㄧ!! .“羽,我為那些和你作對的人悲哀!”
公孫羽苦笑搖頭:“菱菱,我這些隻是小手段。洪幫和王家的關係在政界、商界、名流中千絲萬縷,盤根錯節,單憑這些小手段最多隻能傷傷其表皮。”
葉紅菱默然點頭,良久長歎:“難道我們就不能徹底鏟除這個毒瘤,一勞永逸?”
“鏟除像洪幫這樣龐大的惡勢力,非上層政治出手不可。”公孫羽向上指指,“而現在東海的一號並沒有這個決心。不過他馬上會挪位置了!”
“你的意思是肖正平會上位?”葉紅菱問。
公孫羽緩緩搖頭:“未可知。不過,就算是肖不能上位,北京也絕對不可能讓佟上位。紙包不住火,佟在北京隻怕已經是個爭議性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物,北京不可能將東海這個華夏最大的都市交給他打理。”
葉紅菱點頭說:“有道理,簡直和我爸爸他們說的一模一樣。羽,你在政治上真的很有天分,沒有從政太可惜了!”
從政嗎?公孫羽默然苦笑。曾經,西疆書記任有泉和東海市長肖正平分別向他伸出橄欖枝,但他卻一一婉言回絕。原因無他,塔國事件讓他對華夏的政壇心灰意冷。有功之臣最後卻無奈成為替罪羊,無辜被趕出軍隊這個家庭,豈能用“心寒”二字簡單描述?
忽然葉紅菱的眉頭微微蹙起:“對了,羽,如果程均之要是在臣仕下屬的其他企業找到毒品怎麽辦?”
公孫羽淡淡一笑道:“很簡單。第一,臣仕雅歌毒品案件已經吸引足夠的目光;第二,我斷定王家藏匿的毒品至少80會放到臣仕雅歌,其餘幾處不過藏匿微量毒品,根本不能指證整個臣仕集團參與了毒品販運;第三,到時候我會派吳昊、李謙對程均之的行動全程監控,如果他膽敢臨時安放毒品,我想他的末日到了!”
葉紅菱點了點頭,忽然若有所思,說:“羽,既然敵人可以莫須有和栽贓,我們同樣也可以。你手頭應該已經有臣仕集團投靠洪幫人員的名單了吧?幹脆趁這個機會將這些人……”
女人的素手在空中閃電般往下劈了一下。
公孫羽猛然醒悟,不由一喜:“正是,這樣一來敵人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絕對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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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定後,二人分頭行動。葉紅菱去找汪泓討論行動細節,而公孫羽則招呼金邦急速前往臣仕雅歌找尋毒品的線索。
臣仕雅歌的總經理明仁達被人從床上小自己二十幾歲嬌妻的懷抱裏叫起來,本頗有些不爽,但聽說事情原委後,登時全身冷汗直流,登時一絲睡意都沒有了,急衝衝地告別嬌妻朝酒店馳去。
在明仁達的配合下,公孫羽和大批黑龍幫精銳裝扮成服務生,開始在整個酒店搜尋毒品,他們手中甚至持有一些非常先進的儀器。
曾經和毒梟、毒品打過無數交道的公孫羽,不能不說是毒梟的克星,他的鼻子甚至比專門為緝毒訓練的警犬還靈敏十倍以上。
當接到吳昊、李謙的電話,知道他們已經順利將程明道的秘書和親密手下全部控製起來時,公孫羽的鼻子卻嗅吸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味。
這種氣味實在是太熟悉了,以至於公孫羽在瞬間就確定了它的成分和來源。來自金三角的白粉,而且相當純正。
公孫羽命人敲響了某間客房。當不耐煩的客人厲聲拒絕服務生入內時他卻如天降神兵般在客房窗戶跳了進去,五名大漢眨眼間被收拾,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這五個家夥確實是毒販子,然而很不幸的是他們是被故意犧牲的炮灰--.ㄧ!!.,被用來打擊敵人的棄子。
很快,公孫羽帶人從房間裏搜索出多達8720克純正的海洛因和大批的冰毒、搖*頭*丸,市場總價值在250萬左右。
五個毒販猶未意識到自己不過是棄子,正嚇得臉色慘白不已。在華夏,身上攜帶50克即可判處死刑,而眼前這大批毒品該被槍斃多少次?
很快,公孫羽和汪泓、葉紅菱在某個秘密的地方會麵,三人商議著準備確定最後的行動方案。
汪泓恨恨道:“王恭鐸那個老家夥,我早就知道他是東海所有毒梟的幕後老板,隻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拿他沒辦法。這次一定要好好幹一票,讓那頭老狐狸喝上一大壺!”
公孫羽將自己的方案合盤托出,並且將一張名單放置在桌子上:“這些人沒一個是被冤枉的。臣仕集團以往確實被程明道和他們利用,牽涉到毒品案件中,而這些人都是其中的幹員!”
汪泓接過一看,點了點頭:“很好!我會將這些家夥一網打盡的。”
隨即他抬頭問葉紅菱:“葉處,到時候可得你向你那個薑伯伯匯報哦?我這可是越權擅自行動,如果上級真正追究起來,隻怕不但無功,反而要挨批呢!”
葉紅菱點頭笑道:“沒問題!汪隊,你的功勞薄我包了!不過,如果汪隊借此功勞晉升一級的話,怎麽謝我們呢?”
“你們?”汪泓忽然用某種異樣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盯著二人,“喂喂,什麽時候我喝你們的喜酒?不會等孩子都降臨人世間以後才喝上吧?”
“啊!?”葉紅菱氣得俏臉又紅又白,指著汪泓說不出話來。
公孫羽苦笑著連忙道:“好了,好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強調一下!”
“什麽事?”汪泓問。
“那就是天快亮了,我們開始行動吧!”公孫羽看了看窗外,晨曦已經悄然在天際泛起,新的一天即將進入沸騰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