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寒若離正在和瀟湘騎著一匹馬,但是行走的速度遠遠比跟著傭兵團要快的多,沒過半天就追上了大胡子傭兵團,大胡子看到寒若離竟然從後方趕來,好奇的問道:“兄弟,你這是去哪了?”

寒若離說道:“我一直在客棧睡覺,醒來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所以我隻好自己跟上來了。”

大胡子驚訝的看著寒若離,問道:“你……你……你在客棧睡的?你不怕有人來抓你?”

“怕也要睡覺啊。”寒若離笑著說道:“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大胡子抱拳說道:“兄弟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大胡子我要是皺一皺眉頭就是王八蛋。”

寒若離和瀟湘騎著一匹馬,行走的速度並不快,瀟湘靠在寒若離懷裏,說道:“昨天我把你的‘驚鴻’忘記收起來了。”

“‘驚鴻’已經丟了。”寒若離無所謂的說道:“這不怪你,怪我自己喝多了。”

瀟湘問道:“你為什麽不著急呢?是不是那把劍是假的?”

“真的!比我的腦袋還真。”

“那你為什麽不著急?驚鴻可是傳聞的神器一樣的寶劍,我怎麽一點都感覺不不到你有任何悲傷呢?”

“錢財寶貝都是身外之物,丟就丟了,殺人又不一定要用寶劍,我從菜刀都砍死過人。”

瀟湘真是搞不懂這個寒若離,兩個人一路上話並不多,基本上都是瀟湘問一句,寒若離回答一句,雖然都是去找唐紫煙,但是目的不同。

路邊一條小溪潺潺流淌,河邊的垂柳已經變成了綠色,春天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盛夏即將來臨,瀟湘故意靠在寒若離的身上,指著遠處說道:“你看這裏風景是不是很好?”

“是!”寒若離不可否認,這裏真的很美,遠處吃藍天白雲,近處是綠水清水,這種風景很容易就讓人陶醉了。

瀟湘說道:“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在河邊玩耍,看著那些男孩子下河抓魚摸蝦的,我隻要在岸上等著,他們都會把抓到的魚蝦拿給我,你的童年是不是也在河邊做過這些事?”

“我在憐人館當小牛郎,一直都是。”

瀟湘驚訝的轉過頭,“難道你和我一樣?”

“不一樣。”寒若離說道:“你是賣藝不賣身,我是賣身不賣藝,怎麽可能一樣。”

瀟湘突然笑了,笑的很誇張,說道:“要是早幾年認識你,我就可以花錢讓你來伺候我了。”

寒若離說道:“現在也可以,隻是我的身價比較高。”

“哼!”瀟湘倔強的把頭扭到一邊。

傍晚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小鎮,在這裏住一夜明天中午之前就可以到江州城了。到了小鎮第一件事是找客棧,這種處於交通要道的小鎮,總是有特別多的客棧,安頓好之後,瀟湘看著天色還早,說道:“要不要我們出去找點刺激?”

“刺激?”寒若離的目光從瀟湘的眼睛移到香唇上,又從香唇移動到雪白的脖子上,繼續往下,在她的胸前停留下來。

瀟湘看到寒若離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害羞的說道:“在亂砍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寒若離不屑的說道:“你忘記了麽?白給我我都不要,我隻是在看你的衣服,研究一下這是什麽材料的。”

瀟湘心裏很生氣,但是她也清楚,和寒若離這種人生氣是沒有用的,說道:“我們去賭場,小二這鎮上有沒有賭坊?”

客棧小二說道:“對麵就是。”

瀟湘站起啦,拉著寒若離的手說道:“走,我們去找找刺激。”

寒若離說道:“我沒錢。”

“有我在呢,你怕什麽?”瀟湘帶著寒若離走進賭坊,賭坊雖然不大,但是各種賭具都有,裏麵的人看到走進來一個大美女,身後還跟著一個小白臉,這兩個人都很麵生,不大的賭場安靜下來,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吵雜。

瀟湘見怪不怪,來到桌邊,看到桌麵上是押大小的,拿出一個銀元寶放在“大”上,對寒若離說道:“我猜這一次絕對是大。”

寒若離問道:“你經常來賭場麽?”

“偶爾!”瀟湘說道:“你猜猜,我這一次能不能贏。”

寒若離微笑著在瀟湘耳邊說道:“我猜這一次是小。”

瀟湘說道:“我運氣一直都很好。”

寒若離不說話了,莊家歡動手中的木罐要喝到:“買定離手!買定離手!開——”

瀟湘清晰的看到三個色子開除了九點,很明顯,這是小。

寒若離暗暗好笑,瀟湘又拿出兩個銀元寶放在大上麵,信心十足的說道:“這一次應該是大了。”

寒若離在瀟湘耳邊說道:“這一次還是小。”

事實上和寒若離預料的一模一樣,瀟湘看著含若,委屈的問道:“你說這一次是什麽?”

寒若離拿過瀟湘的銀元寶,放在口袋裏麵,從裏麵拿出是個銅錢,放在了“小”上麵,瀟湘不理解的看著寒若離,但是這一次,開的真的就是小。

瀟湘不服氣,又拿出銀元寶開始賭,可是一直都是輸,輸到最後,寒若離懷疑明天早上的早飯前都沒了。瀟湘也確實沒有錢了,但是輸的人總是期待著贏錢,瀟湘身上最後一個銀元寶都輸掉了,拿出自己的佩劍放在桌麵上,問道:“這個可以算多少錢?”

莊家還沒說話,隔壁桌的一個人走過來,說道:“小姐說這劍值多少錢?我就出多少錢來買。”

寒若離心裏覺得好笑,真是美女走到什麽地方都好辦事,在這種賭坊裏麵還有人過來說這種話。

瀟湘看了那人一眼,三十多歲的樣子,穿的人模狗樣的,但是身上帶著一股萎縮之氣。

瀟湘理都沒理他,對莊家問道:“這個算多少錢?”

莊家為難的說道:“這個,這個姑娘說多少錢就算多少錢。”

瀟湘看了一眼莊家,又看看身邊的人,身邊的那個人走到莊家的位置上,說道:“我是這間賭坊的老板,姑娘今天手氣不好,我就買下你這把劍,姑娘還是拿著錢走吧,日後有錢了來贖這把劍,我幫姑娘保管。”

這個賭坊的老板看似在勸說瀟湘走,實際上是在激怒瀟湘,輸錢的賭徒他見多了,越是輸的越多,越想賭一把大的全都賺回來。

瀟湘也是人,而且是個女人,她倔強的把劍放下,說道:“這把劍是純精鐵打造,我抵押五十兩。”

“五十兩?你瘋了吧。”

“簡直是胡鬧……”

周圍的人紛紛“譴責”瀟湘,但是那個賭坊的老板說道:“好!我就算你抵押五十兩,去給他拿五十兩銀子過來。”

“不必了。”瀟湘說道:“我賭一吧。”轉過身看著寒若離,問道:“你那麽聰明,你告訴我這把開什麽?”

寒若離說道:“你誤會我了,我沒那麽聰明的,開什麽是看運氣的,不是麽?”

瀟湘賭氣的說道:“這一把我壓大。”

賭坊老板微笑的問道:“姑娘你確定要壓大麽?”

“廢話少說!開始吧。”

賭坊老板晃動手中的罐子,晃動幾圈之後,將罐子按在桌麵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瀟湘,問道:“姑娘這一次要是輸了怎麽辦?”

瀟湘不說話,眼睛盯著桌麵的罐子,寒若離一直都在看著,他始終相信一句話,十賭九騙。

開了!這一次瀟湘又輸了,輸的那麽的徹底。

賭坊老板得意的看著瀟湘,說道:“姑娘現在沒有什麽可以賭的了吧。”

瀟湘說道:“可是我還想賭一把。”

賭坊老板說道:“可以,可是姑娘拿什麽賭呢?”說這話的時候,對方老板的目光停留在瀟湘的胸上,瀟湘在青樓裏麵這種人見多了,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說道:“我用我的人和你賭,這一次我輸了,今晚我跟著你。”

“如果你贏了呢?是不是也讓我跟著你呢?”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瀟湘本來不缺錢,但是此時已經輸的身無分文了,卻還是倔強的說道:“如果我贏了,我要你趴地上給我學三聲狗叫。”

賭坊老板笑著說道:“這樣豈不是便宜我了嗎?如果你贏了,我把你輸的錢翻倍還給你,還有這精鐵寶劍,如果姑娘輸了,你就留下來陪我三天,如何?”

瀟湘毫不猶豫的說道:“好!”

寒若離在瀟湘耳邊說道:“你不應該這麽衝動的。”

瀟湘說道:“我願意,你又不是我什麽人。”

周圍開始有人嘲笑寒若離,寒若離自討沒趣的站在瀟湘身後,瀟湘盯著桌麵的‘大’和‘小’,遲遲的下不了主意。

賭坊老板問到了:“姑娘這一次壓什麽呢?”

“我來!”寒若離走上前,一隻手摟著瀟湘的腰,說道:“既然是一把豪賭,你敢不敢讓我來搖色子,你來下注呢?如果是通吃的點數,算你贏。”

賭坊老板臉色一變,寒若離說道:“如果你不敢,就說明這色子有問題。”

幹這行的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說他們作弊,他為了自己的信譽著想,也要讓寒若離來搖色子,說道:“好!我答應你。”說著,他的手拍打在“大”上麵,喊道:“我壓大。”

寒若離曾經在KTV玩色子都練出來了,拿著罐子在桌麵一劃,將三個色子全都收在其中,開始搖晃起來,瀟湘捏了一把汗,她此時才清醒過來,要是真的輸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她隻希望寒若離可以贏。

寒若離眼睛盯著賭坊老板的眼睛,賭坊老板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此時他已經暗自後悔,麵前這個人從進入賭坊以來就一直沒有說什麽話,現在看來,這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

寒若離的右手還在搖晃著罐子,裏麵傳來的色子碰撞的聲音,場麵在賭坊裏麵的賭坊老板,聽出來裏麵確實是有三個色子在動,而且速度非常快。

“啪!”突然間,寒若離的手落在了桌麵上,傳來的聲音震的周圍人有點不適應,寒若離笑著對老板說道:“三個色子,九點以上就算大,你猜猜這下麵是幾點?”

(昨天因為搬家沒有來得及碼字今天早上趕緊上傳兩章彌補過錯)